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节
风轻衣双指连动,“嗤嗤嗤”几声光芒穿空而去,直奔狗头血巫的脑袋,而我则闪电般回敬了一击,剑刃之上冰霜光芒炽盛,一击挤压空气产生吱吱响声,瞬间迸发出三道剑意轰在了对付的攻势之上。
“嘭嘭嘭~~~”
震退,我的力量依旧差了一截,直接被战矛给震得后退,而这萦绕着死亡规则、撕裂一切的矛尖依旧好死不死的钻向了我的喉咙。
“哈哈,尊者宰了他!”公殇隐张狂大笑。
我剑锋一抖,身体后退,一道道带着金色符纹的冰霜触手破地而出,瞬间缠绕在狗头血巫的战矛周围,产生了极强的粘合力,战矛再想前行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以至于将冰霜触手拉长到了七八米的时候再也无法动弹。
“嗯?”
狗头血巫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与愤怒,道:“如此雕虫小技也敢拿来与本尊一较高低?灵界的力量岂是你可抵挡的,给我破!”
忽地,战矛周围席卷而起一缕缕血红色符文,这些符文我见过,守羽长老用过,龙阙霸王前辈传授我龙阙神纹的记忆里也有过相应的景象,符文术,云族所修炼的秘法,然而这时候居然连暗族都会使用符文术了,甚至……还是这种死亡规则本质的符文光芒,何等诡异!
战矛周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猩红色小小符文,顿时整个殿宇之内仿佛都扬起了炼狱神明的吟唱一般,强大而暴戾,那是一种我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染指的力量,也就在这些符文炽盛光芒冲击下,我的冰霜触手被摧枯拉朽的撕碎,完全不堪一击!
好强!
我一咬牙,双手之中纹骨光芒大盛,顿时肉眼可见的一道道细小的金色符文烙印在纹骨之上,赋予双臂以新的符文力量,月刃猛然格挡,大开大合的一击之下生生的震开了狗头血巫的战矛,顿时那战矛凌空飞起,居然脱手了!
“蓬!”
大殿的一角被完全击碎了,乱石与大梁几乎瞬间就被碾碎,足见这战矛之中蕴含的力量何等强横!
“是纹骨?!”
狗头血巫禁不住哈哈大笑:“居然在这里能见到纹骨……哈哈哈,太好了,你的纹骨老子要了,给我速速去死吧!”
铁戈与长剑几乎一起落下,血色符文光芒炽盛,宛若要烧熔世间一切。
我心底暗暗惊奇,这狗头血巫的兵刃上传来如此磅礴的气息,那才是符文术真正的力量吧,我空有纹骨却只是利用在了不死金身上,却并未真正的发挥出纹骨应有的力量来,或许……放眼龙灵联邦也没有人真正的能掌握符文术吧,而眼前的狗头血巫不一样,他是真正掌握符文术的死亡生命,与山前镇守的守羽长老一样。
“当!”
一声巨响,我被震得后退数十步,体内血气翻涌,已经被震出少许内伤了。
就在这时,风轻衣猛然挡在我面前,全身的衣袂舞动,长发飞扬,“蓬”一声气劲迸发,居然进入了龙息功第十四层——龙蛰蠖屈,顿时力量骤然提升了近一半,双手微微颤抖,心境明悟,天御境实力全面爆发,一缕缕无形剑意密布在指间。
她要拼命了!
“小丫头,你找死!”
狗头血巫没有怜香惜玉,奋力扬起铁戈横扫,脸上尽是志在必得之色。
“你休想!”
风轻衣娇喝一声,双手一合,顿时聚出一道璀璨剑指,银色光辉冲天而起,吞没一切,轰然鸣响,仿佛神明烙印在凡人手中的爆发,一击之下居然震退了狗头血巫的铁戈,甚至在狗头上的一只眼睛居然被刺伤了。
但风轻衣也不好过,一口鲜血吐出,气息瞬间就降低了大半。
糟了,她在消耗生命气息战斗!
我深吸一口气,一掠而至,抬手抓住风轻衣的香肩向后一丢,道:“狗头交给我,你去斩杀公殇隐,终止血煞宗的叛乱。”
“嗯……”
狗头血巫站稳身形,哈哈大笑:“就凭你还想挡住本大爷?哈哈哈哈哈……老子可是融合灵界力量与符文术的第一人啊,就凭你……去死吧!”
长剑撕裂空间落下,符文光芒四射,剑刃周围布满了一束束暴戾而强横的死亡符文,照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拼了!
我低喝一声,月刃颤抖鸣响,一束束血色冰霜力量凝聚成为巨大漩涡笼罩在剑刃周围,迎着狗头血巫的一击便轰了过去,必杀技——冰魄星云斩!
“嘭~~~”
巨响声震耳欲聋,两种力量接触的瞬间,死亡符文光芒直接破碎,狗头血巫也被轰得连退数步,狗嘴里喷出鲜血,但目光愈发的凶厉起来,死死的盯着我,恼怒道:“必杀技?嘿……你居然掌握了必杀技,那就更要斩草除根了,我暗族怎容你这种人存活于世!”
我心底暗暗掠过寒意,无坚不摧的冰魄星云斩居然只是使他受伤,居然杀不掉这个血巫,这狗头的实力何等浑厚啊!
再来!
依旧冰魄星云斩!
狗头血巫怒吼震天,一束束血色符文从他脚下升起急旋而起,化为一缕狂风彻底掀开了殿宇的顶部,带着无数瓦砾、木料等冲天而起,直接让殿宇外的那些血煞宗弟子都看呆了,他们之中许多人都还没有真正的沦为死亡生命,见识到这种力量之后,已然完全震惊了。
“轰~~轰~~轰~~”
炸裂声不绝,狗头血巫硬撼必杀技,居然不落下风!
我心底越来越寒,必杀技不能一直使用,否则我的灵力会被吸干了的,不过今天又必杀宰了这个血巫,否则后患无穷,而且血煞宗的消息太过于惊人了,这里的消息有必要让璇音姐知道,当然,这前提就是我能活着离开,显然,我不杀死血巫,他必然会杀我。
动用神器!
空间骨戒中光芒一闪,一根黑色的石笋出现在手中,通体黝黑闪亮如墨晶,就在我灵识输入的瞬间,石笋发生了变化,表层的纹理迅速变化,石层开始分解,化为一缕缕细小的长剑、战矛、阔刀、斧子、弓箭等兵刃,一时间,我的左手之中霞光大涨起来,一股神圣而光辉的气息笼罩整个大殿,形成了无穷无尽的领域碾压。
兵铸山,给我镇杀!
意念动处,手中的兵铸山骤然消失,就在下一秒,空中巍然一座百兵所组成的山岳凌空碾压下来,一股肃杀雄浑的杀伐气势碾压让所有人都无法动弹,甚至就连狗头血巫也动弹不得,被兵铸山硬生生的镇压在了下方!
轰~~~轰~~~~轰~~~
殿宇完全被震碎,化为尘埃,大地崩裂下沉,以狗头血巫为中心的数十米地面瞬间消失,直接被碾压下沉了近十米,而就在那十米的下方,兵铸山缓缓分解为一道道杀伐感十足的兵刃飞旋,快速的重新凝聚为兵铸山的形态,等待第二次攻击。
“呼……”
我呼了口气,只觉得体内的灵力仿佛要被神器所抽干了一般,神器威力固然巨大,但必须以使用者的力量为引,这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能真正驾驭神器的人,必然是实力深不可测的人,显然兵铸山在墨秋寒手中的威力远远不如我刚才这一击。
风轻衣呆呆的看着我,一双美眸之中满是复杂,她似乎也没有想到我居然拥有神器,刚才的兵铸山一击太惊人了。
……
“啊啊啊……”
狗头血巫的身躯在战栗、哀嚎着,整个头颅都几乎稀烂了,血液四溅,但依旧没死,手掌颤巍巍的伸向不远处的公殇隐,道:“救我……救我……”
公殇隐也受伤了,哪里敢救,神色复杂,拔腿就跑。
“尊者,灵骨我不要了,您保重……”
第277章 君王级死亡生命
“你还想走?”
风轻衣一声娇喝,落神箭指瞬间从后方将公殇隐的身躯刺透出几个洞孔,鲜血喷洒,这位血煞宗的宗主直挺挺的倒下,眼中带着事业未尽的不甘以及忿怒,生命气息迅速消失,就此陨落了。
我纵身跃入深坑之中,月刃光芒四射,一道血色星空漩涡出现在剑刃上,不由分说的就是一剑轰在了狗头血巫的脑门上,顿时直接将其身躯给碎灭了,一缕缕幽光升起,那是……狗头血巫的灵魂?
不假思索的抽出腰间的一条绳索,凌空那么熟练的一挥,顿时绳索泛起了一缕缕金色光芒,飞快的将血巫的灵魂也捆缚在其中。
“什么?!”
那团扭曲的灵魂十分战栗害怕,用模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凡人不……不可能看到我的真身,你是……你是猎魔人的传人?你……”
“你猜对了。”
我左手一紧,拉紧了这条伏魔索,伏魔索是云豹筋所炼制,浸泡青道汁,能够切开灵界法则,直接绑缚灵魂,而之所以我能看到这个死亡生命的灵魂,也只是因为修炼了暗眸术的关系,猎魔人一脉原本就是亡者的克星。
当初我的先祖,十五位人王之一的步天澜就是一位屈指可数的猎魔人,别说是血巫,就算是君王级的死亡生命他都猎杀了不少!
“刷!”
月刃飞过,狗头血巫的灵魂被破碎,彻底湮灭了,这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
……
风轻衣已然斩下了公殇隐的头颅提在手中,问道:“步亦轩,你没事吧?”
“没事。”
我检查了一下血巫的尸体,发现了一个空间戒指,便拾起扔进了自己的空间骨戒里,等出去之后再好好研究一番里面的宝物。
就在我飞掠出深坑的时候,却看到风轻衣站在不远处,目光冷冽的看着一群血煞宗弟子,道:“晴明呢?晴明在哪里?”
一名弟子茫然:“晴明师叔早就离开血煞宗了……”
“什么?”
风轻衣微微失望:“他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有人说晴明师叔往北去了,那里可是十万雄山和云族的疆界了,如果没被杀死的话,或许他已经在云族的国土之中了。”
“云族……云族……”
风轻衣神色复杂,喃喃自语。
我走上前,道:“师姐,你其实来这里的真正意图就是寻找晴明,对不对?他……就是你的那个人吗?”
“对不起……对不起,小轩,我……”
“别说了。”
我心底忽地狂颤起来,灵墟光芒暗淡,一股极为强烈的危机感袭来,远处的天际的一道身影疾驰而来,他竟御空飞行,一股浓烈的死亡规则气息碾压而来,来人的实力要远远的在血巫之上,难道是君王级死亡生命?暗族,真正的强者来了!
“我们走!”
我飞快的掏出了六阶阵法,也不在意有多败家了,猛然打开催动,顿时一缕金色光芒出现在我们的脚下!
远方,天空忽地猛然一黯,空间居然被切割撕裂了,一道旷世的剑芒从天而降,仿佛神明劈出的一剑,足有开天辟地之力!
“快!”
风轻衣的声音一颤,连她都慌了,空中降临的剑芒足以瞬间让我们灰飞烟灭,那种雄浑澎湃的力量是非常清晰的。
就在这时,法阵一动,我们的身躯立刻被抽离传送入另一片空间里,就在离开的那一刻,整个血煞宗瞬间从眼前消失了,就被那一剑给完全湮灭了!
一剑灭掉血煞宗,何等之强……
另一片丛林,我和风轻衣猛然落地,她的眸子里浮现出不解与难以接受。
“是君王级死亡生命,可能实力不在破败女王娜塔维亚之下。”
我没有多解释,甚至风轻衣根本不知道君王级死亡生命意味着什么,而我则飞快取出了入云飞帆,晃晃之后变大,带着风轻衣拔地而起,以最快的速度飞向了凛雪城的方向。
风声凛冽,但那个强大而雄浑的压迫感始终没有消失,他居然还在追杀我们!
风轻衣娥眉深锁,抿着红唇看向我:“小轩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血煞宗里会有这么危险,是我自私拖累了你……”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又不能救命。”
我看了她一眼,笑道:“师姐,我不怪你,你又不是诚心要害我,而且……为了自己的爱的人赴汤蹈火,你让我十分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