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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这一夜醒来睡去,在欢愉与失落之间徘徊,也不知到了什么时候,她终于失去了全部的力气,陷入沉沉的黑梦之中。

    陆沉开了床头灯,静静的看着她。

    她就这样侧身睡着,红唇娇艳,靡艳至极。半盖的被子笼在在胸下,露在外面的肌肤落下了深红浅紫的印子。他有些后悔,忘了她皮肤太透,轻轻用力就会留下印记。但食髓知味,他根本停不下来。

    想着,就又有些意动。只是这意动被强制压了下去,他跳下床,随便套了一条短裤,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抱进了浴室。

    她不舒服的哼了几声,在他怀里动了动。陆沉咬着牙给她洗完了,他的卧室凌乱不堪,只能抱着她回她的房间。

    夜深人静,只有他的脚步声作响。

    许是因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她舒服的滚了一圈,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陆沉磨着后槽牙,又回了一趟浴室。

    也不知睡了多久,怀音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都酸疼,尤其是腰部以下。她挣扎着想舒展一下身子,手却碰到了一个温热的所在。

    咦,弹性十足,手感好好。后知后觉间终于反应起来是什么,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陆沉一双浓郁的化不开的眼睛。

    昨晚发生的一切源源不绝的涌上脑海,她脸腾地一下红了个彻底,七手八脚的就要挣扎着起床。

    却忘了自己下半截已经趋近瘫痪,一起一落之间,忍不住呻·吟出声:“好疼。”

    陆沉也顾不得其他,伸过手抚上她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按着:“很疼吗?”

    真疼,疼的她几乎要爆粗口了,点头:“嗯。”

    他将她往怀里揽了揽,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继续按着她的腰:“第一次会不舒服,以后就好了。”

    “根本就不是一次,好吗?”怀音欲哭无泪,如果仅有一次,怎么可能会是现在这种半残状态。

    陆沉笑,胸腔震动:“一次太少,你不会喜欢的。”

    怀音拼命的摇头:“一次就好。”她发誓,真的。

    情人之间不进行到最后一步,你永远不会知道她或者他可以在你面前毫无保留的绽放到哪一种境地。

    但是已经领略了,便食髓知味,忍不住一尝再尝。

    陆沉就是如此,原本按着她腰的手渐渐就换了地方,一路而上,划过她深凹的腰间曲线,转换方向,直至胸前的软腻。

    怀音抱着被子卷了自己,警惕地看他:“你干什么?”

    他循着过来,在她耳朵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你。”

    开了荤的男人都是这么毫无顾忌的吗?怀音伸出一只脚毫不留情的踹他:“滚。”

    连被子带人一起抱住,哑着嗓子问:“你不想要?你昨晚上可不是这样的。”

    怀音脸色爆红,那种情况下,当然是不要不要···停:“昨晚上是昨晚上,今天是今天。”

    忽而灵光一现,她做出一副软趴趴的样子,看他:“腰疼,腿疼,浑身疼,我还饿。”

    是真的饿,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有吃东西,一顿的昏天黑地,也早已经将饿这件事丢在了脑后。现在回过神来,已经饿的不得了,胃都要抽筋了。

    她示弱,陆沉就投降。也知道她身体的情况,再来一次晨练估计他就不用活了,被她打死的。

    陆沉无奈的就着她的手啃了一口:“今天放过你,我先起,给你买早饭。”

    怀音捧着脸笑:“好。”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嗷嗷嗷,我真是机智的大貘貘,竟然还引用了一首诗里的句子,你们发现了没?

    嗷嗷嗷嗷嗷嗷,我被锁了,我真的被锁了,我明明只是开了一个游泳圈!好吧,我改不了了,把下章的内容补一点上来,下章变短小了!!

    第44章 小老师

    或许已经裸程相见过, 陆沉毫不避讳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块布的情况,直接掀了身上盖着的半副被子,露出颀长而昂扬的身躯。

    他喜欢运动, 浑身上下没有半块赘肉。肌理分明, 肤质细腻,摸上去的时候, 手感也是绝佳。怀音忽闪着眼睛看他, 视线停留在他后背的几道爪印, 心虚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被口水呛了一下, 咳了起来。

    陆沉拽了昨晚扔下的短裤穿上, 见她咳嗽,问:“怎么了?”

    “没什么。”她连忙摇头,才不要把刚才想什么告诉他, 转了眼珠转移话题, 说:“昨晚上不是在你那吗, 怎么早上起来就在我房间了?”

    幸亏两个人的房间离得近,不让她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陆沉一笑, 故意压低了声音:“我那张床, 都湿透了,没法睡。”

    怀音:“······”当她什么都没问, 您老人家该干嘛干嘛去。

    陆沉回了自己房间,甫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流淌的淡淡的味道。他开了窗,回身看床上的狼藉。掀手收了起来, 想了想,打开底层的衣柜放了进去,还是自己洗比较靠谱。

    至于怀音的胸衣,放到脏衣筐之前他挑在指头看了一眼,平日里看不出来,没想到她还挺有料。

    这会儿有点晚,早餐的点已经过的七七八八了。陆沉去常去的早餐店买了粥、小笼包、小馄饨,又抢了最后两个茶叶蛋,这才满载而归。

    回去的时候怀音已经洗漱下床了,穿着长长的睡裙坐在餐厅里,眼巴巴的看着他。

    好容易归置好,怀音一口气吃了七个小馄饨,这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陆沉慢条斯理的喝着粥,递给她一张纸巾。

    “慢点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怀音拿纸巾擦嘴角的汤汁,瞪了他一眼:“是我想这样饿的吗?还不是因为你!”

    “好,怪我。”陆沉将她的指控全盘收下,将剥好的茶叶蛋送到她嘴边:“吃个鸡蛋,补一补。”

    怀音啃了一口,慢慢的嘀咕道:“又想骑马,又不给马儿水草,什么好事都让你占了的呀。”

    陆沉一口粥喷出来,这姑娘,倒是什么都敢说。

    吃了早饭,陆沉收拾桌子上的狼藉,怀音坐在原地翘着脚看他。

    无数人都在孜孜不倦的追求最美好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子,怀音以前也想过。最开始,觉得有陆沉,那就是最好的爱情。可是真的在一起后发现,原来还有更好的模样呈现。

    正如此刻,他卷了袖子收拾碗筷。不见他人面前的骄矜清贵和淡漠疏离,周身带着十足的烟火气。

    闲时与你腻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这句话不知是何处看到的,却让人觉得,这才是爱情最好的样子。

    陆沉收拾完,洗了手,回身便看见怀音右手托腮,笑盈盈的看着他。

    他放下毛巾,笑问:“是不是觉得我又好看了很多?”

    “不是。”她摇头,煞有介事的说:“是一直都很好看。”

    啧,他之前倒是不知道,她嘴甜起来如此要命:“我尝一尝,今天这么嘴甜,是不是吃了蜂蜜?”

    居高临下,他拈着她小巧的下巴就亲了下去。怀音仰着头承受他的吻,连空气都变得缠绵起来。

    一吻结束,他咂咂嘴,沉声道:“不是蜂蜜,是馄饨。”

    怀音软着眉眼瞪了他一眼,借着他的手站起来,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苏淮哥呢?”

    这么长时间了,终于想起他来了,陆沉也觉得不容易,回道:“不在家。”

    “啊?”

    见她瞪圆了眼睛,陆沉忍不住啃了一口她的鼻尖:“你以为,我会让他回来破坏我的好事。”

    怀音:“······”

    苏淮:有异性,没人性!

    苏淮不在,没了这个一米八的电灯泡,陆沉乐的自在。

    吃完早饭抱着怀音在宽大的藤椅上坐下,映着外面温暖的冬阳,晒在身上昏昏欲睡。

    怀音在他脖子间蹭了蹭,问他天启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结束了,四名工人去世,还有一个在加护病房住着,剩下的,已经宣告脱离生命危险。

    对于这去世的四名工人,天启集团宣布,他们会为他们做出高额的补偿。并且一直资助他们的孩子读到大学毕业。同样的,对于受伤的工人,他们也会做出相应的赔偿。

    “那事故原因呢?”怀音问。

    “不知道。”这就是有意思的地方了,到目前为止,天启集团并未就事故原因给出明确说法。

    “这里面有问题?”

    “谁知道呢!或许有,也或许没有,都说不好的事。”陆沉右手掖在脑后,面容里带上了沉思,问怀音:“你说,我要不要加点火?”

    “时机合适,那就加嘛。”怀音咕哝了一声,上下眼皮慢慢的合在了一起。

    陆沉没有说话,只一下一下抚着她散落在颈边的长发,兀自陷入了沉思。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耐心越来越差。想把这一切快点结束,然后能和怀音开开心心的过属于他们的日子。

    不是说他有了放弃为舅舅讨回公道的想法,而是,他不想再将全部的精力完全的投入到这件事上。他要为怀音考虑,也要为他们的将来考虑。

    所以,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是最好的选择。

    怀音睡得沉了,怕她着凉,陆沉抱她回房间,这次退了出去。

    给贝清辉打电话,问他怎么样。贝清辉告诉他,说贝振铎的高血压犯了,然后将手里的事情都交给了贝清远去处理。

    其实还能有什么事,眼下对于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只有煤矿上的事。

    陆沉应了,问他有没有查到什么要紧的,贝清辉说的确有些地方比较含糊,等有了眉目再和他说。

    现在的贝清辉不可与往日同语,人脉资源丰富,要查一些东西,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陆沉不置可否,挂了电话,看了看窗外的暖阳,觉得有必要去见见金禾了。

    每年的初冬时节,金禾的心情都不不会很好。

    暴躁,像是行走的□□,随时随地都可能会爆炸。

    家里的佣人打碎了一个盘子,像一根导火线似的点燃了她,指着佣人的鼻子就是一通乱骂。

    “请了你来是做工的,不是来当祖宗的。连个盘子都拿不住,要你有什么用!我看你是不想做了!”

    佣人吓得缩了脑袋,一个劲儿的道歉。贝涟漪从楼上下来,勾起了红唇。

    “禾姨这又是怎么了?不过就是一个盘子,值当的你发这么大的火?”

    “大小姐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坏了一个盘子,就等于坏了整一套餐具,这家里的钱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说是吧?”金禾捏着嗓子道。

    贝涟漪看不惯她这副小市民样,嘲讽道:“一套餐具多少钱,您说,我赔给您。”

    “哟,大小姐这是进了集团就是不一样,口气大的很。”金禾抱着臂看她,眼底里暗潮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