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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81节

      “一百万金,看来这姑娘马上有新主人了!也不知这天字四号房是什么来头?”

    君冽疑问一句,朝夕也有些好奇,可他一句话刚落,底下的叫价声又响了起来!

    “天字二号房,一百二十万金!”

    朝夕和君冽对视一眼,各自都惊讶非常……

    “天字四号房,一百五十万金!”

    天字四号房的主人势在必得,一下子提高了三十万金的价码,朝夕心中轻叹一声,算是真真见识了为美人倾尽家财,君冽也摇头叹然,“东家必定高兴坏了!”

    “天字一号房,两百万金!”

    朝夕和君冽都以为买主必定是天字四号房了,谁知道忽然杀出个天字一号房来,朝夕和君冽这才发现似乎从未见过天字一号房喊过价,可他一开口却是两百万金!

    底下是长久的沉默,再无人敢在这后面跟价。

    朝夕心中因为这价格微震,而底下舞台上的白衣女子也因为这个价格看向了她的侧前方——天字一号房的方向,朝夕实在想象不出为何一个风尘女子能值这个价格,越发肯定了事情不对,不由凝眸问君冽,“这女子到底是何来路?!”

    君冽正喝酒的手微顿,他看着朝夕的目光复杂一瞬,片刻后才从唇间划出两个字,朝夕听到那二字,如遭惊雷一般的愣在当场!

    君冽说,“巫族。”

    第066章 传奇巫族

    巫族!竟然是巫族!

    朝夕怎么都没想到那舞台之上献艺的女子来自巫族。

    难怪技艺如此高超……

    大殷建国之前部落分封,巫族便是其中一支,巫族人信奉巫神,并掌控多种巫术,其中不乏各式各样阴损的降头蛊术,彼时扶渊和殷溱带领自己部落平乱,巫族不知为何站在了开国女帝殷溱的对立面,并且大兴巫术戕害殷溱和扶渊的族人,使得二人部族深受其害,正因如此,大殷立国之后,本就为数不多的巫族人被彻底灭族。

    而巫族从那时候起便是整个大殷的禁忌,莫说是普通百姓,便是王室也不敢轻言巫族,大殷建国两百多年,巫族早已经被市井之间的百姓遗忘,除却一些古老的传说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古册珍本上还记载着巫族轶事,而这些珍本大多是医册武册或是技艺修习术,要么在江湖高手手中要么就在权贵手中,坊间不少懂行之人高价求这些珍本,而这些珍本一旦被发现,其主人少则失了性命,更有甚者还会牵累族人。

    既然如此,为何有许多人冒着失去性命的风险依旧要和巫族扯上关系?

    巫族人信封巫神,传闻之中被巫神护佑各个天资聪颖,无论是乐律医道星象奇门还是冶炼铸造神农等工匠技法,最好的都来自巫族,在两百多年前的部落分封世代,巫族人虽然少,却掌握这那个时代最好的技术,而巫族人自认为非凡胎肉体,世代保持亲族通婚,亲生的兄妹姐弟,同宗同族的同姓亲族都可通婚。

    巫族强大而神秘,亦不插手其他部族之事,其族人写下的珍本至今为人所称道,而当年的巫族灭族,传闻之中还是有许多巫族人逃脱,后来因为女帝打压太过,其族人藏匿于大殷内外,再不以巫族人自居,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两百多年。

    后来十二诸侯国之间时不时的冒出一二个巫族余孽,当即便被当权者下令诛杀,巫族气数早尽,再翻腾不出半点浪来,渐渐的巫族之名不再人人恐慌,也渐渐被百姓遗忘,而私下里,甚至有权贵以得到巫族之人为乐,且为此大肆挥霍!

    墨阁的消息网之大,朝夕对此事早有所闻,可亲眼见到却又是另一回事,她终于明白为何适才来到这里之时弯弯绕绕经过了那么多关卡,若是“巫族”二字被闹到了台面上,莫说这场地背后的主人不得善终,便是蜀国也要被镐京问责!

    朝夕双眸微眯,定定的看着君冽,“所有的客人早就知晓这女子的来路?!”

    君冽面色淡泊,点了点头,“不错,大殷的许多权贵都在寻找巫族后人,这百多年间各处都有这样的地下场子,且越是繁华富贵之地就越多,每隔月余便会有人放出风声来,届时会有买家提前预定位子,每一场这样的叫价至多十几位客人,可是……”

    稍稍一顿,君冽的表情有些好笑,“可是这其中大都是假的,巫族人貌美聪颖,只要稍微用点心思,找些质量好的上乘货色便可以假充数,从而敛财。”

    说着话,君冽又看向底下舞台上,“这个指不定也是假的……”

    一个假的就可以卖两百万金?!朝夕皱眉,由此可见这地下帝国的财势何其之大,而如果这些地下交易的主人暗中支持了某一方诸侯……她心头有些些微的不安,这些交易在猎奇的贵族们眼里大抵只是玩乐,可深想起来就不止那么简单了。

    想到此朝夕眉头一皱,“此地的主人是谁?”

    君冽眉峰一凝,摇了摇头,“查不出来。”

    朝夕眼底顿时浮起凝重,倘若连墨阁都查不出来,那这背后的主人该有多强大?

    “我虽然查不出,可若是白鸾出手就不一定了。”君冽眉峰微挑,想起什么似得道,“对了,在淮阴的时候你就和我说过白鸾会去,可到现在我也不知道白鸾是谁。”

    朝夕神色微凛,“墨凤和白鸾本就可以永不相识,等有朝一日有机会了你自然会知道她的身份,这件事我会让她去查的,事情发生在巴陵,不要给蜀国引来祸端。”

    若只看巴陵,势力割据,朝夕自然只为自己着想,可看整个大殷的十二诸侯国,朝夕自然要为蜀国着想,君冽表示理解的点点头,那边舞台之上又传来那冷冰冰的声音!

    “恭喜天字一号房贵客,她是您的了!”

    话音落定,舞台上的灯光缓缓的暗了下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朝夕和君冽再运极目力去看,那舞台之上却已经空无一人,而四面打开的窗棂也瞬时间合了上。

    朝夕眯眸,“每一次就只有一人?”

    君冽失笑,“当年巫族总共才多少人,若每一场都要出来个十个八个的谁会信那是巫族之人?物以稀为贵,这些人总会知道这个道理,不过今日的两百万金……”笑意散去,君冽眯眸道,“听闻已经许久不曾有这样高的价格了,这次或许是真的。”

    朝夕下意识朝那窗棂之处看去,奈何窗户已经关了上,而舞台之上早已经没了人,她随即有些好奇,“巫族之人到底有何好处?除却天赋异禀之外还能有什么用?即便这些人各个都手段非凡,就这样货物一样的买回去却不一定能为你所用!如此岂非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况……何况当年女帝已经将巫族人大肆诛杀,即便后来有逃脱的也都被追捕着杀了不少,而且到了今日怎么还会有血统纯正的巫族人?!”

    君冽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为何执着于巫族人,大抵是传说将巫族人说的太神奇了,你爱琴,想必也看过许多乐律珍本,也明白巫族人天资聪慧总能为常人所不能为这是真的,而且传闻之中巫族人各个都会巫术,传闻巫族的大巫医能活死人肉白骨,还有人说巫族人的血可益气延年让人长生不老,还有说巫族人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国之栋梁可匡扶社稷,更有人说巫族人有一样镇族之宝能助人一统天下,当年就是因为女帝夺走了他们的镇族之宝才引得巫族对他们宣战,也才有后来的大殷建国……总而言之,传闻颇多,而这么多年来的巫族人被在各地买走之后也都消声灭迹,无人知道他们的主人将他们用于何地。”

    说着君冽饮了一口酒,“听闻巫族人常年亲族通婚,即便后来又和普通人接亲其子女血统也是巫族血统,依旧秉承了巫族人的天资聪颖,还有人说巫族人秉性忠诚,将自己族中技艺秘闻世代相传,至于巫族被大肆屠杀……听闻就在女帝屠杀之前巫族人就已经有许多渗入其他部落隐秘身份互通婚宜,这也是为何女帝当年建国之后各处暴乱不停让帝国焦头烂额,巫族人各个精彩绝艳,一个可以顶百个,据说便是西戎南狄等蛮族都有他们的人。”

    君冽说的口干舌燥,“传闻如此之多,不管是为了救命还是为了荣华钱财还是为了权力野心,哪一个不让这些贵人动心?所以这才有了这两百万金啊……”

    君冽说的语气叹然,可眼底却没有多少心动,而朝夕就更为冷静了,她轻笑一声,“若这些传言都是真的,那么如今坐在镐京皇座坐在十二诸侯国王座之上的都该是巫族人了,两百万金可以建造五座城池,希望这位金主莫要后悔才是。”

    顿了顿,朝夕语气有些莫名慨叹,“都没有法子判定是否真为巫族之人,这些人又是如何能花这样大的力气来求巫族之人?实在是难解啊……”

    君冽闻言双眸微眯,“我曾在离国国库之中见过一本古本残页。”

    朝夕眉头维扬,君冽语气一时放低了些,“那古本之上记载的乃是离国百年之前的一位十分出色的铸剑师,也是因为他离国才开始能和洛氏相提并论。”

    离国本就矿藏丰富,虽然极早就有铸剑师兴起,却一直比不得洛氏,而百年前正是洛氏最为兴盛的时候,离国能在那时候和洛氏比肩,可想而知当时那位铸剑师必定惊艳无双。

    君冽眸色微暗,“可是那位铸剑师后来的结局十分惨淡,其族人被全数诛杀……”

    朝夕眉心一跳,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原因所在。

    “没错,他被人指控是巫族后人。”

    朝夕唇角紧抿,“不可能单凭指控就诛杀全族,不知多少人利用‘巫族’二字栽赃陷害。”

    君冽神色凝重,“那古本被销毁过,仅剩的残页之上并未写具体经过,可是我从那残页之上方才得知……巫族人修习巫术已经深入血脉,其族中天分极高之人可用巫术操控器物威力无比,那位大剑师终生与剑为伍,想必就是在这点上露出了端倪。”

    朝夕安然不动的声色终见波澜,人怎可操控器物……

    室内倏地安静,朝夕心中久久难平,心思一定,她蓦地想起来最重要的事情并非巫族,神色一凛,她看着君冽问道,“所以你说有关朝暮的消息是什么?!”

    君冽眼底忽然生出两分怜惜,“朝暮的失踪,可能和巫族有关。”

    第067章 你喝酒了?

    朝暮的失踪,和巫族有关系?

    朝夕眉头微皱,“此话怎讲?”

    君冽倾身,“你可还记得在淮阴洛氏之中发现的那个古怪图腾?”

    朝夕定了定神,“你的意思是说……洛灵修死的时候,在他身下留着的那个血印?后来我和商玦查过那个印记,上面的藤蔓像极了巫族的噬魂草!”

    君冽颔首,“不错,那藤蔓的确像极了噬魂草,这个印记一旦露出去,普通百姓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可王室之中能认出来的人却不少,那藤蔓十之**就是噬魂草,洛家的四少爷亲眼所见杀了洛灵修的乃是朝暮,若他和巫族无关,又怎么会在洛灵修身下留下和巫族有关系的东西?并且,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世上确有巫族人。”

    朝夕早就知道朝暮留下的那个印记于噬魂草十分相像,可巫族早就已经成为历史,她从未将朝暮失踪的事和巫族有所牵扯,眼下听君冽这样一说,她顿时觉得这也不失为一条十分有利的线索,可即便知道了这样,又该如何去找他呢?

    见朝夕眉头紧皱,君冽不由得继续道,“我们找了这么多年,若他想出来早就出来了,我只是猜测他身边必定有巫族之人,并且他当初留下那个记号乃是对洛氏的警示,最终我们还是要弄清楚那个记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要弄清楚那个记号,就没有比巫族人更清楚那个记号含义的了。”君冽看向关着的窗棂,“所以我才开始关注这些贵族的把戏!”

    朝暮现身杀人,最终只留下这个记号,那么这记号必定十分关键,朝夕和商玦也为此查了许久,除了噬魂草和焚天剑之外也不曾查出那记号的确切意思,倘若真有人知道那印记的意思,是否就会明白朝暮这么多年来为何一直避而不见,更会明白当初洛舜华见到这记号之时的异常反应,洛氏虽然覆灭,留下的这些疑问却还是要解开。

    何况,那把苍琊剑至今下落不明。

    “可是又去哪里寻巫族之人?”

    朝夕挑眉,巫族乃是禁忌,连她也并不想真的沾手,眼下的情形若要追查巫族之事,便也只能在眼下这些地方追查,不仅投入巨大,风险也实在很高。

    君冽将酒盏放下,“这些地方往后不会让你来了,你还可以找白鸾。”

    朝夕心头微定,又四下看了看这雅间,“我们何时离开?”

    君冽理了理衣襟,“眼下东家只怕还在交易,稍后自然会有人来带我们走,这十多位客人不会碰面,你且放心便是,怎么?你急着回去?”

    朝夕摇头,心中却沉沉的想到了适才上楼梯之时听见的那句话……

    那句话她不可能听错,那么,这十几位客人之中有没有商玦?

    “怎么了?你还遇见了别的难事?”

    君冽见她不对劲又问一句,朝夕猛地回神,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蜀王宫内十分复杂,并非一日两日可以解决的,至于外朝,暂时还寻不到好机会。”

    君冽眯眼,片刻之后笃定的落下二字!

    “撒谎——”

    朝夕眉心一跳,“什么?”

    君冽冷哼一声,“你撒谎!你现在想的一定不是这件事。”

    “何以见得?”朝夕挑了挑眉,敛眸之时下意识的拿起了君冽早前斟满的酒盅凑向唇边,君冽的目光牢牢钉在她身上,她硬着头皮抿了一口那酒液。

    “你不是现在才知道蜀王宫不简单,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出神?”说着君冽又冷笑一声,“从进门开始你便说你不饮酒,怎么偏偏在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喝酒了?怎么?难道你在心虚不成?你越是这样,我便越是好奇你适才在想什么。”

    朝夕只觉得喝进口中的酒液辛辣无比,强忍着才没有咳出来,见君冽的表情讽刺又揶揄,她心中也有几分气恼,不由得仰头便将酒盅内的酒液喝尽,“可笑,我喝酒还需要你为我找这么多理由?巴陵情况比我想的更为复杂。”

    君冽直直看着她,抬手又为她满上了一杯,朝夕随手拿起酒盏,一边把玩着酒盏一边继续道,“过几日便是蜀国的春日宴,只怕宫内少不了要出些事端。”

    君冽扬眉,朝夕又道,“也该出些事端了,我已经回了巴陵,可哥哥还是没有半点动静,若我安然无恙,他大抵永远都不会出来……”

    君冽眼底有些不同意,“你怎好用这样的法子?”

    朝夕不知想到什么神色有些冷冽,“我已经足够有耐心了,可到底还是太慢了,哥哥才是蜀国的嫡长子,这一切都该是他的,我怎能看着他们占着他的一切为虎作伥?”

    君冽心知在朝暮的事情上朝夕从来不会听人劝告,便也打消了劝她的念头,沉默一瞬才看定了她,“商玦呢?燕国的聘礼队伍已经来巴陵好多天了,听说已经准备回燕国,那他何时离开?这些日子他可有真的帮你?”

    朝夕看了杯中酒液许久,闻言眉头一皱又一饮而尽!

    “啪”的一声将酒盏往桌案之上一放,她神情淡泊道,“帮!当然有帮!不过他并非我,到底不懂我心中的顾虑,我……也无可能真的信任他。”

    君冽闻言眼底微松,“商玦那人……我看不透,可他却似乎对我有些善意,这倒是教我意外,不过这又怎样,说到底他与你相识不过几月,你若真的就此信了他才是奇怪。”

    顿了顿,君冽又道,“你们的婚书要送去镐京了?”

    朝夕点头,君冽又有些迷惑道,“若镐京真的赐婚,并为你们定下婚期,你又当如何是好?皇室的旨意不可能违抗……”

    朝夕扬眉一瞬,“不可能,皇室怎可定下婚期?”

    君冽摸了摸下巴,大殷速来信奉婚嫁天定,但凡王室婚仪,都要由本宗族大行祭祀仪式才能定下婚期,在他的记忆之中似乎也的确没有皇室替王室子女定下婚期的先例,他失笑的摇了摇头,“好好好,是我多虑了。”

    说着他忽然转头看向门口,“我们该走了。”

    话音刚落,门外已经有敲门声,敲了三下便停住,君冽站起身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