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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很快崔琰就笑不出来了。

    乔浈依旧放了根手指进入她的身体,还是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就让她波澜起伏,并层层汇聚,终成巨浪汹涌。

    崔琰早已为乔浈的技巧折服,甘拜下风,所以她也再不必违心地克制身体的各种反应,完全地顺其自然了。

    在闭上眼睛,享受~快~感与极乐的同时,自己的牙关偏偏再次失守,被吻了个酣畅淋漓之后,乔浈又继续回头舔吮她的身体去了。身体、嘴、身体、嘴……如此往复还乐此不疲,崔琰无语凝噎:面对一个接吻魔和~口~交~魔的综合体,也只剩下两个选择——换掉这个男人或者习惯这个爱好。

    崔琰还真的认真权衡了一下,实在舍不得乔浈这宽容又体贴的性情,她把心一横,忍了!同时,她也再次确信,不要和男人比拼下限,哪怕你脸皮厚比城墙。

    再一次宣泄之后,崔琰只想睡觉!

    温~存~过后,乔浈比平时更好说话,“累了?”

    崔琰咬了他一口,“困死了!”

    乔浈笑着把她揽进怀里,护体清风盘旋缠绕——足够爱人睡个好觉了。

    自己天赋异禀,乔浈对此心知肚明,这回他之所以相对“~放~纵”一些,也是存了探探爱人承受底限的意思。崔琰虽然体力不值得一提,但她的~呻~吟却是一绝,还恰到好处地配合他的节奏收紧或者舒展身体……乔浈眯了眯眼,灵与肉都如此融洽,无论是谁来挑战,他都绝不可能放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崔琰醒来,感受了□体的状况,她抄起身边软枕就往乔浈胸膛上一阵乱拍。“讨厌死你了!自从跟你有了肌肤之亲,我下面就没干过。”

    乔浈故意委屈道:“你说的,大战三百回合。”

    “一天三百回合你还活得了吗?”

    “分着来还不行?”

    “今儿都三次了!”崔琰怒道,“我迟早得死于力竭脱水!”说完,抬脚踹在乔浈的大腿上。因为有刺青在,为方便“犯病”时敷药,乔浈腿上一根体毛都不剩,皮肤十分光滑,于是崔琰这一脚又不慎碰到了“禁区”。

    乔浈赶忙扶住正发着脾气的崔琰,叹息道:“又硬了……”

    崔琰顿感悲愤,“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再次云收雨歇,崔琰恶狠狠威胁道:“明儿不来了。”

    乔浈笑道:“我不能去找你吗?”

    崔琰泪流满面:二哥,我要补肾……

    与此同时,在京城着名酒楼的顶极包间里,崔珩忽觉腰间一酸,害得他不由得吸了口凉气。

    辽王世子见状,笑得暧昧,却什么也没说,只在散席时特地给崔珩包了些东北特产捎走——虎骨、人参和鹿茸。

    国师府里,乔浈与崔琰依旧紧紧相拥。

    乔浈吻了吻崔琰的额头,说道:“国师一脉地位尊崇,实力雄厚,唯一的缺点便是没有保证父死子继的规矩。”

    “即便如此,依旧引得宗室子弟趋之若鹜吧。说起这个,”崔琰疑问道,“我怎么记得压根没有几个国师能拥有嫡子呢?”

    “因为能和国师门当户对又情投意合的女子太罕见了。”

    崔琰指指自己的鼻尖,“我呢?”

    乔浈笑道:“因为我有你,足以傲世诸多前辈了。”说完,他迅速收敛了其余神情,正色道,“国师修炼有成,自有不同于寻常人之处。想获得国师之位需要十分特别的条件,而国师的嫡子确定无疑可以继承父亲衣钵,而庶子却绝无可能拥有这份天赋。”

    要知道,大晋立国八百多年来,国师这一脉父死子继的情况也只有两例。

    崔琰已经听懂了乔浈的意思,她前两辈子与乔三、乔四都育有两个儿子,所以她保证自己可以生育,就是生得不多而已。

    乔浈继续道:“你已经猜到了。我知道你身体没问题,但咱们两个想要孩子大约颇为艰难。”言毕,他牢牢盯住崔琰的面容,只想通过神情变化来猜测她的内心想法。其实乔浈的身体健康得不能再健康,可他独独在子嗣问题上,面对崔琰就是莫名地惴惴不安。

    崔琰沉思片刻,问道:“你前两辈子也曾经像这些日子这么努力吗?”

    乔浈斟酌了下措辞,答道:“没有。前两世被迫隐居后,我便专心修炼了,何况本来我对女色也不是很感兴趣。当年,先帝和他的臣子妃嫔召开~无~遮大会时,我年纪还很小,不小心撞见过一次,回到寝宫就吐了。之后对男女之事便不太热衷。”他一旦认定了谁,就会非常坦诚,毫无隐瞒之处,“我曾以为我不行了……你还记得那个长得挺像你的清倌儿吗?通过她,我才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也才有底气追求你。”

    不知为何,崔琰就是觉得乔浈这回纯粹是杞人之忧,她笃定道:“咱们肯定会有孩子的。话说,”她指指屋外的房檐,“你的暗卫在咱们说话亲近时,知道要堵住耳朵吗?”

    乔浈一怔,旋即讨好道:“需要加上这一条规矩吗?”

    崔琰忽然冲着窗外底气十足地喊了一声,“暗部的兄弟们,你们辛苦了!”

    ☆、47发表

    崔琰这句话让本来宁静祥和的庭院霎时变得寂静无声……

    崔琰继续无耻道:“大家脸皮还是太薄啊。”

    话音刚落,她就被无可奈何的国师又拉回到怀里,然后嘴巴又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平心而论,崔琰的叫法虽然比不上欧美妞儿那般奔放热烈、花样百出,但比起大晋世家出身的女子……不含蓄太多了。

    反正在乔浈看来,小琰的声音总是恰到好处地让他越发兴奋,激励他更加努力,将心比心,连心若磐石的国师大人都忍不住同情起自己那帮手下——也不知道这一个下午就听硬了多少个兄弟……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儿,才再临净房,洗去彼此身上的口水,在一起吃过晚饭,犹在休养中的乔浈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要亲自送崔琰回府。

    尤其是临行时,出来道别的乔睿和成郡王都压根不敢和她对视,崔琰大笑,转过头就跟乔浈说笑道:“明知道他们不自在,还~调~戏他们,我是不是太坏心眼儿了?”

    乔浈笃定道:“他们的确需要历练。”

    崔琰乐得更加欢畅,“那我不客气了。”暗部两位大统领职责在身,他们必须布置妥当的人手贴身保护国师的安全,并定时听取下属们的详细回报,可崔琰也不是个会因噎废食之人,“不能因为他们在,咱们就得收敛,就不能尽情~亲~热啊。”

    乔浈微笑默许,捏着崔琰的小手,心中却在感慨: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若是你我~欢~爱得十分常规,他们又怎能这般烦恼呢。

    回到国公府,再送走国师,崔琰无事便又开始折磨自家一秘。光是力矩、扭矩、功率和加速度的计算就让这位庄家大公子花容失色,好在他在纯粹的计算方面表现相当不错,崔琰也只能暗自叹息,机械原理这部分学问居然除了二哥,她都没能找到第二个合适的传授对象……

    二哥崔珩总算在宵禁之前到了家。

    崔琰先跟二哥叙述了皇帝缺钱,以及国师正是攻敌之短用银子买来了指婚圣旨这一事实。

    崔珩十分理解,难怪提出瓜分云地,皇帝表现得如此积极;自己转卖商路,皇帝和太子也毫无阻挠之意——商路交给合适的世家,国家可以收取更为丰厚的商税啊。

    感慨完毕,崔珩毫无避讳地跟妹妹抱怨,“辽王世子跟乔睿真不愧是兄弟。”他比划了个攥拳又松开的动作,“因为有求于咱们,就成了糯米面团子,又黏又软,怎么讽刺敲打都满面笑容死不还口。”

    崔琰扑哧一笑,“二哥对付不了他?我才不信。”

    崔珩掏出张求购文书,指尖在几个条目上点了点,“瞧瞧,他们胃口不小。大小姐,反正这些都是你说了算,琢磨下卖给他们多少好东西?”

    崔琰在大晋活了三辈子,真正发自内心的尊重她信任她的男人,除了二哥就是乔浈了,对了,上辈子的丈夫乔四也能算半个。

    崔琰答道:“卖些二等武器给他吧。若我估计得没错,最初那些等外品已经被高价贩到关外去了……我真想看看正式开战后等外品和二级品对射时,双方的精彩表情,光是想想就让人兴奋,哈哈哈。”

    和国师在一起,妹妹变得更开朗了,崔珩目光越发温柔,忽然在妹妹脸上亲了一下。

    崔琰十分自然地在二哥脸上如法炮制,兄妹俩对视一眼,而后便勾肩搭背地一齐笑出声来。

    如愿购得先进武器的辽王世子喜气洋洋地再下帖子:隆重宴请崔家兄妹。

    崔琰撇了下嘴,就把帖子放到一边去了。

    其时乔浈在侧,见此遂笑问道:“不想去吗?”

    “他在刻意讨好我。”崔琰想了下,坦诚道,“咱们这位大晋战神完全不是我设想的那样伟岸高贵不卑不亢,真有点失望啊……”

    乔浈也乐了,“离他远点好。辽王那边儿各个都是蹬鼻子上脸的臭小子——这事我替你说去。”

    崔琰闻言,美滋滋地啃了未婚夫一口,又翻出两张帖子摆在人家面前,“苏愈旧情难忘想和庄庄再续前缘,求我赏个脸,嗯,还有你那个只喜欢男人的侄子为感谢我‘出口’解围,想请我好好乐一乐。”

    “人怕出名猪怕壮。”

    “如果我只是崔家嫡出小姐,哪里能让苏大公子和您的侄子折节相邀?”

    面对自己的女人,乔浈再无保留,“苏家如今可不太稳当,咱们跟北边战事一起,皇兄就会借着补给不利的名头砍掉几个苏家人祭旗,何苦让他再攀咬上你,扯你后腿。至于我侄子……他也是你的侄子了,要打要骂要踹要砍,全都随你,尽管拿他出气。”要是真能把那钉子挖出来就更妙了。

    崔琰大笑,抱着乔浈的腰身就开始晃啊晃,“你会把我宠坏的。”

    乔浈惊讶道:“竟被你看穿了!”说着,自己也笑出声来,“把你宠坏了兴许就没人跟我抢了。”

    崔琰此时只觉得乔浈纯粹是在哄她开心,又怎能想到国师大人其实早有预谋……

    先说狡猾如狐的苏大公子果然被乔浈出面一句话摆平:单独约见我老婆你是何居心?苏愈挨了“当头一棍”果然好一阵子都不敢再来纠缠。

    而崔琰则搞定了奇葩的亲王侄子,更在无意间捞到了那条大鱼。当然,这是后话了。

    却说得了国师授权,崔琰带人直奔亲王府邸——乔浈担心乔睿辈分不够镇不住他那亲王侄子,特地让二皇子一同随行,又吩咐属下全都打起精神,一切听从崔琰号令,若事有不谐则立即发警讯,他自会带上援军到场处置。

    一众人杀进门来,因为扯着国师这杆大旗,亲王府里仆人侍卫硬是没人敢真的上前阻拦,也只有管家一溜烟儿地往内院里跑,为着能赶紧报信,好让他家王爷好歹……把衣裳穿上。

    管家确实尽责,可惜现实实在是太骨感了!

    有暗部协同配合,封锁消息,大管家正高呼着提醒他家王爷的时候,二皇子已经当先一脚踹开了他堂兄“健身房”的大门——乔仲枢的第二人格对男男恋还真是非同一般地……不待见。

    坦白说,在亲眼见到三个~裸~男交叠在一起的时候,哪怕见多识广脸皮极厚的乔睿都克制不住,暂且移开了目光,还自觉主动地上前想替主母挡住视线,免得九爷的心尖子为此伤眼添堵。

    崔琰拍了拍乔睿的肩膀,示意无妨,又拿了帕子堵住嘴,双眼却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遥想当年身在天朝之时,美剧《真爱如血》里的吸血鬼女王给她树立了光辉的榜样,这位女王陛下曾经说过,她已经没什么兴趣再和男人~做~爱,只喜欢两个男人互插,而她在一边观赏……

    崔琰距离这位女王的境界还有段距离,但看活体钙片倒是早就没什么障碍了,当然这么损害个人形象的话在属下们满是担忧的眼神之中,她实在难以直言不讳。

    二皇子此刻有些暴躁,冲上前去把两个男宠先后踹了个“五体朝天”,再把亲王堂兄从两人中间拎了出来,阴阳怪气道:“哥哥好兴致。”

    亲王殿下面上却毫无尴尬之意,就这么“赤诚”着向崔琰见礼,“九婶。”

    国师拿到了指婚圣旨,此事在宗室之中如今也不是什么秘密。崔琰的确还未正式嫁入国师府,可单看乔浈待她的态度,就再没什么人敢怠慢于她。

    崔琰点点头,回了个半礼,余光瞄了眼亲王侄子那得天独厚的“本钱”,面露了然之色:她终于明白堂堂亲王为什么只能专注于同胞了——包~皮~长得几乎完全封住了~命~根子的顶端。在如今这个时代,他这个毛病……基本没治。崔琰轻叹了声,不掩惋惜之色,“也不怕冻着。”

    亲王殿下显然误会了,他微微一笑,抄起中衣和袍子,三下五除二地就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了,“九婶觉得哪里可惜?没看见好戏还是……为了侄儿我?”

    崔琰有毛病的只是面部审美而非辨识,看着便宜亲王侄子这副撅着后座的开屏孔雀相,心说我有一个乔浈才几天,这就已经快肾虚了,再加上一个你……你是为了帮我分担火力吗?崔琰冷笑一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男宠,说道:“换得挺勤。”

    亲王殿下是个货真价实的流氓,但却是个十分聪明且有自知之明的流氓。

    话说到此,他算是彻底确认了九婶前来不是为了“给姐妹出气,收拾自己一顿”这种二缺理由。若是因为公事的话,不是自己无意闯了祸便是自己身边的人惹了麻烦……亲王殿下仔细回忆了一下,还是觉得身边人出事的可能更大,他赶忙吩咐管家带走男宠们,这才低声问道:“九婶可是为了侄儿不省事的下人们而来?”

    崔琰颔首,将乔睿和乔仲枢召集到身边,几人凑得极近,她才解释道:“新式手弩已经被贩卖到关外两大汗国手中了,其中一条走私联络线索……”上一世那位神通广大、事成之后飘然而去的“钉子”乃是亲王的男宠之一,至于具体是哪位,崔琰可就真不清楚了,所以只好先糊弄住便宜侄儿,好赢得他的配合了。

    果然,刚才还混不吝的亲王殿下,此刻脸色微微发白,“在侄儿府上?”他若是分不清轻重,也没法安然活到今天,还享有荣华富贵了。

    崔琰再次颔首,又说道:“上回我撞见的那两个男宠,我得先带走,装模作样地教训一番,再给你送回来。以后的事儿也不用我提醒,你这么精明……只是得记着行事千万小心,不要打草惊蛇。”

    二皇子顺杆爬的功力也不容小觑,“哥哥,今天弟弟可是奉命扫你面子。”

    亲王侄子先谢过崔琰的关照,又转向堂弟乔仲枢,“哎,哥哥我就想荒唐些,好躲开这些要人命的隐秘阴谋。”

    乔仲枢面露嘲讽之色,“这是咱们的命!躲?哥哥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亲王摇了摇头,“我怕了。结果还是发生了让我更怕的事情……”说着,又转向崔琰,“说起男宠,我倒想起当年先帝身边那位时刻离不得的宠臣谭燕,他狠狠坑了先帝一回,害得咱们大晋险些亡了国,最后不也是全身而退,跑到北边去投了金台汗国了?他好像就是专门培养了很多男宠侍妾送到各个权门与官员家里,我爹还在的时候,曾在京里端了他好几处‘窑~子’,还抄了些名录和香料回来。”

    崔琰、二皇子与乔睿闻言皆是眼前一亮。

    乔睿行了个礼,恭敬道:“王叔,当年送往国师处的旧物因为京城被围,兵荒马乱,散失了不少,此事还求王叔通融。”

    亲王道:“这个自然。一会儿咱们一同去取吧。”

    谭燕的手下接头和联络乃是通过一种极其特殊的熏香,此事还是谭燕身死之后崔琰才得以知晓。可是亲王府里也有钉子,万一此人已经偷偷更换过香料……崔琰立即问道:“你的枕边人可能接触得到这些早年旧物?”她想了想,决定以实相告,“我听说谭燕擅毒,你最好拿了东西一起去趟国师府,找个能人再给你瞧瞧。”

    “侄儿还没这么糊涂,紧要的东西都是我亲自收藏。”亲王侄子显然再次误会了,“九婶,您是说我不能和女人……也是因为中了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