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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2节

      他离开了几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直在千年之后的世界,那这段时间在他身体里的又是谁?四弟是怎么走的?他现在是萧家的傀儡吗?为何萧从简会在东华宫中?

    但李谕知道这些话不能随便问,尤其是有关萧从简的话。

    他刚才太过慌乱。这会儿他梳洗整理完毕,换了衣服,周围是太监,宫女环绕着他,他心中渐渐安定,也能仔细回想刚才看到萧从简的情形了。

    李谕想起来,萧从简似乎也叫了他“陛下”?只是当时他太受惊,没有留意。那么至少萧从简没有篡位,也无法篡位。

    他大脑跟短路了一样,突然想到自己前夜做的那个梦。原来“登机”就是意思他“登基”了……

    李谕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从前宫中的传说,说宫中养着一批哑奴,用来为皇帝做见不得的人事情。萧从简在东华宫,却又由哑奴看守。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管怎么样,萧从简没有追过来,李谕感觉安全多了。

    这时候宫人端上了各色糕饼。李谕的目光被吸引了,他伸手从盘中取出一块,那是一块小小的奶酪黄油饼干。看起来是,闻起来是,吃起来也是,就连装饰的花纹都和影帝家附近那家甜点店一模一样。

    李谕终于确定了,这几年在这里做皇帝的是谁。

    到了百官朝贺时候,李谕注意到打头的丞相是赵歆成,萧从简不在百官之列。李谕放下心来,他决定暂时不去考虑萧从简的事情,把东华宫偏殿之谜暂时抛到脑后。

    四弟他是见不到了。但他还可以见见宫中的老人,太妃,公主,各位宗亲,当然,还有王妃——现在的皇后,还有他的孩子们。

    如果有可能,李谕真想让令狐己也看到这一切。回到东华宫李谕真是太兴奋了,过了一会儿才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他真的回到这里了,那现在令狐己身边是谁?

    令狐己很少懵。但现在他就很懵。

    李谕的生日,他早就准备了,虽然之前他和李谕因为剧本又吵了几次,不过两个人已经和好了。前一天临睡时候令狐己还想着要陪李谕过一个开开心心的生日。

    没想到一早时候,他搂着李谕轻轻抚摸,就听到李谕在梦里冒出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朴之……”

    令狐己把李谕弄醒了,他刚想调戏李谕两句,就被李谕按在地上摩擦。

    字面意义上的,按在地面上摩擦。毫不留情,如同秋风扫落叶。

    令狐己只在电影中看过双重人格多重人格之类的表演,他也曾为某些演员的表演震惊不已,怎么能把两个人格演得那么好!真像一具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样!

    但是直到今天,令狐己才发现那些表演都不如李谕此时此刻令人震惊。

    因为令狐己觉得,那不是表演。没有人能表演到那种程度。

    李谕已经不是声音,表情的改变了,整个人的气质从里到外渗透出的氛围,都完全不一样。

    令狐己打电话叫来了何樊。

    何樊和这个李谕聊了一会儿,令狐己站在门边观察着。

    何樊只是在纠结李谕不肯参加今天的活动,要把今天所有的庆生活动取消。不管何樊怎么劝,李谕都不答应。

    等何樊离开,令狐己依然只是看着那个面色苍白的李谕,他突然问:“你是李谕吗?”

    李谕看向他,目光平静,他没有回答。好像令狐己问了个蠢问题一样。他面色苍白,神色冷峻,并不盛气凌人,但无法靠近。

    令狐己自问自答:“你是李谕。”

    他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经见过一次李谕。那个李谕,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没有亲近的欲望。

    只是这个李谕,不是他的李谕。

    失踪也好绑架也好,不管恋人去了哪里,令狐己都可以找到他。但这种情形,他根本无从找起。

    这个李谕就在令狐己眼皮底下跑了。令狐己打电话问司机,才知道这个李谕去曾秀琴那里了。

    令狐己觉得可以理解。

    他又给这个李谕打了几个电话。他其实不知道该问什么,但他还是想努力一下。

    比如他想问这个李谕,知不知道他的李谕会在哪里。他们过去有没有交流的迹象?

    最主要的是,他们还能换回来吗?

    第85章 番外(二)

    李谕很庆幸这一天是他的生辰,是万寿节。

    在这一天,他只需要看着大家给他贺寿就行了。

    要放平时,要正赶上朝会,议论朝政,那可得抓瞎了。

    李谕又转念一想,自己这心态不对,明明自己才是真正的凤子龙孙,怎么几年过去,影帝比他更像皇帝了。

    李谕愁了一会儿,如果真要主持大局,他该怎么办。不过他只愁了一小会儿,车到山前必有路,眼下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难不倒他。

    这时候皇后领着宫妃,和皇子公主来了。

    李谕看到她们,只觉得都很亲切,像在梦中见到故人一样。孩子比从前长大了许多,说话也都懂事了。

    李谕和孩子们说了一会儿话,问他们读了什么书,讲课的老师如何。问着问着,又问到他们在宫里最喜欢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他唯一的小公主金妞似乎是被宠坏了,老是抢话,一点都不怕皇帝的样子,坐在李谕腿上,说得手舞足蹈,开心得很。

    李谕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佩服影帝的。万寿节看上去井井有条,朝中众臣看起来都很服帖。这就不容易了。李谕刻意遗忘那个被关在偏殿的萧从简,反正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是怎么回事。

    开宴之后,有歌舞祝寿。李谕干脆叫了四个班的歌舞伶人一起献舞。一百二十人为一班,近五百人齐齐歌舞,场面十分壮观。

    李谕先是沉浸在这沸反盈天中,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一抽,叫了四个大班的人一起歌舞。

    过了一会儿,他才想起来,那年他还很小。父皇让他和四弟坐在身边,问他们:“将来你们要是做了皇帝,想干什么呀?”

    四弟说了什么,他不记得了,他自己说:“我要叫一百个人跳舞给我看!”把父皇逗得哈哈大笑。

    他那时候还太小,以为一百就是最大的数字。

    其实他这么说的话自己也不记得了,是后来被嬷嬷当做笑话告诉他的。

    说来也怪,李谕坐在这里,回到这个几年没回的家,又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情。他还以为忘记的细节,又一一浮现。

    一开始的兴奋劲已经过去了。李谕在酒宴上和皇后,和宗亲聊了很久。他知道了四弟的病逝,也知道了“自己”这几年干得还不错,有几件能载于史书的功绩。

    李谕聊着聊着,思绪就飘远了——也不知道令狐己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了。

    如果他来了这里,影帝去了令狐己身边。会对令狐己怎么样啊?李谕有那么点担心。毕竟影帝连萧从简都敢关。令狐己的小命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令狐己这边当然没有生命危险,要说有什么危险,那也是一惊一乍被吓的。

    影帝已经窜去找曾秀琴了。令狐己打电话不接,只能派人跟着保护影帝。

    令狐己觉得自己的神经也要错乱了,影帝早上那一下,是真把他唬住了,他真开始相信李谕的穿越之说了。

    令狐己这会儿心里乱得很,联系不上李谕,他只能打电话给曾秀琴。

    前段时间令狐己和曾秀琴已经见过面了。曾秀琴对李谕和令狐己的关系隐约猜到了。她是个开明的人,何况李谕一向有自己的主张。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接到令狐己的电话,曾秀琴就告诉他:“……对,是,是,李谕在我这里。”

    令狐己说:“他心情好像不太好。您多安慰安慰他。”

    曾秀琴说:“我看出来了,他是有点低落。是发生了什么?还是你们有矛盾吵架了?”

    令狐己觉得这事情真不好解释,他怎么对曾秀琴说?说原来那个和我好的不是你的儿子,这个才是你的儿子。你觉得哪个儿子比较像你的儿子?

    他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他忙工作上的事情,进展不大,心烦的吧。”

    曾秀琴答应了会好好开导李谕。令狐己到底没有问她有没有察觉到李谕的变化。

    这事情问一个母亲太难了。何况李谕也是真心当她是母亲的。

    “令狐,”曾秀琴突然说,“你放心,李谕会好起来的,事情会好起来的。”

    她的声音那么笃定,让令狐己也安心了点。

    令狐己只能等。他想,如果这事情是李谕故意的,故意装成这样吓他,要他相信他真的是穿越来的,那他非干死李谕不可。

    但他知道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李谕自从坦白的时候提过一次希望令狐己相信,后来就真的是“爱信不信”的态度。

    搞这么一出大戏,也不像李谕的风格。李谕才不会这么累自己。

    随着时间的流逝,坐在龙椅上的李谕越来越不安了。

    虽然这一天是普天同庆,不谈政务。但皇帝坐在这儿,又是好日子。能和皇帝说上话的,随便捎带一句,那句不是和眼下的朝局有关?

    还有那些宗亲们,总是有求于皇帝。一会儿这个想趁着好日子,求皇帝指个婚。一会儿那个想求皇帝划块地。

    李谕向来禁不起别人溜须拍马,随口也不知道答应了多少要求。至于朝中事务,他都用“明天再说”给挡了回去。

    可是眼看着夜就深了,宴席散了,一夜过去了就是明天。李谕想着,明天怎么办,先不说。今晚他就要过不去了!因为萧从简还关在偏殿呢!

    李谕一想起这事情,就跟想起有一只老虎关在自己房间一样。想到这里,李谕屁股都坐不住了。

    因天色晚了,孩子们都要睡了。李谕又一次好好看了看三个孩子。他还亲了亲金妞的额头,说:“明天,父皇给你带你去……去骑马!”

    金妞已经困得不行,听到骑马还是咧开嘴笑了,说:“好……骑马……”

    孩子们走了,皇后和妃子们也离开了。李谕其实也累了,这一天太刺激,他已经忍不住开始打哈欠了。

    但酒宴仍在继续……

    李谕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他终于瞌睡了。先不管明天怎么样,也不管这宴席该如何结束,他就想睡那么一会儿……

    一个瞌睡好像只有五分钟,李谕一下子醒了,他头碰到了车窗上。

    李谕一下子睁大眼睛——他正在自己的车上,他的司机在为他开车。虽然已到半夜,但主干道上仍是车水马龙,城市不眠不休。

    “我在哪。”他喃喃说。

    司机回答:“我刚从曾老师那里走啊。”

    李谕说:“我睡着了?”

    司机说:“好像是。要不李老师你再睡一会儿,还有一会儿才到家。”

    李谕说不出话来。

    他举起手机,看到了上面的未接来电,好多个未接来电。其中好几个是令狐己。

    李谕第一个就拨给了令狐己。

    “喂,令狐?”他说。

    令狐己没有说话,但李谕能听到他深呼吸的声音。

    过了几秒,令狐己才说:“是李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