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342节

      “呜呜呜哇哇哇哇坏人……坏人呜呜呜!”小四不乐意的拍打地面,怎么可以抱别人呢?

    老三往地上一爬,边打滚边吓唬:“呜呜呜哇哇哇爸爸打她哇哇哇打她!”

    “打我?你他妈的问问他敢不敢打我!”这臭小子,反了,居然让他爹打她?这还了得?不打他就不错了。

    “姨!”祈儿擦擦鼻涕和泪珠,狠亲着除了爸爸外,最最疼爱他的人。

    砚青心生怜惜,如果你有妈妈的话,她也会很爱你的,好说歹说,也吃了她几个月的奶,不论刮风下雨都会过去陪同,早就将这个当成半个儿子了,只可惜属于母亲的爱她给不了他,见都还在哭便低吼:“都给我住了!”

    老三一听,立马坐起,妈妈发火了,但还是很生气,不抱他们去抱别人,砚青大坏蛋。

    “儿媳妇,你还没说呢,啸龙干嘛去了?”

    “就因为出去太久,所以会里有很多事急需要他去处理,很快就……”

    “爸爸!”

    “阿爸!”

    也不争夺母亲的怀抱了,扭着小屁股跑到门口扑了英勇神武的父亲怀里。

    砚青愣了一下,这破嘴,干嘛给他找理由?一定被听到了,不会误会吧?只是不想成天吵吵闹闹,给孩子的成长造成影响,一到五岁,是很重要的阶段。

    柳啸龙弯腰抱住老二和小四,至于俩儿子,没有理会,到了沙发里才凑近俊颜给俩女儿亲,闻着熟悉的奶香味,眉梢高高扬起。

    “爹地……爱你!”

    “阿爸,想你!”

    俩小千金诉说着各自的情感,小手儿一个捏着一边的耳朵,不管手劲多大,父亲都不会责怪,哪怕是粑粑弄到他身上,都不会生气,所以大伙也越来越有恃无恐。

    李鸢见人回来了便和其他佣人走向了厨房,乐呵呵的准备晚餐。

    砚青抱着祈儿坐在了对面,什么也没问,搞得跟先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柳啸龙也什么都不说,不解释,亦不掩饰,将四个孩子全部抱进了怀里,好似觉得哪里不对劲,视线定格在了妻子怀中人身上,仿佛在想是谁家的倒霉孩子,似乎觉得眼熟,多看了几眼,顿时火气高涨:“扔出去!”

    命令的口吻。

    某女冷笑了一下,懒懒的回道:“把你扔出去还能活,他不能!”意思很明显了,要出去你自己出去,没人拦你。

    男人不断的深呼吸,压制欲要爆发的戾气,下一刻恢复了正常:“什么时候弄走?”

    “今天他有点重要的事,就在这里住下了!”一老爷们,跟孩子较什么劲?神经病。

    “姨!”祈儿也讨好似地摸摸女人的脸颊,好像知道她在保护他一样。

    “桐桐……!”

    “芽儿!”

    英姿和叶楠同时进屋,桐桐一见妈妈,那叫一个高兴,要是能跑,早冲过去了,异国风的脸蛋挤成一团,口齿不清的叫着妈妈,被抱住后就不放手了,甚至哭了起来,喜极而泣啊。

    林芽儿见叶楠张开怀抱,没有再抗拒,伸手走了过去,也抱着不放,如此可见,嫂子把她照顾得相当好。

    叶楠别有深意的看看柳啸龙,后跟李鸢打过招呼一起离开了柳宅。

    英姿上车后还瞅着别墅不放,这里有很多大伙的回忆,这里就像是每次聚会的场所,希望它能永存吧。

    夜里

    吃过夜饭,各回各屋,婴儿房中,柳啸龙坐在宝宝们可爱的小沙发里一言不发,脚边,几个娃娃忙得不可开交,争夺玩具,偶尔老三手贱的打妹妹一下,老二和老大一见,不得不上去拳打脚踢,谁叫爸爸说过,要是看到妹妹被欺负不帮忙,就都要挨打呢?

    老三似乎被打习惯了,痛也不哭,继续没事找事。

    小四抱着一个洋娃娃在地上翻滚,哥哥被打倒,可把她笑得合不拢嘴。

    隔壁主卧内,砚青洗完澡就指着坐在沙发里的祈儿道:“不许到处尿尿,需要时,记得叫我,知道吗?”

    “嘻嘻!”宝宝只是笑,没有吵着要爸爸。

    “好了,我们睡觉觉吧!”夹过可人儿,一起滚进了床榻内,拉过被子刚要睡时……

    门被打开,砚青看都没看就哼笑道:“柳啸龙,你有良心吗?”

    男人莫名其妙,手里抱着四个萝卜头,淡漠道:“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我没那么无聊!”以为她在追究他去谷兰哪里?争风吃醋?他也太看得起他自己了,不管怎么说,也该先回家看看母亲,看看孩子们吧?算了,随便他吧。

    某男直接将四个孩子全部给扔到了床上,见自己的几个很是排斥敌人家的,甚至大打出手就得意的双手环胸在一旁看戏。

    “呜呜呜!”

    祈儿被连打了几下,越往砚青怀里钻,就越有人打,开始哽咽。

    砚青沉重的深吸口气,冷冷的仰头笑道:“你有同情心吗?”

    “我连良心都没有,何来的同情心?”说完便悠哉悠哉的走到沙发里,儒雅落座,没有去帮忙,见老二一拳打在小男孩的脸上就更加没人性的勾唇了。

    “哇哇哇哇姨呜呜呜!”祈儿可怜兮兮的抱着砚青,没有人给他撑腰,只能找这个人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砚青爱怜的抱紧宝宝,基因遗传?怎么这四个这么讨厌他?拉开老二的手。

    “哇哇哇妈妈!”

    老三不满的哭天抢地,非要把陌生人拉开,让母亲抱抱,小醋坛一一打破,见母亲瞪眼,更委屈了,哭得也更大声。

    砚青见小四拼了命的往怀里钻,哭得她心都碎了,只能先把祈儿放到一旁,刚要把四个孩子抱入怀中时,老三过去就将只能勉强站起的祈儿给推倒。

    宝宝滚了一圈,‘咚’的一声,掉到了床下。

    这次连柳啸龙都坐直,可没有过去救助。

    砚青赶紧放下小四,翻身下床抱起依旧泣不成声的祈儿搂进怀里,额头瞬间红肿,正向乌青方向发展,小身躯颤抖得厉害,可见吓得不轻,老三似乎也知道犯错了,低垂着头不说话。

    “爸爸呜呜呜呜爸爸呜呜呜呜!”祈儿终于喊出了能真正的保护伞,泪珠接二连三的掉。

    “柳啸龙,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恶劣的人!”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出去,心疼得眼眶发红,你的孩子是孩子,人家的就不是了吗?能把孩子放这里,说明了对方完全没有戒心,到时候叫妈怎么跟人交代?

    “妈妈哇哇哇妈妈!”

    一个个的伸手要拉住,只可惜根本无能为力。

    小四狠狠的拿起枕头扔了下去,大坏蛋,她不喜欢那孩子,非常讨厌。

    突出的喉结一阵滚动,言简意赅的性子没有去争吵,没有问要去何方,走到床前躺下拉过哭泣的人儿们诱哄。

    陆宅

    “大哥,已经约好了,您确定要这么做吗?”钟飞云很是为难的望着正在吹发的男人,罗保说不愿意的。

    陆天豪对着镜子放下吹风机,整理整理领带道:“有什么不好吗?一旦联姻,就可直捣黄龙!”

    可是这得牺牲罗保的幸福,不过能拉拢刀疤三为弟兄们报仇,也值得,牺牲一个人,成就千万人,看来爱丁堡交易完成后,就可以解决这些恩恩怨怨了,世界上不再会有云逸会,皇甫离烨,西门浩,也该下台了。

    “如果他不愿意呢?”

    边说边走进大厅,意外的看到罗保正站在那里,这个兄弟一旦娶了,就不会休离,脾气很倔。

    陆天豪撇了罗保一眼,扬唇道:“容不得他不愿意!”

    罗保好似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斩钉截铁的低头道:“我不愿意!”

    “吸!”

    四十多个整装待发的男人倒抽冷气,大哥都说容不得了,为何他还要反抗?第一次见到有人这般和大哥明目张胆的硬碰硬。

    某陆闻言缓缓扭头,凝视着一脸决绝的手下,深深呼吸,再无声喷出,淡笑道:“我说了,容不得你不愿意!”

    “大哥,我不愿意!”罗保单膝跪地,意志坚定。

    “罗保,给我个理由!”陆天豪坐了下去,抽出一根香烟慵懒的点燃。

    罗保直视着地面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陆天豪瞬间拧断来不及抽的物体,扔到了地上,神色清冷,目光如炬。

    一股恶寒倏地从所有人心底窜出,七大阎罗中,一位俊朗的男人上前掏出手枪抵住了往日不敢直视的长老,咬牙道:“你忘了多少兄弟家破人亡了吗?罗长老,你是想做叛徒吗?”

    罗保抬眸望向主宰者,没有恐惧,哪怕是会死,也要坚持:“我没有忘,也不可能背叛大哥,只是这桩婚事,即便是您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理由不够充分!”陆天豪再次点燃一根,可见此刻很是心浮气躁,正在克制。

    “我想跟着自己的心走!”

    “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

    “没有!”罗保立刻回应。

    可陆天豪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是怕他派人去杀害吗?没有……没有的话,又怎会拒绝?鄙夷道:“如果我说非要你娶呢?”

    罗保手指动动,仰头笑道:“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罗保!”钟飞云心惊胆颤的过去跟着下跪,拧眉道:“我娶!”

    我娶……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过还是很感人的,为了救罗保,终身幸福都不要了。

    陆天豪的表情稍微和缓了一点,不过还是很臭,盯着罗保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不过看在你为了帮会鞍前马后多年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如果能挡过他们七个一拳不死,此事作罢!打!”

    七大阎罗早就气得发疯,岂能为了个人的儿女情长,就要陷帮会于不义?现在有这么个好机会放在眼前,不趁机弄掉云逸会,将来一旦他们有机会,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石沉大海,毫不客气的过去,一拳朝胸口打下。

    罗保捏拳忍耐着,站起身无表情的望着剩下的六个。

    “罗长老,对不住了!”

    一个个的,将所有悲愤化为力量,‘砰砰砰’的打下。

    第五下时,罗保倒退着倒地,腮帮子鼓起,喉头一动,将要呕出的东西大力咽回,继续站起。

    都打在心口位置,力道大得非练武之人无法承受,几乎要用尽所有力量绷紧肌肉才可勉强保护住心脏不被打碎,痛得刹那间冷汗直冒,没有人知道他是在为谁这么不要命,可陆天豪自己也明白,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可以让一个爬了三十年,终于爬到山顶,却被它一脚踹下,重头再来。

    从前,他觉得女人只是用来泄欲的,可回头想想,他不还是找了那个女人二十年?九岁开始,仿佛都在为了找那人而存活,上天制造了男人和女人,某种意义上来讲,两种不同性别的动物是平等的,有时候甚至女人强过男人,她们什么都不用做,男人征服世界后,只要爱了,哪怕那个女人柔弱得一捏就碎,依旧可以要那男人拿幸幸苦苦打下的江山去换。

    男人为女人而活,女人为男人而活,再厉害的女人,最终也会拜倒在男人的西装裤下,相互谁也离不开谁。

    理智下,所以他饶他一命,自己都做不到,又怎么要求手下做到不为情所困?

    ‘砰!’

    “噗!”

    最后一拳下去,罗保彻底被击垮,边倒下边喷出一口艳红,双膝跪在了地上,痛,蔓延了全身,可他知道,命保住了,嘴角弯起,是的,他在笑,好似赢了一场胜仗,让大哥失望,让整个帮会失望,后悔吗?

    爱过的人从不说后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也明白了爱情,无论多么忙碌,只要一想到那张脸,就会有用不完的精力,三十年了,从来没这么怕死过,从前,不将命放在眼里,以后,哪怕最后一无所有,也会留着命,多看上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