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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

      申红玉被这么一问,想到了那晚的事情,有点心虚。

    老司机对战小纯洁那事她才不会说呢。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天晚上你的酒里被加了点东西,为了让你平静下来,我就想出了个转移注意的办法,让你剥了半晚上的花生。”

    “……所以只是单纯的剥了一晚上的花生?”段弘光难以置信的道。

    申红玉翻了个白眼,“不然呢?难不成你还想发生点什么?”

    段弘光脸红了一下,新婚之夜,其实是该发生点什么的……

    误会解除了,他心里就有种拨云见雾雨过天晴之感,觉得自己这么些天都畏畏缩缩不敢行动着实有点太傻了。

    他真想立刻表个白,跟她说明自己的心意,告诉她自己恋慕的心情。

    不过面对歆慕之人,害羞还是占了上风,所以他只是委婉的问:“如果s是指你自己的话,那么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向故事里的这个结局吗?”

    申红玉微微一笑,“这个全看你表现了。”

    段弘光心脏跳的飞快,激动的拉住她的手,脸上是兴奋的红晕,眼睛亮晶晶的问:“你答应了?”

    申红玉用力拍开他的手,骄矜道:“现在还没呢?都说了看你表现,你还不赶快表现表现?”

    段弘光高兴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脑袋里已经盘算起时下年轻人谈恋爱常做的那些事了……

    送花,看电影,骑马,听音乐会……好像都不错,先做哪个好呢?

    不管了,还是全部做一遍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发的有点晚了,在这章下面留言发红包~(可打零分)

    本故事这两天结尾~

    ——

    跟你们说个tip吧

    前天书不是被水泡了吗,然后以前就听说可以在冰箱冷顶层冻一天恢复原样,所以就试了一下,冻了一天一夜吧,拿出来跟冰块似的,冻得很结实,我还以为没有效果。

    结果今天拿出去晒了一下,发现干了之后真的能够恢复九成,没有很明显的被泡出褶皱的那种痕迹。

    如果以后书湿了你们可以试下这方法,当然最好不要湿~

    -

    晚安啦大家(づ ̄ 3 ̄)づ

    第155章 人设五13

    本来两个人就是互相有感情的, 说开了之后,感情日益融洽起来。有时候仅仅只是一个对视,就充满了甜蜜的气息。

    不过两个人的身体一直都没有换过来。

    申红玉写的那篇由自身出发的文章被送给了报社, 不过却不是以段弘光的名义。段弘光虽然用的是笔名, 可还是有不少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 申红玉担心给他带来麻烦,也担心报社会因为题材的原因不予刊登,因此转了个弯儿将手稿交给了自家哥哥,由他出面送给报社的人。

    申家大哥好歹也是个局长, 管着一方的治安问题,报社自然不会不给他这个情面。

    申红玉这篇文章里虽然给了l和s两个人不同的结局,可字里行间对两个人的行为都充斥着反思和不赞同。甚至从旁观者的角度出发,深入浅出的提出了时人从未想过的疑问,最后回归到了平权的问题上。

    这篇文章引起了不少的关注,不过很大程度上人们注意到的不是文章里所以进行的反思, 而是文章里提到的l和s两个人,很多人都在猜,这两个人究竟是谁。

    但当时文人圈子里有不少的人都满足l和s的条件,却都似是而非的, 倒不好真的代入到谁身上了。文人在这个时代还是很有地位的, 大家也只是背地里猜猜, 很少有拿到明面上说的。

    要指着一篇横空出世的文章来使大家意识到平权的问题,或者说传统女人的地位问题,未免有些痴人说笑了。

    且不说目前的国人大多都是目不识丁的, 就说那只占少部分的文人,他们或者他们交好的人,本身就是犯错的人,如何能指望他们站出来为被伤害的那群人说话呢?

    申红玉本也没指望能写出多么让人振聋发聩的文字,不过是不吐不快罢了。

    倒是段弘光,似乎对此真的上了心。

    两人来往于学校与家之间,间或出去约会的之余,段弘光总是抽出时间来写一些东西。不同于以往被杂志社约稿时那种为了交付任务或者是按题写作,他这次是由心出发的。

    过去他总是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

    正如他进入女子师范大学任职,那不过是因为有人邀请他便去了,无所谓想不想的问题。他恰巧需要一份体面的,对得起自己学历的工作,而正好姚主任给他发出了邀约,时机和需求撞到了一起,才促成了这份工作。

    他给报社写稿也是相似的原因。

    可他真正想要去做的,想要为之奉献的,似乎还未找到。

    庸庸碌碌的,转了一圈,无所谓价值和献身,他被推着,拽着,走到了这一步,直到结婚,似乎都是和他内心渴望全不相干的。

    只是走到了这一步,所以继续走下去也无妨。

    看到l和s的故事时,他心里就有一种颤动。只是当时对心上人的关注和突然得知对方感情的激动和震撼将这种颤动掩盖了过去。

    等到他在报纸上再次读到这篇文章的时候,那种被遮掩下去的颤动再次席卷而来。

    他听着旁人的不以为然,看见报纸上对这篇文章的口诛笔伐,心中的颤动越来越剧烈,他想他似乎有点明白当时她写这篇文章时候那所谓的心血来潮和不吐不快了。

    这一刻他才找到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

    他希望献出自己微薄的力量,让世人注意到如l和s的妻子那般孤立无援的女子们,在世人怜惜弱者,呼吁人人平等的时候,她们作为弱势群体,却无人问津,求救无门。正如l的妻子那般,丈夫不要她,娘家将她视作泼不出去的水,谨遵着覆水难收的原则,将她拒之门外,而她自己,作为一株菟丝子被培育长大,离开了攀附的大树根本无法独立的逆风生长。

    段弘光忍不住想,幸好,幸好他对她一见钟情,幸好她不是真正的菟丝子,不然她该怎么办?

    也是这时候,他才觉出自己以前的无知和幼稚来。

    如果真如他以前想的那般,他等到适当的时机,他们和平离婚,两人各自寻找自己的幸福,那么他与l先生有何区别?她也迟早要变成l的夫人。

    若真的不想招惹这份因果,真的为她好,那么当初就不该娶她,就该坚持住,哪怕困难一点,也比为了眼前短暂的自由而毁了一个女人的一生要好。

    段弘光每每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庆幸,忍不住拿起笔将自己的这份心情付诸笔端,分享给大家的同时,也苦口婆心的劝说那些正在变成l的人,坚持住,放过那个可能会因为他而让人生蒙上阴影的女人。

    既然瞧不起人家,那就放人家自由,让瞧得起她的人娶她。

    这世上男人千千万,不要太瞧得起自己,以为无论是谁都该对他们的俯身屈就感激涕零。

    段弘光是个温雅柔和的人,写出来的东西却很尖锐,直达要害。

    申红玉见他对自己信手写的东西那么感兴趣,甚至和自己想到一块儿了,便时常和他探讨这方面的问题。

    段弘光从两个人的谈话中往往能获取灵感和材料,然后将之写出来。

    申红玉看他写的题材与主流背道而驰,而且文字过于尖锐,可能要触犯不少人的利益,所以建议他要么改个笔名或者由她哥哥出面与报社打招呼。

    段弘光倒是难得的大气洒脱,直接将稿子寄给了报社,用的自己原来的笔名。

    结果有一次申红玉在学校还被陆教授找了,她披着段弘光的马甲,与这位大名鼎鼎的陆教授会晤了。

    陆教授年过四十,中等身材,面容说不上多俊秀,但是有一种书卷气,让他整个人加了不少分。

    “我读过你写的文章,”陆教授开门见山:“写的很好。”

    申红玉很喜欢陆教授的文章,对他这个人的观感却是一般。事实上,自从知道陆教授那事儿之后,她暗地里也留意了许多关于陆教授的事。陆教授虽未显山露水,却和许多女性走得颇近,甚至传闻有人看到一位小有名气的女作家坐在他的腿上,而这名女作家却并非他那名由学生变成的妻子。

    传闻不知真假,但空穴不来风,即便细节是假的,他与多位女性·交往过密的事总是真的。

    即使是探讨文学也该注意分寸吧?

    毕竟,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申红玉心里腹诽面上却很平淡,谦虚道:“过奖了,和陆教授的锦绣之作没有可比性。”

    陆教授笑了笑,笑意还未达到眼底便消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段老师。”

    申红玉笑道:“不敢当,您是有大才的人,哪轮的上请教我呢?”

    陆教授也没和她兜圈子,抿唇道:“是一些私人的问题。”

    申红玉看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心里模模糊糊有了点底儿,八成是和段弘光写的那些东西有关,不然他一个声名显赫的大文豪,何苦来找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问问题?

    果然,陆教授迟疑的问道:“你觉得l能为他的前妻做些什么?”

    申红玉闻言微微一愣,他问的问题和她想的还是有些许偏差的,她也没想到他一上来开口问的是能为被辜负了的前妻做些什么。

    微微的怔愣过后,申红玉认真的打量了一眼对面的人,见他神色真诚,眼中隐含愧疚,心里一叹,如今伤害已经造成,做什么其实都于事无补了。

    “如果可以的话,回去看看她,和她认真道个歉吧。即便她什么也不懂,可她也什么都没做错,她不该承受舆论的伤害,也不该受到乡邻的指摘。或许她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何以弄得丈夫嫌弃她至此,可是如果你肯认真解释和道歉的话,余生她至少可以轻松一些,不会到死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做错。”

    申红玉说了一大堆,中心主题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道歉和解释。伤害已经不可挽回,该做的弥补还是要做的。也许有的人,终其一生都只在等那个答案而已,一个她永远也想不明白的答案。

    陆教授面色复杂,沉思良久,有些艰难的问:“还有其他的吗?”

    申红玉对他倒并无同情,但她身为女性,因此更能体会女性在很多时候的不易,所以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既然已经结婚了,也要对得起现在的妻儿。”

    虽然她对做小三的人没多少好感,不过也没有挑拨人家的意思,毕竟还有个孩子呢。她这一句提醒为的也不是那个成功上位的女学生,只不过是耳闻陆教授女人缘颇好,不想有更多的女人成为女学生罢了。

    她事实上暗示的是希望对方和其他女性保持距离,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懂。

    陆教授面容紧绷着,徐徐的点了点头。

    申红玉眼眸一转,轻轻一笑,“还有一件事,是我个人的私心。”

    陆教授露出了疑问的眼神,“请说。”

    申红玉认真道:“我知道陆教授在文坛很有影响力,想必您也知道,这文坛的风气如何,我只是私心里希望能够借助您的些许影响力,为女性弱势群体说话,从根本上杜绝这种问题出现。”

    她也知道这种事情是杜绝不了的,只是希望能够抓住机会,尽量避免而已。

    陆教授眉头紧皱,半晌才松开了,点了点头,说:“好。”

    申红玉和陆教授这番谈话之后,不久便听到了陆教授一家三口回了老家的消息,而后便在报纸上看见陆教授发表了一篇给自己前妻道歉的文章,后来还有一些呼吁平权的文章也掀起了一阵热潮。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自己刚给人出完主意,她自己的麻烦就来了,或者说,是段弘光的烂桃花来了。

    张华华自被姚主任口头警告过后很是安分了一阵子,后来又有调班的事,许久都没有再出幺蛾子。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会就此平息的时候,张华华突然寄了封信给段弘光,言辞恳切的邀请段弘光赴约,说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所以请段弘光一聚,当面陈情。

    这时候段弘光和申红玉的身体刚刚交换过来,两个人感情正是浓时,谁也不愿意去赴约。段弘光是觉得没必要,也是为了避嫌,申红玉则觉得对方不安好心,在哪儿道歉不行啊,非要约在外面的酒店里。

    不想张华华并不死心,接二连三的又递了几封信。

    张华华那信也是用心,用的粉色的信封,上面还喷着馥郁的香水,明眼人一看就清楚是女人的心。

    三番两次有人寄信给二少爷,来往送信的小厮难免要嘀咕几句,一来二去的就传开了。

    最后段母坐不住了,截住了一封信,一看,好嘛,竟然有女人约她儿子在外面会面?!

    若是儿媳妇是个好拿捏的,那也就罢了,可儿媳妇看着温软,却不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她家里更是有财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