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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节

      第五百一十五章

    却见萨仁高娃摇了摇头,对其言道:“既然将军说无事,那妾身也就可以放下心来了。【就不劳动将军送妾身回宅子去了?将军毕竟还另有公干在身。因妾身的爹爹,此时就坐在里面饮酒。待会,他便会同妾身一起回去。请将军只管自去,只要待将军闲暇下来,再来探望与妾身便足矣。”说着,又对着祖大寿飘飘下拜一回。

    不得不说,这萨仁高娃对这男人的心思,是把捏得十分的恰到好处。祖大寿听了之后点了点头,正待要催马离开此地,却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入怀,摸出一面小小的令牌出来。再马探下身去,递与萨仁高娃的手中。对其吩咐道:“此时大街之已经到处都宵禁了,我想光凭你父,是决然无法护侍你一起回府的?这里有一枚令牌,凭此是绝没有人胆敢阻拦于你等。”说完之后,将令牌放到萨仁高娃的手掌之中,这才转身催马离开此地。

    萨仁高娃望了一眼祖大寿的背影,不禁微微的摇了摇头。拿起手掌中的那个令牌,对着里面的烛火瞧了一眼。只见是一面十分普通的红色的木头令牌,正面和背面雕刻着一圈忍冬纹。中间则是一个,大大的,被漆成金色的祖字。把玩一会,就握着令牌走进酒场屋里。

    一进到屋中,就见自己的爹爹,林丹汗正在和哪位佟六爷把酒言欢。见萨仁高娃走了进来,佟六爷将酒盏放到桌面之,对其开口问询道:“那位祖将军可对你提及什么?城内此时又是一个什么情况?如今,那个小崽子可是已经绝气身亡了么?”说完之后,便不错眼珠的盯着眼前的萨仁高娃的脸,等其回答。

    萨仁高娃一伸手,现将那面令牌放在桌子。这才将祖大寿对其所讲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倒出来。佟六爷听了之后,却突然微微冷笑一声。见这父女二人,一脸不解的望向自己。也没有那悠闲心情与他们解释一二,一伸手把那枚令牌抓到自己的手中。他这才抬起头,对着二人言道:“我且先暂借这令牌出去办点事情,一会便回来,再将其归还于你们。只是不知贤侄女,可否会同意呢?”说罢,眼中精光闪动,话是对着萨仁高娃说的,可一双眼睛,却犹如猎鹰一般瞄着林丹汗。

    林丹汗不等萨仁高娃说出什么来,就急忙点头应承道:“六爷,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论你跟我的交情,又谁跟谁?这只不过是一块寻常的木头罢了,既然对六爷能有一点用处,那我真是从心里高兴。六爷尽管拿去用,我和高娃正好在此处稍待片刻再回去。”如今的林丹汗,平常就吃这六爷的请了。自己因为没有来钱得道,即使自家闺女给了那个祖大寿,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可那也是因为六爷在里面帮的忙,人家堂堂的原先大明的一个总兵,才会将自己的姑娘给勉强的受用了。时则要真论起来的话,自己还不晓得,欠这六爷多大的人情呢?毕竟,人家出了力,可好处最后却是由自己所得。当然,这好处可能要得的稍微晚一些?可是,你今天才种下的瓜秧,就打算明天就能摘下熟瓜么?什么不得先预先有所付出,才会在后来得到一定的回报。

    所以,当六爷一说,要把这令牌拿去借用一下。可真的令林丹汗似乎有些感到受了他的侮辱一般,说借都是对自己客气了。就应当直接都不用问,拿了就走,这才符合哥两个的好交情么?佟六爷听了林丹汗的话之后,果然把令牌毫不客气的放入自己的怀中。对着林丹汗笑道:“林丹汗老弟,哥哥果真没有看错你。看起来,你收复蒙古的大业指日可待呀?不过么?哥哥既然说是借了,那就是借用,待会我便会回来将此物完璧归赵。还望老弟能在此地等我片刻?”佟六爷说罢,是转身就出了酒场的大门口,一会身子,就隐入无边的黑夜之中。

    虽然自家手中有了这枚令牌,在这城内的所有大街,可说都是通行无阻。除了冰雪大殿之外,任何地方皆可去的。只是,佟六爷还不想仗着此物招摇过市,毕竟此物的真正用途就有那一次罢了。而自己可还不想,那么早的便用到了它?佟六爷一路小心翼翼的避过巡街的军校队伍,侧身挤进一扇院门之中。

    工夫不大,佟六爷就已换了一身衣袍,又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这身衣袍,分明便是冰雪城的军校的军衣。也不晓得,他会从那里得到这么一件东西来?佟六爷是大摇大摆的,沿着街面径自前往城门处。一路经过他身旁的那些东北军,竟然无有一个人对其加以理会,就任由着他那般顺顺利利的,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佟六爷一直走到了冰雪城的大门跟前,这方才站下来,城门跟前有几个军校正在把守着城门。一见有人走了过来,急忙将其去路给挡住。对其高声喝问道:“对面的那个军校,究竟有何急事,竟然要在深夜闯城门?你是哪位将军的手下?”说完之后,便将身子,横在佟六爷的面前。

    却见佟六爷神色倨傲,伸手由怀中,摸出一块小小的令牌出来。对着这几个军校一比划,开口对几个人吩咐道:“方才被那几个军校押过来的那个郎中,又被你等关押到了何处?快些带我去看看他。将军传下一道急令,令我将此人趁着夜色这便解出冰雪城去。”说完扫了一眼,在自己眼前站着的这几个军校,也不晓得他等可会相信自己嘴中所说的一切?

    还得说这祖大寿的牌子,还算当真的是十分管用。那几个军校对此一点都不觉得犹疑?其中的一个军校走到其面前,又打量打量那枚木令牌,这才转身带着他一同离开此地。那个军校,一直将佟六爷带到了一处,似乎有些象是值宿的房间门跟前,这才自己又转身回去,却十分放心的,将佟六爷就这样给留在了门前。

    当然,在离着这个房屋的不远处,也有人正在看守着这间房屋。只是这个人对于佟六爷来说,是绝对可将其给忽略不计的。他也只不过是望个山看个水的,加佟六爷现如今,竟然还穿了一套东北军的衣服。虽然不增见到,方才佟六爷给那些人看的那枚令牌,是真还是假?但既然人家也是身穿冰雪城的军衣,那就足可证明,那个人也是冰雪城的军校。所以,也就对佟六爷来一个视而不见。佟六爷对此,倒是决计不会放在心的。

    抬头一看,只见门却是挂着一把铜锁?佟六爷不由就是一皱眉,心里对那方才带着自己来到这里的军校,有些不太满意起来。毕竟自己可是说过,要将此人带走?可等又仔细的看过一回之后,不由哑然失笑。感情这铜锁徒负其表,只不过是被人给挂在面充门面的,根本就不增将其给锁?

    佟六爷把锁头拿下去之后,是推开屋门就走了进去。等一到了屋里,却是伸手不见五指?急忙把火折子取出来点燃之后,照向前面。就见有一个人,正靠着墙角处坐着。又离其近了一些之后,这才看出来,眼前此人,正是那位传世庸医张郎中。而张郎中一听见似乎有人走了进来,就急忙抬起头望将过来。

    “你便是那药铺里面的坐堂先生,张郎中?大将军有令,让我火速将你递解出城外面去。咱们这便走,莫要再耽误时间了。若胆敢迟疑磨蹭的话,可莫要怪我对你不客气?”说完之后,伸出手一把拽起此人的胳膊,就一同朝着外面走去。张郎中此时此刻,也不好太过于挣扎,只好低眉顺眼的随在佟六爷的身后。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又回到了城门跟前。镇守城门的那几个军校,早已都验看过佟六爷的那枚令牌。一见他带了人又转了回来,是二话不说,当即便将城门给打了开来。而两个人则是信步而出,朝着对面的折桥走了过去。而这架折桥,也早已在城门打开的同时,便向着对岸延伸了过去。

    等一直走过了折桥,又过了桥头堡之后,佟六爷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突然对着张郎中开口言道:“这次的事情,可真是让你受了不少的屈?你这戏做的也是十分的好,居然真的让她等以为你,不过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庸医?哈哈,待你回去之后,我与贝勒爷面前与你举荐举荐,你便就等着升迁。只是我尚有几件事情要于你说明白,这第一件事情,便是趁着此时在半夜就找好人手。以便明日一早,趁着冰雪城内的信使,路经过那条唯一的通路,便可将其拦截下来。由我们的人乔装改扮,在去替他送信去。而后,顺便把唐枫引到岔道去,在寻个机会把他给做掉。还有一件事情,城内的祖大寿因为捅了篓子,如今,正在那里自怨自悔。如果此事若是利用的好的话,我等既是可以凭空得一良将,也可以顺便把冰雪城给清除掉。”佟六爷说到此处,却是稍稍的停顿了一下。

    第五百一十六章但见时光流似箭,岂知天道曲如弓

    第五百一十六章

    紧接着,佟六爷又伸手入怀,在怀里摸出一个不算甚大的锦盒出来。锦盒却被一个小小的铜锁,给牢牢地锁住。佟六爷四顾无人,将此物递与张郎中,压低了声音对其吩咐道:“实则,今儿要当真说起来,我到底为何派人通知于你,让你千方百计的激怒于,那个带着童子前去看病的人?最终,好让他们把你逐出冰雪城?原因就在于此锦盒。若是,在当时,我毫无所顾忌,让你就这么带着此物,大摇大摆的出城返回盛京城?那估量着你也早已落入,冰雪城特战队军校的眼中。倒莫如,让他们把你这么撵出城,自然也就不会对你的离去有所怀疑和猜忌?而我之所以拼着,让你舍弃这个良好的卧底身份?说白了,全都是为了这个锦盒内所盛之物。这件东西对于我大清的将来,可说会有很大的助力。你一定要将此物,亲自奉于皇帝之手。而能打开这锦盒的铜锁的钥匙,便在皇帝之手。别人即使得了锦盒去,没有钥匙也休想把这锦盒给打开去。若是想用外力来设法弄开此锦盒?那锦盒里面的机关,便会将此物给毁去。张郎中,你可要谨记于心,物在人在,物丢人亡,这八个字。别的我也无需多多提点与你,你可径自往北了去,大约也就三四里地左右,那面有一处村庄。你可到那里,朝着村庄里的人讨要一匹马继续去赶路。并且,将冰雪城欲派出信使的事情,对那村庄里的头人说一声,别的你就不用过多理会。总之,你是越快越好,及早的赶到盛京城,将冰雪城内所发生的这些事情对皇帝讲说一下。最为紧要的,便是,一但唐枫躲过埋伏和刺杀的话,那很有可能会前往盛京城去求医。而最紧要的,便是这锦盒,可莫要落到别的贝勒贝子手中去?”佟六爷对其嘱咐完了之后,是绝不拖泥带水,转身便朝着冰雪城的方向走了回去。

    张郎中也是急忙把这锦盒放入自己的怀中,匆匆忙忙迈开大步,奔着佟六爷所说的方向便走了下去。佟六爷则是施施然,一脸淡漠的又返回到了冰雪城内。先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换去了那一身军衣。随后才又到了酒场之中,将那枚令牌交与林丹汗父女的手中。又对林丹汗和萨仁高娃表示了谢意,这才与二人告辞。林丹汗还有萨仁高娃手持令牌,一路畅通无阻的,返回到自己的小窝之中。佟六爷却是当夜睡在了酒场之内,因这里不仅仅是喝酒寻乐的地方,也同时能够让人住宿。只是,在这里住宿的银子可要很贵。若是,依着现在星级来算的话?达到了四星级往,一个单独的房,外带两间厢房,便收五两纹银。这也只是住一夜的价格,寻常则是没有人会住那么贵的房?

    而那位张郎中,也是彻夜不眠不休的一路急行。天交三更天的时候,终于赶到了佟六爷所说的那处村庄里面。找到了村里的头人,将事情对其复述一遍之后,又朝他要了一匹大青骢马。也不在村中过多停留,连一碗水也都没有喝一口,直接趁着夜色催马出了村庄,直接赶奔盛京城而去。

    天色刚刚蒙蒙亮的时候,董小宛也派出一名信使,急匆匆的赶往前哨去给唐枫送信,其骑着一匹战马带着一匹马,预备在路马休人不休。就这么来回倒换着战马,也好少耽误一些功夫,早点赶到地方将口信送到。只是不增料到,一切尽入他人圈套之中。因为奔往前哨的路途,就只有这么一条路。

    而那信使,寻常在这条路也是时常往来。哪里想得到,早已有人守在这里,等候着他的到来?战马沿着这条大路,向前奔得正急。可眼瞅着,自己便要快进入前面的那一片密林之中的小道。却毫无来由的,突然感觉自己一阵心血来潮。不等这信使弄明白,到底前面怎么了?忽然在马头前面弹起一张渔网来。

    顿时便将去路给彻底挡住,信使急忙伸手将刀拔出来,四顾周围,却依然是静悄悄的。晨起的风,便如一月山中那道凛冽的清泉,那么冰凉刺骨。林子里传出一阵奇怪,却又有些熟悉的声响。嗤嗤嗤嗤,这名信使功夫也自不弱,急忙挥刀将四支羽箭格挡开去,心中方才松下一口气来。

    突然,就见一截子长矛尖从他的前胸透了出来。回头望去,就见一个女真人装扮的人,手中紧紧握着长矛杆子,正咬着牙恶狠狠瞪着眼睛瞅着他。信使的眼睛渐渐变的有些花了起来,身子也随着长矛的拔出,摔落到马下,感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梦?见到身旁走过来许多的女真人,一个个正用一种,看待死人的眼神望着自己。

    唐枫这几日,却也不知为何,总是感到自己有些心绪不宁?可并不曾想到,会是冰雪城内出了大事?只以为,大概可能是自己这几日,有些太过于操劳。又或者是女真的探子,已然注意到了这两处前哨。正在调兵遣将,打算对前哨来一次突袭。所以这几日,他没日没夜的带着贺疯子,又将这第一处前哨好好地修茸一番。

    本来,打算着过几日再去第二号前哨,去帮着胡腾荣还有魏老汉好好地修整一下前哨。也好使得女真人,不能那么十分容易的拿下这两处据点。即使,最后能被他拿下来,也要崩掉他几颗牙齿。一大早晨,刚和二来分别就着冰冷的水擦拭过一把脸。正要吩咐人备马,准备到坑洞哪里去看看,他们的铁矿如今又开采的如何?

    可就听的寨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这静怡的清晨,那马蹄声显得十分的清脆,离着还尚远便已让人听闻到。唐枫不由就是一愣,急忙收回来,正要登到马镫的那支脚。转回头,朝着寨门处望去,想看看到底会是谁,竟然在这一早就赶了来?二来急忙吩咐人把寨门打开,也好让来人进来。

    寨门刚刚打开来,还不等完全都打开,就从外面闯进一匹战马来。险一险,便要将开寨门的军校给撞翻在地。唐枫见了,便不由一蹙眉头。那匹战马,一直奔到了唐枫的跟前,马的人这才将马缰绳紧紧带住。战马的两只前蹄,高高扬起在半空,似乎随时都会有可能,落到站在不远处的唐枫的头顶。

    “大胆。”随着身旁的二来一声暴喝,立马伸手将长刀拽出来,挡在唐枫的跟前。周围的军校们也都一拥而,将这一人一马给紧紧围困在当中。“小人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与城主回禀,故此才有些惊惶,没有将战马带住。还望这位将军能够通融一下?饶过小人这一次?”马的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急忙翻身跳下马来,跪在二来的跟前。

    “算了,他可能也是一时有些心急罢了?无心之过,不必计较与他,放他过来回话。”唐枫轻轻拍了拍二来的肩膀,示意他无需如此大动干戈。二来将身子闪开去,又朝着众军校一摆手。军校们这才退至两旁,却是仍然紧盯着眼前这个军校。这个军校似乎也明显被吓到了,身子有些微微的抖动着,在地爬起来,走到唐枫跟前,双膝一软便又跪了下去。

    “回禀城主,昨日戴梓从箭塔高处坠落于地。如今,尚是人事不知,似乎随时皆有可能……。故此夫人才命小人来与城主送个信,让城主早些赶回去,好或许能与他见最后一面?并且,夫人还说,戴梓绝不会是自己摔下来的?其中事有蹊跷,只是希望城主能早一些赶回去,好能彻查此事。”这个信使说完之后,一双眼睛却是偷偷向瞟了一眼。

    只是,此时唐枫也好二来也罢,都被这个消息给震惊住了。并无人注意到,这个信使此时脸的表情?“二来,你这便去给贺疯子传下令去,让他好好看守这里。无有我的军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开此地。但有大清的军马来袭扰此处,只可严守不可出战。并且,再派一个老成持重的人,走一趟魏老汉那里。也是照这番话对他们讲述一遍,而后,你我二人独自赶回去。护卫的人均无需跟随着了,毕竟这里还是很需要人手的。况且,这一趟赶回去,还不晓得何时再返回来?”唐枫对二来吩咐完后,又命人给这信使端来一碗水,也好让他喝点水润一下喉咙,喘口气歇一歇。

    过了片刻,贺疯子便和二来一同赶了过来。就见贺疯子一脸的焦急神情,正待要开口对他说出什么来?却见唐枫对其一摆手,对其命令道:“贺疯子,戴梓定会平安无事,你就无需多担心了。如今此处需要人好好镇守,你可要尽心一些。莫要将这里给我丢了?另外,少饮些酒水,以免误了大事?别的我就不多嘱咐与你了,想来你自家心里对此也十分的清楚。”言罢,同二来还有那名信使飞身了坐骑,三个人一起催开战马,冲出寨门,朝着冰雪城的方向而去。

    “至于的么?我只是想问一下,可不可以出去打次猎,换换口味罢了?”贺疯子是完全便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虽然也想回去看看戴梓,可他毕竟与戴梓不是十分的亲昵。关心是关心,还没有到那种,为其心中忙乱的地步。见唐枫理会错了自己的意图,也懒得解释。毕竟,常言说得好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第五百一十七章无双铁骑纷沓来,长笛声断已随风

    第五百一十七章

    一直看着那三个人,就这么骑着马逐渐的远去。贺疯子未免叹息一回,转身回复大营之中,继续开始发了疯似的操演人马。而唐枫恨不得,这一下就能到了冰雪城内。看看现如今戴梓身的伤势,可是有所好转?确切点说,是有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本来,人家在自己家中待得好好的。却是因为被自己发现,他在火器颇有天分,这才被自己花了许多的功夫,邀请到了冰雪城来。

    可,戴梓刚到这里不久,却就遇这么一件事。如今的他生死还尚未可知?真不知道,若是见了戴梓的爹戴苍檀的话,自己又该如何跟他去解释这件事情?人家正因为对冰雪城十分的信任,才让其唯一的儿子待在冰雪城内,帮着研发各种火器。现在倒是好,自己这面一个没照顾好,竟然把戴梓给弄的生死不知?

    想到这里,又不由想起来,方才那个信使所说的话来。说戴梓是被人给暗害成这副模样的?可又能会是谁,居然会这么狠心去加害一个孩子呢?除非,是戴梓不经意之间,发现了对方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这才让对方下狠手,预置戴梓于死地。可却没有想到,戴梓这孩子命大福大,没有在当时就这么死去。

    想到此处,唐枫不由暗暗咬着牙立誓,一旦被自己得知,究竟是谁把戴梓给害成那副样子的?无论他会是谁?在当时又会出于何种目的?自己都肯定会让他感到生不如死的。可怜的戴梓,可千万不要就这么快的离开大家?否则的话,自己的内心可会因此而内疚一辈子的。

    他正在这里想着心事,却也不增去看看,自己胯下坐骑所跑的路究竟对还是不对?或者说,那个信使带的路,是不是正确的?忽听的一旁与他并驾齐驱的二来,压低了声音,对他言道:“枫哥,我感到有些不太对劲?前面这个信使带的路有问题?并不是咱们换常,常走的那条路途。”二来说着,双目不由向周围扫视一圈,倒还并不增发现周遭有人埋伏的迹象?这让其多少松了一口气,可还是有些感到自己莫名的紧张。

    唐枫这时才完完全全的清醒过来,急忙也向周围打量一下,可不是么?二来说的是一点都不错,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回冰雪城的路。因为,从前哨回到冰雪城的路,只有那么一条近路。如果还有旁的近路的话?即使自己不晓得?那个魏老汉又会如何不知道?他可是号称地理精的。

    而他要是知道的话,那他自然便会首先告诉给自己的。他急忙将战马的速度放慢,对着前面的那个军校的背影,突然厉声喝问一句道:“前面的那个军校,我来问你,你带的路可还对么?”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将前面那位吓了一大跳,差点从正疾驰着的马背出溜下去。

    可前面那位,也是分明不打算回答他的问话。不时回手紧抽战马的后面,这匹马立时便加快了速度。将毫无准备的唐枫,还有二来是远远的落在了后面。这一下,二人都立刻看出,前面那个人有问题来了。十有,肯定不是冰雪城的人。至于会是哪里的人,不得而知,只是此人胆量非凡,竟然就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冒充冰雪城的人?

    那他所抱得目的,绝不会只是把自己给引入岔道这么简单?而且,很有可能戴梓身受重伤,也与他有所关联。闹不好,就是他亲自为之。他是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急忙转头,对着身边的二来吩咐了一句道:“二来,绕到他的前面去,将他给我拦下来。兴许戴梓受伤的事,便与他有关?”一边说着,一边接连不断的催动坐骑。

    只是,前面的那位是突然发力奔出去的。在短时间之内,哪里去追人家去?二来对于自己这位城主的话,是不打折扣的执行。一听让自己绕到前面去,就急忙狠抽了几鞭子在马的后胯之。那匹马立时便被打疼了,四蹄蹬开,撩着蹶子的,朝着前面疾奔起来。只是,在眼睁睁的望着那个信使,就在转过一个山路弯之后,是彻底的失去了对方的踪迹。那信使似乎就这么凭空消失掉,让二人是根本便无迹可寻。二人无奈,只得又往回走。

    可刚将战马掉了一个头,就听半空之中传来阵阵奇异的声响。二人便知遇到了埋伏,急忙各自把兵刃拔出来,小心向着四周探望着。可还没等看清楚,对着自己面前而来的,那无数根东西究竟是什么?那东西便已快到了离着自己足有一尺远的距离。急忙挥起赤霄剑,将来物给格挡开去。

    可对方这件东西,根本不是一件两件的。照着情形来看,似乎应当是论批的?二人急忙各自将宝剑还有长刀,舞成一个光圈,将自己的身前左右都完完整整地护在其中。只听得发出几声闷响,终于眼前清亮许多,在看周围地,遍布被宝剑和长刀削断了的投枪杆子还有铁矛尖。

    看起来,有人在此处埋伏于自己,想将自己给就地弄死,是绝无可怀疑的了。只是这个人又会是谁呢?要说此人会是那些鞑子中的一个,乔装改扮混了进来的?唐枫总有些不敢轻易的相信。但现在可以肯定下来一件事情,第一就是,戴梓定是被人给加害的。兴许暗害戴梓的人,也就是策划这次对自己袭击的人?

    就在二人将所有投枪都给格挡开的同时,突然在二人身后,传来嗷的一声声嘶力竭的喊声。扭过头望去,就见无数的,似乎是鞑子百姓的人,手中各抄家伙,就将二人给围拢在当中。手中的长矛还有单刀,不时的向着二人身胡乱的招呼着。只要是二人,但有一点分心,那等着二人的,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

    二人本是骑在马,与这些人来回的支把了十几下之后。两个人就感到有些受不了,并非是二人打不过这些百姓装束的旗人?而是,此刻两个人都骑在马。只要底下的人围攻过来之时,就得大哈下腰去,要与这些人苦苦争斗。可令这二人可气的,却是这些人分明便是戏弄与自己二人。只要,见他们哈下腰来,是立刻全都散开,根本就不与他们在对面展开厮杀。看起来,这帮子头梳着辫子的百姓们,自然也有他们自己的能人,给不断地在出着主意。

    他们看起来,是打算将这二人,便给硬生生地拖在此处。只等后面的大部队一来,那他们二人可就够了呛了?可若是下马与之一战,那定会将这些人给击溃。随之而来的,就是不会再有马的机会。也就很有可能是回不去冰雪城了?到底是谁走露了风声?冰雪城内的间隙又会是谁?

    就在他们二人为此而纠结着的时候,就见远方又奔过来无数的,手持刀枪棍棒的人来。而更令二人感到有些惊异的,是在那群人的身后,居然出现一小队的八旗的骑兵来?看得出来,是对面这些人的援兵到了。可这二位的援兵此时又会在何处呢?唐枫又是一剑,刺透一个百姓的前胸,抬起脚将死尸蹬倒,顺便又将宝剑拔出来。

    可身旁有几个人,居然抡着手里头的棍棒和刀剑,不在去理会骑在马的唐枫?反倒是奔着他的坐骑使劲。原来,这些人是憋着心思,要将唐枫坐下战马的马腿给他打断了。这般也就等于断了唐枫的双腿,是凡马的将官,都将战马视作自身的一部分。一旦要是下到平地,那到时必然用不出,在马的一半功夫出来。

    只是,那也得分对谁而言?唐枫和二来本就都是步下的将领,又如何会在乎这些?若不是担心下了马之后,就会深陷敌方的战阵当中,自己是再也脱身不得。又何苦这般的维护着坐下的坐骑?而二人即使想不管不顾的,就这么纵马冲出去?那也是很难办到的事情。就在两个人为此,而感到有些心急如焚的时候?就见从另一方向,又奔来无数的骑兵。只是,那波骑兵无有旗帜在手中擒着,倒也看不出来他们到底隶属于谁的军队?对于期盼自己的军队,出城前来救援自己的事情?唐枫是干脆想都不敢去想。待那拨骑兵又近一些之后,他这才辨认出来。

    把头的是一员小将,正是曹变蛟。这可令唐枫还有二来,无不是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离着尚有五百步的距离之时,就见那些骑兵早已将弓弦拉开,一支支闪着寒光的羽箭,就对准了这些步下的,手里拎着各式武器的八旗百姓。百姓们一见事态不好,是根本就不再去理会与这二人。将手中的长矛还有单刀,都随意的扔在山路的两旁,只顾着自己眼下是否能够逃出生天?哪里还肯卖命去与对方死命的厮杀?

    而随着曹变蛟的一声令下,立刻箭如飞蝗。无数根羽箭,全都对着乱作一团的,那些打扮成百姓摸样的人就射了过去。转眼,地早就已经铺了厚厚一层的尸首和鲜血。转眼,曹变蛟带着人冲杀到了二人跟前。此时,却不知由何处传来一阵呜咽的笛声,却又就此渐渐淹没在寒风之中。

    第五百一十八章霸图今番可修矣,驱马复归阵中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

    眼见着曹变蛟单人独骑手中一杆长枪,如入无人之境,身后跟着的那些冰雪城的东北军校们,更是势不可挡。根本不是这些寻常的旗丁们所能抵御的了得,只是一个冲锋,八旗百姓就以溃不成军。如今的八旗百姓们,只恨自己身下少生一条腿。根本跑不过那些,如狼似虎的且又都骑在马的东北军。

    漫山遍野的哭嚎声,和如同一群散羊般的八旗百姓们,到处寻觅着可以遮挡身子的去处。实在跑不掉的干脆就地跪倒,只求对方能绕过自己的一条小命。打仗,顺风顺水的时候,可说都是一窝蜂般的向冲杀。一旦落了败势,任你便是大罗金仙也挽回不来这种整个军队的溃败,因为人心都已散了,队伍也自然就不好带了。更何况,这些八旗人日常不过是一群平头百姓,虽然战时也能马持刀,互相跟随着,驰骋于战场之。闲时下马耕农与自家的土地之中,可毕竟与那些终日在刀口憎命的八旗骑兵,有着一段不小的差距。

    一旦遇到了,类似于东北军这等久经战阵的军队,哪里还能抵挡的住?唐枫此刻,也不去理会那群四处奔逃着的百姓们。似这些人,即使都抓住了,自己哪里也没有那么多的闲饭来养他们。跑便跑了,只要抓住为首的人,问出自己所需要的消息即可。在马四处搜寻着,那个孤身进前哨里去跟自己送信,将自己诓骗到此处来的那个送信人?看了一圈之后,忽然看到北面的山道,正有一匹马在向远处奔去。

    看那个人的身,正是穿着东北军校的军衣。可如今在想要催马去追,可已然是追不了。并且自己又从前哨出来的匆忙一些,竟没有来得及将火器还有长弓带在身。如今,也只好是眼睁睁的看着那匹战马,就那么奔了山梁。眼瞅着对方只要翻越过那道山梁之后,自己便是再也看不到对方了。

    可就在此刻,曹变蛟已催马到了自己面前。在马将兵刃挂,对着唐枫一抱拳,高声言道:“末将奉了夫人还有家叔的军令,特来此地迎奉城主回返冰雪城。可还是来得稍晚一些,以致差点让城主有所闪失。此乃是末将之过,请城主责罚。”言罢,在马稍稍的欠了欠身,以示对唐枫的尊崇。

    此刻的唐枫哪里有功夫去责怪于他,并且,若不是对方赶来得及时的话,自己现在,还不晓得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呢?而且,最关键的,是看到在曹变蛟的马后,挂着一张铁臂弓。不由惊喜过望,急忙对着曹变蛟吩咐道:“变蛟此言差矣,如不是你来得及时,本城主就恐怕早已陷入苦战之中。别的暂时休提,速将你的铁臂弓与我一用,我要将那个山梁的人射下来。”说到此处,伸手朝着北面的山梁一指。以他的本意,是指给曹变蛟看那个人,好让他把弓箭赶快的递给自己。以免对方逃过山梁之后,自己是再也无从得知,究竟是谁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阴谋的?

    小将曹变蛟,扭头随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一眼。便又回过头来,对其笑着言道:“此小事尔,何劳城主亲为?看我与城主将此人射落马下。”言罢,抬手摘下铁臂弓,抽出一支狼牙箭,扯开弓弦,看也不看便是一箭射了出去。箭到,正射中那人后背,立刻滚落马下,滚了几滚,便再也一动不动。

    唐枫见此,心下不仅就是一凉。本来是想让曹变蛟留的此人一条性命,自己好能问出来点消息。可就因自己少说一句话,如今也不晓得此人有没有被射死?但愿他命硬,能支撑到自己过去,打探出一些消息再死?此时的这位城主大人,也顾不得与曹变蛟多说什么?急忙催开坐骑奔着山梁而去。

    待马到了此人跟前,跳下坐骑,伸手在此人鼻下一试?这个人眼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这曹变蛟的弓箭射的果然很准。只是,这线索也明显就此切断了。而曹变蛟见了此时此景,也知道自己做的大概是有些过火了。看这架势,主帅是想捉个活的回去,也好询问口供出来。可偏偏被自己这一箭,彻底改变了一切。

    待唐枫马赶回来之后,是一声不吭,匆忙的朝着冰雪城赶回去。二来和曹变蛟紧紧随侍在其身后,在后面是一溜烟尘四起。无数的冰雪城的骑兵,跟着纵马向前狂奔。曹变蛟跟着赶了一段路之后,心中终归是有些按耐不住,生怕再因此事,日后被这位城主大人给自己小鞋穿?

    曹变蛟仗了仗胆子,在马后抽了一记,坐下战马猛地向前窜去,赶到了唐枫战马的侧面。在马对着这位城主大人高声请罪道:“启禀城主,小人知罪了,请城主到了冰雪城后再责罚与末将。只是,还求城主莫要因此剥夺了小将的领兵职权?”说完之后,在脸生生的挤出一丝笑容来。只是这笑容,分明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唐枫听了之后,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可此时,又哪里有功夫与他论及这些?心下只想着的,是能够早一些赶到冰雪城内。也好好看看戴梓,他此时的情形到底如何了?可一扭头,看曹变蛟一张小脸的神情,倒是显得分外有趣。便对其安抚一句道:“此事是我没有与你说清楚,怪不到你的头。变蛟,戴梓眼下怎么样了?”这才是他现在最为关心的。

    一听唐枫,并没有责怪于自己的意思,曹变蛟这才松下一口气来。可听到唐枫问起戴梓的病情来?曹变蛟心里,顿时有些变得不太好受起来。低声对其回复道:“回城主的话,戴梓眼下命悬一线,好在经过军医的一番救治之后,暂时还能够延缓几天。可若是在这几天,都寻不到有效得疗法,或者是寻不到救命神医的话?那戴梓他……?”曹变蛟话说到此处,是无论如何再也说不下去了,语气之中满是悲凉。

    唐枫的心不由一折个,只是此时此地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话。只是快马加鞭,本来平时自己根本舍不得抽一鞭子的战马,此刻,是接二连三的高高举起马鞭子,抽在马的后臀之。战马负痛,四蹄腾空,往日这一段的路程,起码也需要跑几个时辰。可现在,十几鞭子下去之后,便已远远地看到了冰雪城的那座折桥。

    曹变蛟在身后又将铁臂弓摘下,取出一只鸣镝,对着苍天便一松手,嘀嘀的哨音响在半空。因为,冰雪城往日便有这种应对紧急军情的对策。在人马尚没有到折桥跟前,怕耽误工夫,以致人马到了桥跟前,桥却没有放落。最后,敌方人马却赶到了跟前,使得全军溃败。所以,才以这种方式通知城中,尽快在人马离着不远的时候,便将折桥放下来,好放自己这方人马尽快入城。鸣镝响起处,折桥已然被放了下来。随着,城墙的钟鼓便被敲响。以此通知城内,城主此时已经回城,尽快赶聚到冰雪大殿里准备议事。唐枫一骑,迅疾得穿过折桥,径自朝着城门而去。哒哒哒的马蹄声,仿如他的那颗急迫交加的心。又是一鞭子,战马笔直窜过刚打开半扇的城门,直接闯入城内,朝着冰雪大殿而去。

    而在他的身后,曹变蛟还有二来,率领着身穿黑色铠甲,身披黑色披风的东北军骑兵队伍,方才跨过折桥整齐有序的朝着城内进发。二来一进入城内,便匆忙与曹变蛟告辞,掉过马头,朝着另一条偏僻的街道而去。只是那条街道,分明便不是前往冰雪大殿去的?曹变蛟有些感到奇怪,方才也分明听二来,对那戴梓显得十分的关心和着急?怎么一进入城内,却不赶紧的奔着冰雪大殿去,看望戴梓一下,相反却是朝着一条岔道下去了?虽然对此感到有些纳闷,只是这些不是他所能操心的,曹变蛟也急忙领着军校们回奔大营。

    二来的战马穿过几条街道之后,钻进一条小巷之中,一直奔到了一户,毫不起眼的院落跟前,这才带住坐骑跳下战马。门前站着几名百姓装扮的摊贩,一见他来了,其中一人,急忙转身绕过摊贩,伸手将其战马牵了过去。另一个人,则是急忙走到台阶敲了几下门,门应声而开。

    二来快步走进门内,院门立时在其身后又合拢。小摊贩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做着买卖,只是在这么一条偏僻异常的弄巷之中,似乎没有多少人到他们摊前来买东西?而二来骑来的那匹战马,此时也不晓得,被方才那个人给牵到哪里去了?一切似乎的都显得那么平和,那么安宁。

    一直走入大厅中,二来分开衣袍下襟,坐在当中的太师椅。面目显得十分威严,眼睛向着站在两边的,这些黑纱蒙面的黑衣人扫视了一眼。突然对众人喝问道:“关于戴梓的事,如今可调查什么蛛丝马迹出来?他是在何处出的事?又是谁第一个看见他的?并且将他给救了回来?城内对此事又反应如何?那些将官们如今可有何异常的举动?这两日,可有显得怪异举动的人出城?郝兵那里,可是探听到了什么消息出来?”二来,一口气便问出无数个问题出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林表折桥明霁色,冰雪城中增暮寒

    第五百一十九章

    可在场的众人,并无一人发出一丝动静。全都静默着,听着二来的问话。一直等着二来将所有问题问完之后,为首的一个黑衣人,这才一步走到大厅正中央。对着二来插手施了一礼,而后方才对其回禀道:“启禀总管,戴梓的事尚没有查出任何的头绪出来?经过询问,和属下等现场勘察?戴梓确实是从箭塔摔落到地的。只是有一样,明显不是他自己失足坠下,而是有人将其扔下去的。而那个扔他下去的人,臂力浑厚,脚下沉稳,应当是一个练武之人。第一个看到他的人,并且又将他救回来的人?眼下,已被夫人封为第一县令,此时已然走马任。城内倒是对此事无有多大的反应,大概是因为寻常百姓,也不晓得戴梓是谁的缘故?将官们倒是都跟着着急,倒也看不出来,有谁显得有些不太一样?只是,这两日看到那位祖大将军,似乎与那林丹汗父女走得十分的近。照着小的分析,似乎是祖大将军瞧了,那个林丹汗的闺女?至于显得怪异的人出城?倒是有一个人深夜出了门,听说是一个郎中。因为给戴梓看病,获罪于大夫人面前。这才被大夫人命人,将其给赶出了冰雪城去。郝兵总管那边,也没有听说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个黑衣人说完之后,便又退回原位站着。

    二来听了之后,半晌无语,低下头在心中来回的寻思着。突然又抬起头来,对着手下人吩咐了一句道:“去几个人,拿了牌子将那位第一县令与我请回来吃茶。如有人胆敢阻拦着,就对他讲,我这里有事情想要对其询问一番。另外,再出城去几个人,与我将那个郎中的下落访查清楚。如果能找的到他,也一并与我将之带回来。”可二来吩咐完了之后,手下人急忙分头开始去行事。

    只是当中有一个黑衣人,似乎有些显得犹豫不决的样子?二来瞧了瞧他,便对其开口问道:“可还有何事情?尽管直讲无妨。”

    那个黑衣人这才走到二来的面前,又稍稍的沉吟一下,方才对其回言道:“倒是有一件事情,只是小人也不敢说,看得是不是十分得准?因为同僚们大都对此并不认同。小人,在戴梓出事的那一天,也随着人去勘察过现场。可小人怀疑,当时戴梓坠落坠地之时,其手内似乎握着一物?只是,这件东西并不增寻到?故此,其余人才认为这件事情,不过是小人妄加推测罢了?”此人说完了之后,却看二来紧缩起双眉。

    “此事暂且不要透露出去,你可在暗地之中彻查此事。不论是谁涉及到这件事,都可以秘密将其逮到此地来问话。到时候,由我来向面的人解释一声便可。只是有一点,可莫要拿错了人?或者是借着此事来官报私仇?如要被我查出来,有谁胆敢借着此事大兴冤狱的话?可别说我没有事先提点与你等。”二来话说到此处,眉毛不由微微的跳了一下。那个黑衣人急忙点头应诺一声,躬身退到一旁。

    又过了足有半支香的时辰,从大厅下面走来一个黑衣人,走到大厅中间,对坐在面的二来施过一礼,随后这才禀报道:“回总管,那个第一县令,已然被我等请到了此地。不知大人何时方便去问话?小人也好下去安排一下?”言罢,是插手侍立与一侧,等着端坐于堂的二来的吩咐。

    “这便去问问他,看看可是有何,尚不增探听到的隐情?”二来说着,往堂下便走。而那个黑衣人,急忙走在头前去给他带着路。两个人出了大厅之后,顺着一条甬路,走到了一处稍显得有些偏僻的角落里。这里有一座孤零零的偏房岔子,门前站着一个黑衣人,一见有人过来了,急忙将身子闪到一旁。

    二来是推开房门就走了进去,一走进来,这才发现,在这小小的房内,中间的地方,只是摆放着一张寻常的八仙桌。桌子面摆放着一盏油灯,灯火幽然,并且不时地随着似有似无的微风,来回的摇拽着。在桌子的两旁边,各自摆放着一条寻常的条凳。背对着门的条凳之,坐着一个,身穿一领绿色文官衣袍得中年人。想来,应当就是那个凭借着救了戴梓,一步登天的赵大白话,所谓的第一县令了。

    返回头说唐枫这面,一路风风火火的骑着马,一直奔到了冰雪大殿门口,这才翻身跳下坐骑,将马缰绳向后一甩,自有军校给接了过去,将其牵到一旁饮水喂料。而他是几步了台阶,迈步就走进大殿之中。刚一走入大殿里面,就听的两边站着的武将们齐声逢迎道:“恭迎城主回城。”言罢一起稍稍躬身对其施了一礼。

    “都免了。”说完之后,走到台子,反身坐到铁王座。没增对大家伙说话之前,却先转过头,对着一旁的董小宛低声询问了一句道:“戴梓如今人在何处?他眼下可是好转了一些没有?你可曾通知他爹戴苍檀一声了?”唐枫对于城内的事情,倒并不急着过问,反正有董小宛在,应当都会处理得很好,除了戴梓这件事。

    董小宛也深知他的心情,急忙也低声对他回复道:“如今,戴梓就住在咱娘住的小西楼里养伤,是娘亲自下令让他住在那里的,就为了能随时看到他。那里有柳如是还有张紫鹃等众人,轮番着照应他。只是,他还一直都处在人事不知的状态下。听给他治病的关军医说,除了想办法去盛京,请个喇嘛回来替他瞧瞧这病,兴许还有得救?而咱冰雪城内的,其余的那些军医对此是无计可施。可是,他爹戴苍檀倒是显得有些古怪?自从我派了人将此消息告知于他之后,本以为,他必会片刻都不肯耽搁,连夜就得赶回来?可却不曾想到,他只是派了个信使回来,说此刻正在研制散发火炮到了最关键的一步,不得抽身回来。并且又言,有我等在,戴梓定会平安无事的。后来,我又派人去了一次,可他还是不肯回来。我也只得依从了他,这面吩咐柳如是和张紫鹃,细心照料着点戴梓。”董小宛说完,不由微微叹息一回。

    “嗯,那个你亲自加封的县令呢?他又在何处?传他来,我有几句话要问问他?”唐枫没增说话之前,先往下面人群之中来回的瞧了两遍,可并没有看到显得有些陌生的脸孔。只得又对着董小宛开口问道,同时,又细细的给站在殿中两侧的这些大将们相了相面。只是,当看到祖大寿这块的时候,却见祖大寿反倒把头低垂下去。

    对于祖大寿,唐枫可谓是放一百二十个心。此人一直跟随在自己身旁,不离不弃也过了这些个年头。除了那个失踪了的何可纲之外,老一代的将领之中也就只剩下他了。而自己不再冰雪城的这几年,还多亏他扶持着董小宛帮着治理着城池。并且,又一次次击退前来进犯的敌寇。

    眼见他将头低垂下去,唐枫只是以为,他不过是为戴梓感到神伤不已。“那个县令倒是每日一早,便升堂理事问案。为人倒也算是勤勉有加,当然,这也是方才开始。不过,我观此人心地良善,又不好银财,当得重用。听你从前总讲,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惧死,大事可成。自然这一切,还得由你来拿主意,看是否可提点与他,给他一次机遇?来人呀,去传赵县令殿议事?”董小宛说完这几句话,对着站在殿下的军校吩咐了一句。

    殿下的军校听了之后,急忙快步跑下殿去,去传那个赵大白话殿。可人去得快,回来的也更是快。唐枫和董小宛一见回来的,只有那个去传令的军校一个人,就不由感到有些纳罕?正欲动问与他,到底赵大白话又因何不跟着殿来?莫非也与那个戴苍檀一样,因为也正在处理着公事,脱不开身不成?那个军校急忙行了一礼,朝着面坐着的两个人回禀道:“启禀城主和夫人,属下去晚了一步,听赵县令手下的衙役们说,赵县令如今,被二来总管给请去喝茶去了,小人便只好独自回来。”听着军校提及那位赵县令被二来给请去喝茶,殿下的将军们的面色,一个个不由显得有些古怪起来。这些人都明白,这所谓的喝茶是何含义?而二来所掌管的那个地方,在众人眼中,几乎也与大明朝的那个东西厂的锦衣卫相差不多?寻常无事的时候,没有人想去招惹与郝兵亦或是二来。更甭说,去请他们喝酒,促进一下彼此的感情啥的?对于他们这些特战队兼城内询查司里的人,众人是有多远躲多远。虽然也晓得,二来和郝兵都不是为虎作伥之人,更不会仗势欺压与人。只是,对于他们的那个特殊的衙门,始终都让众人感到有些不太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