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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节

      血清神色淡淡的看着我,语气似是惊讶,又似是赞赏:“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看来你跟神器间,应该有着妙不可言的关系,否则的话,你也不会从地下皇宫里头出来。”

    我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自己最牛逼?”

    “是不牛逼,不过……却有能让你投降的东西。”

    他说完后,对着已经节节败退的血杨道:“停下吧。”

    血杨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伸手一捏,一道红色的纹路在空中缓缓绽放起来,最后变成了一个幻影。

    而幻影里头……是林念!

    血杨阴阳怪气的笑着道:“嘿嘿,难道你不想要你的儿子了?”

    我眸光一顿,狠戾的瞪着他,怒声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被打了这么多下,总得找回来点面子,不是吗?”血杨的话让我没有什么好的预感,果然,他下一句话是:“你要是乖乖的过来让老子踹上两脚,我就不折磨他,否则的话,你将会连你儿子的尸体都见不到。”

    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感觉眼眶十分酸涩,眼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才走上前一步,林秉就叩住了我的手腕,他冷漠的抬起头来,微微扬起的下巴滑起不羁的弧度,然后一字一顿的道:“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种你冲我来。”

    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十年

    血杨动了动手指,背后流淌出散发着腥臭味道的血液,然后对着我讥讽一笑,毫不留情的嘲讽:“就你?能承受的住我一脚吗?”

    我狠狠的瞪着他,正准备上前就被林秉拦住,他二话不说的走上前去,将银刃朝后一扔,直接扔到了我的手里。

    我咬着嘴唇看着林秉,低低的道:“林秉……”

    “放心吧。”他这样对我说。

    我感觉眼前逐渐朦胧起来,渐渐的涌上了一层薄雾,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背影。

    一行清泪直接流淌下来,我使劲抹了一把,将嘴唇都咬破皮了。

    林秉直挺挺的身子站在血杨面前,后者脸上嗜血之色尽显,眸中迸发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之色,然后抬起脚来,毫不留情的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林秉闷哼了一声,在空中堪堪稳住了身形。他喉结动弹了几下,好像是把血给咽下去了。

    “行啊,小子。”

    血杨舔舐了一下唇角,右手缭绕着澎湃的血煞气,猛然击在了林秉的胸口。

    林秉的身形倒飞而出,像是残破的风筝似得在空中摇曳着,最后轰然撞倒了一棵大树,噗嗤一声吐得满地都是血。

    我飞了过去,把林秉搂在怀里,哽咽的道:“林秉……林秉你怎么样啊……林秉……”

    林秉咳嗽了几声,大手捏着我的手,不轻不重的动弹着,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想表达什么。

    血杨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我们,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嗤笑,凉凉的讽刺着:“怎么了?这就忍不住了?那你的孩子怎么办?”

    林秉右手撑地,似乎还想再站起来。

    我拦在他面前,一道金光覆盖在他周围,让他不能出来。

    “你打我吧!”

    “皖白……咳咳……别……”林秉在我身后急迫的说着,声音断断续续的。

    他的脸色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中了暗劲,脸色一红一紫的,很是诡异。

    “就你?啧啧,看这惹人怜惜的小脸蛋啊,我都不忍下手呢!”

    云帆云阳两位老者挡在了我的面前,凶悍的大声喊着:“血杨!今日你若真的不罢休,那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也拼了这条老命了!”

    血杨的脸色几不可见的一变,他身边的血清拉了拉他的衣袖,好像低低的说了一句什么。

    我紧张的盯着血杨,心里头也没什么谱。

    云帆云阳如今还不出手,就怕被牵制住,血族的其他人就会对那些无辜的小道士们进行屠杀。

    我咽了口口水,紧张的道:“真要是对上了,你们有几分把握?”

    “不多……六分吧……血族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要是他们也出手的话,那可真的是……不过血杨也不会下这么大的血本的,真想把咱们吃下,也得有那个胃口才行,他不会那么傻的。”

    听到这话,我悬着的心才放下了点。

    果然,血杨再度开口的时候,已经松动了许多:“苏皖白,我刚才答应你们,只要林秉接下我三掌,你们的儿子我便会放了!可如今还剩下一掌,林秉还接的住吗?!”

    最后一掌……

    我看了看奄奄一息,鬼气波动剧烈的林秉,深知他肯定接不下了,于是就说:“我来接!”

    “不不不,我怎么能欺负一个女孩子呢?这样吧,我听闻你们道观有一禁术,不如拿那个来交换你儿子的命,如何?”

    大师伯的脸色变了变,语气不善:“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云帆冷哼了一声,攥紧了拳头,说:“这禁术不能给他,他修习的本来就是十分阴毒的法术,这要是配合了禁术,可就无人能止了啊!”

    “你这老家伙,一个禁术而已,今天要没有林秉和皖白,咱们这道观就毁了!”云阳倒是比他看的开,他拍了拍大师伯的肩膀说:“你赶紧给他。”

    大师伯有些犹豫不决起来,他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表态。

    血杨等了半天,有些不耐烦了,他大声道:“怎么?难道你们真的要那个小孩子搭上性命?苏皖白,这就是你想全心全意保护着的道观,如今却连一个禁术都……”

    “谁说我们不给了!”云阳打断了他的激将法,不屑的吹了下胡子,说:“你们血族的话一向没谱,今日拿了禁术,恐怕再过几日就会卷土重来吧?”

    “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