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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他俯下身,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沈洛钧的脸:“看在你刚才把故事讲得那么深情感人的份儿上,我赏你点东西,权当犒劳你这张巧嘴,还有煽情的演技了。”

    说着,宁远宸从口袋里掏出那对“袅”字的耳环。依然头晕目眩浑身发软的沈洛钧顿时感到后背一阵发寒。果然,ru头接连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宁远宸把这两枚耳环穿在了他的胸口上。

    耳环的耳针并不尖锐,然而宁远宸将内力灌入耳针,动作又极快,因此耳针而是顺利的撕开了那一小块皮肤。

    沈洛钧疼得闷闷哼了一声,不可置信的望着宁远宸,连眩晕感都因为这疼痛的冲击消失了一些。他抬起手去抓宁远宸的衣服,后者不耐烦的在他肩膀上的某一处用力一按,他顿时感到双臂一麻,再次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宁远宸拨弄着耳环上的硕大的坠子,大半个巴掌大的“袅”字上,嵌满了五颜六色的宝石,还点缀着用宝石拼成的玫瑰和百合,沉甸甸的,颜色和造型却十分的活泼轻巧。

    “真美。”他漫不经心的说,“秀色可餐,看得我都硬了。”

    “远宸……”沈洛钧努力张开嘴,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样……你会觉得……气消了……一点吗?”

    宁远宸再一次俯下身,手指挑逗似的点在他的眉心处,一点一点的,蜻蜓点水一般,顺着他挺拔的鼻梁,一直滑到他的嘴唇,绕过下巴,停留在他的喉结上,一圈一圈的绕着。

    然后他笑了,沈洛钧从来没见宁远宸这样笑过,在他的记忆里,宁远宸永远都是笑的风轻云淡,温柔好像隐藏在密林里的深湖,波澜不惊,仿佛不管你扔什么进去,他能够安然的接受,连个水花都没有。

    而现在的宁远宸,笑得像只狐狸,像个妖精,妩媚的眼波像蜜糖一样,在阳光下摇晃出浓艳的诱惑。红润的嘴唇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自己的嘴唇上。沈洛钧屏住了呼吸,感到对方呼出的气体喷在自己的脸上,让他头晕目眩。

    “少爷,我可不是气你。”绕在喉结上的手指停了下来,五根手指张开,掌心覆在他的喉咙上,“我是想让你死。”

    话音刚落,宁远宸忽然收紧手指,用力捏住他的喉咙。沈洛钧觉得自己的脖子都要被他捏断了,好在宁远宸几秒钟之后就松开了手,站起身,看着男人狼狈的躺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的咳嗽干呕。

    就在此时,车忽然开始减速,最后停了下来,宁远宸抽出胸袋巾擦了擦手,嫌弃的扔在他的脸上,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沈洛钧一边咳嗽这一边半爬起来,抓住他的手:“我、咳咳、我还能见你吗?”

    宁远宸挥开他的手,捏住他的下巴,弯下腰微笑道:“可以啊,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带上口球,绑上笼头,再插着按摩棒,亲自送到我床上,我倒可以考虑可怜可怜你,见你一面。”

    说完,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沈洛钧恋恋不舍的望着他的背影,但还没失去理智,迅速的关上了车门,免得让外面的人看到自己。然后精疲力竭的倒下来,找出治疗仪贴在脖子上。几秒钟以后,他才觉得自己终于能够顺畅的呼吸了。

    “三少,您接下来去哪儿?”司机的声音从车内电话里传来。沈洛钧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回去。”

    悬浮车再一次平稳的行驶起来。沈洛钧把自己扔到沙发上,低头看着胸口上的两枚沉重的耳环,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牙伸手拔了下来。

    精致的耳坠上沾了些血迹,胸口也是火辣辣的疼。而沈洛钧捧着耳环,想着刚刚仿佛火一样灼人,像血浸透了的马鞭一样暴烈的宁远宸,感到下腹一紧。

    果然,只要是对的人,不管变成了什么样,自己都会一头栽进去。

    他轻轻的吻了吻耳坠,小心的用手帕包好放进空间芯片里,随后舒展身体,长长的叹了口气。他不怪宁远宸那样对他,毕竟自己做过比这些更过分的事情,害死了他的命,他想怎么报复都可以。

    但是最后,他一定要回到自己的身边。

    酒店内,回到房间的宁远宸迅速的脱掉沈洛钧给他的衣服,飞快的冲洗了一下,便疲倦的把自己扔进了柔软的大床。

    把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踩在脚下,随意的折磨羞辱,真是件让人感到极其畅快的事。只可惜还有法律,他不能一把将对方掐死,光是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就让他累的够呛了。

    翻了个身,宁远宸拿出戒指,对着头顶明亮却不炫目的灯光仔细检查了一下,在确认过没有一丝刮痕后,放心的放回了空间。

    这次来珠宝展,真的是一点收获都没有。把冉瑚的名字从名单上划去,宁远宸给兰迪发了条信息,让他看看近期还有哪位设计师有可以接触到的机会。

    睡了一个多小时,宁远宸爬起来吃晚饭,闲来没事,上网刷了刷新闻。结果没想到刚刚登陆花名册,就又被私信和艾特淹没了,点开一看,原来是下午拍卖会现场上的视频。

    宁远宸现在名声不好,虽然明明是他用事实把冉瑚逼到无话可说,然而就是要黑他到底的网友们反而认为他是仗势欺人,胡搅蛮缠。因为拍到他和沈洛钧坐在一起,网友们认为他这么校长,肯定是仗着沈洛钧的势,于是又开始骂他水性杨花勾三搭四,纷纷艾特知名的富豪贵族和高官,让他们注意别让宁远宸缠上了。

    宁远宸随意的翻了翻,然后登陆网上商城,找到一家实体店就位于萨兰3号星球,售卖宣纸毛笔的店铺。这些东西在帝国现在已经是奢侈品,不过宁远宸不在乎钱,挑好了笔墨纸砚后,便下了单。等到他吃完晚饭,又打了一套拳消食后,这些东西就送到了酒店。

    第30章

    把宣纸在干净的桌子上铺开压好,研好墨,先试了试毛笔的手感,等熟悉以后,宁远宸换了张纸,打开智脑的摄像,对准桌面,随即笔走龙蛇,开始默写《前赤壁赋》。

    《前赤壁赋》是苏轼名作,宁远宸第二世就倒背如流,第三世第四世又是高中必背课文,第五世还拿来给顾昭庭启蒙。因此全篇643个字,宁远宸是一气呵成,一点失误都没有。

    他指挥着智脑的摄像头又仔细拍摄了这篇书法的细节,又拍了张照片,和视频一起发到了自己的账号里。

    流言止于智者,有脑子的人自然会判断,而喷子只要想喷你,不管你做什么他都能找到可喷的地方。宁远宸才不在乎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特把自己当回事儿的网络暴民,他的这篇书法,是给真正看得懂,真正能沟通的人看的。而这些人,才是以后可以交往的人。

    花名册刚发出不到五秒,就立刻被顾昭庭转发了,评论极尽溢美之词。宁远宸笑了笑,给他点了个赞,就退出了花名册。

    而紧跟着顾昭庭的通讯请求便跳了出来。接通视频电话,顾昭庭的全息投影立刻出现在宁远宸的面前。

    “远宸远宸!冉瑚怎么欺负你了?”他急冲冲的说,“我知道你的,平时才懒得管闲事,不随便断人财路。那个姓冉的肯定做了很恶心的事吧!”

    宁远宸迟疑了一下,简短道:“他把我母亲的遗物扔水里去了。”

    “啊,这样低劣的品性真是让人作呕!”顾昭庭立刻义愤填膺的说,“我帮你出气好不好?”

    “你要怎么帮啊?”宁远宸甩了拖鞋,半躺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他,小腿从睡袍下摆露出来,玉珠一样的脚趾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顾昭庭毫不掩饰的盯着他的脚看,试探的伸手摸了一下,然而虚拟的全息投影像空气一样没有实体,手指只能从他的脚趾上传过去。宁远宸轻笑了一声,顾昭庭红了脸,表情却因为对方没有拒绝自己,而有些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他对你做的事情,我能拿出来说吗?”顾昭庭提了第一个建议。

    宁远宸翻了个白眼,为了黑别人把自己拖下水,放进战场的前线,让自己的私事成为网民茶前饭后的消遣,在宁远宸看来是最不明智的选择:“行了,我要休息了。”

    “别别!我知道错了!那我也学你,帮大家科普一下古地球的汉字,这个主意怎么样?”

    宁远宸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只道:“早点休息,别熬得太晚。”

    这句简单的关心,顾昭庭听在耳里,顿时熏熏然,仿佛喝了十桶蜂蜜酒,甜蜜醉人之极。他还想和宁远宸聊点什么,但是为了对得起对方的这句甜蜜的嘱托,他还是忍痛中断了通讯,摩拳擦掌,收拾冉瑚去了。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白沙星,军部疗养院一座独门独户的别墅内,忽然传来一声激动的喊声:“好!”

    穆景风刚好走进别墅大门,脱下外套递给门口的人形保姆机器人,问道:“荟箐,爷爷在做什么呢?”

    荟箐是军部特地为离退休的高级将领配备的保姆兼保镖机器人,杀伤力堪比b级机甲,然而外形却是个柔弱娇小的亚裔女人。它的ai与别墅的网络连在一起,因此只见她双眼中闪过一道微弱的亮光,随后道:“穆老将军正在浏览太子殿下于15分32秒前转发的宁远宸先生的花名册,主题内容为书法。您要看一下吗?”

    穆景风在听到宁远宸的名字后,身体一瞬间绷紧,随后缓缓放松,摇了摇头。

    虽然连花名册账号都没有,穆景风却知道宁远宸的事情。

    军营生活枯燥无聊,这种环境下,大男人也会变得八卦起来。敢扇太子巴掌,又和桑切斯公爵闹得天翻地覆,还长着一张狐狸脸的宁远宸,自然是整个军营讨论的对象。而大家因为缺少性生活,被积攒过多的荷尔蒙憋得快变成野兽了,因此也不讲什么绅士风度,一到晚上就凑在一起拿宁远宸开各种黄色笑话,发泄精力。

    宁远宸在军营里的热度甚至连从来不关注八卦的穆景风的都知道。穆景风没把现在的宁远宸和自己的爱人联系到一起,却不能容忍一个和爱人长得一样的少年,成为别人言语猥亵的对象,因此假借整顿风气之名,发作了不少人。

    “那我去准备宵夜了。您有什么想吃的吗?”在得到随便的答复后,荟箐微微鞠躬,转身离开,如果不是脸上的笑容太标准化,任谁也看不出这是个机器人。

    上楼来到穆老爷子的房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兴奋的站在放大的全息屏幕前,上面显示的是一片书法。穆老爷子脸凑得极近,恨不得把每一个字拆开,研究每一个笔画,如果不是全息屏幕没有实体,他恐怕就要趴上去了。

    听到开门的声音,穆老爷子连头都不回,向后招手道:“景风,过来看看,看看这字!”他又后退了一步,欣赏着整篇的架构布局,啧啧称赞道:“好字,好字啊!清丽灵动,娟秀端凝,却又不失劲力,沉稳深蕴,通篇畅洁平和,韵味悠长。我这是第一次看到现在的人能写出这样的字,难得,太难得了!”

    然而穆景风完全没有听清穆老爷子的话,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屏幕上的字,目眦尽裂,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紧紧的攥着,身体绷得像蓄势待发的弓箭箭弦,额头上青筋崩起,脸上肌肉紧绷,仿佛牙齿都要咬碎了一般。

    这笔谨严而不失灵逸,温润而又秀劲的簪花小楷,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上一世,当他在前线作战的时候,那一封封字里行间渗满了牵挂和爱恋的家书,那婉然若树、穆若清风的小字,就好像皇城三月温暖馨香的软风,吹进飞沙走石、冰河铁马的军营。

    每当他杀敌归来,浑身的血和沙子都凝结在了一起,帐外伤兵阵阵的呻吟和朔风的鬼哭狼嚎让他麻木的仿佛心上也嵌满了尖锐的砂砾,然而当他拿出宁儿寄给他的家书,看他絮絮地讲着看门的大黑狗生的小狗咬烂了一本诗集,去年酿的桃花酒挖出来发现变成了醋,院子里冒出来的槐花被厨娘做成了喷香的蛋饼……

    看着看着,他就觉得好像宁儿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的怀里,在他耳边欢快的讲着家长里短,他感到自己又活了过来,又能担起百万人的性命,整个国家的安危。

    字就像人的虹膜,是不可复制的标签。虽然人的性格会变,可字不管怎么变,都摆脱不了最初的轮廓。眼前这字,少了当年还隐约可见的软糯,多了几分凌厉和邪气,但怎么看,怎么都是宁儿的字!

    难道说,宁儿也像自己一样,回想起了上辈子的记忆?这个宁远宸,就是他的宁远?

    穆景风闭上酸胀的眼睛。他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宁远宸的身世和太子之间的事情,一股脑的涌了进来。没有父亲,他从小到大,受了多少委屈?桑切斯公爵和他的家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污蔑他,那以前又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太子殿下在那天晚上,在宴会大厅的角落里到底都对他做了什么,竟让向来注意形象的远儿失控成那样,当众扇他的巴掌?网民恶毒的言论,又对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带来了多大的压力?

    这些问题堆积在脑子里,让穆景风恨不得立刻就飞回中央星,把宁远宸接回自己的身边。

    穆老爷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才发现穆景风一句话都没接,回头一看,见三岁以后就没掉过眼泪,连情绪都很少有的穆景风,竟然低着头捂着眼睛,顿时大吃一惊:“景风,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

    穆景风摇了摇头,抬起脸,露出通红的眼睛,道:“爷爷,如果你伤害了一个人,那个人不会原谅你,也不会想见你,那你该怎么办?”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问题?”穆老爷子又是疑惑又是心疼,“到底出什么事了,跟爷爷说说。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不小心伤着人家姑娘家了?”

    “不是姑娘。”穆景风低声说,“还有,我不是伤着他了。我把他害死了。”

    “怎么还出人命了?”穆老爷子眼睛瞪得浑圆,转身转起拐杖,狠狠地抽了他两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穆景风却不愿再多解释一句了。穆老爷子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如果穆景风真的杀了人,以他的品性,早就去自首了,前面他也说了对方不想见他,那么这句害死了人,应该不是表面上的意义。

    穆老爷子想了想,拍了拍孙子的肩膀,说:“你不想说就算了吧。真的不可能复合了吗?”

    穆景风缓缓的摇了摇头。

    穆老爷子叹了口气:“人家如果真不想见你,那你就别凑到跟前去膈应他。不过该补偿的,我们要补偿,你欠他什么,就要偿还给他什么,不能因为人家看不见,就不去做。”

    穆景风低头沉思了片刻,再抬起头时,脸上露出了坚定的表情:“我明白了,谢谢爷爷。”

    穆老爷子心里不是滋味儿,穆景风快三十岁了,从来没有的对任何人表示过好感,好像没过青春期,直接步入心如止水、无欲无求的老年期了。然而这不显山不露水的,突然就谈了个惊天动地的恋爱,自己作为爷爷,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孙子正难过,不是追问的人时候。他揉了揉穆景风的板寸,在他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来,过来和爷爷一起欣赏书法。”

    看着眼前熟悉的字,穆景风的眼底一片柔软,微笑道:“好。”

    而在萨兰3号星球上,一夜好眠的宁远宸一起床就收到了顾昭庭的简讯。上网一看,网上的风向果然有了180度的转变。

    同样的话,宁远宸说出来,叫无稽之谈,胡说八道,可由全民偶像、艺术天才的太子殿下说出来,效果便完全不一样了。

    顾昭庭引经据典,把每一个作品上用的每一个字都拿出来批了个狗血淋头:这个用的是错别字,真正的写法是这样的;那个字意义很不好,除非你喜欢这个风格,否则还是别在正式场合佩戴了;这几个字明显是胡乱凑上去,小姐,你们会把一串毫无意义的字符挂在脖子上吗?这几个倒是蒙对了,不过书法实在一般……

    总而言之,冉瑚的作品被他喷了个一无是处,这些在评论家口中原本是大胆创新的复古设计,现在则成了他班门弄斧,粗制滥造,愚弄买家的证据。不少在之前的巡展中已经拍下了他的作品的买家,都纷纷联系顾昭庭询问到手的首饰是不是不宜佩戴,有的人直接在花名册上晒出首饰的三维照片,请顾昭庭帮忙解读。

    一夜之间,冉瑚从赫赫有名的知名珠宝设计师,沦落成三流骗子。而顾昭庭则一跃成为古地球文化的专家。当然,他没忘了拉上宁远宸,不过这在宁远宸的喷子眼中,这只是顾昭庭顾念情人的小把戏而已。他们才不会接受一个小狐狸精有真才实学。

    不过宁远宸没把这些放在心上,看到冉瑚跌得这么惨,他也就安心的起床收拾了行李,心情愉快的来到港口乘坐飞船,准备回中央星了。

    飞船上的头等舱内,每一位乘客都拥有不小的空间,用可调透明度的光屏围着。空间内设施一应俱全,布置得十分舒适。

    旅途长达七个小时。宁远宸躺在沙发上,和兰迪视频。对于那部宫斗剧的合作者,兰迪给出了个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的选择。

    “……之前剧组的团队,从导演、摄影到场务、助理,都已经配备齐全了。而且导演自己就是制片人,有家制片公司,手里也签了几个演技还扎实的演员,都在之前的剧组里担任角色。导演水平还是不错的,就是这几年在选题上眼光太差,宣传又不到位,连年亏本,这才濒临破产。我请人分析了他之前的作品,在节奏布景上都非常优秀,就是没有好故事,在加上投资少,制作有些粗糙,只要有好剧本好足够的投资,我认为他拍出优秀作品的可能性是很大的。”

    宁远宸道:“你倒是不记恨你妹妹被人诬陷的时候,他们冷眼旁观。”

    兰迪笑道:“毕竟他们当时也要靠沈三少吃饭,我凭什么要求他们损害自己的利益,为我妹妹出头呢。他们又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你还挺能容人。”宁远宸赞许道,“那就安排个时间,我见见他们吧,如果真的有本事,就交给他们也不是不可以。”

    七个小时的旅途颇有些无聊,宁远宸看了会儿书,又打开电视百无聊赖的换了几个频道,最后决定还是用画画打发时间,就当作是提前为电视剧的服装和造型设计做准备了。

    头等舱为每一位乘客配备了最新款的台式智脑,所有配件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实体和虚拟两种数位板。宁远宸试了试实体数位板,发现敏捷度和精度远比随身智脑的虚拟画纸好很多,手感比真实的画纸画笔还要舒服,立刻查了台式智脑的型号,在网店上下了单。

    寥寥几笔,一个宫装女人的剪影出现在画纸上,宁远宸随即放大画纸,开始细细的描绘精致的细节和花纹。

    这件宫装宁远宸选用的是复杂的花鸟文锦,好在图案是两轴对称,只需要画四分之一在复制镜像再阵列即可。而这四分之一的花纹,宁远宸花了十二万分的心思,融入了十二种花和十二种鸟,然而如此复杂的图案,就算是完整的一个,也不过是小半个巴掌那么大而已。

    看着这细腻精美的花纹,宁远宸忽然想到自己第一世给韩逊当童养媳的日子。他一个哥儿,又不认字,除了做饭收拾屋子,就只能做女红来打发时间,那时候他最喜欢为韩逊绣花纹精致的衣服,又怕太张扬,只敢在边角做文章,或者绣成同色的暗纹。

    成天没日没夜的绣,居然没把自己熬成瞎子,宁远宸现在想想,还真是幸运。

    画完了这四分之一的花纹,再拼成完整的一整个,宁远宸又将它放大一倍,仔细检查欣赏了一番,这才觉得自己肩膀脖子酸痛,正想着出去转转,就在这时,围在座位周围的光屏上忽然浮现出一行文字:

    “尊敬的乘客,本次飞船将于五分钟之内驶过坎帕17号星团。坎帕17号星团拥有包括天马星云、三带星云、珊瑚星云和红蟹星云四座星云。其中天马星云、三带星云和红蟹星云为变光发射星云,珊瑚星云为蓝色反射星云。四座星云色彩斑斓,气势磅礴,还可以观察到恒星诞生的过程。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前往观景大厅观赏。此外,位于观景亭隔壁的蓝谷餐厅同样拥有极佳的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