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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节

      “吼啊————”一声低沉的吼声从门后响了起来,然后便见一只血肉模糊的手爪伸出门框。

    呼的一下,一个腐烂不堪的人头露了出来,而后是露出骨架的躯体,缓缓地从门后走了出来。

    很快,无数的恶鬼从各个黑洞的房间里缓缓地移动了出来,顿时整个走廊被它们那令人作呕的恶臭所充满。

    天瑜和陈玉珍哪里见到这种东西,虽然她们也曾经见到过无数可怕的东西,可是这种真正恐怖的鬼物还是第一次看到,两人的脸色顿地变得甚是难看,紧紧地贴在一起。

    “天瑜,我的眼睛没有看花吧,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啊?!”陈玉珍见到那些浑身流着绿脓的恶鬼正朝着她们缓缓地涌来,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干呕。

    天瑜虽然经历过抗恐怖训练,可是一下子要面对这么多的这种鬼物,一时间她有些害怕,只见她提枪便朝着其中最靠前的鬼物脑袋射去。

    砰的一声,鬼物的脑袋瞬间崩碎,红绿黄相间的脓水立时散涌出来,恶臭更加的浓烈。

    令天瑜惊诧的是,那个无头恶鬼竟然在微微停滞之后,仍然朝着她们移动了过来。

    “嘿嘿,这里是鬼界,你们的枪对它们是行不通的,嘿嘿。”站在群鬼之后的妖医张开双臂昂声笑道。

    “八方鬼神,乾坤浩瀚,四方天帝,玄雷劈决,急急如律令,天雷降!”

    就在天瑜和陈玉珍逃生无望的时候,突然间一声仿如天神般的声音响起,然后便听见轰隆隆的雷鸣这声响起。

    哗啦啦的数声急响,几道从天花板上劈斩下的蓝色闪电瞬间斩在那些群鬼的身上。

    顿时众鬼哀嚎声骤然而起,在一道道闪电的劈斩下,群鬼被斩劈成一滩滩绿脓水,而后便凭空突然消失,令人作呕的恶臭也渐渐淡了去,破碎的走廊完好如初,两侧的房间也是紧紧地闭合着,只有走廊尽头的妖医一脸惊愕地站在那里。

    “善迹有道,道亦养善;恶由心生,魔由心起,散了吧。”苍劲有力的声音仿如洪钟般在天瑜和陈玉珍的背后响起。

    两人赶紧回头,只见一个身穿八卦两极袍、雪眉雪须、手持万丝拂尘的老道长和善地站在她们的身后。

    “落尘道长!”天瑜惊呼一声,惊喜地喊道。

    “哈哈,正是老道,方才两位中了这镇魔幻阵的迷幻之法,幸好老道来的及时,这才用玄雷决破了这阵法,两位可有被这幻象吓着?”落尘道长轻轻地甩了下拂尘,望着两人笑道。

    “呜呜呜呜……道长你怎么不早点来啊,差点把胆都吓破了……”陈玉珍心有余悸地呜呜说道。

    就在这时,旁边的电梯也是叮的一声响,然后便见凌凡和张啸也跑了出来。

    “喂,凌凡,你就不能替我会儿吗,这丫头实在太重了!”张啸由于还抱着李莫秋,立时跟不上凌凡的脚步,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落尘道长见到张啸怀里的李莫和,立时上前用手抚掐着她的脉搏,而后手指在她的太阳穴附近几个穴位轻揉了几下,随后,李莫秋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众人,道:“我……我这是怎么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李莫秋便发觉自己是被人抱着,而且这个人还是张啸。

    “啊————色狼!”一记秀拳砸在张啸的下巴之上,如此强劲的力量张啸立时后仰地,晕死过去。

    陈玉珍和天瑜赶紧将李莫秋给扶了起来,只见此时的李莫秋哪里还有半点便不出力气的样子,浑身充满了力气,众人纷纷表示对道长的按穴手法很是惊诧。

    “喂,这小子不会真的被揍晕过去了吧?”凌凡蹲在张啸的身旁,瞧着这位口吐白沫,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

    然而突然张啸紧闭的眼睛睁了开,而后一抹嘴角的白沫,起身便指着李莫秋怒喝道:“你这疯丫头,还叫我色狼,要不是我救你,你早就被人给做成标本啦!”

    "我呸,谁要你救了,本姑娘就是死也不要你救!”李莫秋一想到自己被张啸抱这么长时间,心中那个娇羞气愤。

    张啸一听这话,不禁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我手贱。”

    “行了行了,你们就别闹了,正事还没有解决呢。”陈玉珍此时已经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倒躺在地板上的妖医,对着众人喝道。

    众人立时便跑到走廊的尽头,将手机对准那个妖医,只见妖医此时全身已经被射穿无数个窟窿,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

    雪白的头发也是瞬间加重了颜色,形成黑色,那双赤红可怕的眼睛也再次恢复成黑色,狰狞的面容也舒展开来,恢复了之前那位和善英俊的顾医生的面貌。顾医生的这种变化令众人一时之间难以相信,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的话,怎么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现象。

    第六十章 真相(上)

    众人立时便跑到走廊的尽头,将手机对准那个妖医,只见妖医此时全身已经被射穿无数个窟窿,鲜血哗哗地流了出来。

    雪白的头发也是瞬间加重了颜色,形成黑色,那双赤红可怕的眼睛也再次恢复成黑色,狰狞的面容也舒展开来,恢复了之前那位和善英俊的顾医生的面貌。顾医生的这种变化令众人一时之间难以相信,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的话,怎么也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现象。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陈玉珍盯着顾逸辉身上发生的变化,惊问道,“我刚才的眼睛没有看错吧?!”

    ”或许是一种特异的能力吧。”张啸俯身探视着顾逸辉,仔细察看着他身上的伤口,身上数枪,不死也活不成了。

    突然间,顾逸辉的眼睛竟然再一次睁开。

    “啊…………”张啸被顾逸辉这猛然睁开的眼睛吓得跌倒在地,幸好凌凡在后面及时拊住了他。

    “咳……咳……”睁开眼睛的顾逸辉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便是嘴角不住地流出一抹抹鲜血。

    “他还活着,我去叫医生!”陈玉珍见伤势过重的顾逸辉竟然还活着,立时便要转身去喊医生来抢救。

    “不……不用去了……我知道我已经没得救了……”顾逸辉强撑着身体坐起,用后背靠在墙上,对陈玉珍说道。

    陈玉珍停下脚步,只是盯着顾逸辉,盯着他身上的那一个个渗流着鲜血的枪洞。

    顾啸辉望着眼前的众人,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道:“多谢你们……谢谢你们杀死了那个恶魔……真是谢谢你们了。”

    凌凡蹲下身,望着顾逸辉,道:“顾医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要杀这么多人,难道只是为了报复你的那个女朋友吗?!”

    顾啸天看向凌凡,而后又是一阵咳嗽,咳出一大滩血,头靠在墙上,缓缓地说道:“一切,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就是明和医院那个恶魔,那个杀害无数医生的恶魔。或许说出来你们不知道,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如果那一天偶然看到镜子,我连自己都不也敢相信我就是那个恶魔,一个过了午夜零点就变身的杀人恶魔,其实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我也绝对不会变成这样,我也不会这么的自闭愤怒,以至于变成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她是谁?”凌凡好奇地问道。

    顾逸辉盯着凌凡,几乎是用牙齿咬出来一句话:“她是就个女人,那个生我的母亲,那个我最亲最爱的母亲!”

    顾逸辉的话令众人一阵茫然,不知何解。

    “哈哈,或许你们想不到,你们不会想到我为什么会如此痛恨我的母亲,她真的该死!”顾逸辉提到自己的母亲,目光立时流露出痛恨的目色,而后一边咳着血一边将他自己的故事讲了出来——————

    我出生在一个幸福的三口之家,衣食无忧,我和很多同龄的孩子一样,有着幸福的童年时光,我原以为这样的快乐会一直伴随着我。可是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想到,就是我六岁的那一年,父亲突然发生车祸,双腿被一辆载满沙土的卡车辗过,不得不截肢,原来家里的一切经济来源便是父亲,这样一来,原来幸福的三口之家仿佛是天塌了一般,只是当时我的年纪还小,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灾难,只是感觉父亲好可怜。

    我的母亲是一个漂亮的女子,经常打扮的花枝招展,而且她还有抽烟的恶习,为此父亲没少说她,而且她也没有工作,花的都是父亲的血汗钱。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在父亲遭遇车祸之后,竟然勾搭上了别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上了年纪的美国籍老男人,她嫌父亲拖累她,于是强行要和父亲离婚。

    当时我才六岁,父亲不忍心我这么小便没有了母亲,于是一直没有同意签字,可是那个女人竟然威胁母亲,而且对我又打又骂,父亲实在看不下去,只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满足了那个女人的虚荣心。当时我还什么都不明白,看到那个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们,我竟然追了上去,哭着喊着求她别离开我们。那个女人一把把我推开,而后便和那个老男人开车扬长而去。

    我就在后面追,一直追,直到我的双腿抽筋被石头绊倒,下巴都磕的血流,可是那个女人竟然连回看我一下都没有。随后天空便下起了雨,很大,很冷。我趴在地上,身体好疼,我想哭,可是我却无法哭出来,因为我不知道要哭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没有任何人愿意要我。

    幸好爸爸推着轮椅追了上来,我看到他的双手都已经磨出了血,他为了找我。我和爸爸当时就抱在一起,紧紧地抱着,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我开始憎恨这个女人,我将家里所有一切关于她的记忆都全部焚烧掉,就连父亲和她的结婚照都不放过。之前我们的生活便变得很困难,因为父亲将那个女人给我们的钱全部都扔掉,他不稀罕。

    就是这样的艰苦,父亲还是把我送上了高等医学学府,我也以最优秀的成绩回报给他老人家。可能是因为终年积劳成疾,在我大三的那年,父亲就离开了我,当时我没有钱,只能简单地为父亲办了一个葬礼。父亲的去世原来就已经令我很是难过,可是没想到我的女朋友也在之后离开了我,跟其他的男人好上了。当时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心中被仇恨所点燃,我开始憎恨那些背信弃义的人,特别是那些打扮妖娆抽烟的女人,我要向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报复,那么我就必须更加的强大。

    仇恨的积累到最后竟然令人的心都开始发生变化,连我自己不知道我已经不再是个人,而是一个可怕的复仇恶魔。从学校毕业之后,我千万百计研究各种玄学巫术,目的便是不留痕迹地报复那些可恶的女人。终于我在另一座城市听说那里有一家中医诊所,据当地人说里面的医生懂得一些奇妙的法术,于是我就去那里当学徒,趁着闲余时间向那个人请教玄术,那个人是我见过最好的医生,是我最尊敬的师傅啊。

    只可惜当初我的心已经被仇恨蒙蔽,竟然为了习得邪恶的玄术做出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竟然以她女儿的生命威胁他,从而习得那些可怕的玄术。事成之后,在邪心的促使下,我原本是想杀掉那些人的。可是在我下手的那一刹那,我的良心竟然劝服了我,所以我放过了师傅的父亲和女儿,并威胁他们,如果将这件事说出去,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离开那间小诊所之后,我应聘到这家医院,开始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为了能够远距离杀死那个抛弃我和父亲的女人,我在医院的顶楼布下了一个可怕的召魂玄阵。因为这家医院的顶楼便是太平间,也是整间医院阴气最为强盛的地方。可是当我将一切都准备妥当的时候,我突然收到从美国传来的消息,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提前出车祸死了,她竟然在我杀死她之前就死了!

    我的复仇计划还没有开始,目标便已经死去,这样的结果我不甘心,于是我就将目标转移到那些来医院的女患者身上,只要是打扮妖娆抽烟的女人,都会成为我的目标,也只有她们的鲜血能够平息我心中的愤恨,就这样,我惭惭的沉迷其中,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杀戮……”

    “你竟然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杀害了这么多人,你真是个恶魔混蛋!”张啸听到顾逸辉如此说,气得大声喊道。

    顾逸辉萎靡的神色在张啸的这句话刺激下立时变得激动万分,他冲着张啸喊道:“你竟然说是无聊,你竟然说是无聊,那么一个可恶的女人就是死一百次一千次都不足为过!我恨!我恨自己没有亲手杀死她!”

    张啸喝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没有权力夺走其他人的生命,她们都是无辜的啊……”

    凌凡生怕张啸会抓狂,赶紧将张啸给抱住,而后看向顾逸辉,问道:“你杀那些女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安良晨医生呢,你连他都要杀害,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听到安医生的名字,顾逸辉激动的神色立时充满了愧疚,叹道:“没错,安医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为了钱,为了能令死去的父亲有更好的灵堂,我开始变得贪钱,不断地收红包,想尽一切方法捞钱。甚至安医生有好多次看到我收病人的红包,可是他一直替我隐瞒,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真的是个好人,是个好医生,可是这样的医生是无法在明和医院生存的,只有杀了他,才能保持住他的清白。”

    第六十一章 真相(下)

    凡生怕张啸会抓狂,赶紧将张啸给抱住,而后看向顾逸辉,问道:“你杀那些女人我可以理解,可是安良晨医生呢,你连他都要杀害,他可是你的朋友啊!”

    听到安医生的名字,顾逸辉激动的神色立时充满了愧疚,叹道:“没错,安医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不配成为他的朋友,为了钱,为了能令死去的父亲有更好的灵堂,我开始变得贪钱,不断地收红包,想尽一切方法捞钱。甚至安医生有好多次看到我收病人的红包,可是他一直替我隐瞒,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真的是个好人,是个好医生,可是这样的医生是无法在明和医院生存的,只有杀了他,才能保持住他的清白。”

    “你这个混蛋!”张啸实在是受不了,挥拳便要砸向顾逸辉。

    凌凡赶紧将他给抱住,喝道:“张啸,你冷静下,他就是再罪孽深重,现在也已经伤痕累累,没有多长 时间可活了,你这一拳要砸下去,他铁室完蛋,而你就要背负人杀人的罪名,你知道吧?!”

    凛凛昂然的话令愤怒的张啸立时清醒了过来,而后挥起的拳头松了下来,闭合了下眼睛,叹道:“你说的对,如果我这一拳下去的话,他肯定会死,而我也会成为杀人凶手……”

    凌凡拍了拍张啸的肩膀,而后又看向张啸,冷声问道:“虽然我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但是还是想让你给我证实一下你和安医生之是的事情。”

    顾逸辉叹道:“说到底还是为了钱,我想为父亲建造最好的灵堂,那么就需要很多的钱。其中来钱最好的一个方法便是从那些药厂新生产的药中抽取提成,他们提供给我新药,而我用这些药代替其他同类的药物来治疗病人……“

    ”果然如此,那些新药到底有什么副作用没有任何人知道,而是竟然将这些新药用在病人的身上,怪不得安医生会阻止你,你竟然把病人的生命当成儿戏,你对得你在医学院当初发的誓言吗?!”凌凡对此时的顾逸辉再无丁点的怜悯之心,除了鄙夷还是鄙夷。

    顾逸辉已经不在乎别人用什么样的眼睛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这些未经过临床检验的药用在患者的身上,我当然也清楚它们的危害,可是越是这样我得到的利益就越大。安良晨发现了我这个秘密,于是私下里警告我,如果我再将这些药用在病人的身上,他会将我之前收病人红色等等都上报给医院领导层。当然我并不害怕这件事被院长知道,因为那个人也没少从我这里拿到好处,我的事自然是在他的默许下认可的。

    我怕的是,如果安医生将我的事扩散出去后,医院的病人会减少,这会影响到我的利益,所以当时我明面上答应他,以后绝不会再用这些药,可是暗地里我却开始筹划着如何除掉他这块绊脚石,当然我并不是要杀了他,我只是不想他继续阻碍我。不久之后,安医生接收了一个患者,那个患者的情况很糟糕,手术之后一直处于危险期,我觉得时机来了,于是就和护士长范洁芳合作,让她在安医生给患者配的药品中换上某种类似的新药,那个女人也是知道我的事情的,不过她比较受钱,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果然当天夜里,患者便出现极危险的征兆,还没来得及送进手术室便断了气。一时间,所有的指责全部倒向安医生,我的意思是希望他离开这家医院,不要再给我找麻烦。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找到了我将药品替换的线索,并约我和范洁芳到医院的楼顶详谈。

    当时,他向我们出示了我们替换药品的证据,并劝说我们自首,作为朋友,他不想看到我们再这样错下去。安医生的话是对的,他到最后都在为我这个朋友考虑,可是我的心当时已经被恐惧和害怕完全占据,根本没有任何的思考便冲上去抢夺安医生手中的证据。然而可惜的是,我们两人在打斗过程中,安医生不小心踩空,从楼顶上掉了上去,当场死亡……”说到这里,顾逸辉又是猛咳一阵,又是一股鲜血吐了出来,他的神色也变得无比的惨白,随时都有可能会断气。

    “那我问你,范洁芳和院长是不是也是你杀的?”张啸盯着顾逸辉冷声问道。

    凌凡也看向顾逸辉,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顾逸辉看着张啸又看了看凌凡,而后勉力地点了下头,一口气说了起来,道:“没错,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范洁芳和院长都是我杀的,他们两个比我还要贪,而且当你们来医院调查的时候,他们还想用我来当替罪羊,我当然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况出现,于是就和他们商量,只是后来事情谈崩,于是我就起了杀心,将他们两人都杀了……咳……咳……”一口气没接下来,顾逸辉又强烈地咳血起来,此时他已经气若游丝,能够支持到现在,可见他的毅力之强。

    “警官……我知道我很快就要不行了……在我走之前……你能帮我一个忙吗?”顾逸辉看向凌凡,诚心地恳求道。

    凌凡点点头,道:“说吧,什么忙,如果是情理之中,我一定帮。”

    顾逸辉支撑着身体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凌凡的面前,道:“这是……这是我别墅保险箱的钥匙……我死了以后……请警官去把保险箱里的信拿出来……所有的事情我都写在了上面……请你……请你……务必要帮我这个忙……我……我想赎……赎……罪。”

    一个‘罪’字刚刚说出,顾逸辉的身体突然一紧,而后抬起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那把钥匙也摔落在地,蹦跳几下后,终于平平稳稳地躺在那里,而顾逸辉也永远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任何人地想到,游荡在明和医院的恶魔竟然会是平时看起来阳光和善的顾医生,但也没有人能否定这件事,因为它就是惟一的直相。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接替工作的其他警察,而他们则一起返回总部。

    “道长,你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凌凡回头望着落尘道长问道。

    落尘道长笑道:“贫道就不去了,去了也只是多添麻烦而已,还不如就此告别,返回我的青龙山观。”

    凌凡笑道:“也是,俗尘之世劳烦道长下山真是罪过,这次多亏了道长,要不然我的两个朋友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落尘道长笑道:“哈哈,贫道也是一俗人,只要我还在这个俗世一天,我就要做一天的俗人,你的朋友面容华贵,自然有天意保护,就算贫道不出手,也自然会有高人相助,贫道不地是偶然出现而已。”而后,落尘道长盯着龙尘的脸容看了半天,凝色沉声道:“凌施主,贫道见你脸上的不祥血光之色比之前还要强烈,看来近来你要有大祸上身,贫道有一物要送给小施主,希望能派上用处。”说着,落尘道长便从怀里掏出一面似金非金似银非银的金属镜子,递给凌凡的面前。

    凌凡接过道长手中的物镜,翻来覆去看了看,疑惑地问道:”道长,这是什么东西啊,好像古代的镜子一样。“

    “哈哈,没错,它的名字就叫护体玄光镜,是贫道当年云游之时偶然获得的一件宝物,你别看它体积不大,不过却是灵运无比,如若小施主不嫌,还请从今天起悬挂于心,心定能抵消血光祸灾之一二。”落尘道长微笑着说道。

    凌凡看了看手中这面奇怪的类似镜子状的东西,想了想,还是戴到脖子上,塞本衣衫之中,对着落尘道长恭敬地施了一礼,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多谢道长宝物相赠。”

    “凌凡,快点上车啊,老大都在催我们呢!”张啸从车里伸出脑袋,冲着凌凡喊道,“你要是再不来,我们可要先走了喽。”

    “知道了,马上过去。”凌凡回身应了声,而后望着落尘道长,说道:“道长,此行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望您珍重。”说着,他便朝着落尘道长躬了下身。

    “哈哈,有缘终会再见的,凌施主也要保重,哈哈。”道长的声音仿佛是由空中传来一般,飘渺而虚幻。

    当他直起身的起来,却发现落尘道长早已不见,仿佛就像突然消失一般,没有任何的声音。

    如果是其他人的话,凌凡一定会以为见到鬼了,可是消失的这个人是落尘道长,那一切都是情有可缘,这位道长本身便是一个谜一般的存在,自然他的行为也无法用自己的认知去判断。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人家道长都走了,你还在这晨傻站着做什么。”天瑜走过来,推了下凌凡的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