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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

    听到炮仗的话,我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我们两个瞎子,已经不能靠表情动作来表达自己的意思了,便说道:“行了,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关心起别人的死活来了?”

    “我不是在想嘛,如果他们还没死的话,我找到他,好给他补两刀,你是不知道,我看见那个大河向东流,就他妈的烦。”炮仗说着,狠狠地脱了口唾沫,又点了一支烟,道,“咱两的眼睛应该是被火烧坏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好……”

    这一点,我其实在发现我们失明之后就想到了,眼睛本身就是脆弱的,有的时候,突然看到强光都会把视网膜烧坏,更别说当时我处在爆炸中。

    起先我还想着,以我和炮仗的身体恢复能力,应该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了,但是,摸过身体上的伤,发现早已经痊愈,就连烫伤都不见了,而眼睛却依旧看不见。

    我也不知道我们在这里昏迷了多久,但是有一点很明显,眼睛可能已经恢复不了,或者是恢复的速度非常的慢。

    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能做的,只有等。

    我没有回答炮仗的话,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给我拿根烟。”

    炮仗递了支烟给我。

    他兴许是说累了,也不再开口,我们就这样一直闭着眼睛,背靠大石,不断地抽着烟,消耗着时间。

    也不知过去多久,逐渐的,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丝光亮,我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仔细盯着前方看了看,的确是有了光,虽然依旧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楚,但我的心中却是狂喜万分。

    因为,这至少证明了我们并没有完全瞎掉,已经有了恢复的可能。

    我急忙对炮仗说道:“我能看见了。你呢?”

    “啥?你说啥?”炮仗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能看见了。”

    “真的?”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惊喜地问道。

    “嗯,不过,还看不清楚,我估摸着,再等等,应该就能了。”我说道。

    “好好,别着急,再等等,再等等,你也别看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下……”炮仗的语气十分的小心,好像是在哄孩子似得。

    我摇头一笑,也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着。

    过了没多久,炮仗也惊喜地告诉我,他的眼睛也能看到光了。

    终于有了希望,我们两个好似顿时有了力气,十分耐心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可以看清楚了。

    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不由得一呆。

    这里我们从来都没有来过,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石头。

    准确的说,是用石头砌成的墙壁。

    四面四堵墙,顶上黑压压的好似轮罩着一层黑云,完全看不透,墙面很高,而且岩石之间几乎没有缝隙,每一块石头都精密地衔接在一起,连刀尖都刺不进去,想要爬上去,显然是不可能。

    而在四堵墙的中间,居然还有有一具尸体……

    第二百四十六章 老张

    这尸体,我认识,正是张春雷,他的尸体已经有些轻微腐烂,模样看起来极为凄惨。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和张春雷的尸体出现在一起。

    跑过去,将他的尸体翻转过来看了看,身上没有什么新的伤痕,和死的时候一样。

    我看着张春雷的尸体,半晌说不出话来,心中很是难受。

    过了一会儿,炮仗终于能够看清楚了,一边往这边走,一边说道:“妈的,我倒要看看摸我屁股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那个大河向东流?”他说着走近了,猛地一愣,“我操,老张?”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炮仗也不说话了,刚才的气势汹汹没有了,走过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盖在了张春雷的脸上,低叹了一声,道:“妈的,老张这人不错,死的惨了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老婆孩子……”说着,在张春雷的尸体上搜了一下,将他的钱包和武器,还有背包取了下来,道,“如果他有老婆的话,到时候,把这些东西给他老婆送过去……”

    我点点头,对于张春雷的家庭情况,我们还真不了解,一开始他们过来,我和炮仗也没有和他们太过交心,只是因为我们和他们和刘畅比起来,算是一路人,这才绑在了一起,一直到进入这里,虽然也没有太多交流,但是,彼此之间却已经不再是单独的合作关系。

    只可惜,我们还未能真正意义上好好喝一顿酒,他们就一个个先后死去,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奇怪,很多老朋友渐渐疏离,刚认识的人,反而有一种相交已久的感觉。

    我和炮仗对张春雷他们几个,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埋了吧!”炮仗说着,从背包里取出了一把折叠的小铲,便开始挖坑。

    这里的图很松软,他挖的很快,没一会儿,就刨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坑,我将张春雷的尸体拖到了坑里,埋了起来。

    炮仗在在堆起的土堆上歪歪斜斜的写了:好兄弟张春雷之墓。

    下面又写了两行小字:小九爷,炮爷,立!

    “写了有什么用,这字能保存几天?”我心里不舒服,皱了皱眉,说了一句。

    炮仗道:“这可没准,你看这里风都没有,说不定能保存很久,外面那些石碑烂了,这字都不一定会消失。”

    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炮仗说的或许对,但是,又有什么用呢,在这里没有人可以祭奠他,但愿清明十五十字路口的挣钱,他能收到吧。

    “老张啊,我们哥俩现在他妈的自身难保,实在没法带你出去,再说,你他妈都熟了,给你带回去,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问问他们喜欢几分熟的?我怕被他们砍死啊。你也别有什么牵挂,如果你家里还有人的话,我们哥俩会帮忙照顾的,该走就走,不用留恋什么。我们哥俩就不送你了……”

    炮仗坐在张春雷这个简易坟头前面,嘴里碎碎叨叨地念叨着,不知道张春雷如果真的能听到他的话,会不会从坟里跳出来。

    “老张啊,其实不带你走,爷这心里也不舒服,只是,你说带着你又能怎样?用不了多久你就臭了……”

    我听着炮仗说个没完,踢了他一脚,道:“行了,你也不怕老张大嘴巴抽你,什么他妈的都胡说,咱们还是先想想怎么离开这里吧,如果离不开,你也就不用觉得愧疚了,可以直接留下来陪他了。”

    “哥们儿义气归哥们儿义气,做别的能陪着,死就算了。”炮仗站了起来,我们两个开始分头检查四面的墙。

    墙壁十分的坚硬,根本没有办法,匕首怼上去,只有一个白色的痕迹。

    我之前还想着在上面弄个窟窿出来,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种可能。

    炮仗也尝试了半天,最后,我们都放弃了。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都没了办法。

    “妈的,咱们怎么进来的?”炮仗问道。

    我摇了摇头,自从那爆炸之后,我们两个就都昏死了过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根不明白怎么会到了这里。

    不过,看上方的情况,估摸着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但地上也没有掉下来的痕迹,这就奇怪了。

    脚下的土是十分松软的,看刚才炮仗挖的那几下就知道。

    如果我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肯定会在地上砸个坑,最不济也会砸一个人形出来,岂能没有一点痕迹?

    而且,这里的光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我瞅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光源,可是这里的亮度却并不影响视觉。

    我不禁有些发愁,实在想不出来办法,用脚在地上跺了跺,一个明显的脚印出现在了地面上,这更证明了我的想法。

    看着脚印,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猛地望向了炮仗,他似乎也想了出来,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脱口而出:“挖洞!”

    “我操,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炮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倒斗的人,被困住第一时间就应该想着怎么打盗洞才对……”

    他说着,就开始动手,我在一旁帮忙。

    但是,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顺利,墙面深入地下很深,我们挖了快两米,都没有挖到底。

    炮仗甩了甩汗,说道:“这他妈的通到哪里啊?不会要把地球挖穿吧?”

    “你上来歇一会儿,我来试试。”我说道。

    炮仗摇了摇头,道:“还有点力气,我在挖几下,换你也不迟。”他说着,又开始卖力的挖了起来。

    几铲子下去,他突然停了下来。

    我忙问:“怎么了?”

    “好像,通了……”他说道。

    “真的假的?”我心下一喜,赶忙又问了一句。

    炮仗没有说话,从铲子又刨了几下,道:“看到墙根,能挖过去。”说罢,再不言语,低头只顾着挖坑,我在一旁帮着他清土,没一会儿,还真的挖到了墙下。

    不过,这墙的厚度也是超乎了我们的想象,一直挖了无米多,才挖到了墙的另外一面。

    然后,两个人又匆匆地往上挖,折腾的满身是汗,终于挖通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无法解释

    墙挖通了,炮仗急匆匆地爬了出去,我也急忙跟上,两个人心下正兴奋着,但是,一出来,我们两个就懵逼了,这里还是一处四面四堵墙的地方。

    “我操,谁挖了个洞?”炮仗几步跑到另一面墙的墙角下,看了看道,“不会是大河向东流他们吧?”

    刘畅?我思索了一下,觉得有可能,也没多想,炮仗已经着急起来,催促着让我赶紧追,两个人再度钻到了洞内,等爬上来之后,依旧是四堵墙,前方同样出现了一个洞。

    炮仗还想钻下去,我一把拽住了他。

    “等等。”

    “等什么?难道你还想在这地方待着,留恋一下?”

    “我感觉不对劲。”我说道。

    “有什么不对劲?”

    “你没发现,这里好像一模一样?”我问道。

    他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中间的位置,他瞅了一眼,顿时瞪大了双眼,因为,这里正是我们埋张春雷的那个坟包,上面炮仗写的字还清晰可见。

    炮仗傻眼了,我也一脸懵逼。

    两个人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原地转圈?

    研究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办法,炮仗提议,从洞口钻回去看看。

    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是怎能姑且一试。

    我和炮仗又从洞口钻了回去。

    来到这边,依旧一样,炮仗好像不信邪,一直在顺着一个方向走,最后,走得满头大汗,没了力气。

    我们这才停下,抽了一支烟,两人又来到坟包旁边,只见上面果然还有字。

    炮仗说道:“这次咱们分开走,你走那边,我走这边,我就不信了,他妈的,这地方还走不出去了。”

    说罢,他就选了一个方向,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