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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宁也一只手把他往门口推了一把。

    齐煊楼笑出来,轻轻的怕惊到他:“知道了,等会让叫你出去吃夜宵,你也收拾一下。”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悄悄开门出去了。

    宁也锁了门,站在门口定了半天神,觉得自己真是快疯了。

    和齐煊楼接吻还是那么让人心动,他几乎是碰到他的瞬间就有了反应。

    身体不会骗人,宁也可悲的发现,就算自己再怎么骗自己,也不能否认这个现实——他依旧期待着齐煊楼,依旧会被他撩拨,依旧会想占有他,以及,被占有。

    宁也开了卫生间的灯,钻了进去。

    洗手台对面的大镜子里,年轻的男生,面色微红,嘴角有些不明显的肿。

    宁也怔怔看了会儿镜子里的自己,突然伸手用力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很怕审核不过

    尺度我也不是很能把握。。。。。。

    不要捉急不要捉急。

    “留住温度,速度,温柔和愤怒。”——陈奕迅《沙龙》

    第42章 负责?

    八点半左右可以听到外面隐约有唱歌声和喧闹声, 又过了会儿纪少衡来敲门:“宁也宁也,快出来,前面篝火点起来了,我们去吃烤乳猪!”

    不等宁也开门,他又跑去敲齐煊楼的门。

    宁也有点不太想去,外面太冷了, 又觉得待在房间里搞不好齐煊楼又跑过来,想了想穿好羽绒服, 准备出去看看。

    一开门,隔壁齐煊楼也刚出来,见了宁也, 眉目柔软地对他笑了笑。

    纪少衡早跑没影了。

    齐煊楼站着等宁也一起走, 见他走在走廊的射灯下就仔细看看他, 感觉宁也的嘴唇也还好, 不明显, 看不出来。

    宁也一看齐煊楼就知道他这会儿想什么,心里有点气,但是这也全怪自己昏了头,有脾气也得忍着。

    齐煊楼觉得宁也都肯主动跟自己接吻了,反着不管什么意思吧他就当宁也默认来着,宁也脾气不好就让让他。

    一起往过走的路上,宁也问:“之前你考试,我也没问,你爸爸那个……怎么回事?”

    “就那么回事。”提到他爸, 齐煊楼有点冷,“那个女人也快生了,跟我出不出柜没什么关系。”

    “你妈知道吗?”

    齐煊楼顿了顿:“应该不知道。”

    宁也提了个很现实的问题:“如果生的是儿子,怎么办?”

    “看他往不往回带。主要看我妈的态度。”齐煊楼说,“我无所谓,但是我妈的绝对不能少。我觉得我爸不会跟我妈离婚的,他好面子,受不了别人说他养二奶离婚。要么就一直外面养着,要么就把孩子带回来让我妈来带。我妈……”齐煊楼笑了笑,有点讽刺。

    宁也对齐煊楼他妈也有印象,是传统到甚至有些包子的那种女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男人赚钱养女人,女人在家里伺候男人,生不出儿子,不能传宗接代,是女人的原罪。

    这样的人,让她离婚,只怕想都不敢想吧。

    也做得出忍气吞声帮小三带孩子这种事。

    宁也想想都觉得生气,齐煊楼眼里揉不进沙子,只怕也是气得够呛。

    “你爸呢?”宁也说,“是女孩就不管了吗?他现在对你什么态度?”

    齐煊楼抿嘴对着宁也笑了:“我爸对我什么态度,取决于你。你对我好,我爸估计就不要我了;你对我不好,我看情况要不要接着装两年大尾巴狼,再哄哄他。”

    宁也知道他又是信口胡说,勾起嘴角笑了笑。

    齐煊楼说:“我爸对我什么态度,我都无所谓了。他背叛我妈妈,就是背叛了我们家。明年我去上大学,就准备独立,赚到能养活我妈的钱,我就怂恿她跟我爸离婚。”

    宁也听得心底一动:“你是单不能接受你爸出轨,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关系啊。出轨以后,再痛改前非,不也什么事儿都没有吗。”

    齐煊楼想了想:“他曾经承诺过忠诚的,我妈跟了他这么多年,白手起家受了多少苦,他现在有钱了背叛我妈,我不能忍受这个。”

    “那如果没有受过苦呢?”宁也又问,“两个人在一起,锦衣玉食过着,突然有一天发现没什么感情了,不如别人更新鲜有趣,就尝尝新鲜。这样也可以吗?”

    齐煊楼好像觉得宁也意有所指,狐疑地看了一眼他,又想起来,紧张地说:“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你跟我在一起的话,过好久你发现自己对我厌倦了,就要离开我跟别人在一起是吗?”

    宁也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心想,这不是我,这是你。

    齐煊楼觉得自己想的有点多,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回答问题不发散思维:“我觉得我不会,我不能忍受背叛。但是……如果是我背叛别人的话……”

    他的声音顿了顿。

    宁也知道他的答案,接下去说:“你背叛别人的话,要看情况是吧?有利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齐煊楼停下了脚步。

    宁也也跟着停下来,看着齐煊楼:“别人不可以背叛你,但是你可以背叛别人。你不觉得自己自私的可怕吗?”

    “对啊,我可能就是这样的人。”齐煊楼说,“追逐利益最大化,可以权衡利弊。如果铁轨旁一面有一个孩子,另一面有五个孩子,让我救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去救五个那一边。那么你呢,你的缺点在哪里呢?”

    宁也看着他:“这不是缺点不缺点的问题。我可能也会选择五个孩子,但是我不会背叛我爱的人。”

    “你又怎么确定,那个时候还是你爱的人?”齐煊楼问,“也许曾经爱过,后来在一起,再后来又遇到更爱的人呢。”

    宁也仰头看齐煊楼,路灯照在宁也脸上,仿佛拢了一层薄薄的细纱一般朦胧。他的声音也轻轻的:“所以我会慎重。一旦当我确定我爱上某一个人,并且让他知道我爱他,我就会坚持爱他一辈子。”

    齐煊楼深深地看着宁也,没有接话。

    走过前方这条小路,就是最前面的大院子。院里人已经挺多了,音乐声,欢呼声清晰地传过来。

    宁也接着往前走。

    齐煊楼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那我们这样,算什么?”

    “不算什么。”宁也头也不回。

    齐煊楼不依不饶:“那你刚刚亲我!”

    宁也停下脚步,似笑非似笑地看他:“结婚了都能移情别恋,随便亲一亲,你还要我对你负责吗?”

    齐煊楼被宁也用自己的理论堵得半天缓不过来,本来以为宁也之前主动,是要松口了,没想到又被自己搞砸了。

    齐煊楼看着宁也的背影,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宁也要真心,要专一,要一辈子的不离不弃。

    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齐煊楼到篝火旁的时候,宁也已经跟纪少衡梁丰他们扎堆到一起了。大家都在围着篝火跳舞,宁也混在人群里,火光闪耀映照在他脸上,格外的鲜亮。

    明明有很多人的,但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有人在旁边唱歌,用方言唱欢快的小调,渐渐变成大合唱,混着节拍。

    纪少衡绕着篝火转圈,转到齐煊楼跟前的时候一把把他拉进了人群里,旁边不认识的人手搭着他的肩膀,招呼他一起来跳,笑容爽朗又快乐。

    齐煊楼渐渐被这样快乐的气氛感染,把心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抛开,跟着大家痛快地跳了起来。

    乳猪的烤香味渐渐传出来。

    宁也跳了会儿,看见旁边蹲着两条金毛,虎视眈眈地盯着乳猪,于是从人堆里钻出来,去逗两条狗玩。

    金毛憨,宁也摸他们的背,他们也不理睬,乖顺地趴着等开饭。

    宁也蹲在它俩身边,无端地想起刚才齐煊楼的话来,转头一看,齐煊楼还在人群里,玩得一派天真浪漫。

    这盆水泼得正好,比刚才他自己在卫生间打自己那一巴掌,都来得及时。

    吃过烤乳猪,夜渐深,篝火也松了,外面冷,玩闹的人也渐渐都散了。

    宁也钻回去本来打算睡觉了,突然纪少衡又来敲门。

    宁也开了门,纪少衡站在门口冲他挤眉弄眼的:“星星,看不看?”

    “不看。”宁也说着就要关门。

    “别别别别别……”纪少衡扛着门,“别啊,这边儿天气可好了,一点云都没有,冬天亮星最多了你知不知道?火星土星天狼星,都是鼎鼎有名的漂亮好不好?回了府城灯太多,看不到了。”

    宁也一脸不耐烦:“大冬天冻得要命,你想看自己去看行吗?我要睡觉。”

    说着又要关门。

    纪少衡假哭:“不要嘛,一个人好无聊哒,求求你了跟我一起去吧,我给你买热咖啡喝。”

    宁也被他烦死了,裹了厚衣服,戴了帽子围了围巾,不情不愿地又出来了。

    多亏在山区,而且十点半以后大部分路灯都熄了,纪少衡拉着宁也找了个灯少的地方,看到放着木头长椅,还掏出自带的坐垫铺好,让给宁也坐。

    宁也本来就不想来,这会儿也不跟他客气,一屁股坐了。

    纪少衡坐在他旁边,也戴着一个毛线帽子,整个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身体往下,头枕在椅背上方正好仰头朝天空,两条胳膊随便摊开扶在椅背上。

    “那个,看到没,东南方最亮的那个,天狼星。”纪少衡随意地给宁也指路,“你看那儿有排成一条线的三颗星星,顺着它们往东南走,最亮那个就是天狼星。天狼星,南河三和参宿四组成冬季大三角,春夏秋冬都有各自的大三角,反正谁也见不到谁。哎,说不准天狼星上真有外星人呢。”

    说话乱七八糟的,宁也有时候能跟上他的节奏,有时候也跟不上。

    天上的星星那么多,宁也看起来都没什么区别。

    纪少衡感慨:“当然不一样了,每一颗都不一样。”

    刚才在篝火旁,纪少衡玩疯了。一开始还是混在人群里跳,后来没人唱歌,改成外放音乐之后,他就放飞了自我,在篝火旁办了场小型个人舞蹈秀。

    跳得真的蛮好的。

    宁也想起来,问他:“你每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分手是不是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啊。”

    “我们没分手啊。”纪少衡冲宁也得意的笑,“谁告诉你,我们分手了?”

    宁也想了想,呃,还真没人告诉过自己纪少衡跟他男朋友分手了,好像就温珊珊说过那个男生转到榆城去了。

    宁也哑然失笑。

    纪少衡说:“他去榆城了,走之前我们约好了,报同一个大学。这两年就不联系了,家里压力太大,他不想伤父母的心。”

    “你这样学习,考大学能行吗?”宁也忍不住泼凉水。

    纪少衡翻个白眼:“你是不是傻?他成绩不好,之前都是我给他辅导,现在他去了榆城,估计整天又要愁得揪头发。我成绩好了有个屁用,太好了我家也不能让报那个学校。我打算考艺术类,不想学了,没劲。”

    活生生的拿前途堵爱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