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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其实你是为了救不覆才那么说吧?”

    肖折釉一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太太摇摇头,慢慢说:“不覆这孩子……又重情,又寡情。若是别人站出来那么说,他倒也未必会娶。你下去吧,记得今日答应我的。”

    肖折釉慢慢从老太太的话中缓过神来,应了声“孙媳告退”,悄声退下去。临出屋的时候又回头看了老太太一眼。

    肖折釉走出去,就看见张妈妈在门口抹眼泪。

    张妈妈对肖折釉行了一礼,然后走了进屋,红着眼睛说:“咱不说好了,别一口气说那么多……”

    老太太笑了一下,说:“我这老太婆看不见不覆生子,但是看见他再娶也行了……”

    “老祖宗!您说的这是……”

    “去把禾仪喊来。”老太太打断她的话。

    张妈妈有些担忧地看了老太太一眼,还是去请大太太了。

    第66章

    沈禾仪听说老太太找她过去,她急忙放下手里的事儿赶了过去。往太太那儿去的时候,她从张妈妈那里听说了老太太找肖折釉说话的事儿。

    “母亲她今天精神怎么样?”临进屋前,沈禾仪问张妈妈。

    “是比昨儿个能精神些,但是……”张妈妈叹了口气。

    沈禾仪了然,掀开厚厚的帘子进去。她走到老太太床边,瞧着老太太合着眼睛,小声唤了声:“母亲?”

    老太太眼皮动了动,动作缓慢地睁开眼睛。

    “禾仪过来了……”她动了动身子,想起来。

    沈禾仪急忙拦住她,又给她盖好被子,说:“母亲,如今春寒料峭的,别起了,还是在被子里躺着吧。”

    沈禾仪就势在床边坐下。

    “禾仪,母亲有些话要跟你说……”

    沈禾仪皱了下眉,忙说:“母亲今日说的话够多了,别说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老太太摇了摇头,坚持要把话说完。

    “其实我知道,我这老太婆特别自私,拖累了你一辈子……”老太太说着又红了眼睛。

    “母亲胡说什么呢……”

    “我和你母亲交好,你带着沈家的家财,自小来到我身边。你待我如母,可我却对不起你,没把你真的当成自己的女儿。”老太太眼泪涌出来,“当年你为了霍家老老小小心甘情愿被那群贼子掳走,幸好你福大命大遇见当今圣上救了你……”

    沈禾仪偏过头,忍着眼里的情绪,说:“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儿了,母亲说这些干嘛。”

    “丰岚他不是个东西啊!”老太太握着拳,捶了捶身侧的床。

    沈禾仪急忙握住她的手,柔声劝着:“母亲别动气,身子要紧……”

    “如果我真把你当女儿疼,就应该让你和丰岚分开,风风光光地把你再嫁出去!可是我没有……我自私地用家和万事兴这样的理由捆绑了你一辈子……”

    沈禾仪抿着唇没接话。

    当年若不是老太太以死相逼,她早就带着霍玄离开了霍家。可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青灯古佛三十载,美人老矣。

    “这两年夜里总是睡不着觉,胡思乱想的。想着想着,就觉得对不起你……”老太太用一双泪眼望着沈禾仪,“孩子,能原谅母亲吗?”

    “若不是母亲救助幼时的我,我早就死了。在我眼里,您就是我的母亲。真的,禾仪从来没有怪过您,从来都没有。一直都是心甘情愿留在霍家陪着您的……”沈禾仪泪如雨下。

    老太太深深喘息了两声,握着沈禾仪的手慢慢松开,她点点头,艰难地说:“可母亲还得再对不起你一回,有件事情要求你……”

    “母亲您说。”

    “等我走了,如果不覆对霍家那几个不成材的东西动了杀意,帮我拦着……”老太太叹了口气,“当年大房给陶陶那孩子下毒的事情我知道。不覆一直没动作,是因为顾虑着我吧……”

    沈禾仪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劝老太太,只得胡乱劝着:“母亲您别多想……”

    老太太又说:“昨儿折釉那孩子来敬茶,不覆把文慧罚得那么重。等我不在了……”

    “铮儿、销儿小时候都欺负过他,他父亲、二叔对他也都不好,大房和三房的晚辈也都动了他的人……”老太太有些说不下去了,她望着沈禾仪,眼中流露出浓浓地乞求:“禾仪,不覆听你的话,拦着他!”

    沈禾仪望着老太太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阵绞痛,她艰难地点点头,说:“好,我尽量劝他……”

    老太太这才略放心了些,她笑了笑,慢慢合上眼睛,说:“那我就放心了……”

    沈禾仪站起来,用帕子给老太太擦了脸,然后仔细给她盖好被子。

    “母亲您歇着,禾仪先回去了。”

    老太太点点头。

    肖折釉从老太太屋里出去的时候眼圈是红的,她回到勿却居经过抄手游廊的时候,迎面碰见正往外走的霍玄。

    “怎么了?”霍玄望着她的眼睛。

    “没什么……”肖折釉笑了一下。她轻易不会哭,可是一旦哭了,哪怕没有落泪只是红了眼睛,眼周都会持续很久的印记。

    霍玄站在肖折釉面前没动,凝望着肖折釉的眼睛,问:“母亲和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只是交代些事情而已。”肖折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轻松些,“不过是些如何做好妻子的嘱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