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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48节

      他一开口说话,宴席上立即便静了下来,连喝多了的尚波玛毗也龇牙笑了一下,不再说话。沟施部族头领沟施东丘是一名白裘老者,此时满脸堆笑,用一种讨好的声调说道:“尚波族长客气了,给守军提供粮草的确是我们七族的本份。”

    尚波玛比满意的冲沟施东丘点了点头,环视诸人,朝尚波玛毗打了眼色,尚波玛毗立即会意,站起身来,高声说道:“我粗粗算过,修葺湟唐关所需和三千勇士一个月的粮草,各种物资折算成银子大约三万两便足矣……”

    尚波玛比嗯了一声,目光扫过七大部族头领,七人却假装没看见,低着头不吭声。岂止是尚波玛比,实是根本没有人相信祥符国大军会进攻此处。七个部族族长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所谓修葺湟唐关云云,不过是尚波玛比借机敛财而已。尚波玛比平时依仗势力强大,又得郢成蔺逋叱信任,经常在湟源城欺凌其它七个部族,这次明摆着再次敲诈七个部族。

    尚波玛比见七大部族头领装聋作哑,心中恼怒,只不便发作,只得权且隐忍,目光转向沟施东丘。沟施东丘知道若是没有人带头说话,尚波玛比必然要来逼自己,但被他目光盯到,仍是嘴边的肌肉一阵抽搐,他心里肉疼得要死,可要在湟源城与尚波部作对那后果会很严重,他们沟施部是万万得罪不起的,当下强忍着心中的疼痛,在脸上挤出笑容,起身谄笑道:“为郢成蔺逋叱大人效力,我们沟施部不敢后人,这修葺湟唐关,亦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安全,那个……那个,我们沟施部就拿……就拿五千两银子!”

    他话音一落,席间亦不由发出阵阵惊叹之声。尚波玛比一直聚精会神的听着他说话,待他口中吐出“五千两”之时,脸上亦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比他预想的数额,实是多出不少。其实三万两之数,在湟源城是有些骇人听闻,尚波玛比亦不过虚开一数目,能敲到一半,尚波玛比亦已心满意足,谁知沟施东丘一开口便出五千两,这如何能不让他喜出望外。

    其它六个部族头领给惊到了,他呆呆的看着沟施东丘,嘴里喃喃说道:“五千两……”

    这时尚波玛比却不再客气,转过头望着其他六个部族,冷笑着问道:“沟施部肯出五千两,你们其他六部呢?”

    六位部族头领脸上的肉抽了好几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有一个部族头领咬着牙说道:“我们部族不似沟施东丘财大气粗,愿意出三千两!”

    有了这二人带头,剩下的六大部族或出两千,或出三千,不多时,便已筹集到银子三万两。尚波玛比这才高高兴兴的放了众人回去。

    ……

    ……

    此时,湟源城的天空,已经暗了下来,尚波玛比趁此良机,借郢成蔺逋叱的势又巧取豪夺了三万两银子,正在志得意满之时,忽听到自北城方向,传来刺耳的号角声。

    尚波玛比转过头,惊愕的望着屋外。

    一个族兵跌跌撞撞的跑到尚波玛比眼前,颤声禀道:“族长,有敌军……敌军打来了!”

    八月四日晚,整个湟源城城内,没有任何人料到祥符国大军会在这一天兵临城下。幸好这一日尚波玛比召集七个部族族长议事,沟施东丘出城回自己部族的途中,身边的一名护卫无意中发现了韩涛部大军。当时,韩涛所部大军的先锋距湟源城城已只有十二里左右。

    这个夜晚,湟源城城内,人心惶惶,郢成蔺逋叱将河湟吐蕃七成兵力带到了兰州,剩下三四万人除青唐城和另外如湟源城这样的四个小城之外,便就是各个部族后留的战士。而此时湟源城只有尚波千部的三千战士。城内吐蕃人都大体知道这一点,所以得知有敌军大举来犯之后,街面上几乎已见不到人影,每一扇门都关得紧紧的,所有的吐蕃人都在为自己未知的命运而担忧。

    尽管事先信心满满,但当祥符国大军真的兵临城下之时,尚波玛比才发现自己对于守城,几乎就没有任何经验——事实上他压根就从未守过城。

    说是三千守军,但毕竟不是建制正规军队,只是吐蕃成年男子全民皆兵,留守的有三千来名成年男子而已。所以,最后等韩涛所部来到城外五百步外时,湟源城内聚集起来的大约只有两千三百余人,战斗尚未打响,还有近七百人不知去向。

    第952章 城破

    尚波玛比也没有什么守城的器械,床弩、抛石机……什么都没有。他唯一有一些的,是城头城脚的滚石檑木,还有几口大油锅。

    但尚波玛比此时才猛然发觉,他需要大量的人手去将城脚的滚石檑木搬到城墙上,还要人手搬来柴火,他的油锅才能烧得起来。可是聚集这些人手还需要时间,可是祥符国大军已经到了城外,估计很快就要攻城,他还来得及吗?

    更何况,城外的祥符国大军,好像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多得多。

    韩涛所部甚至没有安营扎寨的意思,或者说压根就没有安营扎寨的计划,他们驱赶着一些吐蕃百姓来到了城外,没有人知道他们一路上顺便攻破了几个吐蕃部落。此时这些吐蕃人被逼着找来一些树木枯草、帐篷,在城外点燃了十几堆篝火,以及无数明晃晃的火矩,将城外的夜空,照得通红发亮。

    一到城处,抛石机连苏连长便带领他的人开始紧张的忙碌——他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剩余的十八架抛石机的部件从牛车的卸载下来,然后组装成一架架抛石机,并且构建抛石机发射阵地。而工兵营则将牛车上的火药包小心的卸载下来,分给各抛石机。

    尚波玛比以前跟着郢成蔺逋叱和汉人打仗的时候见过那玩意,知道是抛石机,可是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抛石机,而且距离五百步便想要打上城墙的抛石机。此外,他无法相信祥符国大军竟然将这种笨重的东西运到了湟源城城下。还有人在高声呦喝着,砍树锯木,那多半是在制作攻城工具。

    城内城外攻守两方此消彼长的对比之下,尚波玛比对守住湟源城城突然没了底气。

    湟源城城南面靠山,一条河不大不小的由西而来绕城汩汩流向东方,这条河流也成为湟源城天然的护城河,守护着湟源城城的东北两面,西面则被湟源城城扼断。所以,不经过湟源城内,就无法通往西南边的湟源城古道与湟唐关。而只有经过湟源城古道与湟唐关,才能够到达“角厮罗”吐蕃王国的京都青唐城。

    这样的地形,本来是对于防守一方非常有利的,所以韩涛做足了准备,甚至为了提升一路上行军速度,尽可能的做到出其不意,韩涛用尽了手段。不过,话说回来,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就算再好防守的城池,如果守军没有什么准备,结果可想而知。

    尚波玛比心里面有些慌乱,但他强行抑制住了想要退往湟唐关天险的冲动——因为连夜退兵,必然会在湟源城城内引起极大的混乱。不管怎么说,也要坚持一个晚上,就算祥符国大军打算连夜攻城,只要他坚守不出,对方就算赶造云梯也需要造一个晚上!而过了今晚,七大部族的援军必然会赶来,就算湟源七大部族留守的军队不敌,只要拖住几天时间,其他三座城池所属部族和青唐城军队还会来救援。

    这样想着,尚波玛比心中稍微安心了一些,没有了最开始的慌乱。

    仿佛是例行公事一般,从祥符国大军中跃出一骑来,朝城头大喊着劝降的话,但尚波玛比半句也听不进去,令弓箭手一顿乱射,当作自己的回答。祥符国大军似乎没有多少劝降的诚意,很快就停止了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城内城外,陷入一种奇怪的对峙中——双方在紧张的忙碌着,做着自己的准备。

    但这种对峙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它就被一声抛石机发射出的火药包的爆炸响声给打断了。

    抛石机连终于做好了一切射击前准备,刚者试探性的朝着城中发射了一次。

    这第一次发射角度有些低了,打的距离不够,直接砸在城墙下,炸出一个丈许大的坑来。这样的一声巨响,将湟源城城中从未见过火药爆炸的军民都吓得不轻,少数士兵甚至直接双腿一软,摔在地上。但站在超过半里远的城墙上,懂一些汉语的尚波玛比都能听到祥符国大军中的怒骂,好像是在骂浪费一个火药包之类的——他们显然不甚满意这一次的发射,他看见一群人拿着几块奇形怪状的木板比划着,还有人在地上飞快的划着,好象在算数,有人高声呦喝着,将所有的抛石机都进行了一些他丝毫都看不懂的调整。

    又过了好一会,好象终于调较好,突然,祥符国大军又发射了一次,轰的一声,城头某处几个士兵正欺头欺脑的把头伸出女墙去看,这一火药包刚好落在他们所在城头,尚波玛比只听到一声巨响再次传来,然后便是城头传来一片惨叫,他转身去看,却见有十来个士兵倒在血泊当中,而且他们的大半个身体都四分五裂,好不凄惨,触目惊心。

    “来一些人,将他们尸首抬下去!”尚波玛比强压下心中惊惧,板着脸检视过这十几个士兵的尸体,叫来了十来个人过来,手忙脚乱的将大块碎尸抬下城去。跟着尚波玛比身边的尚波玛毗脸色惨白,颤声问道:“大哥,这要如何是好?”

    “都靠在女墙后,散开一些,躲好了,怕个鸟!”尚波玛比几乎是怒声吼叫道,“这个叫火药,郢成蔺逋叱大人早就说过,我就不信,攻城的时候,他们也能放这火药武器!”

    仿佛是在回应着尚波玛比,城外,祥符国大军的十八架抛石机来了一次流水线时的发射,依稀听见口令一个接一个响起,抛石机一架接一架发射,火药包一个接一个全都向着湟源城城头倾泄。在这一声声爆炸的巨响中,湟源城城仿佛都在颤抖。吐蕃人大都迷信,相信神佛的存在,这个时候城内的吐蕃百姓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是佛祖的惩罚,很多吐蕃百姓都跪下或者五体投地,祈求自己的活佛或者佛祖原谅。

    祥符国攻城的火药包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城外那十八架抛石机,每次都会有三分之一的打不准,打在城外,未必真的能对湟源城城城造成多大的破坏,真正让人绝望的是面对抛石机发射的火药包的束手无策。韩涛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下令让抛石机连此起彼伏,一架一架的发射,恐怖的巨响,持续不断的敲打着夜空中的湟源城。对于城中绝大部分从来不知道火药包为何物的吐蕃人来说,这是一个被佛祖惩罚的噩梦之夜。

    让尚波玛比更加恼怒的是,除了已经上到城头的两千三百多战士,他派出去的聚集人手用来将滚石、巨木、烧油锅的人手竟然一个都没有来,他却不知道城内吐蕃百姓几乎全部五体投地的、非常虔诚的在祈求佛祖原谅。

    尚波玛比脸色异常难看,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四周,他发现祥符国大军一时还不会派兵攻城,便想派一部分战士下去将城下的滚石、硬木搬上城头。

    可是不等他将话说完,便已听到城内四处传来惊叫声,他惊讶的转过头去,一时呆住了。

    湟源城城内,到处都是火光。原本无人的街上,到处都是四散逃难的百姓,哭喊声响起一片!

    “城内混进来了祥符国的奸细!”此时,尚波玛毗掩饰不住他内心的慌乱,“这几天城内有两个汉人商队,我安排人摸过底了,都是宋国的商人啊!”他惊慌的望向尚波玛比,却见尚波玛比嘴角都咬出血了,恶狠狠地说道:“蠢货,那祥符国皇帝就是从宋国反出去的,从宋国找几个商队当他们的奸细还不容易。”

    “大势已去,撤!去湟唐关!”

    几乎就在同时,湟源城城外,也是角声齐鸣,上千名祥符国骑兵丢下战马,变成步兵,簇拥着十来架简易的壕桥、云梯,朝着城墙攻了过来。

    心里明明知道毫不抵抗肯定不妥,但此时无论是尚波玛比还是尚波玛毗,都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决心。两人勉强集齐了三百名精锐守兵,弃了北城,往南城逃去。

    二人离开南城不过一刻钟,吱呀一声,北城的吊桥放了下来,城门也被人缓缓打开。

    ……

    ……

    开封,宋国皇宫崇政殿,脾气越发暴躁的大宋年轻皇帝赵德昭正在大发雷霆,将手里的奏折愤愤地扔在地上,拍着桌子大骂道:“党进这样的老匹夫,便是朕信赖的股肱之臣?这老匹夫真是的朕的忠贞之臣?当朕是痴儿还是傻子,亦或真是聋子和瞎子吗?未有朕旨意便派兵挑衅祥符国,结果明明是一场大败,杀了祥符国白狼军团六千来人,西北边军却损失了一万多人。是祥符国两倍不止。丧师辱国,居然让他们写成了是祥符国主动发兵来犯,而且还成了一场胜利。若不是朕另有情报来源,还真被这老匹夫给欺骗了。”

    奏折摔在跪在他面前的吕馀庆的脸上,吕馀庆脸上神情不动,将奏折捡了起来,膝行几步,放在桌上,而后又垂下一颗脸上皱纹越来越多的脑袋,任由赵德昭发泄着怒火。

    第953章 宋帝的杀机

    怒骂一阵的赵德昭将胸中的闷气发泄了不少,一屁股坐下来,看着跪在御前自己唯一能够完全信任的朝中重臣,不由心生歉意,说道:“吕相公,朕心里不快,委屈你了,来人,赐坐!”一边胆战心惊的内侍飞快地搬上锦凳,搁在了吕馀庆的面前。

    “谢陛下!”吕馀庆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整整衣袍,侧身在锦凳上坐了下来。自赵德昭登基为帝以来,已经快要两年,他也给赵德昭当了两年的忠心不二的参知政事,但是这两年来,可谓是步步艰辛,大宋皇权早已不复太祖皇帝当年威势,外有祥符国威胁,内有权相赵普把持朝政,皇帝手中的权力被限制得极多,先不说很多陛下的政令被老奸巨猾的赵普以各种手段挡在政事堂之外,即使陛下在他吕馀庆的帮助下,以中旨的方式强行过了赵普这一关,出了京都到了地方官府,一些地方官员却要依照赵普的意思行事,根本得不到贯彻。他吕馀庆战战兢兢,用尽了各种手段,勉强维持皇室威严,但想要与赵普封廷抗礼,却是力有不逮。眼见着陛下的皇权一月不如一月,而赵普权势日益壮大,特别是开始逐步插手军队事务,吕馀庆忧心如焚,却是无可奈何,殚精竭虑之下,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陛下息怒,臣仔细想了一下党进过往事迹,应该不敢对陛下有二心。这奏折或许……”

    不等吕馀庆将话说完,有内侍来到赵德昭旁边低声说道:“陛下,张东张大人觐见。”

    赵德昭眼睛一亮,说道:“快宣他觐见。”

    吕馀庆知道,这位张东便是陛下的耳目。他还知道张东原本是原来华夏卫府叶尘心腹属下刘金元麾下南府一名部司使,当时刘金元奉命带南府势力从江南撤离至海外时,这位张东被陛下派去的人拉拢收买,带着一部分华夏卫府南府的人背叛了刘金元和叶尘,名义上被陛下任命为宋卫府南府总司使,但实际上只直接听命于陛下一人。这两年来,着实为陛下打探到不少有用的情报,渐渐获得了陛下的信任。

    不多时,一名双眼精光闪动的中年男子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崇政殿,向赵德昭行过大礼之后,赵德昭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张爱卿,西北党进之事是否查清。”

    张东说道:“启禀陛下,臣进宫正是要向陛下禀报此事。”

    赵德昭闻言一喜,说道:“快告诉朕是不是党进那老匹夫已经与赵普勾结到了一起。”

    张东说道:“陛下,臣在苏州抓到了一个宫中内侍太监,名叫侯文刚。”

    赵德昭愣了一下,说道:“侯文刚?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在苏州?”

    张东说道:“陛下明鉴,这侯文刚却是假死欺君,他是宰相赵普安插在陛下身边的暗子。”

    “砰!”的一声,赵德昭气得浑身发抖,将御案上玉斧挥倒在地上,摔成两半。

    “赵普老儿,欺人太甚。总有一日,朕必灭其满门。”赵德昭咬牙切齿,心中杀机如海水滔天。

    “陛下熄怒!”吕馀庆和张东,以及殿中内侍全部跪了下去。

    “张东,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朕。”赵德昭不想在自己心腹之臣面前失态,强压下心中怒火,沉声说道。

    张东肃然说道:“陛下,臣已经查清,赵普指示这侯文刚假传陛下旨意,让党大帅发兵挑衅祥符国边关黄湾关。以臣判断,是赵普拉拢党大帅不成,将党大帅视为心腹大患而欲除之,此次假传旨意是想离间陛下与党大帅之间君臣关系,让陛下对党大帅生出猜忌,借陛下之手除去党大帅。”

    “好个赵普老贼!那侯文刚是否已经招供,朕要以假传圣旨治赵普欺君之罪,将其诛杀。”赵德昭从牙缝中一字一顿地道,脸上杀机让人心惊。此时此刻赵德昭对赵普的恨意甚至已经超过了对叶尘的恨。毕竟叶尘虽然当着文武官员侮辱了他,这对皇帝来说的确是难以容忍的事情,可是比起赵普想要将他架空,变成傀儡皇帝来说,后者更加让他难以容忍。

    吕馀庆也是身体一震,眸中有慑人精光闪烁,看着张东。

    但张东的回答却是让二人大失所望。张东摇了摇头,说道:“陛下,臣无能,事先没想到那侯文刚嘴中含着毒丸,臣的人找到他时,他咬破毒丸自杀了。臣刚才所说是臣顺着侯文刚来到苏州之前的踪迹一路追查,查到他曾经去过西北庆州,并且给党大帅假传陛下的密旨。所以,这一切只是臣推测出来的,虽然臣敢保证绝对与实事相符,可是赵普若是死不承认,却没有确凿证据。”

    吕馀庆叹了一口气,赵德昭更是一脸失望,咬牙道:“难道就没有办法扳倒赵普老贼。”

    吕馀庆想了一下,突然说道:“陛下,臣知道一件事情或许可以作为扳倒赵普的一个突破口。”

    赵德昭精神一振,说道:“什么事情,快快说给朕听。”

    吕馀庆说道:“陛下,祥符国安全部有一位得力干将名叫唐兴武,是从我大宋投效过去的。此人是江淮楚州唐家嫡系子弟,而这唐家与赵普有着姻亲关系,我们可以治唐家通敌卖国之罪,将唐家人下狱,赵普贪脏枉法成性,想必张大人定然能够从唐家人嘴中找到赵普的贪污受贿、买官卖官,甚至私通祥符国的罪证。”

    赵德昭眸中杀机毫不掩饰,说道:“朕记得那唐家也是江淮大族,唐家有三人还是朝廷官员,如今的楚州知州唐立文便是唐家长子。哼!都是赵普老贼的爪牙。只是这唐兴武?什么时候唐家有了这样一个厉害人才,先前怎么没有听说?”

    吕馀庆微微一笑,说道:“臣去年年底奉陛下旨意去庆州边关与祥符国谈判,得知那唐兴武是祥符国副使之后,便派人查了一下此人,所以才知道他的来历。说起来这事还是唐家一件丑闻,这唐兴武正是那楚州知州唐立文的一个庶出子,母亲却是唐立文书房中的一个丫环。”

    赵德昭一听便明白了,说道:“想必又是酒后乱性,见色起意了。”

    吕馀庆道:“正是,唐兴武庶出,当时唐立文元配赵氏,也就是赵普的侄女还没有嫡子,只有一个女儿,赵氏妒心甚重,这唐兴武母子在唐立文府过得苦不堪言,只到五年后,赵氏得子,便是唐立文的嫡子唐兴盛了,可是那赵氏依仗有娘家人势大,依然不放过唐兴武母子,对他们仍是如奴似仆不说,派下人活活将唐兴武母亲掐死,唐兴武为母报仇,反差点被赵氏派人杀死,后来侥幸逃脱便愤而出走,游历江湖数年,曾经在洛阳书院求学,两次参加我大宋科考不成,去年远赴祥符国无意中破获辽国刺杀祥符国喻贵妃一案,立下大功,后来据说又在祥符国与辽国银州大战中居功至伟,如今已经是祥符国安全部情报司分析部部司使,且被叶尘加封男爵之位。”

    赵德昭冷笑道:“赵普飞扬跋扈,想不到他一个侄女便如此狠毒。”

    赵德昭心中愤恨唐家为赵普爪牙,闻听唐家的丑闻,不由龙心大悦,说道:“爱卿此计不错,便从唐家着手,那江淮楚州也勉强算是南方了,张爱卿身为宋卫府南府总司使将唐家拿下,也算是能够说得过去。此事两位爱卿下去之后近快办理。”

    两人恭敬称是,吕馀庆又说道:“陛下,那党进这份奏折如何回应。”

    赵德昭说道:“既然党进对朕忠心耿耿,朕便不能亏待了他,此次与祥符国一战比起以往也算是不错了,传朕旨意对党进进行褒奖,只是责令他不可擅自对祥符国进行挑衅。”

    就在这时,有内侍匆匆进殿,跪下说道:“陛下,长公主进宫说有急事觐见陛下。”

    赵德昭一脸意外,自从赵德芳死后,他这个妹妹便从未进过宫,听说整天待在吴越王府,即使是去年长公主诞下一个儿子,他给自己如今唯一的亲人长公主赏赐了大量的物品,长公主都没有进宫谢恩。他当然知道他这个妹妹是因为自己害死赵德芳而生气,但赵德昭对长公主却是一直格外开恩。不料,今天长公主突然进宫。

    “长公主进宫,可知所为何事?”赵德昭问道。

    那内侍立刻说道:“回禀陛下,小人刚听长公主提到说吴越王小世子被贼人劫走,长公主许是想让陛下帮忙下旨让各地官府和宋卫府寻找吴越王小世子。”

    ……

    ……

    天定二年八月五日,兰州城西南边五泉山。

    吐蕃的大批士兵和被吐蕃人抓捕的兰州境内的汉人百姓正沿着从安多部的武胜军到兰州一线的道路忙碌着,这条路上的运粮队或用独轮车、或用人力抗运,辎重兵来回川流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