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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5节

      倒是想去,可父皇将朝政中那些不太急迫的事都交去处理,每天光是按着折子上父皇的批复逐个去安排就脱不开身。还要听魏征礼,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为了接你可是在借了尿遁逃出来的。”

    “大哥……”

    李秀宁俏脸一红忍不住埋怨道:“你已经是太子了,怎么话也不顾忌些。”

    了,太子还是你大哥!”

    李建成拉了她一把道:“走,那里,柴绍的国公府你肯定是不去的,父皇特意让人建的平阳公主府还没竣工料到了你必然要回军营所以才来等你。你又不是没有家,干嘛让自己吃那份苦去!”

    你又不是没有家,这几个字让李秀宁心里格外的暖和。她点了点头,就好像时候那样任由大哥李建成牵了手上了马车。

    “你打算怎么和安之提起?”

    在马车上李建成忍不住问道。

    他神sè虽然看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显然他对这件大事也是极在意的。当年是他亲眼看着管家老甄抱着那个孩子在大雪中渐行渐远,这个画面之后在梦里曾经无数次的重复过。就算他对那个孩子没有什么感情,但毕竟那是他弟弟。

    “还能怎么?”

    李秀宁将垂下来的发丝理了理,叹了口气道:只是担心那个家伙受不了啊,他那个xing子的人最是容易钻牛角尖,若是钻进去出不来,谁都没办法劝得了。若是在他贫困潦倒的时候将事情清楚还好些,可他现在贵为燕王,麾下jing兵三十万,坐拥二十郡之地,数百万百姓,让他……怎么能轻易接受?”

    “或许没你想的那么难。”

    李建成若有深意的了一句。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秀宁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问。

    “你知道……”

    李建成压低声音道:“父皇负责和罗艺谈投过来的事,大前ri的时候罗艺亲自到了长安,觐见过父皇之后多数时候是商谈。他亲自来是来解释的,他那个勇武绝伦的儿子被安之派人劫了去,他怕父皇质问索xing自己跑来了。”

    李建成顿了一下道:“虽不知道那件事为什么罗艺会知道,但罗艺却告安之是知道的。”

    这话的有些拗口,但其中的意思李秀宁懂了。

    见李秀宁惊愕,李建成叹了口气道:“安之虽然表现的极强势,但对咱们李家却一直没有真正动过手本来还在纳闷,现在想想看来应该是他知道,所以他才会矛盾,不然以他的实力为什么不争一争?”

    “他不争……”

    李秀宁怔住,忽然觉着心里苦楚的忍不住。

    “他心里究竟有多苦?都没处,也没法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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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明的第一卷开朗少年行第三百七十章他心里究竟有多苦?

    -------------------【第五百七十一章 已经在杀了】-------------------

    >第五百七十一章已经在杀了

    李秀宁的震撼不是因为李闲知道了这件事,因为在娘子关的时候她便知道李闲知道。她震撼的是,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细细的区分的话她的震撼甚至不是震撼,而是一种无法承受的愤怒。这种怒火如果释放出来的话,不得会成燎原之势。

    “这个也知道,那个也知道……这还算什么秘密?”

    她脸sè有些发白,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惊的,原本有些许沙哑但不失温婉的声音渐渐拔高,拔高到有些尖锐的重复喊了一句:“这***算什么秘密?”

    “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

    李建成摇了摇头极认真的道:“有时候并不是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才叫秘密,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们都不会轻易随便的出来,那么也可以称之为秘密,只是这种秘密无论与不都带着点自欺欺人,甚至知道的人还会洋洋自得,以为自己攥住了一条别人的尾巴,而且都以为攥着尾巴就能控制那尾巴的主人,却都忽略了那可是一只强大的凶兽。”

    李建成笑了笑,用一种让人不免有些难以接受的语气和词汇道:“人们只看到利益,认为抓住一条尾巴就抓住了全部,难道他们就不曾想想,就算是一条狗被人突然抓住了尾巴,也是要猛回身来咬一口的,而且这一口肯定咬的特别狠,特别疼。”

    “安之不是狗!”

    李秀宁认真的道。

    李建成哑然,随即笑了笑道:“他自然不是,这世间到了如今还有哪个们李家的人是一条狗的?如果李家的人是狗,那么这天下间所有人都被统治着,他们便全部连狗都不如!”

    “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秀宁敏锐的从李建成语气中闻到了一股味道,这味道中掺杂着无奈,悲凉,甚至还有一些令人心悸的愤怒和暴戾。

    “世民杀了长孙叔叔一家。”

    李建成攥了攥拳头,牙齿和牙齿摩擦发出一声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是一家,或许在世民眼里看来,除了李家人之外的人都是狗都不如的东西。杀起来没有一点犹豫和怜悯,甚至不会有一点负疚。”

    李秀宁张大了嘴巴,表情僵硬的如同一尊石像。

    “为什么?”

    她问。

    “为什么?”

    李建成忽然冷笑起来,他的脸sè变得有些发白,如同大病初愈一般的白,白的有些可怕。

    “还不是为了那把椅子?他被丢到陇西老宅子里十几年,心里必然会有诸多不甘不平不满足,都理解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他可以心平气和的做到这样,是他回到太原之后变了,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想起来,长孙叔叔死了其实也算是咎由自取,或许对那把椅子的渴望和野心,正是他种在世民心里的。(然后……”

    李建成叹了口气道:“父皇给这颗种子浇了水。”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