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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72节

      在如罗盖一般团树下的黑暗中,在蛊虫周身的灵光中,在阵阵轻灵的银铃声中,这一幕美得如梦似幻。

    而随着圣王的加入,蛊虫周身弥漫而出的灵光圈,迅速的往中蛊城的外围弥漫。

    团树下飞舞的蛊虫,树干上扭摆的蛊虫,树顶蛊修培植的蛊虫,全都随着这曲舞,欢快的舞动着,周身散发出浓郁的灵光。

    整个中蛊城,被这灵光一点点点亮,最后变作了中蛊境中,一颗散发着光气的灵珠。

    这样富含生机的绿光,终于将圣湖小岛上的团树也点亮了。一道碧绿的灵光从湖心小岛的团树上,直射天穹。

    方才还在舞动着的蛊虫们,纷纷开始停歇翅膀,缓下触尾,停下身体。

    振翅声开始消失,银铃声也慢慢停歇。圣湖上蛊虫周身泛着灵光,往迷雾中隐没。

    孟染踩着浮游步,脚下绽开一朵白夜昙。

    少女也停住了舞姿,目光定定看向孟染脚下的那朵昙花,一直没什么表情的小脸上,惊喜乍现,口中吐出两个字,就要朝着孟染投怀。

    孟染下意识就躲开了。

    少女一扑不中,满脸失望,还有着说不出的疑惑:“祖巫大人?”

    孟染愣:“你叫我什么?”

    “祖巫大人。”少女口齿清晰的喊道。

    “……”孟染这次听清楚了,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跪在湖心小岛上的九位元婴愣住了,甚至愣愣的转头看向蓝雏凤,想要确认点什么。

    蓝雏凤也愣住了,确西洲的舞修,怎么忽然成了圣王口中的祖巫?

    南贤洲关于祖巫的口口相传,忽然从蓝雏凤脑中冒了出来:灵通天地,舞御百蛊,足踏白昙,救助万民。

    方才那一幕,可不正是“舞御百蛊,足踏白昙”?

    只是,这位孟前辈,从一开始就表明了身份,他是盼儿的师父,而且有师从,为确西洲天舞门修者。蓝雏凤完全没有往祖巫这个方向上去想。

    而只是这一个瞬间,就有诸多的念头,在蓝雏凤脑中闪过。且不说这位是不是真是祖巫,便当这一切只是巧合,也有诸多可以借来化去此次危难。

    被诸人称作圣王的少女,却锲而不舍的对着孟染,语声中甚至有些焦急,继续喊道:“祖巫大人?!”

    孟染只得开口道:“我不是什么祖巫大人,我是确……”

    “不可能!您就是祖巫大人!吾为此届圣王木拉乌,遵上圣王令,恭候祖巫已有千余年,如今蛊王将醒,还请圣王赐福。”少女言罢,已朝着孟染的方向,在空中双膝落地,跪了下来。

    孟染大惊,立刻避向一旁。

    那少女见状,更显焦急,浅棕色的眼瞳都显出水色,保持跪姿微动,已转了身向,又跪向了孟染:“圣王木拉乌,请祖巫赐福。”

    孟染整个都懵了,当初他们可是认定自己,与南贤洲巫修无关的。

    如今南贤洲的圣王,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还称呼自己为祖巫,请自己赐福,谁来告诉他,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他只是过来跳了个舞啊?

    舞?

    巫舞?

    孟染觉得自己抓到了关键,同时有点为自己的脑洞悲哀,它好像越长越大了。

    总不至于,南贤洲巫舞,其实是天舞门舞修整出来的吧?

    连人家的圣王都跪在自己面前求赐福了,孟染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毕竟,如今整个确西洲都跳上了。

    沧源陆六洲本就是从一块分成六块的,当年天舞门又是沧源陆大派,有门下弟子摸到南贤洲这种地方来过,并且留下了点什么也完全是有可能的。

    但是……天舞门中并未有关于南贤洲巫修和巫舞的记载啊!

    前辈们,又坑人?

    孟染便看向了还跪在湖心小岛上的蓝雏凤,若真有这种事,要保下蓝雏凤这条命,是不会有问题了。

    但,惹上南贤洲祖巫这个名头,孟染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妙还是不妙了。

    而孟染犹豫的这么一小会,方才还跪着的少女,身体忽然失力,直直往湖面上跌落。

    “圣王!”九位元婴大急。

    孟染当然不可能让人就这么掉下去。

    但有人孟染更快,看孟染要伸手抱人,一张灵符已经稳稳托住了少女的身形。

    作者有话要说: 孟染:天舞门是不是拉轰的有点过分了?

    天舞门祖师们:我们太帅,怪我们咯?

    孟染:……还敢不敢更帅一点?

    天舞门祖师们:emmmm,你以后就知道了!

    第226章 夫主算不算

    少女身形虽被托住了,更大的不妙, 却是少女体内的生机, 正往她身体内的某一处聚集, 更确切的说, 是被她身体内某一物吸收。

    不用多想, 孟染也能猜到, 这大约就是少女口中所说的蛊王。

    少女虽身体失力, 人却并未完全失去意识。此时被灵符托住,口中还固执的朝着孟染道:“请祖巫赐福……”

    生机流逝自然只能用生机补足,这在其他地方, 孟染也许没有办法, 但在此处,随着方才那一舞,孟染都不知道这天地之间, 是从何而来的生机,正充斥着湖面所在的这一处空间,其中最盛处, 便是湖心团树所在。

    孟染只需一个眼神, 宁司元心念一动, 托着少女的灵符,便朝着团树之上,少女方才出现之处飘去。孟染自然随在灵符之侧,踩着浮游步,往团树上飞去。

    九位元婴看孟染竟然要靠近圣树, 也顾不得其他,纷纷站了起来。

    躺在灵符上的少女,却凭着最后一丝意识,朝着几人摇了摇头。

    团树之上,枝丫交汇处,立着一处宫殿般的建筑。此株团树之巨大,从团树枝丫交汇处,竟然可以建出如此宏伟的府邸,便可见一般。

    少女阻止了九位元婴意图拦截孟染的举动,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体内生机也流逝更甚,只短短一瞬,少女乌发已白,方才还显莹润皓白的肌肤,也失去了光彩。

    灵符托着少女往树屋上的建筑群中,明显属于正殿的碧色小屋飞去。宁司元也收了叶翩舟,步踏虚空,几步便登上了团树碧色建筑群所在。

    几位元婴自然在树下再呆不住,跟了进来,围成一圈,一脸担忧的看着昏迷过去的圣王。

    蓝雏凤也干脆跟着九位元婴,爬上了圣树。

    在一群人的围观下,灵符将少女放在了殿中由青藤织成的地毯上。

    说来似乎很久,但在场几人的修为境界,这些几乎是一眨眼就已经完成。

    少女方才还乌鸦鸦的长发,如今连发尾都开始变成白色。

    虽与少女初见,既然确实有办法保下对方的性命,孟染也做不到真的什么都不做。

    在众人的注视下,孟染眉目一凝,身体已经摆出了元生之舞的起舞势,随心锥中属于元生之舞的乐声也传了出来。此舞在天舞门修者元婴时,便已经可以修习。

    此前少女跪求赐福,孟染不知所谓。此时见少女生机流逝,倒是有些明悟了。

    彼时晋阶元婴时,他也颇为奇怪,这元生之舞,似乎并无用武之地。毕竟修者若是生机流逝,必然是因为受伤,妙手之舞即可,怎么会有这种专用于汇聚生机的舞蹈。

    直到此时,孟染不得不收回之前那句“天舞门中并未有关于南贤洲巫修和巫舞的记载”之话,关于南贤洲巫修的记载大概没有,这元生之舞,却恰恰便是对巫修有用。

    元生之舞起,轻快欢悦元生之舞的舞曲,也在团树之上散开。

    空中富含生机的灵气,在孟染的舞姿指引下,汇聚成碧色的灵气团,往已昏迷的圣王身上汇聚。

    乐声轻灵欢快,舞姿亦如是。

    在这样的情况下,九位圣王使者的敌意全消,甚至带着些钦慕,看向犹自舞动的孟染。

    团树之外,早已恢复安静的一湖蛊虫们,竟然再次复苏,虫鸣呦呦,很是整齐的合上了元生之曲。

    虫鸣声声入耳,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显浓郁的生机灵气,往圣树所在汇聚。

    天地造物之神奇,远超人之所想。孟染在确西洲时,便从来没有想过,世上还会有圣树这样的所在。

    随着富含生机的灵气往少女体内灌入,少女的情形也开始好转。少女体内蛊王仍在大量吸食少女体内生机,补足的生机却让少女的白发,从发根处开始慢慢染上黑色。

    这是一个持久的过程,团树之下虽暗无天日,修者却能很清晰的感觉到外界的日升日落。

    这一曲元生之舞,竟足足跳了两个月之久。

    到得后来,少女额中显出一片绿色叶脉般的斑纹,生机流逝速度也开始变慢,在元生之舞的补足下,开始恢复初见时的模样。

    在少女额间绿纹完全长成时,少女终于睁开了双眼。

    清醒过来的少女,修为已经不仅仅是元婴期,但,又并未进入出窍期。这样的情形,孟染也不懂。

    少女却已经爬起身,朝着孟染再次跪下,拜伏道:“谢祖巫赐福。”

    孟染直到此时,才终于再有机会开口解释道:“我不是什么祖巫,我是确西洲两仪山境天舞门修者,孟染。”

    少女闻言,面上一片愕然,接着却确认般问道:“天舞门?”

    “正是。”孟染应道。

    少女却固执道:“但,您就是祖巫没错啊。”

    孟染扶额,这怕是只要来个天舞门的元婴期弟子,会跳元生之舞的,就要被按上祖巫的名头了。

    少女掌心绿光汇聚,生出一片嫩芽,嫩芽在绿光的滋孕下,很快长成了一根青藤。

    这青藤甫出,九位元婴使者的眼神就变得火热。

    也不知是少女指引,还是这青藤自有意识,青藤朝着孟染悠悠缓缓的伸过来,顶端两片嫩芽,甚至颇为亲昵的在孟染脸上蹭了蹭。

    跪坐在圣王坐下的那九位元婴见状,齐齐伏倒,整整齐齐对孟染道:“拜见祖巫大人。”

    孟染头疼,看向唯一一个虽然也老老实实跪着,却不发一语的蓝雏凤。

    圣王见孟染看蓝雏凤,目带好奇的直接对蓝雏凤问道:“你是谁?”

    蓝雏凤朝圣王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才禀道:“敝为下七境自在国瀑丽城府主,蓝雏凤。”

    “是你啊。”圣王语意平淡,也听不出对蓝雏凤的态度是嘉许,还是责备。

    蓝雏凤也显得很是淡定,听不出喜怒的应道:“正是卑下。”

    圣王已转向了孟染,问道:“祖巫本是随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