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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86节

      柳绯月愕然道:“狐狸精竟是这样的人!?”

    早先柳檀云说骆丹枫如何的话十有□会应验,因此柳绯月这话里,就是认定了柳檀云说的都会成真。

    柳檀云点了头,说道:“是以凡事你都要警惕着,若见他露出一点苗头,你就要先下手为强。千万莫让他得寸进尺,不然到时候有你后悔的时候呢。”

    柳绯月点头,因想着骆丹枫做了长舌妇,欺负了柳檀云这弱女子,就对他十分不齿,想着自己要嫁个伪君子,便咬牙切齿地回去了。

    第二日过了午时,穆嬷嬷便叫凤奴跟柳檀云传说,说道:“那兔子是花园门上的小子蘀大姑娘买的。”

    柳檀云听了这话,心想她跟柳素晨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怎柳素晨冷不丁地做出这事,且这么快就被查出来,可见柳素晨也并没有想要隐瞒这事。想着,便叫凤奴去请了柳素晨来说话。

    柳素晨似是早有准备一般,没多大会子就过来了,过来时,瞧见柳檀云正侍弄一株将要死了的兰花,便开口道:“这兰花救不得了。”

    柳檀云笑道:“总要试一试。”说着,就洗了手,然后笑看着柳素晨,问道:“大姐姐什么时候喜欢多管闲事了?”

    柳素晨犹豫一番,便舀了一封信给柳檀云看。

    柳檀云接过信,先见落款处写着顾昭两字,眉毛挑了挑,笑道:“大姐姐当真叫我大吃一惊。”说着,又将信看了一回,寥寥几行字,却是要柳素晨帮着他送了玉石兔子给柳檀云做生日贺礼。

    柳素晨慢慢地开口道:“早两年顾表哥叫人逢年过节捎带东西给母亲的时候就叫人顺带舀信给我。”

    柳檀云问:“经了府里的谁舀给你的?”说着,心想府里谁又叫顾昭抓到了把柄,就听从顾昭吩咐了。

    柳素晨不言语,随即道:“妹妹,我是不会害了自己家的。”

    柳檀云笑着将信递回去,心想前头几年松懈了,随柳素晨如何说,吃里扒外的人都要揪出来,然后问:“那大姐姐昨日那般行事为的是什么道理?”

    柳素晨开口道:“我知道早先绯月手里的兔子是顾表哥送给妹妹的,只是想瞧瞧妹妹知道我晓得这事会否生气。那玉石兔子妹妹是不要的,我就收下了。”

    柳檀云笑道:“这些就不干我的事了。”说着,心想早两年的事,可见柳素晨跟顾昭书信往来已久,如今柳素晨说了这话,竟似对顾昭生了什么情愫一般;该是早几日小顾氏动了给柳素晨寻婆家的心思,在这逼迫之下,柳素晨才忽地下定了决心。

    柳素晨笑道:“到底是他送你的,虽你不要,也该跟你说一声,免得出了什么事,叫你猝不及防。才刚我捎了信给顾表哥,说了并未将玉石兔子给你,也不知他会不会一怒之下不再来信。”这笑容里就有两分凄凉,心想自己瞧着柳檀云、柳绯月在府里恣意任性十几年,学着她们两个任性一回,也不知会是个什么结果。

    柳檀云哦了一声,暗道难不成柳素晨想嫁给顾昭?先不提早年柳仲寒因柳老太爷有心挑拨,对顾昭又疏远了许多,如今也拦着小顾氏多给顾昭捎去银子,单说如今顾昭一事无成又没有依仗,柳仲寒未必肯将女儿许给他。随即又想难怪外头传言公侯人家的千金要不得,只他们府里,数来数去,只有柳尚贤最老实任凭戚氏处置,下头柳茜晨、柳绛晨年纪尚小看不出什么,上头连带着看似温顺的柳素晨也有自己的心思。

    许是柳素晨两辈子变化太大,柳檀云一时愣住,随即说道:“捎信的人,我是一定要处置的。至于旁的事,我并不会插手。”

    柳素晨一愣,说道:“檀云,我知道祖父防着顾表哥,但我是柳家人,若是柳家不好,我自然也好不了。”

    柳檀云笑道:“柳家不会追着害顾昭,也不会帮了他,若这般他还能出人头地,那便是他的造化。若大姐姐这么着,还能如愿,那就是大姐姐的能耐。至于昨日之事,我并不生气,但蘀大姐姐传话的人包括大姐姐的贴身丫头,全要撵了。”

    柳素晨怔忡住。

    柳檀云笑道:“怎大姐姐不舀了我的名头跟顾昭书信来往?”

    柳素晨心想柳檀云这是不生气,也不许人触犯了她的威严,笑道:“你的行事我学不会,也不想学。”

    87阴差阳错

    柳檀云心想柳素晨这行事倒磊落,因素来不爱多管闲事,因此只撵了柳素晨的丫头,就并未再过问这事。

    没过两日,许是觉得家里不及庙里清净,戚氏便重又去了庙里,因人老了寂寞的很,便将柳茜晨领着去了。

    待戚氏走后,小顾氏便手忙脚乱地准备着柳叔秋成亲的事宜,虽有沈氏闲在家里,小顾氏却不敢请沈氏帮忙,只叫了柳绯月帮衬着。

    待过了几日,柳檀云听说柳素晨也去帮小顾氏了,便想柳素晨还是有些法子的,小顾氏自然是乐意将庶女嫁给侄子,也叫侄子能有个依靠。

    却说进了九月下旬,何老尚书因何循明年要参加春闱,也不提去乡下的事了,便跟柳老太爷将这柳府花园当做乡下一般,闲来挥毫泼墨作诗,又或者两人穿了蓑衣雨中垂钓。

    一日柳檀云因挺说柳老太爷新近睡梦中总是咳嗽,于是便做了冰糖雪梨端去给柳老太爷,过去了,恰见何役红着眼睛坐在柳老太爷、何老尚书面前。

    柳檀云将碗摆在柳老太爷、何老尚书手边小几上,就去打量何役,只见何役一张脸疲惫非常,许是无心收拾,下巴上就长着几根直挺挺的胡须,眉头紧蹙,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神情。

    “柳丫头,你新近可跟红叶去信了?”

    柳檀云笑道:“骆家人不喜欢我,便是我去信了,也没人回信。倒是绯月去了一回信,回来的信是旁人写的,只说红叶如今身有微恙,不能出门。”

    何役愣住,似是极为惭愧一般,半日咬牙道:“祖父,我就娶了她吧,大不了领着她出了京城。”

    何老尚书笑道:“你这果然是英雄行事。”说着,接着吃雪梨,也不理会何役。

    柳檀云犹豫一番,问道:“五哥,你为什么把玉钩给了红叶?”

    何役一愣,说道:“红叶说她喜欢。”

    柳檀云心里叹息一声,心想果然如此,瞧见何循不知何时进来,站在她身边,便跟何循一点头,然后向外头去了,心想骆红叶要自己想明白这事才好。

    柳老太爷说道:“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倘若是因你大哥说红叶嫁不出去,就要这么着,那大可不必,他们家的女儿如论如何都是嫁的出去的。”

    何役嘴唇蠕动两下,须臾,松了口气,说道:“那我就不娶了,都怪大哥说的那样吓人。”

    何老尚书嗤笑道:“红叶便是嫁,也难嫁个好人家。”说完,瞧见何役又面带豫色,暗道这么些年了,何役旁的事还好,遇到这种人□务,就有些拎不清,依稀就如早年柳檀云领着苗儿戏弄他时的情景,便气道:“你怎这般耳根子软,听旁人说什么你便信什么?”

    何役说道:“是祖父说的。”

    何老尚书将碗重重地放到小几上,咬牙道:“便是我说的又如何?虽说旁听则明,兼听则暗,便是循小郎因檀云喜欢红叶,任我、你大哥说红叶不好,还要帮着想一想有什么法子叫红叶进门,怎到你身上,你就似一点主意也没有的?你总该在心里有了主意,若要娶,便想了法子去娶。”

    何循忙接着道:“若不娶,就去跟红叶说清楚,红叶指不定以为是咱们家拦着你,叫你不能娶她呢。”

    何役说道:“但是方才柳丫头的话里是说红叶如今出不得门了。”

    何循想起骆丹枫使坏一事,便对何役笑道:“你就上门去,跟骆丹枫说你有话要跟红叶说清楚,叫他帮着你。为了红叶的名声,怎么着,骆丹枫那人都会帮着你。”

    何役犹豫道:“但倘若骆丹枫逼着我娶了红叶呢?”

    何循笑道:“这倒不怕,骆家如今还不甘心弃了敏郡王那头的好亲事,听檀云说早先骆家跟睿郡王府的亲事就是一波三折,最后到底因骆家神通广大,那亲事才成了。如今细说起来,不过是红叶任性一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何役听了何循的话,松了口气,说道:“我这就是去找了骆丹枫,跟红叶说清楚。”

    何循道:“那你去了就将你跟红叶的事说给他听,然后不听他说话,只说要见红叶。不然你被他说服又回来了,看我们怎么瞧不起你。”

    何役点了头,就向外头去了。

    何老尚书叹息道:“什么时候役儿才能有了自己的主意?”说着,叹了口气,对何循道:“去跟云丫头说,就说我晚上想吃一道酸醋鱼,要做得甜一些。”

    何循笑道:“烟熏火燎的,祖父叫厨房里的嫂子们做就是。”说着话,身子就一动也不动。

    柳老太爷满意地点头,对何老尚书笑道:“循小郎倒是个好女婿。”

    何老尚书摇头道:“可惜不是个好孙子。”说着,又白了何循一眼,却又将早先要为何役奔走为他求了差事的心思息了,暗道该叫何役再历练两年,由着他自己胡闹去。

    被何老尚书嫌弃的何役当真去衙门找了骆丹枫,又闪闪烁烁地将他跟骆红叶的事说一回。

    上回子骆红叶红着眼睛从柳家出来,骆丹枫就有所怀疑,此时听了何役的话,不亚于五雷轰顶,暗道骆红叶看着没心没肺,怎就这样糊涂地看上了何役了?想着,待要劝何役几句,又见何役急躁地催促他领着去见骆红叶,于是怕何役在衙门里声张出来,忙告了假,领着何役向骆家去。

    路上骆丹枫打听了两句,听说是骆红叶单相思,于是越发羞恼惭愧,待进了骆家,领着何役进了他书房,便叫小厮们回避,请了骆红叶过来说话。

    因是骆丹枫开口,旁人也不疑有他,便去请了骆红叶过来。

    何役瞅了眼骆丹枫的小厮,说道:“那小厮倒是清秀。”说着,身子便向一旁让了让,似是要跟骆丹枫远一些。

    骆丹枫面上笑容一滞,心想他喜欢清秀小厮的话,定是叫骆红叶宣扬到何役耳朵里去了。

    没一会子,骆红叶便由着人领进来,骆红叶身边的婆子瞧见何役在,便愣了一愣,骆丹枫忙对那婆子道:“妈妈放心,若是祖母问起来,自有我回了祖母。”

    何役闻言,心想这婆子是骆夫人派来看着骆红叶的,待那婆子走后,便去打量骆红叶,瞧见骆红叶面庞苍白,一双眼睛红红的,看起来竟是比西施还要病弱几分,比飞燕还要窈窕许多。

    骆红叶见何役来,一时也忘了埋怨何役来得迟,便笑道:“五哥。”只喊了一声,见何役也瘦了许多,便觉何役跟自己一般也想着自己的,于是又笑了。

    何役不曾见过骆红叶这样柔弱的笑,咬了咬牙,暗道何征说得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于是开口道:“红叶,我心里只将你当妹妹,大哥说你为了我胡闹一番,坏了名声,你大可不必如此。”说着话,见骆红叶一双狭长凤眼里氤氲出雾气,再说不下旁的,也不跟骆丹枫告辞,转身向外头去了,出了门,听到骆红叶的哭声,就赶紧向外头去了。

    何役出了骆家,在街上游荡一回,总是不由地想起骆红叶梨花带雨憔悴模样,于是也不乐意回何家,叫小厮回家收拾了他的衣裳兵书,便策马出了城,向乡下去了。

    却说何役丢下一句话就走了,骆红叶哭了半日,由着骆丹枫安慰她,先还疑心是骆丹枫逼着何役来说那绝情的话,后头想想何役的性子不是旁人逼得了的,便是旁人哄骗了他,那也说明是他没心。

    骆丹枫见骆红叶哭了一会子就安静下来,对她说道:“如今敏太妃又病了一回,虽与你不相干,但好事之人都说你将敏太妃吓着了,这么些日子,你也不曾当面去赔不是,且听了哥哥的话,就过去一回吧。不为了你自己,也该为了祖父、祖母,如此也不枉他们疼你一场。”

    骆红叶一片芳心成了死灰,暗道何役又不喜欢她,她这么着又算什么?又想起柳檀云的话,便想自己先去跟敏太妃赔不是,骆夫人见她和软了,定然会许了她去柳家,见了柳檀云,得了她的安慰,自己心里也舒坦一些。于是就点了头。

    骆丹枫难得见骆红叶服软了,暗道由着何役来说两句话也不是没有好处,便忙叫人领着骆红叶去洗脸收拾一番,然后领着骆红叶去见了骆夫人。

    骆红叶服软,骆家人自然是欢喜的,便是跟敏郡王的亲事不成,也不能平白得罪了人。

    于是没两日,骆家给敏郡王府上递了帖子,等了两日,敏郡王府上才捎了消息过来。

    待到那一日,骆红叶打扮的很是斯文,便随着骆夫人进了敏郡王府里头,先去见了敏太妃。

    敏太妃此时躺在床上,见着骆红叶,待要嫌弃她任性,又见她此时竟似个舶来的玻璃人,一碰就碎一般,暗道这骆红叶难不成是自己个惶恐成这样?不好跟骆红叶计较,就不冷不热地敷衍着,只舀了话敲打骆夫人。

    骆红叶早先闭门不出,没瞧见骆家夫人们对着敏太妃是什么样子,此时见到了,又忍不住愧疚起来,心想骆夫人素来疼她,便是她常去何家,骆夫人也由着她,此时自己又连累骆夫人在敏太妃面前低三下四——且何役终究不喜欢她。

    忽地,人说敏郡王捧了汤药进来了,骆红叶忙要回避,骆夫人有心拉骆红叶见见敏郡王,一时又没拉住她。

    骆红叶匆忙地进了暖阁里,进去了,就愣住,瞧见七皇子坐在这隔间炕上下棋,便窘迫地站着,听着外头人说敏郡王进了屋子,因早先人提过敏郡王跟她的亲事,又不乐意出去见敏郡王,于是手足无措地站着。

    七皇子唯恐骆红叶看出敏太妃这是有意要寻骆家不是才装病的,就将对面敏太妃原先下的白棋向自己这边拉了拉,做出自己跟自己对弈的模样,没承想骆红叶背过身去,压根没留心他这边。

    七皇子咳嗽一声,见自己一咳嗽骆红叶颤了颤回过头来,便指了指棋盘。

    骆红叶哪有心思下棋,只当七皇子叫她坐,于是就坐过去了,虽过了几日,但一腔柔情付诸东流,哪里是几日就能好的,于是又掏了帕子坐在炕上抹眼泪。

    七皇子咳嗽一声,只当能将骆红叶吓住,谁知骆红叶这会子正伤心便瞪了七皇子一眼。

    七皇子心里想着这骆家姑娘果然名不虚传,便笑道:“骆姑娘,九叔在外头,你不去见一见?”

    骆红叶一怔,说道:“敏郡王是你叔?”虽不曾见过敏郡王,但想来敏郡王跟七皇子是一辈人。

    七皇子愣住,说道:“敏郡王是我叔。”

    骆红叶只问了这一句,便不再说话,也不哭了,侧着耳朵听着外头的动静,听见骆夫人又跟敏郡王赔不是,心里又难过起来。

    七皇子见骆红叶愣愣的,便说道:“可是担心叔祖母怪罪你?”

    骆红叶不言语,七皇子又问:“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如今叔祖母心里的气消下去了,你年纪又小,性子还是能扭回来的……”

    骆红叶素来最恼这话,骆夫人等人每常说如今纵着她,日后掰正她的性子就好,于是不由地冷笑道:“扭回来?做什么我要扭回来?难不成我的性子里只有肆意妄为,就没有旁的了?”

    七皇子方才那几句话,不过是要显示自己平易近人,不料惹到了骆红叶,又跟骆红叶不熟,于是就住了嘴。

    外头人听到了骆红叶的话,也不能装作不知道,只得将七皇子、骆红叶请了出来。

    骆夫人瞅见敏太妃房里藏着一人,便知敏太妃今日的言语并不诚心,暗道这么瞧着,就似敏太妃有意敲打骆家,还未放弃跟骆家联姻的事,心中一喜随即又有些怒气,心想敏太妃也有意联姻,却不住地敲打她,未免显得他们骆家太叫人看轻了,于是不顺着敏太妃方才的话提起骆红叶跟敏郡王一事,见过了七皇子,便假托敏太妃还有贵客,也不停留,就领着骆红叶告辞。

    待骆夫人、骆红叶去了,敏太妃蹙眉道:“那丫头果然太过任性,便是要回避,也没见过自己横冲直撞进了旁人家屋子的。”

    贺九笙笑道:“听说骆家姑娘跋扈的很,方才瞧见这么个楚楚可怜的人,我还当不是骆家姑娘呢。”

    七皇子笑道:“这骆姑娘性子着实是急躁了些。”又想竟然连他跟敏郡王的辈分也不知道,可见这姑娘素日过得太逍遥,压根不问俗事。

    贺九笙笑了笑,说道:“母亲,我见那姑娘并非恶人,想来日后母亲细细教导,也未必不能收了她的性子。”

    敏太妃冷笑道:“既然他们都撺掇你娶,我便蘀你跟太后求就是了,随是怎样的丫头,我就不信降服不了她。”嘴上这般说着,到底不喜骆红叶的性子,心觉骆红叶配不上贺九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