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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15节

      “臣周延儒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延儒见到崇祯皇帝,很快来了一个重礼,三拜九叩,丝毫不含糊。

    我发现周延儒发福了,最少比离开北京的时候胖了一圈,双下巴都出来了,“爱卿免礼平身,赐座。”

    “谢皇上。”周延儒坐下后从怀里拿出一个本子,“这是微臣记下的账本,请皇上过目。”

    其实账目上我一直都清楚,太监曹化淳每个月都会给我汇报一下拍卖销售的情况,锦衣卫也都把买主的情况详细的记录下来了,周延儒虽然也贪污了一些,但是绝对不多,相比拍卖所得那都是小钱。那些辛苦钱就是他不私自截留我也会给他的,不过性质不同,我必须得敲打敲打他,免得他把我当二愣子唬弄。

    “王羲之的《兰亭序》实在是糟踏了,那个满嘴流油的胖子懂得什么书法呀!不过爱卿就不同了……”

    周延儒一愣,心中有鬼的他脑门子冷汗当时就下来了,王羲之的《兰亭序》其实他并没有卖出去,而是找高手匠人临摹了一副赝品,真品他自己留下了,因为他太喜欢了,这件事他自认做的天衣无缝,而且赝品也卖出了真品的价格,没想到现在被崇祯皇帝一句话点破,他能不害怕嘛!

    “皇上饶命,微臣……微臣……。”周延儒当即跪倒磕头,饶是他伶牙俐齿,此时也变的结巴起来,舌头愣是打卷,不听指挥。

    我见周延儒一把鼻涕一把泪,也不太忍心责备他,毕竟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敲打敲打也就是了,只要他能记住就好,下次再范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起来吧!读书人偷书,那不算贼,《兰亭序》就当是朕给你的奖励,同时也是你的警示牌,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记得别再范错误。”打了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恩威并举我就不信他不继续卖力干活。

    第四十五章 江南特别行政区

    刚刚被揭穿谎言的时候,周延儒给自己的人生做了全方位的预测,什么推出午门斩首啦!凌迟处死啦!五马分尸啊!绝对是凄凄惨惨,鲜血淋漓。

    周延儒不知道什么叫蹦极运动,但是他实实在在的经历了一回心理蹦极,当他听到崇祯皇帝说不会惩罚他,他都没敢相信,等明白崇祯皇帝真的把《兰亭序》给他了,不会处罚他,悬着的心才算落了地。

    我让周延儒起来后,问道:“朕在爱卿离开京城的时候交给爱卿一项秘密任务,不知爱卿完成的如何呀?”

    周延儒一拍大腿道:“微臣这臭记性,把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他说着在怀里一掏,将一个本子呈出来,“微臣到了江南,除了处理那些古玩字画和往来账目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按照皇上的吩咐,进行调查研究,这是微臣记下的笔记,请皇上过目。”

    我接过本子,连连点头,一边看一边道:“爱卿干的不错,有了爱卿这第一手资料,朕心里也就有数了。”

    我在周延儒离开北京的时候,曾经让他在江南考察一下商业和社会运转情况,也就是调查研究一下明朝末年的资本主义萌芽,究竟生出的是什么样的芽,有了这翔实的资料,我才能准确的制定改革方案。

    周延儒没想到崇祯皇帝说了几句话就开始看他的笔记了,一刻钟……两刻钟……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周延儒被尿憋的都快动不了了,崇祯皇帝仍然看的来劲,等他看见崇祯皇帝终于合上了本子,险些尿崩而出。

    我合上周延儒的调研笔记,一抬头发现天色已然暗淡下来,又见周延儒脸色不对劲,问道:“爱卿脸色似乎不太好?”

    “皇上……微臣……微臣去趟茅房……。”周延儒实在憋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礼节,捂着肚子一溜小跑出去方便。

    我笑着放下调研笔记。从周延儒的调研来看,明朝此时的资本主义萌芽已经略微成型,在江南地区出现了庞大的工商阶层,据说世界上最早的资本主义出现在意大利,我看明朝的资本主义萌芽比意大利还早呢!明朝这个时候的经济,科技,文化在世界上相对处于领先,假设一下历史的发展,如果没有李自成起义和满清入关,相信明朝一定能顺利进入资本主义,和其他强国处于同一起跑线上。

    历史上,那小小的嫩芽已经被无情的历史所摧残,现在我面对这嫩芽,能做点什么呢?是否能呵护它健康成长,让它为我面对的困局服务呢?

    周延儒回来打断了我的思路,想起以前对于他的承诺,我微笑道:“爱卿,朕曾经说过等你回京后会给你一个前程,那大学士之位……。”

    周延儒方便过后舒坦不少,回来听崇祯皇帝提起这个茬口,马上应道:“皇上,微臣怎么还会计较那些,只要能为皇上办事就行,其他一切都是虚的。”

    周延儒是官迷不假,可那是以前,自从他被派到江南搞文物倒卖之后,彻底掉进了商业实用主义的大染缸,高官显贵当然是他的理想,可跟到手的实惠相比,他实在难以取舍,实用主义告诉他,攥在手里的才最重要。

    我发现周延儒拍马屁的功夫见长,“爱卿能这么想,朕深感欣慰,江南之事朕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少不得要爱卿劳累,爱卿先回去休息,过几天朕另有重任交付给你。”

    对江南,我确实有了笼统的想法,是后世那个邓大伟人启迪了我,特区,对,将江南划为特区,北京地区已经可以切实的贯彻我制定的改革方案,江南是全国最富庶的地区,掌握了江南则把握了重要的命脉,而我现在也有了为数不少的新军和嫡系部队,手绝对能伸到江南去。

    这个体弱多病的帝国,也只能一点一点的医治,一省一省的改造并抓在手里。

    说干就干,谋划一番后,第三天早朝,我就宣布把南京和浙江组成新的南直隶,由李邦华任江南总督,周延儒为其副手,周延儒在江南呆了那么久,比较熟悉情况,能很快的把我的政策落实下去,李邦华不但人品好还极有才干,让他压着周延儒,可以让周延儒减少犯错误的几率,这套领导班子已经是我所能想到的最佳组合了。

    北京的中央政府现在已经成了“一言堂”,我这个皇帝有绝对的权威,文武百官则是老实肯干的“公务员”,听话的很,因此这个事情很快就定下来了。

    将李邦华和周延儒叫到御书房,我对二人面授机宜,“两位爱卿,朕已经把所能想到的都写在了这个小册子里,两位爱卿在路上仔细研读,一定要理解朕的想法。”我说着把“工作手册”递给他们俩。

    “朕挑几条重要的说说,也算是两位爱卿今后为官的重点,第一就是努力扶持商业,士农工商,这是一个条条框框啊!朕不管两位爱卿心中是怎么想的,一定要落实朕的这个重点,努力的给生意人提供方便,让他们乐于做生意,不害怕做生意,朕说点过头的话,凡是违背这个重点的,一律砍掉。”

    “第二是赋税问题,朕会成立新的税收衙门,江南地区的赋税全部由朝廷直接征收,地方政府不必过问,税收上缴国库之后再按照用度下拨给地方。”

    “江南地区的土地要重新丈量,严禁土地集中和兼并,每户最多可拥有百亩土地,多出来的一律收归国有,重新丈量之后严禁土地买卖。”

    李邦华和周延儒见崇祯皇帝滔滔不觉,满嘴直冒唾沫星子,两个人互相看了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这也太……。

    “皇上,微臣有话说。”李邦华是耿直之人,此时不得不打断崇祯皇帝的话,“士农工商好比君臣佐使,正所谓各安本分,照皇上之言,那样一来岂不乱套了……。”

    第四十六章 有两种人不是好东西

    李邦华忠君爱国不假,但是他所受的教育让他不得不反对崇祯皇帝的想法,士农工商这个阶层古来有之,人人安其基业也便于管理,倘若今天读书人跑去卖牛肉面,明天耍大刀的改行做教书先生,这不是乱套是什么呀!根基一旦乱了,还怎么治理,这是他担心的根本所在。

    “皇上重新丈量土地不是不可以,张文正公重新丈量土地使百姓得以有地可耕,减少流民的泛滥,但是皇上此重新丈量之法太过严厉苛刻,恐怕激起民变啊!”江南那些大地主哪个是省油灯,再说了,从谁身上割肉不疼啊!这个事情处理不好,后果难以收拾。

    我一声不坑的听李邦华说,等他说完了,我站起身来道:“爱卿说完了?朕再重申一遍,南直隶的事情朕已经决定了,是板上钉钉的事,爱卿只管施行即可。”

    李邦华见崇祯皇帝一意孤行,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在他可以预见的不远将来,江南肯定是多事之秋,他这个南直隶总督,恐怕干不长啊!

    “朕会从新军之中调拨两万人马南下,由张庆臻率领,作为政策贯彻的保障,凡是有胆敢违背朕之意愿者,一律就地正法。”任何改革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江南那么激烈的变革当然也不例外,我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哪怕是用鲜血洗礼,我也好把江南特区打造好,这个帝国的真正大修,就是要从江南开始。

    周延儒从崇祯皇帝的话语中听出雷厉风行之态,因此轻轻的扯了扯还想说话的李邦华的衣袖。做臣子的有时候不得不弯着腰干活,顶撞皇上或者说跟皇上辩论,最后吃亏的还不是他们做臣子的嘛!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可以按照皇上的意愿展开工作,但是遇到阻力的话也会如实的汇报,让皇上做最后的决定,这样才是中庸之道啊!

    被李邦华一打岔,我不得不重新捡起刚才的思路,把没有说完的话说完,“江南一直以来都是文人辈出的灵秀之地,有天下才子半数出于江南之说,因此朕决定放开对文人的限制,之前朕已经改革了科举制度,添加了许多科考科目,不过要等到两年之后的考试才能看出成效来,两位爱卿到了江南之后,要鼓励文人开设报馆,至于报纸为何物,朕在工作手册上有详细的描述,跟塘报的性质差不多,你们可以仔细看看,办报馆的目的是为了转化党争的核心矛盾,朕还没登基的时候就知道东林党和齐浙楚党等等之间的矛盾,更有借京察清洗的痼疾,朕希望今后不要再出现这种事情。”

    李邦华还在为崇祯皇帝刚愎自用感到不妥的时候,听了崇祯皇帝这番话,当即愣住了,随后激动道:“皇上……皇上的意思是说,可以让文人议政?”韩非子早有论调,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历朝历代对文人的束缚非常厉害,本朝的八股文就是一例,所以李邦华做梦也没想到崇祯皇帝会有如此动作。

    周延儒也没想到崇祯皇帝会开通到如此地步,韩非子早就说的明白,侠客仗着自己武艺在身,不把法律放在眼里,读书人没事说这说那是蛊惑人心,这两样人都不是好东西,作为任何一个君主都会加以限制,可崇祯皇帝却反其道而行,这……。

    我可没开明到让文人参与政事,只不过是想把有党争以来文人间的互相攻击转化形式,让他们别拿“大明公司”的业绩开玩笑,败家可不是这么个败家法。

    “开设报馆也要和商业一样,放开来搞,衙门自然要办一份,文人也好,老百姓也好也都可以办,最重要的一点是让普通老百姓也能看得到报,让老百姓知道一些他们应该知道的事情。”我说着把话一转,“但是朕也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办报馆一定要做到内容翔实可靠,凡是故意胡说八道扰乱民心的,一律严惩不待。”

    李邦华和周延儒连连点头称是。李邦华仍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皇上,报纸如果和塘报差不多,那么一定要谨慎一些,万一有人借报纸诋毁皇上攻击朝廷,那肯定不妥,臣以为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还是让人知道尺度为好。”

    “现在大可不必,朕之所以让老百姓也能看到报纸,就是让老百姓明白朝廷的什么政策对他们是有好处的,这样一来老百姓就会拥护朝廷,得民心者得天下,再说这也是重新丈量土地的一个宣传阵地,那些不想把土地吐出来的家伙,让他们也见识一下舆论的威力吧!这个道理你们明白吧!”

    李邦华和周延儒都不笨,此时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皇上英明。”

    “我们汉人自古就有党争,党争不但波及文人,有时更会把国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希望能借着报馆开张来改变文人党争的方式,让他们不管有什么主张,都在那报纸上辩论交流,就算是互相口诛笔伐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不要动摇国本。”

    李邦华和周延儒重重点头,对崇祯皇帝的话深以为然,连带的对刚才崇祯皇帝将要推行的铁血政策也都不再那么忧虑了。

    开局对江南诸事非常重要,头三脚要是踢不开,往后的事情也不好办,为此我特意下了几道旨意,主要是写给分封在外的诸位王爷,让他们体谅一下国家的难处,拿点钱出来,当然了,我没指望他们拿钱出来,而是希望他们不要阻挠江南土地的重新丈量,根据我的推测,那些大地主们肯定会把手攀到同是地主老财的诸多王爷身上,希望借诸位王爷的力量制止土地的重新丈量,我这旨意也算是给王爷们提个醒,因为不久的将来,该轮到他们“减肥”了。

    李邦华等人刚走没多久,王承恩领着卢象升一路小跑赶来,看着两个人的神情,我的心情不禁紧张起来,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第四十七章 王爷被杀了

    尽管卢象升已经从送信之人口中知道了一二,但是他还是把急报恭敬的呈给崇祯皇帝,“皇上,西北有变。”

    卢象升的话让我的心咯噔一下,心道该来的躲也躲不掉,难道这就是宿命吗?尽管已经有了些许的心理准备,但是看过急报之后仍然让我脑门冒汗,瑞王朱常浩死了,是死在了农民起义手里,农民军已经在汉中成了气候。

    “孙承宗在干什么?”我把急报狠狠的扔了出去,“朕对西北如此上心,减免赋税,小心的赈济着,到头来却落得这个结果,真是气煞人也,孙承宗的兵马都是纸糊的吗?”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火气正盛,小心的解释道:“事情发生的时候,孙大人正在陕北剿匪,无暇顾及到汉中啊!而且,陕西事情颇为复杂……。”

    其实在崇祯刚刚即位的时候天下已经不太平了,根据史料记载,早在天启元年(1621),四川永宁土司奢崇明就发动了叛乱,第二年,贵州土司安邦彦也反叛,两人互相则应致使西南大震,直到天启末年才费尽力气把叛乱平息下去。

    而福建东南沿海地区也不安宁,先有荷兰人占据澎湖列岛,进而盘踞台湾,更为严重的是在万历末期福建沿海已经形成了不少的海商集团,既做生意也干打家劫舍的买卖,势力非常强大,朝廷根本束手无策。

    崇祯登基后,海上霸主郑芝龙才名义上接受朝廷的招安,暂时不跟朝廷作对,虽然他们摇身一变成了吃皇粮的人,但是朝廷仍然无法节制他们。

    这是西南和东南,不管怎么折腾最后还都平息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不安定的因素转移到了北方,伴随着百年难遇的灾害泛滥起来。

    要插一句的是山东徐鸿儒领导的白莲教起义,虽然很快就被朝廷镇压下来,但是徐鸿儒使用的手段却是最让人头疼的民间宗教,邪教之流,很能蛊惑人心。

    接着便是陕西的民变,实际上陕西的民变从天启五年(1625)就开始了,但是那时候的民变规模比较小,不是偷鸡摸狗就是拦路抢劫,远没发展到攻城掠地,夺府杀官的地步,因此地方政府也就把这个归类为治安案件,没怎么深入治理,也恰恰因为地方政府的态度问题,才使这些小规模的民变逐渐发展,渐成燎原之势,从而走上历史舞台。

    最初是王二、王嘉胤,他们闯出字号后,陕西各地的饥民也纷纷为了糊口,伸手夺食,形成了几股重要力量,诸如汉南王大梁、老回回马守应、罗汝才、安塞高迎祥等等。

    我在卢象升的进言下平复震怒的心情,一点点的回顾脑海中跟农民起义有关的资料,以及我做出的措施,其实陕西就是一个无底洞,自从我接手以来没有一天不要银子的,可数百万两银子塞进去了,一点起色都没有,岂能不让人恼怒。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心态平和不少,“皇上,现在陕西主要有两股流贼,在南则是王大梁,在北则是高迎祥,他们彼此互相呼应,孙大人也是疲于应付,困难的很。”

    我叫人捡起急报又看了一遍,招呼卢象升道:“建斗啊!你看看。”我见他看完了接着道:“孙承宗做的已经不错了,朕刚才失态了,观此急报可知陕西的乱民不但数量不减反增,活动的区域也增加不少,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不是纯粹的为了找口饭吃的农民啦!”

    卢象升点头道:“皇上所言极是,最初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那是乌合之众,作战能力很差,可现在来看,乱民之中不但有了土贼,还有边贼,回贼,响马土匪之流,这些人很有战斗经验,熟悉地理形式,强悍勇猛的很,所以孙大人应付起来才会吃力,所以瑞王才会遭遇不测。”

    其实卢象升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没有说,那就是崇祯皇帝对陕西用政太过苛刻,孙承宗和杨鹤赴陕带着的命令是以剿灭为主,安抚为辅,其不知陕西民风彪悍,正是这一点才使孙承宗杨鹤举步为艰,使流民越发难以剿灭,这些话卢象升想说却不能说,他觉得火候还不到。

    “建斗有何见解?”我问卢象升。

    卢象升沉吟一声道:“微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堵住流贼流窜,不要让流贼窜入其他省份,免得再生出事端。”

    又走回了老路,听了卢象升的话,我记得历史也有过这个烙印,希望把农民起义控制在陕西一省,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啊!对此我一点把握都没有,因为急报上说农民军差不多有二十万人,怎么打呀!

    “朕打算让爱卿率领新军入陕,不知爱卿以为如何?”张庆臻带走了两万人马,京城现在还有四万新军,我想让卢象升亲自带领两万新军入陕,帮助孙承宗剿灭流贼,一定要尽快剿灭流贼,跟皇太极的和约随时都可能会撕毁,我可不想陷入两面作战。

    卢象升一直认为崇祯皇帝非常英明,他就是不明白崇祯皇帝为何在陕西一事上一意孤行,这件事应该召内阁成员和参谋们共同商量一下才是,集思广益未必不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呀!

    “微臣没有异议,不过……微臣认为一味的围剿没有收到成效,不如改变一下,只要诛除首恶即可,对那些胁裹从贼的老百姓一定要从宽处理,孙大人和杨大人应该都是这么想的,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

    我感觉卢象升意犹未尽,问道:“爱卿都知道些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爱卿不觉得难受吗?”

    卢象升身为兵部侍郎,对陕西之事了解的很,他虽然没亲眼看见,但是听说陕西当地的地主豪强和一些领兵将领对那些胁裹从贼的老百姓一个都不放过,加上朝廷大方向政策也是以剿灭为主,才酿成流贼越剿越多,剿不胜剿的局面。

    第四十八章 去当铺当内裤

    “皇上,微臣有话说,顶撞皇上之处还望皇上不要怪罪。”卢象升见崇祯皇帝主动问自己欲言又止下面的话,觉得火候已经到了。

    我哦了一声道:“建斗,朕与你名为君臣,但是朕从来都是把你当作朋友看待,你这是为何呀!有什么话尽管说,就算你骂娘,朕也不会把你如何的。”

    “承蒙皇上看得起,建斗青云直上陪王伴驾,然,建斗每时每刻必诚惶诚恐,生怕辜负皇上的重托,令微臣欣慰的是皇上不愧为中兴明主,所作所为都让微臣佩服至极,可是……。”卢象升把话锋一转,“可是皇上最近变了,变的乾刚独断,容不得半点不同意见,俗话说偏听则暗,兼听则明,一人计断,多人计长,在内外交困,举步为艰的时候更需要不同的意见……这些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望皇上三思。”

    经过我里外三刀,贬官外调,基本已经肃清了反对的声音,逐步的迈向军事独裁统治的设想,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被我倚为心腹的卢象升叫我多听听别人的意见,我当然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满朝文武,能出好主意的有嘛?如果真有管仲,房、杜之流的贤臣,我至于事必躬亲嘛?

    “建斗的意思朕明白,可是建斗不会理解朕的苦衷,朕其实并不想乾刚独断,或者像旁人说的刚愎自用,可惜朕不这么做,恐怕上吊都是好下场啊!”我走到卢象升的身边,握着他的肩膀道:“朕的难处太多了,也好,朕今天就召集群臣,看看能否商量出一个好办法。”卢象升的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同时我也想让他知道,满朝文武,能堪一用的又有几个。

    一道旨意下去,六部尚书和顾委会的成员(原内阁部分人士)都来到崇祯皇帝的御书房,这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纷纷问首辅徐光启。

    结果徐光启也是不明所以,他这个首辅,与其说是首辅,还不如说是装备部部长来的恰当,因为他整天跟武器装备打交道了。

    我和卢象升从里面出来,众臣参礼过后,我就把陕西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结果除了卢象升之外,群臣人人色变,仿佛天就要塌了似的,有几个人还掉了眼泪,估计是替瑞王朱常浩掉的。

    大学士刘鸿训第一个反应过来,“陕西一直由孙承宗孙大人总督,朝廷在赈济的同时派兵全力围剿,为何恶化至此?”

    我苦笑道:“刘爱卿问的好,朕也想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朕登基以来,用在陕西一省的钱粮无法计数,可为什么还会有如此结果呢?哪位爱卿教教朕啊?”

    被我一问,下面的人没一个出声,我看着卢象升,估计自己此时的脸色比苦瓜强不了多少。

    督察院的掌门人曹于汴咳嗽一声道:“微臣说几句,皇上体恤陕西百姓,天下有目共睹,可惜就是有人看不得这些,前时微臣上过本章,陕西官吏中饱私囊的现象并没有消除,孙大人忙于剿匪,杨大人一人清廉也就是自持而已,那些钱粮能用到正地方的并不多,这恐怕是陕西糜烂的原因。”曹于汴知道这是原因,但是让他治理,他也是老虎吞天——无从下口。

    卢象升也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了出来,“陕西糜烂和朝廷以剿为主,以抚为辅的策略有很大关系……。”

    卢象升此言一出,众朝臣皆哗然,因为人人都知道对待陕西的政策是崇祯皇帝亲自定下的,而卢象升又是崇祯皇帝极为信赖的人,而卢象升居然出言反对崇祯皇帝的政策,这能不让他们哗然嘛!

    卢象升见崇祯皇帝没有责怪,相反还鼓励他接着说,心头一暖,接着道:“皇上的策略并不是不好,而是下面的人并没有认真的执行贯彻,以剿为主人人都记得,可却忘了还有招抚啊!我在这里提一个人,就是宁夏总兵杜文焕,这个人极其凶狠好斗,心狠手辣,击溃流贼后,向来不留活口,斩杀降民是惯例了,试问,流贼遇到他哪会不拼死抵抗啊!杀降都是平叛将领的习惯了,那些投降的流贼头目已经投降,却被他们杀了,作为朝廷的命官,干出这样背信弃义的事情,致使朝廷信誉完全丧失。那些吃了苦头的流贼,那些没有吃亏的流贼,谁还肯降?人人不都得为自己的小命奋起抵抗吗!这恐怕也是陕西流贼屡剿不灭的原因。”

    钱龙锡听了卢象升的话,深以为然,道:“卢大人说的对,流贼多是饥民,渴望归乡安居的十占**,那些将领杀降,就是断了饥民的退路,导致饥民流贼背水一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