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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节

      宋临辞看着她,面色恢复正常,轻笑说道,“我的桃花债就是你,这辈子都还不完了。”

    阿楚不想继续说桃花花瓣的事,宋临辞也没继续强求非要去说。将军府当真没种桃花,而这周边,即使种了桃花,也沾不到阿楚身上。

    ☆、196 带你媳妇来给朕瞧瞧

    太后寿诞,阿楚与宋临辞一同前去,宋临辞的礼物是胡显事先准备好的,放眼临安城那也是数的着的档次。

    阿楚自己带了个锦盒,提在手中。

    这次入宫是坐官轿,也只有宋临辞与阿楚有这样的机会能去面圣,恭贺太后寿辰,其余之人连前去拜见的资格都没有。

    二人做上官轿,宋临辞瞧了下阿楚,问道,“你也准备了礼物,我怎生不知?”

    “本来就没打算告诉你。”她说完,看着宋临辞又道,“其实告诉你了也没什么,只是碍于我是女眷,焉能有空手去的理由,这这便另外带了一份,免得回头给你丢人了。”

    宋临辞点头,“你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今日宫内设宴,男人和女人分开庭院,身边没跟着人,你一切都要小心,若是发生什么直接找我。”

    阿楚转头,看着他笑着,“我找你作何?若是男人和女人分开设宴款待,就是遇到事情,我找你也需要时间,你放心好了,我不是那种主动惹事生非的人。就是耍了小性子也知道注意场合。”她说的倒是实话。

    这次去参见太后的寿诞,她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在宴会上招惹是非。

    宋临辞倒不是担心阿楚会惹事,是怕一些人会故意在阿楚面前搬弄是非,他怕自己来不及保护她。

    从宋府道皇宫,也没多少时间,两人同时下车,阿楚被宫女带去了慈心宫,宋临辞则被带去了一墙之隔的长寿园,女子设宴在宫内,男子设宴在庭院,只有一墙之隔,也好让前来的官员好给太后拜寿。

    阿楚进去的时候,慈心宫的偏厅已经做落几人。

    带领阿楚道了偏厅内院,那宫女就自行离开,阿楚瞧见旁边有记事的嬷嬷,随即把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

    “宋府,阿楚,前来给太后祝寿,祝她老人家,笑口常开,青春永在。”她是笔走偏锋,不说大路边的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从太后的容貌而说。

    那记事的嬷嬷,冷淡的脸上带了几分暖色,“倒是个有心的。”随即大声喊了句,“宋将军之妻,唐氏,祝太后笑口常开,青春永在,贺礼、贺礼是……三百年红母灵芝。”

    瞧见上面写着的字眼,那记事的嬷嬷都愣住了,上好的灵芝她瞧见过的也不过是一百五十年,更别说是红母灵芝,还有三百年的年限,这一颗灵芝,根本就是无价之宝,世间难寻。

    红母灵芝,颜色从下面尾端到上面顶篷,颜色从浅变深,中间那一点点的红,殷红似血,这也是红母灵芝为何而来的。

    在太后身边做记事嬷嬷,她也是有几个眼力劲儿,当下就知晓,这是个好宝贝。

    阿楚自顾往前,找了个空余之地,坐下之后,有人拿了糕点和茶水送到跟前,其余之人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好不快乐,偏她一人,也不愿意搭理旁人,自顾喝茶起来。

    其实这太后的寿诞当真是有些无聊,也不够自在,这繁华的临安城啊,当真不如她家那一亩三分地来的自由和舒坦。

    ……

    阿楚那边闲着正是无聊,而记事嬷嬷这处,却挑了那盒的红木灵芝,特意送到太后娘娘的跟前。

    太后只是先皇的宫妃,却因为生的儿子成了皇帝,才成为太后的。在太后成为太后之前,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宫妃,但是她命好,生的儿子成了皇帝,自然跟着享受着之高的尊荣。

    记事嬷嬷端着东西凑到跟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太后娘娘,您瞧瞧这是什么稀罕物件?”

    太后稍稍瞅了下,淡淡的问道,“什么东西?”

    “是宋将军家的嫡妻,前被抄家唐九龄之女唐氏送来的,红母灵芝,您瞧瞧,这株灵芝可有三百多年的时间。”记事嬷嬷说着,察觉到太后有兴趣想听下去,就继续道,“瞧着是个规矩的,而且,唐氏祝太后您,笑口常开,青春永在。”

    “哎呦,这个我喜爱听,平日都是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每年都听,耳朵都出茧子了,倒是听了个新鲜的词儿。”太后动了下身子,微微起身,笑着说,“走,出去看看。”

    记事嬷嬷把东西收好放在太后经常喜爱呆的软塌侧,这才扶着她出去。

    慈心宫到偏厅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碰巧,阿楚刚喝了一盏茶,听到有人尖着嗓子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阿楚与其它之人立刻起身,恭敬的恪守礼节的站在一侧,阿楚自知今日她不是主角,也不想惹事,穿的素雅不起眼,连站的位置都很是不起眼。

    她们这些个外来的管家夫人并子女的,来参加寿诞入席坐前,都呆在此地,像那些个宫妃和公主,定是掐着时间点来的。

    阿楚瞧了下前面站着的是苏家两个未曾婚假的姑娘,苏雅楠和苏雅枚,以及其他官家几个像争宠的夫人。众人拥挤往前,像是先走到太后跟前,就能露了脸似的。

    太后身边的人,一个狠戾眼神瞪了过去,那些夫人悄默的往后退,可不敢再往前,若是碰到太后娘娘,她们的小命根本就不够杀的。

    偏生有不怕死的,苏雅枚看着大家往后退,她直接站了出来,对着太后恭敬的道了句,“太后娘娘,年年岁岁有今朝,祝您福如东海……。”

    “谁家的姑娘?”太后面色皱了下,瞧着和善慈目,心底里其实对苏雅枚生了几分嫌弃。

    “回太后娘娘,小女是苏家二姑娘。”苏雅枚倒是真的不太傻,只是称了姑娘,可不敢说是小姐,她这不入流的身份也担当不起,苏以恒苏府的小姐身份。

    太后也不管她是谁,直接说道,“这苏以恒将军越发不会管教人了,到底是莽汉出身,一点文化都没有,怪不得教出来的女儿没一个像样的。”

    苏雅枚本以为自己上前多说两句好话,能得到太后的青睐,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太后连她爹一切奚落了一番,当下脸色就不挂不住了。

    这姑娘也是,不长个子不说,还不长心眼,被太后说辞了,不管是谁脸上总要带着笑脸的,偏生她,脸色一拉,当下就变了脸。

    太后能做到这个位置,固然皇帝的功劳,那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看到苏雅枚脸上的变化,更是不屑冷哼瞧不起了。

    说是个没脑子的,还是个不动脑子的,真是白瞎了那张脸。不过也是了,到底是庶女,主母不管教,缺乏了教养。

    太后当即就对苏家姐妹有了不好的印象。

    其实,这次太后借着寿诞,也有想给皇宫里的几个孙儿找媳妇的心思,不然也不会让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宦官之女进宫。

    阿楚站在后侧,听着前面的事情,她碰巧的就是想看一下太后的样子,这养在深宫大院、权势最高的女人,是个什么样子?

    不曾想,就被太后那打量的眼神对上了。

    她羞涩轻笑,眼眸弯如星眸,巴掌大的鹅蛋脸,带着几分恬淡和素雅,轻轻装扮看薄面,胭脂水粉也只是一层,更好的衬托中那水嫩肌肤,偏生是这羞涩轻笑,让太后楞了下。

    好一个清水出芙蓉的姑娘,哦,不,应该是个小娘子了,毕竟这发髻可是妇人装扮。

    阿楚知晓被太后瞧见了,微微弯身,施施然,行了一个礼,看向太后,落落大方的道,“太后娘娘金安……。”

    “你道是宋小将军家的那位吧,过来跟前让哀家瞧瞧,好一个闭月羞花的模样,今年几许了?”太后也觉着,阿楚长得模样瞧着太水灵,竟然把苏家两个十三四的姑娘给比了下去。

    “是,小妇人是宋唐氏,今年周岁的话也要到二十五左右。”这姑娘性子就是这般,不藏事,不说假,当真是把自己真实的年龄说了出来。

    太后走到里面最舒服的位置,坐下,招招手让阿楚到跟前,“瞧着倒是不像,这模样啊……。”太后说着,像是想起一件事,随即说道,“当年,你的才情也是闻名整个临安城,那时候,有多少青年才俊、翩翩好儿郎为了能一睹你的容颜,经常在你家院墙门外走动,可是如此?”

    当年的事?太后问她这个,阿楚当下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毕竟经历那些事的可不是她这个姑娘,唐家姑娘除了给她留下一个貌美如花,那满身的才情,可真没留下星点,阿楚脸色微红,踟蹰不语。

    倒是跟在太后身边的秦嬷嬷,低声笑着说,“是啊,当年这唐姑娘的才情,那可是老少皆知,咱们宫里不是就有位,当年可是迷恋这唐姑娘了,不过那会子的姑娘,瞧着不如现在顺眼,那时候稍显冷淡,浑身透着高不可攀的仙气劲儿,现在倒是像个食人间烟火的人了。”

    这话说的,阿楚闷哼,您老道士帮我解围夸赞我的,还是故意在大家勉强让我出洋相的啊?

    她随即回答道,“家中发生变故,那股子仙气今儿又不能当饭吃,自然是要食人间烟火的。”

    阿楚也知晓这会儿在太后面前说关于她爹唐九龄的事情,有些不合时宜,毕竟这可是太后的寿诞,她随即笑着说,“其实人间烟火蛮好的,自食其力,当年十指不沾艳阳水,现在什么活计都会做。阿楚最会烧农家菜了,太后您要是想尝上那么一口,若是不嫌弃阿楚,只管叫我来做。”

    她想着,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妇人,虽是因为嫁给了宋临辞而这身份变得高贵了一些,到底不过是个出嫁之后的妇人,想必这太后也不会叫她来做的,这就随口说了句。

    也就在阿楚说完后,门外传来几声太监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个年轻的宫女,倒是太后跟前:

    “静妃娘娘与锦妃娘娘并公主前来给太后贺寿。”

    “都到跟前来吧。”太后洋洋说过话,端坐着稳重庄严的姿态,瞧着那几个儿媳妇并孙女前来。

    阿楚这才看着,方晓得,原来宫里的太后是那婆婆,再是高贵的宫妃在她眼里,不过是个儿媳妇。如此瞧着,倒是像普通人家,一个儿子娶了多个媳妇,纷纷带着孩子前来给婆婆祝寿。

    静妃素来与锦妃可是不对付的,两人来了之后,一瞧浑身姿态和穿着就能分辨出来,谁在宫中最受宠。

    阿楚当即就看了出来,这位静妃娘娘,一身红装,姣好白皙的容颜,身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陌生,阿楚可不认识,但是身边的人称她为公主,想着应该是这位静妃娘娘的公主,但是她觉着,公主的颜色还比不上她娘的。

    锦妃,阿楚隐隐能认识出来,毕竟她的长相和衣泠亦有四五分相似,虽说化了妆容,但眉眼之间的神情还是很相似的。

    静妃与锦妃到了太后跟前,行礼、问好、送上礼物。

    太后似乎对她们的礼物都不看在眼里,毕竟刚才阿楚给的可是红母灵芝,极为罕见的物件她都已经收下,再多这些人参鹿茸的就瞧不上眼了。

    静妃跟前的平遥公主,性子沉稳,如她娘静妃一般,看向太后娘娘,巧笑讨喜的说道,“皇奶奶,瞧着您怎生不喜欢瑶儿送的礼物啊,这可是瑶儿花了很长时间和心血准备的呢。”她上前抱着太后娘娘的胳膊撒娇。

    太后知晓自家儿子最是喜欢这个静妃,虽是个半道儿入宫的,还生过孩子,到底是年轻,长得漂亮,又聪慧,常在皇帝跟前陪伴,帮助皇帝做了不少的事,对于静妃生的两个孩子,她还是相当有把控的。

    当平遥公主向她撒娇的时候,太后自然是给几分面子,伸手慈爱的拍着她的手,“你这丫头啊,皇奶奶什么时候说不喜欢你送的礼物,瞧着都是好的,皇奶奶喜欢的紧。”

    太后说完,看向了锦妃,轻声道了句,“长平也丫头怎么不到哀家跟前来,你们姐妹俩不是素来交好,常年黏在一起,你父皇还经常说,你们俩像是一对双生子呢,怎么这会儿不见她了?”

    “长平妹妹有心事,在自个院里,说要晚会儿来给皇奶奶贺寿。”平遥说道长平的时候,眼眸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

    心中暗自冷哼,她和长平根本没有外人眼中看着这般好相处。

    也就在这个时候,长平公主,从外面走来,人还没入门,这声音就先传来了。

    “今日是皇奶奶的寿辰,孙儿岂能晚来呢,这不是给皇奶奶准备礼物去了。”长平走到门前,勾头冲着里面的太后一笑,像个鬼灵精怪的小丫头。

    太后最是喜欢长平,是因为她狡黠聪慧,勇敢果断,行事作风与这宫里的几个公主不同。

    说起来,皇宫之中,多是皇子皇女,但能入得了太后眼中的,也只有长平和平遥,长平是因为长得讨喜又欢脱,平遥能入太后的眼,自然是因为她娘静妃的原因。

    太后看着她,这脸瞬间就高兴绽开笑容,伸手招了下,“你这丫头,快到哀家身边来,年前可是好段时间没瞧见你了。”

    没等长平公主说话,倒是平遥娇声说道,“皇奶奶怎么不知道呀,长平妹妹离宫偷偷的跑出去玩了,瞧着离经叛道的作风,倒是像极了她的性子。”

    长平也没心眼,当下说道,“还不是母妃要和我说亲,孙儿年纪还笑,自然不想成亲,当下生怒,就偷偷的跑了出去。”她说着,瞅见人群中的阿楚,眼眸暗沉,到底还是打了声招呼,“阿楚~姑娘,她知晓我的去处,当初我在途经被人抢了东西,还是借宿到她家的。”

    一直保持沉默,正在有滋有味看着皇家内院婆婆儿媳大戏的阿楚,被人点了命,立刻抬眸看了过去,点头说,“是,公主说的是。”

    “我说的什么啊,你就点头说是。”长平瘪嘴。

    但心里确实是欢喜的很,阿楚和宋将军来临安城了,那倾哥儿肯定也来了,之前还以为,她回到临安城,就和他没缘分了,瞧着,他倒是自己个把人送到她口中了,这下再不好生求的一番,她将来就是嫁给了别人,心里也不痛快。

    太后算是看出了些端倪,瞧着她们俩,“你们还是认识的呢?”

    “回太后娘娘,当初,阿楚也不知道公主的身份,这才……。”这才让她在家里当了个下人,当初遇到她那会儿,瞧着面容和身段,还有那身上的衣衫,想着再不济应该是个富贵人家的姑娘,却不知,竟然是个公主。

    当初在洛阳城的时候,知道宋暖阳是个公主她还没多少惊讶,现在,阿楚突然觉着,好像大家的眼神都看着自己,让她有种被人扒光了衣服的感觉,太难受煎熬了。

    “阿楚姑娘很好,对我照顾有加。对了皇奶奶,我还想向您讨一个物件来赏赐给阿楚她,毕竟人家也是收留我,好生照顾了一段时间。咱们皇室最是注重感恩,这恩情自然是要还的,皇奶奶,您觉着长平说的可对?”

    长平是想着,若是她和唐言倾的事情想成,就必须得身份登对,这才忽悠着太后给她要东西,最好能在身份上再给阿楚一个殊荣,这样的话,将来,她好下嫁。

    长平说完,见太后眯眼笑着倒是不说话,她嘟嘴耍了小性子道,“皇奶奶可别小瞧了阿楚,她虽是一个普用户,可本事不小呢,去年洛阳城攻破之时,爆发……。”

    “长平公主,这些话就不要说了,那都是阿楚该做的,当初帮公主也没想着您是公主殿下,就是一般普通的人到门前求助,阿楚也断然不会拒绝的。”阿楚当下拦住了长平。

    关于朝堂上的事情,她还是不想多说,身为妇人,只想做点小闲事,那些个朝堂大事情,她就不去管了。

    当然,她是因为,洛阳城爆发瘟疫这件事,她不知道临安城的皇室之人是否知晓,不敢让长平在太后跟前,妄语。

    别是宋临辞没说的事,她在这里捅了乱子。

    阿楚其实,骨子里有着本土女人的担忧,不为自己的丈夫惹事生非,应该是她们内心最根本的担忧。

    虽是阿楚阻止的及时,但太后知道长平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这其中,知道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太后,另一个是静妃。

    静妃毕竟跟在皇帝身边,左右协助,岂能不知。而太后贵为皇帝的生母,皇帝对她也不敢有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