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节
“孩子还小,不懂事,看的见也不明白。你也放心,我就亲着你解解馋,你现在的身体我不敢动你分毫。听人说,女人生孩子就像鬼门前走了一圈,阿楚,你相信,我会用我的命护着你的。”
说到动情之处,阿楚眼眶微红,始终笑着,得他此番言语,也就足矣。
“我的命太重,怕压垮了你。”她的命可不是很重吗?
被抄家唐家嫡女的身份足以让喘不过气来,还有三个弟弟,他们四人的命压在宋临辞身上,他岂能吃的消。
单是被抄家也就算了,他们却被救下来,一直苟活到现在。
“压死我也愿意,早上了你这条贼床就下不了了。”
“贼床?”阿楚闷声淡笑。
“是啊,不就是上了床,就下不去了。”他故意说的。
阿楚赶紧夺走孩子,护住耳朵,“你可别像你爹一样,没个正经样子。”
小奶娃娃,抓着阿楚的衣衫,小脑袋钻啊钻的,阿楚楞了下,才想到,孩子莫非是想吃奶,她推了下宋临辞,“你先去外室呆着,我给他喂喂奶。”
“我去外室干啥,我自己的媳妇还不能看了,他才是别人家未来的相公,不要给他吃吧。”宋临辞着急上了,自己经常吃的地方,现在被一个混小子给霸占了。
“什么别人家的相公?在他是别人家的相公之前,先是你宋临辞的儿子,走开一点。”她面朝开面,掀开衣服,抱着小奶娃娃凑上去。
傻小子整个含住,咬的她生疼。
阿楚疼,小奶娃娃吃不到奶水,哼哼唧唧的,这是要发火的节奏。
当真还是不行啊……。
“哎呀,真是……。”阿楚气极,突然生无名恼火。
“怎么了,我看看。”宋临辞凑头到跟前。
“你看了有什么用,孩子吃不到奶,我这里一直涨就是不出奶水。”阿楚低首,把衣服系好,才转了身。
宋临辞瞧着她,眼睛坏笑,“我来帮你试试。”
“你想怎么做?”阿楚看着宋临辞的眼神,不正是她想的那个方法吧!
见宋临辞脱了靴子,抱起阿楚怀中的小婴儿放在床的最里面,推倒她在床上,自己侧身,正巧挡住了里面的春光无限。
“这法子可真行啊。”阿楚侧目,瞧见宋临辞嘴边的奶白色汁液,当即笑了起来,这下孩子有的吃了。
“当然,他能和我比吗。不过,阿楚,你真决定让他吃,他若是吃的话,那我怎么办?”
“你是老子,还能和儿子争东西吃,真是能耐你了。”阿楚闷声,推开他一点,抱着小奶娃娃,喂了起来。
小家伙护食,胖乎乎的小手抱着阿楚胸脯,简直不能再霸道了。
孩子毕竟还小,吃的少,没几口就吃着睡着了,砸吧砸吧嘴巴,抱着阿楚睡着了。
宋临辞躺在外面,阿楚躺在里面,小婴儿躺在两人中间,孩子吃好之后,阿楚扯了下衣服,挡住自己。
宋临辞伸手又给她扯开,低眸含笑,盯着她胸口处,“孩子吃饱了,现在该我了。”
“你想做何,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赶乱来我就让倾哥儿把你赶出去,这可是我的宅子。”阿楚身子往后退,远离他伸过来的魔爪。
“知道是你的宅子,你这府里的人都唤我一声姑爷,这是明显把我当外人了。”
阿楚嗤嗤笑了起来,“你可不就是姑爷,还想让他们喊你老爷啊。”
“千万别喊,我自称小爷,可不敢称自己为老爷。”
“是,您是大将军。”
“可是,大将军现在想吃,你那处……。”
这家伙当真是无赖了,隔着中间小娃娃,都能欺负到她逃不开。
……
宋临辞在大院里这几日,孔鲤生倒是吃好喝好了,跟在唐言倾屁股后面,吃喝不愁。
因为阿楚还在月子里,几乎一直在屋里呆着,宋临辞在她身边陪着,闲散下来,看着小奶娃娃一天一个样的长大,共享夫妻之乐。
这段时间阿楚用好药给宋临辞治疗,他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已经差不多了,本以为过两日就会痊愈,不曾想,在他又出现了另外一种特殊情况,那日晚上之后,阿楚哄了孩子睡下,陆续听到宋临辞的咳嗽声,尤其是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这两日宋临辞一直睡在外面榻上,难道是受凉了?
阿楚坐月子期间,为了避人耳目,一直让宋临辞睡在软塌上,而百合与芍药则是在外室。
听到宋临辞的咳嗽声,百合起来敲了下内室的门。
“夫人,可有什么需要奴婢服侍的。”
“没事,我能来。”阿楚轻声应了句,从内室床榻走到软塌前。
宋临辞躺在床上,捂着嘴巴咳嗽,似是知道自己吵醒了阿楚,低声咳了几下,才缓缓坐起来。
“吵醒你和孩子了?”宋临辞语气听着有些变化,暗哑不清。
“怎生突然咳嗽起来,是发烧了?我摸一下。”阿楚坐在他跟前,伸手摸了他脑袋,又瞧他面色苍白,浑身发烫。
“只是发烧吧。”宋临辞轻声问他。
前两日他的身体开始发烧,他没在意,今日伴随着咳嗽,而且头热昏沉,体力不足,他当以为是发烧,应该没什么事。
“没事,兴许只是发烧而已,你在屋里躺着,我去给你拿点药丸。”阿楚看向宋临辞,发现他双眼布满红血色,瞳孔发生明显变化,这、像是书上的瘟疫之征兆。
只是,她不敢乱说,只能先去空间里拿药先给宋临辞服下。
古书上有记载,瘟疫并未不能治愈,只是瘟疫传染的速度太快,一传十十传百,一夜之间都让整个城的人都患病,这才是最恐怖的地方,而有的病虽是必死绝症,却不具有传染性,与瘟疫相比,反倒没有瘟疫令人望而生畏了。
这些话她不知为何,脑子里全都知道,但是就目前还不能对宋临辞说。
只是,阿楚不说,聪明如宋临辞岂能发现不了阿楚的异常,她抓着的自己的手,明显带着慌张。
“阿楚,你给我说实话,我得的是什么病,别骗我。我从洛阳城归来时,听到城内战俘说城内有中一种传染性极高的疾病,但被当时官员给压制下来,他们之中有好多将士都得了病,却不知是何种病,你是不是知道。”
宋临辞紧追不放的问,阿楚站起来,停在他面前,轻声道,“瘟疫。”
“瘟疫?原来真的是瘟疫,那我是不是也得了瘟疫,快、快离我远点。”方才还抓着阿楚的手,宋临辞在听到她说到瘟疫的时候,立刻甩了出去,语气紧促带着惊慌害怕。
“我们同床共枕几日了,若是传,早就传了。别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阿楚上前想住宋临辞的手,他却躲闪一边。
“别胡闹,这种病哪能轻易就治愈的,瘟疫一旦爆发,可能会殃及整个城池,阿楚,你带着孩子去其他地方住,先离开这间房子。”宋临辞想不到如何解决,他现在满脑子都担心,会把身上的病传染给阿楚和孩子。
这几日,他几乎天天抱着阿楚和孩子,若是他有瘟疫,那孩子和阿楚……
根本不能想象,也不敢想象。
“我告诉你,要是传染你早就传染给我了,看你现在的情况应该是早期症状,我先给你吃下药。你现在不能乱了分寸,你说,这瘟疫是从洛阳城传来,现在当务之急,必须去洛阳城阻止这一切的发生,若是阻止不及时的话,可能会传到渝州城境内,目前来说,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听到了吗,不要担心自己,也不要担心我,我会医术,可以救你,也可以救自己。”
阿楚看到宋临辞失魂落魄,要放弃自己一般,她跪坐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亲昵的贴着他的面颊。
“别靠近我,会传染。”
“我不怕,相信我好吗?”阿楚轻声说着,亲吻他的唇瓣,他害怕失去她和孩子,害怕会因为自己殃及渝州城,对吧。
“阿楚,对不起,我应该安置好所有的事再来。”他第一次,拒绝阿楚的亲吻,不敢让她靠近。
“我喜欢你的出现,比任何时候都喜欢,不管你是怎样的宋临辞,我都喜欢。”即使他带来了瘟疫那又如何。
她说完,立刻走向内室,借助内室的掩饰从空间取了药丸,空间准备的药丸有限,她只能先安置好身边的人。
她和儿子应该没事,看大院里的人和宋临辞接触的不多,除了唐氏三兄弟。
药到用时方显少,拿了药丸之后先喂宋临辞吃下,阿楚立刻出去,让百合喊了唐言倾与孔鲤生到跟前。
宋临辞昏沉,脑子有些不清楚,只觉着吃了药之后渐渐清醒起来。
“阿楚,你喂我吃的是什么?”
“神仙药,吃过之后是不是好多了,我都说了别担心了。”阿楚笑着走到他跟前。
“当真有神仙药,那你岂不是神仙了,这个药有效的话,你把药方写给我,我现在必须去洛阳城。”宋临辞下塌要走。
“你身体可能撑的住?”方才还浑身无力,现在纵然硬撑也坚持不了多少。
“把药丸给我,我现在得去洛阳城。”
“好,我给你,我叫了倾哥儿和孔鲤生过来,你有什么要说的,只管说。”
“孔鲤生应该没事,让他在这里保护你们。瘟疫的事,谁也不许说,只怕说了之后会被人传出去,造成慌乱。”这件事,只有他和阿楚两人知道,连孔鲤生也不能告诉。
当日杀敌,他李赫一组等人入了敌军城池,孔鲤生与程真在城外守着,若是他感染了瘟疫,那李赫肯定也逃不掉。程真现在与李赫肯定去了洛阳城,不知是否发现了瘟疫。
现在仔细想想,宋临辞突然记起,之前他说过,洛阳城内会发生瘟疫。
依稀是前世的记忆,只是重生之后,他太沉浸于与阿楚的情爱之中,对于军事那边多有懈怠,明明可以不发生的事情,他却没做好阻止。
阿楚看他强忍病症对自己说话,真的很担心,“那你怎么办?只身一人过去,以你一己之力如何帮助整个洛阳城的人。”
“挖坑焚烧,这只杜绝瘟疫传播的最快方式,这种病怕高温。”
“宋临辞,你、竟然想出这招。”气的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瘟疫绝对不能传到渝州城内,知道吗。”这才是他最在乎的。
“自私,暴虐,有些人还是能救的,主要熬过来就能活下来,我和你一起去,我是大夫,我与你一起去。”
挖坑焚烧,那烧的可都是人啊,这方法是简单快速,但却残暴毫无人情味,刚攻破城池就焚烧城内之人,这种做法,怕是史无前例。
“你不能跟着,孩子在家里,你哪里都不许去,若是你……。”他不会允许阿楚舍身犯险。
“竟然还不能与你商量了是吧,你信不信我带着孩子去。”她故意拿话激他。
“不信,你看孩子比我还重要,我若死了,你还有孩子依靠,你不会拿孩子犯险,乖,在家里好好等我,处理好洛阳城的事,我就回来。”
宋临辞起身,套上衣服,把阿楚拿来的药瓶抓了两个放在怀中备着,他怕自己会死在瘟疫下,阿楚和孩子就没依靠了。
见他推门要走。
阿楚看着他离开,丝毫不阻止。
只听门外,宋临辞低声对孔鲤生随便说了几句。
骗子,竟然还想把瘟疫的事隐瞒下来,阿楚闷哼,回头去了屋里,抱起有些小脾气在哼唧闹着的孩子。
唐言倾从门内进来,看到阿楚,见她双眼红肿,而宋姐夫又走的匆忙。
“阿姐,你与宋姐夫吵架了?他好像生病了一直咳嗽。就是吵架也不能这个时候大半夜的赶人走吧。”唐言倾他家阿姐太欺负人了。宋姐夫生病,现在又是半夜,主要是现在天气虽是二月份却冷的很,大半夜的出去,肯定会冻着。
“我没赶他走,是他自己走的。倾哥儿,明日一早,你去镇上把所有能买的药材全部买了,给我装上马车准备好。”阿楚看向屋外,星子潦草几颗,显得格外寂寥。
“阿姐你要这些做什么?”唐言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