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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褚珩将他放在床上,按着他,仔细看他背上那伤口,眉头皱起,带着几分疑问,“明明流了那么血,伤口却只有这么小,你是如何做到的?”

    白软扭头看他,道:“阿珩真傻,我是妖啊,寻常的剑倒不是说伤不了我,只是比起斩妖的剑弱很多,最多留下个小伤口,至于那些血,自然是我用的障眼法,让他们误以为流血这么多,定然是必死无疑。其实,阿软没事。”说罢嘿嘿笑了笑。

    褚珩闻言,微愣的同时,不禁感叹他家阿软不傻,转念又一想,也是,再傻乎乎的,毕竟它也是只狐狸。

    褚珩将他抱起来,细细瞧了瞧,眼前的小东西圆乎乎的眼睛里还挂着泪花儿,脸上却挂着笑意,看的他心疼又心颤,忍不住低头亲了一口白软。

    白软尾巴摇摇,爪子按住褚珩的脸,亲了他几口,道:“阿珩。”他整张狐狸脸皱起,“阿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褚珩低笑,“你何时学的这般,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白软圆眼溜溜,道:“那些伤害你的人中,我闻到了那个宋疾的味道。”

    褚珩自然是知道的,策划的这场刺杀,不想隐瞒白软,却又觉得有些事不该让他知道,毕竟,知道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白软化了人形,跨坐在褚珩腿上,哼了一声,气呼呼道:“原以为他是你朋友,哪里想是坏人。”想的褚珩和他走的颇近,白软心头升起一阵愁绪来,看着褚珩,“阿珩,日后不要跟他走太近,你是我的娘子,你若是受了伤,叫我如何是好。”

    这话说的甜蜜,可褚珩却听得想笑,拍拍他的小屁股,“你这口气语调,又是打哪儿学来的?”

    “前两日跟阿雀一起去听戏曲,那里都是这般说的。”

    褚珩给他认真的小模样弄得心头痒痒,又拍拍他的小屁股,“好学的小妖怪。”略微顿了顿,问道:“如此好学,怎就不肯学我让你学的三字经?”

    白软抿唇撇嘴,“那太难了,阿软学不会。”说着咬了口褚珩的脸,哼哼唧唧道:“阿珩,若是阿软不学那些个复杂的字,你会不会不要阿软了?”

    褚珩圈住他的腰肢,往怀里带了带,“自然是不会不要你。”

    得了这话,白软心满意足的窝在褚珩怀里,打了个哈欠,道:“阿珩,我困了。”

    “那就睡吧。”褚珩声音轻柔,抚了抚他的脑袋。

    白软点头,后现了原形,缩成团团,在褚珩怀里睡了。

    怀里一空,褚珩一愣,接着便是无奈一笑。不过,心头不知怎地,冒出些个愁绪来。

    阿软是妖,这几日他有找神怪这类的书来读,虽写的神乎邪乎,但多半有个理,则是人妖殊途。

    想到白软又长长久久的生命,又想到自个再多年之后,便成了耄耋的老头,还如何与他恩爱有加?

    思绪转到这,又低眼看了看怀里的小东西,睡得惬意,倒是个无忧无虑的小模样。

    褚珩无声浅笑,将这思绪压下去,眼下,他得问清楚宋疾,不是说好的,要等出了驿站,在深山时动手,怎就提前动手了,还自个亲自出马。

    真是让人费解!

    ——

    再说宋疾这边,他本是出于一片好心,觉得既然要演的逼真,自当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让王爷也弄个大愣,方才显得这场遇刺真真切切。

    可不曾想,王爷那走失了好些天的白狐狸又现身了,还在危险时刻替王爷挡了一剑。

    想到那情形,宋疾便觉得肝颤。

    没出息四脚兽的小畜生也能这么忠心爱主,倒叫他另眼相待了。

    他在家中忐忑不安,派人全天候的守在王府门口,只要王府一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他。

    等了小半天,也没等来褚珩召见,宋疾不免心如火烧,焦急如焚。

    王府里传来的是王爷遇刺,受伤不轻,无法奔赴京都参加太后寿宴。

    这消息一路从封地传到了京都。

    褚铎听到这消息时,轻哼了一声,冷冷的笑了又笑,随即收起笑意,肃然道:“靖王受伤来不了京都是小事,传朕旨意,让靖王好好养伤,我们兄弟之间日后再聚也不迟。”又道:“将宫里上等创伤药,八百里加急送往靖王封地,不得有误。”

    孙矩应了声是,吩咐人去办了。

    褚铎喝了口酒,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等孙矩回来,他问:“传的消息靖王被砍了两刀,刺了一剑,你觉得可属实?”

    “奴才已经飞鸽传书,想必石砡很快会给我们确切的消息。”孙矩恭敬道。

    褚铎微叹,脸上露出点嘲笑之意,“怕是那石砡给我们的消息有假。”

    孙矩怔愣。

    褚铎冷笑道:“他褚珩的聪明才智岂是我能比得了的。”嗤嗤一笑,“明了我操纵他,怕是暗里是他在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孙矩大惊道:“那……如此说来石砡他……”

    褚铎皱了眉,“所以,朕有意再另派人去。”

    “培养的这批暗卫里,石砡已是上上人选……”

    “那就不选人。”褚铎打断他,阴阴一笑,“孙矩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世间有种东西叫做妖?”

    孙矩猛然醒悟,瞪大了双眼,“皇上是要……”

    褚铎笑,转了话题,问道:“孙矩,你猜赶刺杀他靖王的是何许人?可有人主使?”

    “奴才不知。”孙矩垂首。

    褚铎眯了眯眼,这事有蹊跷,他心中有个猜测,但眼下也不好下结论。

    而孙矩仔细一琢磨,只觉复杂。

    ——

    就在宋疾坐如针毡之时,冯缓邀约他一起去王府探望王爷。

    进了府,见了褚珩,宋疾略一犹豫,跪了地,道:“请王爷恕罪。”

    褚珩看他,“起来吧,日后不要这般擅自行动。”

    宋疾心中愧对,站起身,四处瞧了瞧,并未看到那只受伤的白狐狸,拧眉问道:“王爷,那狐狸……”

    褚珩道,“不要再提此事了。”

    他说这话神色略微不好,却被宋疾误以为那白狐狸不在了,当即又扑通跪地,“王爷,末将……对不住你。”说罢嚎嚎大哭,好不悲伤。

    褚珩勉强压下去的怒火给他一哭,当即升了起来,压都压不住,喝道:“本王无碍,你大哭大叫成何体统?”

    冯缓也附和道,“是啊,宋将军,你这是做什么?哭爹喊娘的,不知道,还以为……”

    宋疾的哭声戛然而止,泪眼朦胧道:“那狐狸如此通人性,替王爷挡了一剑,我们自当是好好的埋葬它,也请王爷允许我去它坟前献束花。”

    听罢,褚珩一愣,随即给气笑了,“宋疾,你……”闭了闭眼,铁青着脸冷声道:“谁告诉你本王的小东西没了?”

    宋疾一听,惊喜道:“王爷是说那小灵狐没事?”

    褚珩默认,脸色寒寒,说出话来也透着凉气,“宋疾,你擅作主张,破坏计划,本当时按军法处置,但本王念你也是一片好心,回去闭门思过去吧。”

    宋疾行礼,可又想看看那灵狐的伤势,犹豫再三,张了口,可褚珩那边脸色更寒,吓的他灰溜溜走了。

    “王爷,如今这般,皇上那里可相信?”冯缓开了口,他心里有一丝担心。

    褚珩知他心里的思虑,清冷的面孔带了点笑意,“不管其他,只要能不去京都,本王目的便达到了。”

    冯缓默然,心里也知,靖王宅心仁厚,从不想与褚铎发生正面冲突。

    只能暗叹一声,又坐了会儿,便走了。

    褚珩揉揉眉心,起身回了卧房,白软化了人形正在屋子里练字,纸张上歪扭七八,写的是他和褚珩的名字。

    “写的不错。”褚珩看了看,称赞道。

    哪里想,白软听了这夸赞,当即毛笔一撂,不开心了,眼睛瞪的浑圆,指着那字道:“明明写的不像字,阿珩偏偏诓我。”

    褚珩看向他弄花的脸,低笑,轻握住他的小手,道:“可这对阿软来说已然是有难度,能写成这般着实的不错。”

    要知道这是狐狸爪子,幻化成人形也是爪子,况且教白软认字原没这个意,是他非要说学的,既然三字经嫌难,那便从他们的名字开始吧。

    白软给他说的眼睛滴溜溜,转念一想,是这么个理,继而笑了,拿起毛笔来,继续坐在那写写画画。

    “这是阿珩的珩字,阿软学会了。”白软认认真真,一笔一画,写进褚珩心里,弄得他心头酥软。

    他嘴角带浅笑,伸手捏捏他圆乎乎的脸颊,后伸手将这甜软的小东西抱进怀里,好一番亲揉。

    白软给他亲的晕晕乎乎,眼里带了层水汽,看着真是可人爱。

    “阿软。”褚珩唤他,“我的小东西。”

    白软给他喊的一哆嗦,哎哟一声,捧着褚珩的脸,“我的好娘子。”

    褚珩低笑,咬了他手一下。

    白软圆乎乎的眼睛弯成新月,心底如同吃了蜜,心里偷乐,娘子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可不能笑话他,若不然又要害羞了。

    ——

    翌日,皇上和各封地王的慰问陆陆续续到了靖王府。

    褚珩要召见他们,白软跟小山雀就躲在房里啃苹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心思想的是,等阿珩回来,也给他尝尝这甜甜的苹果。

    宋疾今日又来王府,他思来想去,觉得见到灵狐,确认没事方能松口气。

    可王爷不许,那只有自个偷偷去卧房瞧瞧。

    有了这个念头,宋疾便来了王府,蹲在褚珩卧房窗户处。

    从他靠近,白软便闻到了他的气味,当下皱了眉,直起身子朝窗户处望了望。

    不懂这人怎么总喜欢蹲在窗户下面,但通过这次他刺杀他家阿珩,白软便将他当作坏人。

    既然是坏人,自然是不能轻饶了的。

    他抿了抿唇,对小山雀道:“阿雀,那伤害阿珩的人又来了。”哼一声,黑眼珠滴溜溜,“容我吓一吓他。”

    小山雀给他说的一愣,没反应过来他当如何吓,就见白软露了狐尾和耳朵,正往屋里探头探脑的宋疾猛地僵住,看到长着狐狸尾巴和耳朵的人,当即眼睛瞪得大圆,而后尿了裤子。

    第32章

    白软瘪着嘴巴, 尾巴、耳朵皆都耸拉着,圆乎乎的眼睛里一滩水汪汪。

    “阿软很生气,但阿软不说。”他委屈了巴巴道。

    储珩给他弄心里软塌塌, 将人搂进怀里, 给他解释道:“宋疾他虽然莽撞了些,但并不是坏人。本王已经处罚他了, 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白软看他,眉毛皱着, 不服气道:“可他有用剑刺你。”

    储珩又给他解释, 说他们是在做戏。

    白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