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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这个问题顿时被孙天策拉到了第一紧要的计划列表。

    第38章

    这天下午,孙天策赶在了银行关门之前去开了保险柜。

    果然如仇殷所说的是,里面只有一张遗嘱和一本老相册,没有其余更多的东西。

    他先打开的是遗嘱,因为实在好奇的是他们编了什么,有没有什么可看的点。

    结果除了隐性表达自己是抑郁自杀之外全特么煽情了,煽的还挺到位,就连字迹口气都一样,要是没听到仇殷自己说的那一段,他还就真信了。

    包括现在,在看了上面写着“你不在家的时候我就老翻你的照片,看见你百日的时候胖嘟嘟的一脸口水,我当时就想要是永远定格在这个时候就好了,可别臭美我是舍不得你,我单方面只是觉着那时候老娘真的是美翻了……”

    “等你到十一二岁的时候,我就问你以后我和你老婆吵架了你帮谁,结果你想都不想的回我帮你老婆,你以为老娘稀罕你啊,等你结了婚我就把你踹一边去,来我家做客还请你提前打电话预约。”

    看到这里的时候孙天策就想起了这事儿,那时候有个同班级的小姑娘暗恋他,天天来找他一起上学,结果黄秀英小姐因为这事情有感而发,他因为不喜欢那姑娘被打趣的神烦,她那么问,他就回肯定帮老婆啊,我爸肯定帮你,要是我不帮我老婆我老婆不委屈死。

    实际上也就是故意气她的,没想到她这么记仇,居然还讲给仇殷听。

    想到这里,他的笑容凝滞了,如果她连这个都告诉仇殷的话,那仇殷所说的黄秀英小姐压根什么都不配合岂不是无稽之谈?

    这么一来,他迅速看到了最底下,完了就翻照片。

    按着那遗嘱里面写的一样,第一张就是他的百天照片,旁边挨着的就是黄秀英小姐抱着他的照片。

    照片里的黄秀英披散着大波浪的卷发,估计那时候刚兴起的这种烫发,她刘海处还有一只粉色的夹子,她本来身材娇小,小女人的温婉尽显无疑。

    在看自己的确很胖,手臂和藕断似的,腿上也全是沟,看着镜头还在吃手,这块头被黄秀英抱着也不知道她嫌不嫌费劲。

    孙天策对这张照片真的很难过,那种再也抓不到碰不到的痛楚随着记忆中她越来越模糊的样子疯狂的蔓延。

    有时候对于死去的人真的很无力,越是疯狂的寻找她的寻在,真相越是苍白的心凉,照片会泛黄,影像会失真。

    不得不说仇殷这一牌下的真好,起码真的做到了情怀这一点,孙天策看着这本相册一直看到了人家工作人员下班。

    临走的时候他看着那随着他进来并且一直安静陪伴的客户经理,随口就问了一句:“这个大概放在这里多少年了?”

    客户经理道:“有十几年了,是最长的租客之一,六七年前我接待了她之后这位女士她所有的东西办理都是我给办的,今年她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来,前几天才听说过世了,给办了死亡证明,那么年轻,挺可惜。”

    孙天策道:“最近就没有人开过这个柜子吗?”

    客户经理答道:“前几天有一位男士来过,不过他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孙天策一听以为有眉目,这就问:“你记得长相吗?”

    客户经理道:“我们都有签字和影像记录的,似乎是一个姓洪的男士。”

    孙天策一听这话不对劲儿了,洪彦?难道不是仇殷?

    当他看见那记录上属于洪彦的签名时,再问:“除了他呢?就没有别人开过吗?”

    客户经理道,“起码在我手上没有,再一次就是去年,这种特殊的保险柜每次开的时候都有记录的,就这位男士还是我们副行长接待的。”

    孙天策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这就又问:“除了拥有钥匙的本人,银行还有什么特殊途径能开吗?”

    客户经理笑了笑,“还有一把备用,不过被放在金库里,只有行长才有取获的资格,而且拿钥匙还要记录申报总行允许。”

    仇殷应该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贿赂行长。

    这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真的压根没有来过,而他所有的对这个保险柜的了解,只是靠着黄秀英小姐的描述,而这个遗嘱,是真的出自黄秀英小姐的手。

    黄秀英小姐看来真的是早就想死了,连遗嘱也早早的写好了。

    可是洪彦来做什么的呢?他又是哪里来的钥匙呢?明明那时候钥匙已经在他的手上了。

    “难不成这个人动了备用钥匙?”

    客户经理道:“这个柜子当时开的时候就是两把钥匙,所以那位男士是用自己的钥匙开的,难道你们有纠纷吗?”

    孙天策摇摇头,更加的不解了,“那这些东西是他存放的吗?”

    客户经理道:“不,他并没有带东西进来,因为东西也是要备录检查的,不能有违禁品,我就是检查人之一。”

    这么说来他应该也是来查看的,可是他为什么要来查看呢?难道他也不信任仇殷?

    这么一来就更奇怪了,他明明有钥匙,想要做什么自己把东西放进来就行了呗,为什么还要费那么大的劲让仇殷做?

    也是在试探什么吗?

    这个问题没想通,就想把第一章 照片取出来,黄秀英小姐的遗嘱中重点提到的,他想把它带在身边,结果取出来之后发现反面还有数字,正好十一个,应该是电话号码。

    本来以为是随便记录,再翻了两张发现上面所有的电话号码都不一样。

    于是他立刻将整个相册取出,出了银行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拨打这些号码。

    整本相册一共有四个号码,但是无不出现同一种结果,那就是全部显示为不在服务区,于是他开始查这些号码的出处,又发现同一种结果,那就是全部都是黄家人的号码,两个是关冬的,关冬是大舅黄明港的助理,一个是洪彦的,最后一个是黄老爷子的。

    这些号码还都是备用号码。

    黄秀英小姐为什么要记录这个人的这么多备用号码呢?

    这么一来,他所有的疑惑又拉到了黄家身上,明明才开始怀疑的仇殷被撇的一干二净。

    总感觉有人在给他默默的指路,方向都是黄家,似乎只要他按着指示走就一定能发现真相。

    要是他刚刚不多句嘴问出洪彦来过还就真信了,他不相信洪彦没有看过这些东西,要真是这些号码有问题,那洪彦为什么还留在上面让他看见?

    不过,尽管这个指示很可疑,但是就看在这人如此想要让他和黄家拉仇恨的份儿上他决定入这个坑,因为想要让他相信总要做出一点诚意,此人必定会拿出一些真相出来。

    想到这里,他觉着自己要是按着上面走的话必须先要对黄家做出敌意的模样,得让人家相信他是相信了这个指示的。

    于是他当晚就回了家。

    ……

    也不知道画皮女她们是想通了装不下去了还是什么,晚上当他回去的时候,即便是当着孙善科的面也没有和他客气。

    孙善科惊讶于孙天策居然自己回来,都没有来得及跟他要视频录像,看表情并不高兴就问他缘由,他不乐意的回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啊?无非就是引人注意罢了。”

    孙善科一听这还是自己的气话,知道这小子气性大,这就道:“我也就是一时气话,你老当真。”

    孙天策冷哼一声,“我记性好,什么都难忘,反正你那□□我去死的样子我可是记忆犹新。”

    孙善科听了这话心里也挺难过,因为在这二者关系中他处理的也实在是累心,也知道不能全怪孙天策,毕竟他也是结果受害者。

    现在两人能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沙发上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他决定不再提及过去发矛盾点,转而问道:“这些日子住在黄家怎么样啊?”

    孙天策以为他进化了,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的提及黄家,正愁找不到由头提及呢。

    这就道:“不怎么样,我和那边的人本来就不熟,他们也不喜欢我,就老爷子留我在那里,到处受排挤,你以为我想呆在那里啊!”

    孙善科听了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儿道:“他们对你这样你怎么不回来?”

    “总比被你打死好吧?”

    “我不是要打你明白吗?我只是……只是……”

    “只是不明白我为什么变成了这样?”孙天策替他说了。

    孙善科不置可否,可是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变成了这样何尝又不是自己的过错?

    孙天策回:“爸,你讨厌一个人甚至可以不让自己的儿子和他联系,但是我讨厌的人却是要和她朝夕相处,你觉着我恶心吗?”

    “可是王琳真的对你没有恶意的。”说到这话孙善科自己都觉着无力。

    孙天策一听这话又不想聊了,可是任务还是必须做完,他原本想走情怀路线,现在瞬间改变主意,他直接吼出来道:“我就是不喜欢她,还有她的女儿,还有她那个妈,她所有的一切,我告诉你,我就是被洪彦打死,也比在这里看她舒服。”

    孙善科抓住了最后一句道:“你说那个洪彦打你?上次把你打成那样半夜去医院是不是他?”

    孙天策不说话,心里觉着有些对不起他,可是反过来想想这本来就是事实啊,要是不说出来也没法让紧靠着沙发的门后道女人相信。

    孙善科看他不吱声就知道事情没差了,这恨道:“我就知道是他,不是个东西的黄家,迟早我要让他们栽跟头。”

    孙天策才不听他这些虚话,撇了一眼在厨房举着半天的手都没有动的小马,目的达到,赶紧走人去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第39章

    自从送了见面礼之后,孙天策就成了秀萝的挂件,走哪儿跟哪儿,一边骂着咩太一大男人臭不要脸成天跟着师父,他自己还成天跟着人家。

    时常没事做的时候拖着秀萝去映雪湖傻站着,他会点她抱抱,一般都是公主抱,实际上在没有认识她之前他梦想中的情缘是个成女,这样的话公主抱就显得特别暧昧有味道。

    但是现在觉着也不错,找个情缘不就是要当女儿一样的么,而且秀萝眼睛特别好看,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他自己都不好意思盯着看。

    久而久之,时常在映雪湖碰见的一群人就以为他俩是情缘,反正他也不回,高兴起来还给她炸各种烟花,当然最多的还是真橙之心(表白烟花)。

    秀萝也就是才开始的时候各种否认,久而久之知道越描越黑,也就不解释了。

    这会子廖文强喊他去搞事,顺道看了一眼,就笑道:“上手了呀,没想到二策你看着跟不懂似的,手段一套一套的。”

    吴国柱不屑道:“那是几代金的功劳。”

    孙天策就不乐意人家这么说他的秀萝,这就道:“你知道个p,人家没准备要,还给我盒子和披风呢。”

    “那叫假客气,要是真收回看看?没准立马删了你。”

    “滚蛋!”孙天策不乐意听,“该搞事搞事。”

    吴国柱拿他没辙,总觉着这兄弟情商跟他么的负数一样。

    廖文强反而觉着吴国柱是个傻子,用点钱就能换个情缘多合算啊!起码不费劲啊!

    “二柱子就是傻子,二策我挺你,不过玩玩可以,奔现就算了。”

    孙天策想了想道:“这得看缘分。”

    廖文强和吴国柱集体惊了,“你别是个傻子吧?”

    孙天策回:“这有什么不可以吗?什么渠道认识不是认识?而且这里面更好看清人的本质。”

    “你是不是说反了?这地方更看不清人的本质吧!”吴国柱有点急,“这里面男女都分不清。”

    孙天策瞥了这俩货一眼道:“看把你们急的,就跟我明天就请你们吃喜酒一样,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都已经想到吃喜酒阶段了?”

    孙天策冷眼看了吴国柱一眼,吴国柱一只手投降道:“得得,别到时候半夜 哭着找我喝酒就行。”

    这话孙天策没回,他总觉着这货相当不喜欢秀萝,以后必须要藏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