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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7节

      “当然不必。”桓承之揉了揉他脑袋,轻笑应道:“不管它新主人是谁,咱们也看过一次热闹了。你不好奇的话,这次就暂且按下,让修真界那群老不死的先上再说吧。”

    “说的没错。”贺宇帆点头道:“我下次就是再好奇,我也不当先头兵了。”

    桓承之挑眉不语,眉目间满是怀疑。

    贺宇帆看他这样子正欲表达一下不满,腰间的乾坤袋反是先一步震了一下。

    “是昨天那群老家伙给的传音符。”

    口中解释了一句,他也将那符咒拿了出来。

    桓承之将灵力在上面打了一下,还不及开口,上面便传来了天机门长老慌乱到不住颤抖的声音。

    他说:“贺先生您去哪儿了啊,在乾坤山南行三十里处,那魔剑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已经杀了长月门百余人了。”

    贺宇帆嘴角一抽,心道那长月门的援军来的还真快。

    不过还没等他评论一句,天机门那老头就又继续道:“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我等之前以为的门派大劫,怕是不只有这魔剑一事的……”

    第100章

    贺宇帆听他这么一说, 原本还是看戏似无所谓的表情也立刻跟着严肃了起来:“什么意思?”

    “先生若是离得不远, 还是等回来再说吧。”

    提到这话, 穿音符上那长老的声音中也多了些疲累之意。

    他叹了口气, 又补充了一句道:“回来的路上先生最好从北方绕行, 实在是要走南边儿的话, 给我们提前知会一声, 可千万莫要逞强, 那魔剑邪门的紧,不是先生道侣一人挡得住的。”

    这可算是贺宇帆来天机门这么久, 门派高层除韩子川外, 对他说的最有人味儿的话了。

    就算大家都清楚, 现在这么关心他性命只是因为那个传说中的“劫数”,但心意到此, 再去冷眼相对就有些说不过去的。

    因而贺宇帆应了声知道,那长老又重复着告诫了两句,那穿音符上的光泽便暗了下去。

    把东西重新放回了乾坤袋里,贺宇帆转头看向桓承之, 摸着下巴犹豫道:“你说咱们是先回天机门, 还是先去看看剑?”

    他说的很诚恳,那表情看着还真像是要征求下桓承之的意见似的。

    只是根据两人这么久以来的相处, 对方根本是不吃这套。只轻笑一声, 就直白的给他揭穿了道:“你想去看剑就大可直说,我又不会拒绝。”

    贺宇帆咧嘴一笑,默认道:“这不是想着回去危险嘛。”

    桓承之瞥他一眼:“危险的事儿多了, 也没见你少去一次。”

    然而话是这么说的,一分钟后,他却还是老老实实的抱着贺宇帆,又折了回去,重新跑到了那边儿长月门和魔剑的战场之中。

    如果说之前在陈家那边儿两人还为了保险,只是远距离围观的话,这次的战斗,则就是放心大胆的找了棵大树,坐在上面看戏似的近距离观看了。

    要说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上次王雨哲是脑子不清醒的无差别攻击,而这次的魔剑,明显像是刻意忽略了他二人存在一般,就算飞到跟前,也没有半点儿要砍过来的意思。

    至于长月门众人,现在生死不知的躺了百十来人,剩下的那寥寥十几人,别说是关注一下他们这边儿,根本就是连逃命也逃不及了。

    看这样子,长月门折的人数太多,估计是放弃再去收服这剑了。

    只是剩下的这些已经过来的弟子……

    桓承之抿唇。

    这门派还真是无情到什么都能随时放弃啊。

    眼前利器入肉的声音伴随着惨叫与呻吟不断的响起,本该刺鼻的血腥味儿也在时间的拉长中慢慢麻痹了鼻腔。

    由于上辈子在尸山血海里走了三十多年,桓承之对于眼前这种单方面屠杀似的景象甚至能说是挺习惯了。

    但贺宇帆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也不过就是刚刚王雨哲的那个尸体,所以在这种漫天的血红中看了半晌,就忍不住把脑袋埋进了桓承之怀里,嘟囔着念道:“你们修真界是经常这样一言不合就大杀四方吗?”

    桓承之闻言摇头:“不全是,但是凡修道之人,手上没沾过人命的,修为空高,最终也只会成为别人手上沾着的人命。”

    弱肉强食。

    这道理倒是也不难懂。

    贺宇帆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半晌才轻轻应了声嗯。

    然后不等桓承之再说什么,他就又深吸了一口气,转头重新对上了那边儿追着人砍杀的魔剑。

    剑刃戳穿皮肉,划开肌肤,鲜血四溅之时,那剑身却像是饮得美酒了似的,发出阵阵悦耳的轻吟。

    贺宇帆看的忍不住皱眉。

    桓承之感受着怀中人的情绪变化,低头在他耳边小声提醒道:“不喜欢就闭上眼睛,没必要看的。”

    “我知道。”贺宇帆点头,目光却还是死死固定在那剑上,没有一点儿要挪开的意思。他顿了顿,继续说:“但是知道归知道,你也说了踏上这条路就得习惯这种画面,不然我总是不愿面对,让你守在身后,就终有一天会变成拖你后腿的存在的。”

    “不会。”

    桓承之明显不大喜欢他这个说法,剑眉颦起的同时,也跟着不悦道:“我与你说过,保护道侣是我的责任,我……”

    “可也是我的责任啊。”贺宇帆没等他说完,便先一步打断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我是个男人,我也有想为爱人撑起一片天地的野心。你的想法我都懂,但你也总得理解我点儿才是。”

    话音落下,就像是为了让他话更多些说服力似的,那边儿解决完最后一人的魔剑在一声龙吟般的脆响中直直朝二人飞了过来。

    贺宇帆面色平静的伸手出去,那剑也十分配合的直接将剑把交付于他。

    随着心底的那股在接触瞬间便骤然爆发的,说不出是激动还是疯狂的感情霎时涌起又步步收去,贺宇帆深吸一口气,微微磕了磕眼,才缓声向桓承之道:“这次我感觉到了,血契成立,我是它的主人了。”

    后者闻言松了口气,又禁不住问道:“那你有没有感觉被这剑影响了什么?再小都可以,一旦有的话就说出来,咱们也好早作防备。”

    “你放心就好。”贺宇帆看他那一脸紧张的样子,反倒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边用自信到似乎整个人都在闪光般的表情笑道:“我说了,我是它主人,从今往后也只有我改变它的份儿,哪有我随他改变之说?”

    桓承之听他说着,面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放松。静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拧眉追问了一句:“你确定?”

    “绝对确定。”贺宇帆像桓承之往常对他的那样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一边笑道:“而且万一真有事儿的话,我也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跟你说的。所以你别紧张,咱们也别耽误时间了。天机门那边儿不是还说有难吗?回去看看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桓承之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

    点头之后,等贺宇帆把魔剑扔进乾坤袋里,他也再次带人向乾坤山的方向冲了出去。

    剩下的路不长,所以两人到达天机门正门的时候,也不过才一盏茶的时间。

    倒是和想象中的有所不同,门派上下似乎还是之前两人离开时的样子——

    虽是一片紧绷的寂静,倒也不是没有生气儿。

    二人顺着小路没走几步,迎面便过来了一个天机门的弟子。

    小道士低头走的挺快,贺宇帆看了一眼,便眼疾手快的把人抓着问道:“门派这这两天出什么事儿了吗?或者你知不知道长老们在哪儿?”

    那弟子看着贺宇帆的脸立刻条件反射的低头行礼唤了声“先生”,等脑子转过弯儿来消化了一下贺宇帆的问题,才赶忙继续道:“先生回来不久之前来了个撑着伞的人,但弟子修为尚浅距离又太远,所以只看着个模糊,也没太清楚。不过他倒是和长老们一起去了议事堂,这才刚进去几息,先生您去的话定能见着人的。”

    贺宇帆点头道了声谢,便直接拉着桓承之朝议事堂走了出去。

    路程虽是不远,但随着步步接近,他心底的那点儿从进门开始就燃起的没来由的慌劲儿,反倒还越来越强烈了起来。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贺宇帆说:“可能议事堂里面的那个人比王雨哲还难对付。”

    桓承之点头不语。

    能在艳阳天里撑伞而行,还要让天机门这群长老都不敢怠慢的人物……

    希望是想多了吧。

    思至此,两人也走到了议事堂门口。

    贺宇帆深吸一口气,屈指在门上叩了两下。

    几乎是同时,门内便响起了那长老仿佛终于等着救星了似的,激动到就差嚎哭起来的应声。

    贺宇帆皱眉,又看了桓承之一眼。

    待后者点头,他才手下用力,将那扇门向内推了开来。

    和想象中已经开战的场面完全不同,那群长老反而就像是昨日议事时那般,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除了面色难看之外并没有任何战斗过的迹象。

    贺宇帆有点儿不解。

    只是还不等他纳闷儿一会儿,桓承之就已经扯了扯他的衣袖,微扬下巴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那边儿属于掌门的主坐上端坐的男人。

    贺宇帆抬头看去,随之就是一股子打心底而出的预料之中却忍不住的惊讶——

    只见那人青衣如旧,柳眉弯起,原本还寒光一片的杏眼在贺宇帆目光对去的瞬间立刻换上了一片笑意。

    他缓缓起身,冲贺宇帆比了比身旁空下的位置,一边笑道:“贺兄一日不见,还想着下次再遇不知要去何时,没想这么快咱们就有缘重逢了。”

    贺宇帆嘴角一抽,也懒得跟他说这些有的没的,直接开门见山道:“端木兄你还是直说你来这儿作甚吧?我虽说也不算是天机门的人,但多少也和他们有些关系,你这样我实在是有点儿慌的。”

    “贺兄说笑了。”端木阳轻笑道:“我这一介游魂能做什么?不过是帮着旧日师门清理些垃圾罢了。”

    第101章

    端木阳这话说的淡定, 那语气还谦卑的不行, 听的贺宇帆忍不住就是一阵头疼, 口中无奈道:“端木兄, 你直说垃圾指谁吧。”

    “数量挺多, 人也挺杂, 怕是说出来贺兄你也不认得。”

    端木阳口中应着, 倒也不等贺宇帆有所动作, 便自己先动了步子。

    在整个议事堂中所有长老惶恐的目光中,撑着他的油伞缓缓走到贺宇帆身旁。在人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又在他耳边低声道了一句, 跟着身形一闪, 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虽说修真之人的听觉和视觉会比普通人好上很多,尤其是这种静到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的环境里, 想要说句没人听得见的耳语根本就是想太多了。

    但即使如此,天机门的那群长老也还是一脸惊恐的盯着端木阳消失的位置,呆愣的看了许久,还是不愿相信自己所闻一般, 朝贺宇帆求证道:“贺先生, 能否告知我等,刚刚那狂徒对您究竟说了什么?”

    “你们不都听着了吗?”贺宇帆嘴角扯了两下, 摊手无奈道:“他说他今日日落之时来肃清门派, 这是你们天机门的家事,让我不要插手。”

    这话就像是在宣判死刑一般,刚刚出口, 在座众人就有一半的脸色瞬间煞白了起来。

    其中一人甚至控制不住情绪,激动的起身道:“先生可一定要救救我们啊,那厮已经死了多少年了,现在过来根本就是恶鬼索命,这……”

    “这不是你们该有的报应吗?”话没说完,却是被一旁沉默许久的一个女长老先一步嗤笑打断道:“你们当年对阳儿做过什么你们自己清楚,现在在这儿装无辜求帮忙,还真是不嫌恶心。”

    这女子身着天机门的道袍,头上却是用一根红绳儿挽起了长发。细柳眉丹凤眼,配上那精巧的鼻子和下面微抿的朱唇,倒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

    只是美人此时眼中含冰,明显是盛怒之中了。

    “何华仙子你什么意思?”

    又是一个修者站起,指着那边儿抱臂端坐的长老破口骂道:“我们同门之人哪对他做过什么不道之事?倒是你当年喜欢端木阳那小子的事情整个天机门上下无人不知,他自己实力不济扛不住天劫,人师父都没说什么,就你在这儿吵吵嚷嚷着闹了这么多年,你是觉得我们不跟你一介女流计较,就能任你污蔑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