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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池旭差点没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全都吐了出来。

    牛牟跟编剧举着一张“热烈欢迎池旭小姐莅临我村指导拍摄工作”的横幅蹭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surprise…”

    池旭面无表情地把粘在额头上的“牛粪稻草”给扒拉下来。

    很好,她很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季宝宝其实性格上是有问题的23333

    他们上辈子没注意,这辈子要重新好好磨合的。

    而且,他这个性格问题,其实我第一章就说过了的。

    来来来,上霸王名单了!

    读者界吴彦祖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29 09:43:00

    鱼头煲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7-03-29 09:53:14

    多眠扔了1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7-03-29 19:48:40

    感谢,破费啦,爱你们!

    第30章 首发!!

    她万万没想到, 进组第一天, 就遇到了牛粪的“洗礼”, 臭气烘烘,浑身上下都萦绕着那股难以言喻的怪味……

    牛牟还特意提前结束了剧组的拍摄任务,就是为了来迎接她。

    这下子,剧组的人员也都面面相觑了。

    一脸兴奋的小胖子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瞬间换了一副认罪的表情,低头把绑着鞭炮的竹竿收了回来。

    站在他身后的姑娘拿着卷筒拍了他一下, “都说了别用这个, 你偏要用,闯祸了吧。”

    柯欣一手给她拍着伸手还沾着的稻草杆子,无奈地笑笑, “这里有没有洗澡的地?去洗个澡先。”

    柯欣这句话提醒了大家, 原先给二人安排好的“欢迎仪式”瞬间腰斩了一半, 池旭从牛牟那遗憾的语气中听到好多欢迎仪式还没来得及做时, 满心眼里的庆幸。

    这刚来的欢迎会就让她跌“粪坑”里了, 要是还弄,不得折腾掉她半条命?

    苑溪村是h省y县的一个偏远小村落,依山傍水, 风景秀美。华国有无数个这样的小村落, 它倒也不怎么出奇, 牛牟不知道从哪才摸出这样一个地盘来拍摄,不但不要一分钱,村民们还挺心疼这些年轻人, 食宿都给他们包了。

    苑溪村有上百户人家,在村落里实际上算不小的了,又爬了一个小山坡,柯欣池旭她们才终于到达今晚正式住宿的人家。

    这户人家房子够大,床铺也多,只有一点让她不大习惯,没有厕所,也没有卫生间。身上还臭着,池旭捏着鼻子要求洗澡,这味道……她都怕把主人家给熏跑啊。

    还好有间瓷砖砌的浴室,倒让她不至于在这大冬天时露天洗澡。

    热水是临时烧的,池旭头一次用那种箍圆的木桶,跟电视剧里的木桶比起来没那么大,一个成年人挤进去便显得非常窄了,毛巾肥皂全都是新的,女主人已经拿出最好的来招待她了。

    倒进去的时候是顶热的水,池旭的脚刚伸下去就被烫得惨叫一声,她看着自己被烫得通红的蹄子欲哭无泪,衣服都已经脱了,总不能再穿上吧。浴室里又没有暖气或者是加热灯,凉飕飕的,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等她好不容易适应了水的温度,结果刚刚打完一遍肥皂,水就又凉了下来……

    她咬牙硬撑,光着身子换水,足足洗了三遍,才觉得身上那种“沤烂”的肥料味被香皂味道给压了下去。

    最后等她终于从浴桶里出来时,牙齿都被咯咯地咬得直响,她穿了两件羽绒服,才跟幽灵一样往堂屋里飘去。

    剧组里的人都聚在堂屋烤火,这里过冬都烧的是木炭,火着得很旺,还没进来就感受到了那扑面而来的热气,被冻僵的身子终于暖和过来了,池旭才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

    柯欣看她被冻得嘴唇都紫了的模样,急忙伸手把她拉到炭盆边上。

    剧组里的人正有说有笑地讨论剧本,看见池旭忙忙地给她腾出位置,一个姑娘惊喜地叫了一声,拿出签名本要求签名,其他的人也都纷纷跟风照做。她现在冻得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看到那么多签名本脑袋都快要炸了,签了几个后手指还在打着颤,牛牟看到了就不许那些人再来烦她了。

    牛牟召集大家围坐在火堆旁边,开始讲述明天的拍摄任务。

    《长青藤》里,任长亭就是那只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他是典型的凤凰男高穷帅,父母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农民。而许青青则是书香门第富家千金,母亲是大学教授,父亲是成功商人。如果按“门当户对”来讲,这两人是绝对不配的,家庭之间观念的不同为许青青将来的婆媳矛盾埋下了导火索。

    池旭在苑溪村拍摄的戏份倒也不多,剧组在这里拍摄的主要是任长亭从小到大的一点片断。

    池旭的主要戏份就是任长亭初次带许青青回家,以及后面心灰意冷的许青青跑来苑溪村支教。

    因为任务不重,这里又不用场地费,衣食住行又用不了多少,牛牟才决定在这里开始拍摄。

    她歪着脑袋听着牛牟煞有介事地调兵遣将,这些年轻人拼凑起来的剧组并不算专业,但是池旭却从他们身上看到了热忱,以及尽心活力。难怪,这部片子最后会火起来,现在华国的电视剧,不缺大制作,但是却很少有能够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了。

    摄影师为机位的摆放吵得不可开交,池旭看到了也只能无奈一笑。

    炭火烧得太旺,空气又不怎么流通,池旭被蒸得有点头晕,她裹好身上的羽绒服,悄悄地摸了出来。

    乡村的星子灿烂,冬夜里也是一片无垠,星辉洒落大地,隐隐间还能看到远处堆出个尖的雪山。

    池旭找到了一个草垛,用手拨着又用鼻子嗅,确定这不是沤肥的草堆,才拍了拍上面的灰心有戚戚然地坐了下去。

    看了一会星子,呼吸了一番乡间潮湿新鲜的空气,她掏出手机。

    这里的信号不大好,不但连不上4g,就连3g也是时有时无的,已经习惯了高速率网速的池旭实在是难以忍受那蜗牛般的速度,愤怒地关了流量。打开收件箱,里面有几条未读信息。

    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的。

    “下了飞机吗?”

    “应该到了吧?”

    “h省怎么样?”

    ……

    最后的那条信息是“对不起”三个字,池旭的眸光平淡,对不起?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她踢着腿,万般无奈地呼出一口气,手指在屏幕上滑来滑去,最后还是把打了的字尽数删除。

    她跟季爻之间的问题始终存在,还是不要自欺欺人来得好。

    一道光束朝她射了过来,池旭伸手挡着眼睛从缝隙里一看,是打着手电筒的柯欣找出来了。

    “你也出来了?坐。”池旭主动挪开半个屁股。

    柯欣依言坐到她身边,笑问道:“在想些什么?”

    “在想一个人。”池旭大大方方道。

    柯欣拿着的那个手电筒光线一抖,她大惊小怪地看着她,“你不会是交了男朋友吧?”

    池旭差点没被她突然高起来的声音给吓死,条件反射下就冲过去伸手捂着她的嘴,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你小声点。”

    柯欣喘着粗气把她的手给扒拉下来,更加怀疑了,低声道:“不会是真的吧?张老板可问过你的,你当时说没有,要是你背着他交男朋友,我估计他得扒了你的皮。”

    池旭翻了个白眼,“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柯欣还是将信将疑的,“那你刚刚跟我说的是谁啊?”

    池旭静悄悄地把脸撇开去,语气含糊,“欸,我问问你,我就是有个朋友,她的丈夫呢,好像出轨了,但是她还是很喜欢她的丈夫,并且发现,她的丈夫对她也不是没有感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江湖有句至理格言,“朋友即我”系列。柯欣满腹狐疑地盯着她看,“你不会是隐婚了吧?”

    “怎么可能!你不要管哪些,你就告诉我,这俩人之间到底应该怎么办?”

    柯欣撇撇嘴,脸上神色极为冷淡,“不及时止损的人都是傻瓜,出轨了一次的男人就会有第二次。这世上就没一个好男人,叫你那个朋友赶紧地离开她丈夫,渣男就是渣男,狗改不了吃翔。”

    池旭的手指头不为人知地颤了颤,她的喉咙有些紧,“那……出轨这事……有没有可能是假的呢?”

    “你那个朋友是怎么知道她丈夫出轨的?”

    “有……有个女人打电话上门了,说怀了他的孩子。”

    柯欣怜悯而又嘲讽似地笑笑,“苍蝇不叮无缝蛋,排除恶作剧与蓄意报复这种可能,那男人肯定跟那小三有不同寻常的关系,不然谁吃饱了撑的离间他们夫妻俩的关系?男人怎么说的?”

    池旭抿了抿嘴,“什么也没说。”

    “估计是没跑了,叫你朋友赶紧搜集出轨证据离婚哪,噢,如果不想吃亏的话,最好也要注意财产的动向。”

    这事搁谁身上都会这样想吧。

    池旭不懂,自己千方百计为季爻开脱到底是为什么?

    刺还在那,从未拔离,她却不复起初知道这事时的怒火冲天。

    等她沉淀下来,反而有些疑惑。

    别的她不敢说,但是如果季爻真叫别的女人怀孕了……

    单凭季爻的性格,池旭相信,只要他知道,他就一定会跟她火速离婚的。

    可是,这件事却是被纪雨前捅到他面前的。

    而季爻只说会给她一个解释,然后默认离婚。

    这事,怎么看怎么奇怪。

    柯欣不是当事人,她向柯欣询问,也不过是因为这些日子……脑子里不断翻搅着的念头快要把她逼疯而已。

    池旭茫然地抬头看着雪夜晴空,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转头对柯欣说话,“有点冷,咱们还是进去吧,时间也不早了,该睡了。”

    孤灯相随,雪夜长凄。

    一个人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她原先还睁着眼睛从玻璃窗户里看着天际那一轮黯淡的圆月。

    后来,眼皮子就越来越沉重,最后陷入深沉奇怪的梦境之中……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是一场宴会,华尔兹调在昏黄迷离的舞厅里流淌。

    纪雨前穿着一身白色的晚礼服裙,端着一杯红酒偷偷摸摸地溜了出去。她一手拎着长裙,跑到了花木深处,看着凉亭里那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脸上慢慢露出一抹娇笑,“姐夫。”

    她匆匆跑了过去,却在快要接近那个人时假意一个趔趄,将手上的那杯红酒尽数泼到了男子的雪白衬衫上。

    白与红,混杂一片,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甜腻的气息,暧昧迷离……

    “纪雨前我草泥马!”池旭咬牙切齿地骂着从那个诡异的梦境里醒来,无力地伸手扶了扶额。

    太恶心了,这两个人在她的梦里同框,简直让她早餐的食欲都给消减没了。

    她睡得腰酸背痛,一大清早就活生生被那个梦给恶心醒,她无奈地揉着眉头。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她一直纠结在这个事上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