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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他按住她的双手,低头就啃上她软软的唇,声音有着含欲的哑。

    “你自找的。”

    “讨厌。”苏小南偏开头,“我是想说,能不能别压着我头发——”

    “……”

    安北城一怔抬头,盯住她嫣红的脸,无奈地半眯双眸,然后放慢速度,一点点靠近她的嘴。

    温柔的吻,在唇和唇相接的瞬间,苏小南的脑子就挂掉了。

    她今儿过来的时候,穿着很随意简单的家居服,浅白色的上衣,淡绿色的裤子,很有些小清新的味道。

    可这货是吃错药了么?

    啊啊啊,他的手……在做什么?

    苏小南满脸通红,紧张得大气不敢出——

    为什么莫暖没有告诉过她,禁欲的男人一旦升华了精神世界,简直就是火山爆发,熔浆崩烈的节奏?

    她想偏头避开他火一样的热情,他却扳住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刺挠得她一身滚烫,汗流浃背——

    “安,安北城,你这么凶做什么?又不是打架。”

    他今儿似乎真被她激怒了,急切,撩拨,分分钟让苏小南恨不得融化,燃烧,就在这个严肃的办公桌上,完成他们“夫妻”的古今第一滚。

    她不是伪道德者。

    这种事,人合适了,她不排斥。

    至少在他火辣辣的热吻与撩拨里,她很期待与他试一试——

    ☆、第47章,生活全癫狂了

    第47章,生活全癫狂了

    办公室的热情燃烧了整个北邸。

    可半个小时后,坐在前往景城的掠夺者上,苏小南红着脸想,如果没有那个急飕飕的电话,她和安北城究竟会不会就那么……搞了?

    咳!

    这个字没有用错。

    至少她觉得目前只能用比较不含蓄的词语来形容。

    毕竟她和安北城之间,没有爱情。

    没有爱情的搞,都是耍流氓。

    哪怕耍得心甘情愿,也不能掩饰其本质。

    他对她有着一种本能的吸引力,他身上强烈燃烧的雄性荷尔蒙,总是让她心跳加速,情不自禁往不健康的事情上想,也让她觉得自己以前的岛国片都白看了。

    ……那时候看了也清心寡欲,还嘲笑莫暖。

    ……现在不看也寡廉鲜耻,只能嘲笑自己。

    但她不觉得丢脸。

    安北城这个男人,太闪了。

    任何女人为他疯狂都正常,她也只是普通女人。

    一旦有机会,她还是愿意赔本“睡”他一回的……

    “在想什么?”

    正在发痴的苏小南怔了一下,想到刚才的事,耳朵根都在发烫,怎么会把心事分享给他?

    半眯着眼,她表情镇定,不冷不热地适当表现出了自己对他的“抵制”。

    “我在想,安北城,你是不是有病啊?”

    先前他俩正在办公室打得火热,突然就来电话了。郁闷的是,她都做好失丨身的准备了,安北城居然可以控制住自个儿,淡定地整理衣服,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拎着她回房换衣服出门。

    这事儿不科学。

    不符合男人的生理特征和动物本能。

    所以,苏小南严重怀疑安北城有病。

    当然肯定不会是生理上的,毕竟他钢炮都上膛了——

    难道……他心理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疾?

    联想到他身边从来没有女人,出门就戴墨镜,还有过于冷漠不近人情的性格,苏小南不由激灵一下,偏过头,偷偷观察他冷飕飕的侧面轮廓……

    oh no,太帅了!她不能接受他“不能人道”的这种可能性。

    “我有病。”安北城回答很诚恳,还扣住她一只手腕,“月圆之夜,必吸人血。”

    “……”苏小南翻个白眼,脑袋耷下,“流氓!人家大姨妈总是月圆之夜来的。”

    安北城的脸,唰的黑了。

    “丁寅,速度快点!”

    “是,首长!”

    丁寅憋住笑,加快车速,径直下了北邸的盘山公路,往景城方向而去。

    自始至终,安北城没说去哪里。

    苏小南看他久久不说话,半张面孔被车窗外的光线烙上了一层阴影,冷寂,漠然,让他原本就深邃冷峻的五官,更显英挺,就好像一幅艺术家的精美作品——美则美矣,尼玛一般人看不懂啊。

    “喂,公子爷,咱们上哪儿去啊?”

    她一本正经地玩笑,“你该不会把我拉去卖了吧?”

    安北城视线一斜,懒洋洋的哼一声。

    “你值不了几个钱。”

    额一下,苏小南眉头挑高,“好吧,我不值钱,那请问尊贵且价格逆天的安公子,我们这是去做什么?”

    他沉默,不搭理。

    “噫,这是什么表情?”苏小南眼睛忽闪忽闪,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不会是去——奔丧吧?”

    安北城的脸,一下黑沉。

    “看我妈。”

    苏小南抱歉地摊手,“我可没说你妈死了啊。”

    “……”

    **

    丑媳妇儿总得见公婆。

    之前苏小南已经领教过安家“老祖宗”的威力,对安北城这个没有见过面的妈,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发毛的感觉。

    老实说,她有点社交恐惧症。

    在她开朗、乐观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乐于孤独的心。

    喜欢一个人独处,喜欢一个人无拘无束的自由,也懒得说那些没什么卵用的客套话。

    所以,这些年来,除了莫暖,她真没有交上什么特别好的知心朋友,看上去与谁都笑脸相对,可归根到底,也都是淡淡之交。

    基本上,她不喜欢和不熟悉的人交往。

    尤其对长辈,对安北城的妈……想想,她就抓急。

    听多了太多婆媳间的天涯版大战,在她的心里,婆婆基本都是疼爱儿子的,都是想要独享儿子的,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儿媳的。

    她不确定安北城的妈,是什么样子。

    而且,在他家安老太太还盯住他们“生大胖孙子”的高压监视之下,在见过一面就没了消息的陆启随时可能拆穿她真实身份的心里负担之下,在与安北城同处一个屋檐下的隐约暧昧还来不及催化的萌动状态下,她真不想再去接触一个陌生的“婆婆”。

    但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无路可退,那就往前冲吧——

    调整一下呼吸,她微微翘着唇,看威风凛冽的掠夺者,招摇霸道地行走在景城的大街上,引来路上的侧目、欣赏与指点。

    车窗外,熟悉的景物依旧,但人事已非。

    前后不过短短半个月,她的人生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满满的戏剧性,让她夜深人静时都不敢去仔细口味。

    太特么梦幻了。

    好像就睡了一觉,醒过来,人变了,生活全癫狂了。

    “安北城,你说……我是谁?”

    她突然讷讷出口的话,让安北城目光一沉,“你说呢?”

    撇了撇嘴巴,看着司机丁寅的后脑勺,苏小南的心里话又咽了下去。

    “我知道了。”

    她是陆止。

    扮演好陆止,就是她的任务。

    她不是早就决定认命了吗?还作个什么劲儿?

    阖着双眼,她默默闭眼,不再去看那一片熟悉的城市繁华。

    又半个小时后——

    当她坐在一个叫“emma”的女性国际时尚造型中心的大镜子前时,内心崩溃得好想推翻之前的承诺——

    她不要做陆止啊啊啊!

    一头怪异的发型像被雷劈过,一张妖精似的脸像被外星人袭击过,夸张的眼线,挺直了不少的鼻梁,深邃了不少的眼窝,还有那一张涂得好像要吃人的血盆大口,外带两只大耳环吊在她可怜的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