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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林沄逸却觉得这样更好一些,饭前洗手本就是最基本的礼仪之一,没条件也就不去管,现在有条件洗手自然是洗干净为佳,他此时安静地站着甩手,利用空气来风干沾水的双手,不去理会自己好友的抱怨。

    “这那叫讲究,我准备了好些竹签,一会儿用来叉兔子肉过饼,呵呵,这个你可以称为讲究,不过你不想用竹签,用手抓着吃也行,我不介意你不讲究!”白颜玉才懒得和眼前之人争口舌之能,他说自己讲究就讲究呗,他要不讲究他直接上手啊!

    李奇强本就是说说而已,那可能真的介意,闻言也不急着反驳,自顾自拿起东西吃起来:“白老师做的饼闻着还挺香的啊,我来尝尝看,嗯,不错,再尝一块兔子肉,嗯,真是美味!”

    林沄逸也跟着拿起饼,用竹签叉了几块兔子肉放在饼上,然后卷起来吃!他的举动让白颜玉瞬间想到面饼卷大葱蘸酱,似乎自己做的饼和兔子肉都是按南方人的口味来的,忘了李奇强是北方人,好在他在自己想起前已夸赞出口。

    白颜玉脸上漾起笑容,辛苦做出来的东西有人称赞就是最大的安慰,她自己也拿起饼和兔子肉吃起来,早饭的那点粥早消化光,现在吃着香香的大饼,还能再吃些兔子肉,她觉得无比满足!

    秋收后家里粮食虽然多起来,可家里的生活并没比秋收前好太多,不过是稀粥稍微变稠一点,菜多一点点,至于肉,若不是自己处理李奇强给的兔子肉时炖了一锅汤,还留下一小部分肉做给家人吃,家里依旧没有肉吃。

    “咱们三差不多大,我今年22岁呢,叫你白老师别扭得紧,叫白颜玉又觉得太生疏,你要是比我大我叫你白姐,你要是比我小,我就叫你小白,如何?”几个饼下肚后,先前的饥饿一扫而光,李奇强看着眼前两人眼睛转来转去道。

    白颜玉闻言差点被嘴里的饼给噎着,小白,这名字可真不好听,“那我比你小,我20岁,你若不介意可以叫我小玉。”

    第29章赌不赌

    “行,我就叫你小玉,以后你叫我李哥,叫林沄逸林哥,咱们三人中,林哥也就比我大一岁,我和他都是从京都到这边来的,也不知啥时候能回去。”李奇强顺着白颜玉的话说着,到后面却想起自己的伤心事来。

    “怎么了,李哥,瞅你这样想回去,该不会是我嫂子在京城等你吧?!”白颜玉调笑道,心里却在疑惑眼前之人透露他们的信息是想干嘛。

    李奇强长叹一声“等着又能如何,他爸妈简直就跟神经病一样,非说他们家就一个女儿,找的老公要么入赘,要么拿出万元聘礼!”

    虽然万元聘礼确实是一笔巨款,可白颜玉觉得人家家里就一个女儿,普通人的观念是养儿防老,女儿长大嫁人成家后是被视为泼出去的水,指望不上,想多要点聘礼不是很正常么!可为什么眼前的两人的表情都那么怪怪的呢?

    林沄逸见白颜玉一脸不解,不由出声为她解惑道:“那女孩儿家确实只有她一个女儿,但她下面还有二个亲弟弟!”

    呃,好吧,这就是语言的魅力,只有一个女儿,她还以为是那家人的家里只有一个小孩儿的意思呢,没想到那话表达的就是字面意思。

    李奇强喜欢上的这女孩子家里重男轻女得简直可怕,明显是不管不顾要把大女儿当摇钱树,白颜玉瞬间对那位女子充满同情,觉得自己爸妈虽然不能干,虽然自家妈妈对子女淡漠如水,可总归不过是让自己应承下抚养而已,也从来没有表露出想通过两个妹妹的聘礼赚一笔的想法。

    “那嫂子那边什么意思?”白颜玉这话问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触到李奇强的逆鳞。

    不想这话不仅仅没有刺激到李奇强,反而把她从之前的愤怒情绪中拉了出来,“你嫂子当然舍不得我,我来红石村之前,就拉着我去了她家,然后还立誓说若我三十岁前赚不到一万元给她爸妈,她便嫁给肯出一万元之人,不论老弱病残,给钱就行!”

    白颜芳听到三十岁之约后,好奇地问道:“嫂子的年龄和你一样大?”

    “比我大一岁,我还有六年的时间!”李奇强淡淡道,随后又加上一句“不过有林兄的前车之鉴在,我现在也没有以前那么坚信不疑,最近托关系不错的旧时好友帮我打探着!”

    李奇强的话让白颜玉眼前一亮,有渴望、有需求是好事,而且谈了那样一个女朋友还不离不弃,愿意努力去争取,想来不仅仅是真爱,还很有责任感,这样的人很适合发展成自己生意上的伙伴。

    “李哥,听你的意思还没攒下多少钱啊?”白颜玉心里在偷笑,不过想要深入了解的心更迫切。

    “嗨,在红石村这样的地方,别问我攒下多少钱,你说你家里攒下了多少钱?”这话头让他心酸,在红石村这样交通不便的乡村,除了秋季和冬季的上山打猎能赚点钱攒下来,别的时候完全没机会。

    “如果你进山一趟赚个二百元,一年两次便是四百元,这些钱和你所需要的比起来确实是杯水车薪,就算还有六年,照你现在这样的状态也凑不齐一万元的聘礼啊!”白颜玉不顾旁边给自己使眼色的林沄逸,有些尖刻地指出他的问道。

    果然如她所料,李奇强听她这样一分析,脑袋上青筋直冒,显然他的内心很不平静,“白颜玉,不要以为你是个女的,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请注意你的说话言辞,更何况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林沄逸则因为之前想阻止白颜玉的话未果,现在更是一声不吭,他感觉出来,眼前这个白颜玉说话太直,情商不高,那样的话说出来明显伤人还非要说,自己惹出来的事情那就等她自己解决吧!

    白颜玉不屑地“切”了一声,然后道:“李哥,你一大老爷们儿,还不让人实话实说,难道非得掩耳盗铃,何必呢!再说我这不关心你,想帮你么!”

    “得了吧,什么关心我,想帮我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出口,我赚得再少,也比你白家多吧!”李奇强怒了,村里穷得叮当响的白家小妞儿居然说能帮自己,这话真真可笑。

    李奇强说话不客气,白颜玉的脾气也上来了,“嗨,你这人还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本来还想带着你一起发财的,既然你这个样子,我另找他人就是,哼,到时候别眼红得眼珠子掉地上!”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那好,这次打猎咱们各管各的,各算各的,反正你自己也带了独轮车!”李奇强那能忍得住被白颜玉如此奚落,愤愤然道。

    林沄逸一见两人这状态,赶紧站出来打圆场,“你们两没吃辣椒,这大中午的干嘛火气这么大,照我说啊,你们两既然谁都不肯服谁,又都觉得自己厉害,那就比这趟进山谁的收获大呗!”他的提议当即得到李奇强和白颜玉的赞同。

    李奇强朝林沄逸竖起一个大拇指,“知我者林兄,这话说得漂亮谁不会,实力可不是吹出来的,咱们这趟进山打猎,比收获是最好的,不仅仅实实在在没半点水分,而且输的人才能心服口服、甘愿认输!”

    “好,我赞成林哥的这个提议,不过光是简单的比试不过瘾,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三人一起打赌,输的一方此次打猎的所有收获都归对方,其中三分之一给见证人林兄抽头,如何?你敢不敢跟我赌?”白颜玉心情大好地继续加码道。

    李奇强心里暗道,若是你什么收获都没有,输了完全没损失,说出去还会让别人觉得自己捡了多大的便宜一般,想想都不爽,便出言戏谑道:“说得你好像能赢一样,既然你这么喜欢赌,那就赌大点,若我们两人输的一方收获没达到二百元钱,按二百元作为输的赌注,如何?”

    第30章野鸡脖子(上)

    白颜玉才不管李奇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她觉得自己这次打猎肯定赢,“好,我同意,林兄,你可是见证人,千万不能因为他是你兄弟就心软,到时候改了口风啊!”

    林沄逸有些傻眼,自己本来想引导两人协力,结果不想转眼间他们便达成如此奇怪的赌约,瞧瞧一脸高兴得意的李奇强,再看看一脸计谋得逞的白颜玉,他眼下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不晓得眼前两人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

    但既然白颜玉提到自己,他不得不沉声道:“多谢小玉看重,还分三分之一给我这个风证人,这趟进山无论你们收获如何,我就已经稳稳的有至少六十六元的收获,还真是谢谢你!放心吧,你们两个既然都认可这个赌约,那我就当你们的见证人,只看收获价值、绝不偏倚!”

    三人经过这个小插曲之后,关系一下子融洽许多,尤其是李奇强的心情特别好,他是这次进山的带路人,对于山里的路相对熟悉,此时脚步轻快地带着林沄逸和白颜玉继续前进。

    这算山脉越往里走,树林的密度越大,一开始的树木还稀稀落落的,东一棵、西一棵,后来几株几株的在一起,再后来就是一小片的树,接着是一片的树,到现在则是一大片的树林,由此推测晚上歇脚的地方很可能会是遮天蔽日的树木。

    脚下的路并不是人工修建而成,而是走的人多了之后略微有一些路的雏形,对于白颜玉这样一次都没进来过的人而言很难分辨,稍不小心就会在走的过程中迷失。

    现在的树林里开始有小动物出现在视野中,多是在树木间跳跃奔跑的小松鼠,还有一些常见的鸟儿,当然还能看到静静地卷在树枝上的蛇,由于相隔甚远,那蛇并没有表现出对三人的兴趣。

    白颜玉的心里却开始高度警惕起来,她没想到这片山脉里的蛇如此胆大,荒郊野外蛇虫之类的本就是需要重点防备的对象,千万不能给它们可乘之机,否则后悔晚亦,轻则影响打猎,重则生命垂危。

    李奇强察觉到白颜玉的紧张情绪,心里却是一阵好笑,暗道:哼,刚才把自己说得那么厉害,这才多少一会儿时间就开始害怕起来,估摸着那时是脑子发热抽筋和自己打赌,现在脑子清醒过来应该是害怕、惶恐、不安吧!

    唉,一个小姑娘,温温柔柔有什么不好,自己先前还夸赞她的饼和兔子肉做得好吃呢,一点不领情,反而和自己杠上,现在知道怕也晚了!自己好友林沄逸可是见证人,能得输的一方三分之一收获呢,就算自己想让也不能让,让了就得损害自己好友的利益。

    白颜玉根本不知道走在自己前面的李奇强在心里叹息着她这个可怜的姑娘,如果知道的话想来会朝天大笑三声,然后告诉他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而自己是会从头笑到尾的!

    林沄逸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纠结,这趟进山本是李奇强态度强硬地拽着自己来的,说是需要自己帮忙,其实就是不放心自己,想带自己进山散散心,可是没想到这才刚进山不久,三人的小队伍就有了矛盾,还发展成不可调和的赌斗。

    他觉得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对此是有责任的,至于所谓三分之一、至少六十六元的见证费用,他觉得到时候还是放弃比较好,白家生活那么清贫,怎么可能负担得起这样的欠账。

    白颜玉的自信他看在眼里,行走时接近专业户外人士的姿势也给到他比较深的震撼,可他对自己好友的能力更加信任,不说别的,自己好友的进山打猎经验现在已不输村里老猎人,而白颜玉之前连进山都无一次,更不要说打猎,就算是她有练习、有技术,可终究比不上自己好友的丰富实战经验。

    对于白颜玉的警惕,他觉得是好事,虽然他的实践经验也不足,但他的理论知识并不少,尤其是李奇强特别喜欢和自己谈起进山打猎之事,还加上了他的分析和事后总结,其中重要的一条就是保持高度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