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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8节

      少年努力提高音量又说了几遍,但梁静依然没有搭理他。

    周梧眼尖地看到了梁静桌子上露出的半面作业本,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拿,“这是我的……”

    梁静终于动了,她伸手去护作业本,“什么你的,你没看见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吗?”

    周梧急了,“不,这是我的……”

    两人一人一边扯着作业本,卡通饭盒颤巍巍地放在桌子边,争执间,不知道是谁碰倒了饭盒。

    少女大叫,“啊,我的裙子——”

    周梧被惊怒的梁静一把推到前面的桌角上,他的后腰被狠磕了一下,疼得他几乎站不稳。

    周遭的温度蓦地下降了几度,然而又气又急的梁静已经注意不到这些了。

    “这是我新买的裙子,”少女哭出了声,“这下你满意了吧!”

    梁静将手中的作业本撕成了碎片扔到周梧身上,“给你,作业,我不要了!”

    说完便一边哭一边跑出了教室。

    此时围观的女孩子们这才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既有对周梧的,也有对班花的。

    “周梧,你也太没风度了吧,竟然把班花弄哭了。”

    “一个男生,怎么这么能计较。”

    周梧脸色有些发白,腰间的痛楚还没有消散,一股寒意从他的后背贴上来。

    周围人看不见的是,在少年身后,一个有着与周梧相同面容,相同身形的少年正从后面抱着他,少年的双手环着周梧的腰,头靠在周梧的肩上,像是有些不满。

    两人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仅从外表看,谁也无法将他们分辨出来。

    周梧弯下腰将破碎的作业本捡起,这时,教室门口传来一阵喧闹,几个男生走了进来。

    为首的那个少年身材高大,他问教室里的人,“是谁欺负静静了?”

    “郑耀回来了,有好戏看了。”

    “我再问一遍,是谁?”

    少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陈敏将鬓角的碎发别到耳后,有些担忧地开口,“是周梧,他刚刚把饭菜泼了静静一身,你也知道,静静最在意她的裙子了。”

    郑耀听完有些烦躁,他是不能理解为了一条裙子,有什么好难过的,但是梁静是他的女朋友,在班上被人欺负了,他当然要替她找回来,他先对陈敏道,“你去陪陪静静吧。”

    陈敏十分善解人意,“我正打算去呢。”

    她不仅自己离开了教室,还聪明地叫走了班上其他女生。

    少年脸色惨白,他已经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周梧被一群男生逼到了墙角,有人扯着他的头发往墙上撞,有人朝他身上吐口水,更多的人是推攘着他,对他拳打脚踢。

    没关系的,周梧抱着头蜷缩着,从小到大,这样的事经常发生,无论在哪一个群体中,他都会被排斥。

    最初是因为他不光彩的出生,他的母亲怀着他的时候,被父亲家暴打死,他是被奶奶从死去的母亲肚子里挖出来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怪胎,没人会喜欢他。

    教室里的灯突然电压不稳般地闪烁起来,明明窗户紧紧关着,男生们却集体感觉到有阵阵寒风刮过。

    男生们察觉到了不对劲,转头看向郑耀,却差点没被吓死,只见郑耀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他的脸色发紫,双眼泛白,整个人跪坐在了地上,像是有什么人正在掐着他的脖子。

    蜷缩在角落中的周梧听见周围没有了动静,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捂着头的双手,视线接触到郑耀所在的方向时,他隐藏在头发后的双眼瞳孔一缩。

    在他的眼中,一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年正死死地掐着郑耀的脖子,少年脸上带着冰冷残忍的杀意,他的指节,用力到泛白。

    周梧猛地扑过去,“周桐,不要!”

    身体呈半透明的少年在周梧的手下仿佛有了实体,他被用力过猛的周梧狠狠地推到了地上。

    被推到地上的少年抬头,他的眼睛变成了如同血一般的红色,里面满是恶意。

    周梧苦苦哀求,“不要。”

    “咳,咳咳咳……”几近窒息的郑耀终于喘过气来,起身一把抓住周梧的头发,牵拉着他的头往地上撞。

    他们看不见另一个威胁着郑耀生命的少年,他们只看到周梧扑了过来,似乎想要反击。

    周梧的脸贴着地面,之前被他推开的少年已经不见了。

    这场欺凌并没有被中间发生的小插曲打断,它结束在班主任的厉声呵斥当中。

    “你们在干什么?!”

    班主任是他们的语文老师,一个长相斯文的中年男人,施虐者听见老师的声音,连忙收手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们这样的反应不是因为这个班主任有多严厉,而是因为这个小镇里,班主任决定着学生的一切,他能决定你初中毕业了是去城里念高中,还是分流到技术学校,亦或是直接辍学。

    在这个落后的地方,班主任就有着这样的能量。

    “刘老师……”

    “你们每个人,罚跑二十圈,现在就去!”

    学生们莫敢不从,就连郑耀这个刺头也一步不停地离开了。

    “周梧,到老师办公室来。”

    少年勉强站起来,跟在老师身后。

    办公室里没人,周梧走进来后,听见班主任锁上了门,这让他有些不安。

    这处空间十分逼仄,刘存己看着眼前生涩踌躇的少年,镜片下的双眼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刘存己从办公桌里拿出一枚发卡,帮周梧把过长的头发往后别了起来,露出了一双怯怯的眼睛。

    “头发这么长也不打理,像什么样子。”

    少年的脸只有巴掌大,他的五官其实非常清秀,一双眼睛水润润的,刘存己有些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这个孩子,从他进校开始他就注意到了,果然是个好孩子……

    周梧一直觉得班主任对自己的态度很奇怪,他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可在周围人都对自己冷言冷语,不时拳脚相加的环境中,他十分感激班主任对他的照顾。

    “把衣服脱了,让老师看看伤得严不严重。”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被题目吓到了哈,不恐怖的~

    第85章 鬼校2

    周梧没敢忤逆老师的话,虽然心里觉得怪异极了, 但还是听话地解开了衬衫扣子。

    令人眩晕的白色灯光打在少年布满青紫伤痕的赤.裸上身上, 少年的皮肤很白,包裹在皮肤下的青色血管脉络一清二楚。

    “老师?”少年抬起头, 对上了中年男人充斥着奇异的兴奋光芒的双眼,周梧吓了一跳, 连忙去抢自己的衣服。

    刘存己攥住了周梧的手腕, “老师帮你上药。”

    “不、不用了。”

    “听话。”中年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少年拉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

    太不对劲了!周梧本能地反应过来接下来似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 拼命地想逃离老师的钳制。

    或许是少年的挣扎激怒了中年男人,刘存己双手擒住周梧的肩, 将他按倒在的办公桌上。

    周梧的后脑勺撞在坚硬的桌面上,眼前一阵发黑。

    “老师, 真的不用了!”周梧想起身, 但是刘存己按着他肩膀的力道大得出奇,他完全挣脱不了。

    “乖孩子,不要动, 你听话, 老师帮你争取到去省会高中上学的名额如何?”

    “你爸爸不会管你的吧, 就算你成绩再好,初中毕业了也只能辍学, 老师帮你出学费怎么样?”

    周梧被班主任的话惊呆了,保送省会高中的名额有多抢手谁都知道,不是成绩好就能够争取得到的, 还有学费……老师给他许诺这些,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对自己好,周梧从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朋友,那些愿意跟他说话的人,更多的是把他当做了可以随便使唤的仆人,那些人,从来都不是抱着善意接近他的,正因为明白了这个,他才会愈发不爱说话,他才会越来越孤僻,以至于到最后谁也不愿意接近他。

    老师既然给他许诺了这么多好处,那么他要他做什么?

    周梧看着班主任发红的眼睛和他脸上毫不掩饰的欲.望,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那种事吗?周梧恍惚间,想起了很多时候放学回家看到的画面,看到爸爸房里晃动的人影。

    每天都是不同的女人,他们从不关门,白花花的肉体令人作呕,他们像动物一样交缠着。

    第一次撞见的时候周梧还在上小学六年级,他放学回家,听到爸爸房里有声音,猜测他应该是在忙,便一言不发地去做饭,这个家里所有的家务活一向都是由他来做的。

    饭桌上还摆着中午他没在家时爸爸和一群朋友吃得七七八八的酒菜,黄色的油污已经凝固了,他收了碗,洗干净,又做好晚饭,爸爸还没出来。

    眼看着饭菜快凉了,他只能强忍着害怕,走到爸爸房间门口。

    床上的两个人都没穿衣服,他不明白他们在干什么。

    “爸爸,饭好了……”

    中年男人办事被人打断恼怒得不行,“操.逼的,饭好了你自己不会吃啊?”

    一个缺了口的透明玻璃杯向男孩砸来,男孩被爸爸的怒吼吓得呆站在原地,玻璃杯的缺口砸在男孩的额头上,半晌,男孩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

    “啊——”房间里的女人看见男孩头上鲜血吓得尖叫起来。

    中年男人没好气地拍了拍女人的臀,“鬼叫什么?”

    男孩终于感觉到痛,眼睛里涌出的眼泪将脸上的鲜血冲散开了。

    “青天白日的你哭丧呢,滚到你奶奶那去。”

    奶奶的下半身瘫痪了,常年躺在房间里。

    这个房间潮湿,阴暗,无论在哪一个季节始终散发着一股霉味,男孩很不喜欢来这里。

    五十多岁的老妇因为多年卧床,身上的肌肉缺少运动,已经很大程度地松弛萎缩了,她看上去就像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但是在男孩眼里,这个从来不苟言笑的奶奶更像是故事里的厉鬼。

    老妇伸出枯瘦的手,抓住他的头发,眯起眼睛看他额头上的伤,那条口子有小手指那么长。

    老妇不乐意出上小诊所缝针的钱,便自己拿了鱼线,沾着酒精,一针一针给男孩缝伤口,男孩疼得剧烈挣扎,另一个房间的中年男人听见动静了,骂骂咧咧地过来帮忙按住男孩。

    缝完最后一针,男孩脸上已经被血水、汗水、泪水糊成了一团。

    这道伤痕在额头上很显眼的位置,丑陋极了,像一条红色的蜈蚣,男孩开始任由他的头发长长,直到能够遮住那道伤口,即使到后来,那道伤口已经浅得看不见了,他也不愿意剪掉自己过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