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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43节

      徐入妄:“……”他什么也没说,回屋子把自己的帽子翻出来戴上,这才没有再受到那热切的目光炙烤。

    昨晚三人都一夜没睡,吃完面条后都有些困,本来他们是准备各自回房休息的,徐入妄忽的提议:“周嘉鱼,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洗个澡啊,这村子旁边不是有条河么?”

    周嘉鱼说:“行啊。”虽然天气不算太热,但他们昨天也是出了不少汗。

    谭映雪打哈欠:“我就不去了,太累了,你们去吧。”

    “行。”徐入妄说。

    他们两人告别了谭映雪,朝着小河的方向走去。这边因为偏僻,空气质量和环境都挺不错的。徐入妄在路上和周嘉鱼讨论昨天那场怪异的葬礼。

    “这事儿实在是有点邪门啊。”徐入妄说,“他们怎么那么怕死人,难不成是以前有什么阴影?”

    周嘉鱼道:“嗯……倒是有可能,这世界上,真的活尸么?”

    徐入妄说:“有吧,虽然我没见过,但谭映雪肯定比我们了解。”

    谭映雪他们本就是玩蛊虫那一挂的,从小就得和死人打交道,所以应该对这些事情肯定比他们了解。

    周嘉鱼倒是想起了谭映雪之前说的某句话,他说:“她是不是说过,这村子里有东西?”

    徐入妄也想起来了。

    周嘉鱼说:“会是什么?”

    徐入妄表情凝重,叹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去河边的路,要通过茂密的丛林,两人正边走聊,徐入妄的脚步却忽的顿住了,他说:“等等,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周嘉鱼屏息凝神,也听到了徐入妄所说的声音,那似乎是女孩子被压抑住的哭泣声,就是从他们身边传来的。

    徐入妄道:“这边!”

    找到方向后,他们朝着声音的方向奔去,很快,就在一颗大树底下发现了声音的来源。

    “你们他妈做什么呢!”徐入妄看着大树下的几个人,开口骂道。

    周嘉鱼脸色也不好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只见粗壮的大树下,竟是两个男人在对一个姑娘图谋不轨。他们其中一个死死的压制住姑娘的挣扎捂住她的嘴,另一个正在低头撕扯姑娘衣服。

    那两人看到周嘉鱼和徐入妄,动作都顿住了,然后骂骂咧咧的起身,嘴里念着光你们啥事儿。

    徐入妄操起袖子,就往那边走,骂道:“老子今天不把你们打成傻逼,我徐入妄改个姓!”

    徐入妄人高马大,还剃着个光头,生气的模样更是气势汹汹。本来那两人表情还很强势,但见到这个样子的徐入妄,立马怂了,转身就跑,连上半身的上衣都没来得及穿。

    他们逃跑的时候,周嘉鱼却是注意到这两人的后背上都有一块非常奇怪的图案,远远看着有些像一张人脸,他还打算仔细看看,那两人却是已经跑远了。

    “小王八犊子!”徐入妄狠狠的啐了一口,“老子剪这个发型,不就是为了今天么!”

    周嘉鱼:“……”他面露无奈,“别把姑娘吓着了。”

    被欺负的姑娘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向他们两人的眼神里全是恐惧,比刚才还害怕了。

    好在周嘉鱼生了一副好相貌,至少看起来还算是个好人,他见姑娘的衣服被扯破,便将自己的t恤脱下来,套在了她的身上:“你没事吧?”

    那姑娘垂着头,不肯说话。

    她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半张脸,但也看得出其秀丽的风姿,那小小的脸蛋,白皙的肌肤和楚楚可怜的眼神,即便是放在这村子外面,模样也算得上一顶一的好,足以吸引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周嘉鱼怕她害怕,没敢多看她,说:“你没事吧,你住哪里啊?我们把你送回去吧。”

    姑娘摇摇头,没说话。

    徐入妄说:“那几个小王八蛋是不是欺负你?和我说,我帮你揍他们!”

    他本来是好心,结果这话一出口,姑娘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捂着脸呜呜直哭。

    徐入妄满脸无辜:“她咋哭啦?”

    周嘉鱼心情复杂的说:“我猜是被你吓的。”

    徐入妄:“……”操。

    周嘉鱼又利用自己的美色好好安慰了一会儿姑娘,才勉强得到一些信息,知道这姑娘是村里的,出来打水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坏人,这才差点出事儿。她说着边开始整理身边的东西,看样子是缓过来了。

    “谢谢你们。”姑娘垂着头,说,“你们走吧,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回去。”

    周嘉鱼看着她手上的淤青,道:“我们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她的态度却非常的坚决,“我自己能回去,谢谢你们了。”她说完这些,背起了竹篓,转身就走。

    徐入妄皱着眉头,在身后道:“有事儿就来找我们!我们能帮你!”

    姑娘脚步一顿,小声的回了一句:“我的名字叫云秀。”她说完这话,才小跑着离开。

    徐入妄和周嘉鱼的表情都有点复杂,周嘉鱼说:“不对吧?”

    徐入妄说:“嗯?”

    周嘉鱼说:“这村子这么小,真有个人渣什么的,不会被赶出去?”

    徐入妄没说话,点起一根烟,道:“是不对。”

    周嘉鱼说:“还有,你注意到刚才跑掉的那个两个人,背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没看太清楚,所以不能确定。

    徐入妄说:“什么东西?”他没有注意这个,顾着看姑娘去了。

    周嘉鱼说:“嗯……”

    徐入妄道:“算了,先洗澡,再补觉,天塌下来了也待会儿再说。”

    周嘉鱼点点头。

    虽然说都是男人,但两个都是gay,这么赤裸面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周嘉鱼是南方人,不流行公共澡堂,很少和人赤裸相对。

    徐入妄倒是挺大方的,说:“可惜了这儿没肥皂了。”

    周嘉鱼说:“有肥皂我还敢来和你洗澡?”

    徐入妄说:“有道理,不过你真不考虑一下我么?”

    周嘉鱼说:“考虑你?我只有想吃卤蛋的时候才会考虑你。”

    徐入妄:“……”他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又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倒影,流露出哀怨之色,“你咋这样啊。”

    周嘉鱼说:“唉,别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徐入妄道:“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这问话一出,周嘉鱼的脑海里却是冒出了林逐水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他脸上浮起一抹绯色,道:“不告诉你。”

    徐入妄说:“你表情很可疑啊。”他也注意到了周嘉鱼腰上的纹身,本来想问一句,但总觉得这会涉及周嘉鱼的隐私让他难做,所以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开口问。

    洗完澡,两人都感觉身上清爽了不少,换上干净衣服后,周嘉鱼跟在徐入妄身后往村子里走。

    但让周嘉鱼没想到的是,他们居然又遇到了刚才被欺负的云秀。

    “你这个灾星,叫你去打个水都这么慢!我要你有什么用!”一个老妇人正在用手里的藤条狠狠的抽打着云秀,她用的力道极大,那藤条在云秀的身上留下一天又一条的红痕。云秀也不敢躲,就用手护着头呜呜直哭。

    周嘉鱼和徐入妄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火气。

    “你做什么呢?”这次周嘉鱼先上去,一把就拽住了那藤条。

    “你们干嘛?”老妇似乎很怕外乡人,身体明显的缩了一下,语气也不像刚才骂人的那样强硬。

    “怎么打人?”,周嘉鱼本来想说她在外面刚被人欺负,但话到了嘴边,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只是道,“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该这样打人吧。”

    老妇嘴唇蠕动一下,最后恨恨的瞪了云秀一眼,用方言骂了一声,转身走了。

    云秀安静的坐在地上,也没哭,脸上的表情十分麻木,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些事儿。

    “她是谁啊?云秀你怎么不反抗?”周嘉鱼问,云秀虽然看起来很瘦小,但如果真的不想被妇人打,跑开就行了。

    “她是我妈妈。”云秀的脸上没有怨怼,语气木木的,“这些都是我该受着的。”

    “什么?”周嘉鱼敏锐的感觉到这村子里有些非常隐秘的事情是他们不知道的。

    垂着头的云秀,突然小声的说了句:“你们怕死人吗?”

    周嘉鱼面迟疑:“……什么意思?死人,大家自然是怕的。”

    云秀却是笑了,她这笑容乍看上去,竟是有些渗人,她说:“对啊,大家都是怕的,不过他们不一样,他们怕的要命。”她说完这话,就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像是在说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事情。脸上挂着的红痕,配上这怪异的笑容,有种说不出的悚然之感。

    周嘉鱼和徐入妄都完全笑不出来。

    云秀说:“你们猜猜看,他们为什么那么怕呢?”

    周嘉鱼说:“为什么?”

    云秀说了最后一句:“咯咯咯,我不告诉你。”她说完这话,直接跑掉了。

    这次徐入妄和周嘉鱼都没有拦下她,片刻后,云秀消失在了村子里。

    周嘉鱼面色沉重,徐入妄问:“你在想什么?”

    周嘉鱼说:“没什么。”

    徐入妄见周嘉鱼不想说,便也没有再问。

    两人这会儿都困得不行了,回到房间之后几乎可以说是倒头就睡。

    但或许是受了昨晚那场葬礼的影响,周嘉鱼的这一觉睡眠质量非常不好,一直在不停的做梦,有时候梦到重生之前的事儿,有时候又梦到一些不明意味的破碎画面。最后他醒来睁开眼时,窗外的天色已经全部黑掉了。

    周嘉鱼从床上坐了一会儿,忽的想起了什么,道:“祭八,你今天看清楚了那几个调戏云秀的人的后背上的图案么?”

    祭八说:“不是很清楚,但是像是人脸的样子。”

    周嘉鱼说:“是纹身?”

    祭八说:“嗯……纹身倒也不像,有那么糙的纹身?”

    周嘉鱼始终觉得自己有点在意这东西,思来想去之后,去隔壁找了徐入妄。

    徐入妄迷迷糊糊的过来给周嘉鱼开了门,坐在床边边打哈欠边听周嘉鱼的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看清楚那人背后是什么东西?”徐入妄说。

    周嘉鱼道:“是的。”

    徐入妄说:“这简单啊,我们找到昨天那两个小王八蛋,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麻袋一套——事情不就解决了么。”

    周嘉鱼居然觉得徐入妄说的好像还挺有道理。

    两人正在计划这事儿,门口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徐入妄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