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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775节

      “好个贼子,单凭你这句话,你就罪该万死!”说话之间,董剑和戴图双双拔出佩剑,与此同时,二人的周身上下散出灵雾,准备罩起灵铠,与程锦决一死战。

    而就在这时,在董剑的面前突然闪出一团黑雾,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黑雾已化为人形,一身王服的唐寅就站在他的正前方。

    董剑看得真切,脸色大变,嘴把张开,正要大叫,唐寅出手如电,一把扣住他的脖子上。董剑的灵铠还没有凝固成形,灵雾还环绕在他的身体四周,但脖子却被唐寅死死抓住。

    猛然间,就听呼的一声,唐寅的手掌上燃烧起黑色的火焰,顺着他的手掌,一直烧到董剑的周身。

    后者连叫声都未来得及喊出,身体发出嘶嘶的灼烧声,只是眨眼工夫,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便在唐寅掌中化为一团白雾,失去主人的盔甲、武器纷纷散落在地。

    咣当!空空的头盔轱辘到戴图的脚下,撞到他的战靴上,发出一声金属的脆响声,也让他从震惊当中反应过来。

    他膛目结舌地看着唐寅,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喃喃说道:“风……风王……”

    明明已经服下五阴断肠散这种剧毒,但却像没事人似的,这太匪夷所思,也太令人震惊了。

    戴图感觉自己周围的气温像是一下子降至寒冬腊月,自己仿佛身处于冰窖之中,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两鬓滚淌下来。

    再看周围的众人,一个个瞪大着双眼,张大着嘴边,像见到了鬼似的。不知是谁最先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向前叩首,颤声说道:“微臣见过大王!”

    紧接着,不管是皇廷大臣还是风国大臣,甚至连皇宫侍卫都纷纷跪地叩首,齐声说道:“见过大王(风王殿下)!”

    唐寅嘴角微微上扬,环视在场的众多大臣,抬起还在燃烧着黑暗之火的手掌,轻轻弹动手指,悠悠说道:“看到本王,相信有不少大人都感觉大失所望吧!”

    皇廷的大臣们闻言,一个个把脑门顶在地上,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而风国的大臣则有不少泣不成声,边哭边高呼道:“大风贵体无恙,乃我大风之福,我风人之福啊……”

    “呵呵!”唐寅笑了,只不过他此时的笑声却给人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他的手指头向上勾了勾,说道:“诸位这么晚还专程跑到皇宫来,不是特意来下跪的吧,快都起来吧!”

    谁敢起来啊!听着唐寅阴阳怪气的话,在场的大臣们无不是汗如雨下、如坐针毡,尤其是那些站在原地未动毫无离开之意的风国大臣,此时跪在地上的身躯都突突直颤,现在明明是深夜,夜风阴凉,但他们膝下的地面却已湿了好大一片。

    唐寅没有再理他们,目光缓缓移到戴图身上,笑问道:“听闻戴将军说本王已中毒身亡,怎么,戴将军就那么盼着本王死吗?”

    完了!这是戴图此时心中唯一的感觉。知道今晚大势已去,自己难逃一死,他干脆也豁出去了,冲着唐寅厉声喝道:“奸臣贼子,欺君罔上,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

    唐寅冷哼一声,双手往身后一背,不再多看戴图一眼,迈步向皇宫的大门走去。

    戴图瞪着旁若无人从自己面前大摇大摆走过去的唐寅,他怒吼道:“唐贼,你欺压天子,无视皇廷,造反之心,昭然若揭,今日你可以杀光皇廷的忠良,但你杀不尽全天下的忠良,终有一日,必有忠良志士取下唐贼的狗头,哈哈——”

    唐寅已经走进皇宫的大门之内,而戴图仍在外面大声叫骂,跟随在唐寅身后的程锦转回头,冲着高慕成怒视一眼,言下之意是在质问他,你还在等什么?

    高慕成激灵灵打个冷战,刚才他也被唐寅的突然出现吓得不轻,身在暗箭之中,他的消息异常灵通,唐寅身中剧毒一事他也知道,想不到大王竟然毫发无损。

    得到程锦的暗示,高慕成向周围的暗箭人员挥了挥手,紧接着,他抽出佩刀,大步流星的向叫骂不止的戴图走去。

    他还没到戴图近前,下面的暗箭人员已然纷纷使用暗影飘移闪了过去。

    最先出现的暗箭人员全力挥出一刀,直取戴图的脖子,后者反应也快,边抽身闪躲,边继续大骂唐寅,可是他能闪过一人,却闪不过十多号暗箭人员的追砍。

    他每退一步,身边便有一名暗箭人员凭空出现,向他的周身要害或砍或刺。

    他仅仅退出了五六步,就听喀嚓一声,身侧出现的暗箭人员一刀撩在他的肋下,灵刀的锋芒撕开他的灵铠,将他的左肋挑开一条半尺多长的大口子。

    伤口的剧痛刺入骨髓,戴图先是惨叫一声,可立刻又继续高呼道:“唐贼必亡!唐贼必亡啊……”

    很快,又有更多的暗箭人员在他的前后左右出现,一柄柄锋利的灵刀从外面八方刺来,只是顷刻之间,戴图的身躯便被刺成了马蜂窝,周身灵铠俱碎,鲜血染红了皇宫门前的大理石。

    高慕成心情愉悦地走到跪坐于地、奄奄一息的戴图近前,低头笑呵呵地看着他。他当然有高兴的理由,大王没事,风国就没事,风国没事,自己仍就可以继续在暗箭里过舒心又爽快的日子。

    “大王安然无恙,戴将军一定很失望吧!”

    “唐贼……该死……疯狗亦……该死……”戴图颤巍巍地抬起头来,鼻口皆在窜血,满是血污的脸上,五官扭曲,表情狰狞,异常骇人。

    “呵!哈哈——”高慕成先是轻笑一声,接着肩膀耸动,仰面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把佩刀高高举起,在大笑声中,手起刀落,直接削掉了戴图的脑袋。

    鲜血飞溅,洒出好远。高慕成一脚把戴图的首级踢成皇廷大臣的人群中,随后,人群里尖叫声响成一片,神经本就高度紧张的大臣们看到血淋淋的人头,直吓得魂飞魄散,有些胆小之人当场被吓昏过去。

    且说皇宫,大殿之内,殷谆已坐在皇位之上,在下面,还有十多名大臣,其中便有大学士方孝宣。

    这些大臣进入皇宫的时间较早,那时暗箭人员还没来得及封锁皇宫,可是在他们之后的那些大臣们就一个都没有进来。

    等了这么久,可下面的大臣还是寥寥无几,殷谆抹了一把额头的虚汗,看向方孝宣,强笑着说道:“方爱卿,看来,大臣们都不肯来,既然如此,那……那就先散朝吧,至于风王之事,等……明日再议。”

    很难说得清楚殷谆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希望唐寅死,但又害怕唐寅死,他觉得自己受到唐寅的欺压,但又担心唐寅死后,还会有旁人来变本加厉的欺压自己,比如眼前这个方孝宣。

    第528章

    方孝宣正色说道:“陛下,并非是大臣们不肯来,而是风国的人把前来的大臣们都挡在宫门之外,风国现在已经到了无视朝廷,无法无天的地步。陛下,现在是振兴皇廷的最佳机会,也是最后的机会,陛下绝不能退缩,一定得坚持下去啊!”

    说话时,方孝宣显得异常激动,满面涨红,须发皆张,不断地向前近身,说到最后,几乎要贴到龙书案前。

    殷谆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脸色难看,颤声道:“那……那就依方爱卿之见吧!”

    方孝宣转回身形,对秦轩说道:“秦将军!”

    “末将在!”秦轩跨步上前,插手施礼。

    方孝宣说道:“必须得把封圌锁宫门的暗箭人员全部清理掉,秦将军,你去助董、戴两位将军一臂之力,无论如何,也得尽快把宫门外的大臣们接入宫中。”

    秦轩应道:“末将遵命!”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如果暗箭执意不肯放行,末将能否与之交手?”

    在皇廷众多的青年将领之中,秦轩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一身的灵武所学堪称一流,是个骁勇善战的猛将。

    方孝宣沉吟了片刻,幽幽说道:“能不动手,就尽量不要动手,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方可与之交战。”

    “末将明白了。”秦轩答应一声,转身向大殿外走去。

    看着秦轩离去的背影,方孝宣缓缓闭上眼睛,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够一切顺利,让皇廷可以成功接手风国,重掌帝国的大权。

    他不在乎自己能获得什么样的丰功伟绩,也不在乎自己是否能永垂青史,他只是想尽自己所能,辅佐天子,重振皇廷。

    静。此时大殿里一片安静。殷谆坐在皇位上,身子不安地左右扭动着,还时不时地拿起手帕,擦拭额头的汗水。

    大臣们也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皇廷和风国未来的走向,也就全看今晚的了。

    方孝宣跪坐在群臣的最前面,闭着眼睛,表情平静,身子仿佛木塑石雕一般,动也不动。

    别看他表面平静,实际上也是心急如焚,秦轩去得太久了,显然,皇宫之外的情况并没有想像中那么顺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殿内外依旧寂静得可怕,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似的,人们快要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天子殷谆开始有些坐不住了,现在这种死气沉沉又压抑得令人发疯的气氛让他倍感难受,甚至他都希望外面能传来些打斗声,只要不像现在这么安静,怎么样都行。

    哗啦、当啷;哗啦、当啷——当在人们焦急等待消息的时候,大殿外突然传来一连串清脆的声响,声音由远及近,由弱变强,持续不断。

    大殿里的众人不约而同地面现惊愕之色,纷纷转回头,看向大殿的大门。

    人们还没看清楚来者是何人,就见大门外猛然飞进来一团黑影,圆咕隆咚的,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摔进大殿之内,落地后,发出嘭的一声闷响,受其惯性,又向前轱辘一段才停下来。

    上面的殷谆、下面的方孝宣等人无不拢目仔细一瞧,原来飞进来的是颗血淋淋的断头。

    那断头的表情狰狞,双目圆睁,嘴巴大张,舌头都吐出来好长,这颗断头不是旁人的,正是刚才奉命出去的秦轩。

    “啊?”

    看清楚人头,在场的众人无不惊叫出声,殷谆直被吓得脸色大变,眼前发黑,头脑昏沉,险些当场晕死过去,他端坐不住,身子一侧歪,由宽大的皇座上竟然滑了下来。

    其他的大臣们也好不到哪去,纷纷瘫软在地,身子突突直哆嗦,想站也站不起来。在场的,只有方孝宣还算冷静,他腾的站起身形,回身向殿外怒视。

    哗啦、呼啦——在持续的脆响声中,只见一人从殿外的台阶一步步走了上来。等人们看清楚来人的模样,皆好像见了鬼似的,脸上的骇意更浓,有几名大臣当场就被吓尿了裤子。

    即便是方孝宣也露出膛目结舌的表情,两眼瞪得大大的,眼角都快张裂,瞅着来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外面来的这位,正是人们认为早已毒发身亡的唐寅。看到唐寅还好端端地活着,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旁人的惊骇远远比不上方孝宣。

    他们当中,只有方孝宣最清楚唐寅中的是何种剧毒,正因为这样,当唐寅中毒之后他便下了断言,唐寅必死无疑。

    可是,唐寅非但没死,而且现在还像没事人似的,两眼铮亮,精气神十足,走起路来,四平八稳,同时还散发出一股压得让人感觉窒息的气势。

    只见唐寅背披黑色的毛绒大氅,身着暗红色的王服,腰间系有锦带,上嵌宝玉,闪闪放光,在玉带下,挂有佩刀和玉佩,人们所听到的清脆声响正是玉佩撞击刀鞘的声音。

    随着唐寅的到来,大殿内的空气好像一下子凝固起来,人们皆有喘不上气的感觉,张大嘴巴,嘶啦嘶啦拼命地吸着气。

    唐寅走到大殿的正门口,站定,闪烁着幽光的虎目向大殿内望去,当他看到滑坐在皇座之下,身子抖动得厉害的殷谆时,他眼中的精光更盛,手也抬了起来,握住佩刀的刀柄。

    甩大氅,提前襟,唐寅迈步走进大殿之内,看都没看跪坐于两侧的那些大臣们,包括方孝宣在内,他直直向殷谆走去。

    看到唐寅直奔自己而来,那一瞬间殷谆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他使出浑身的力气,艰难地从地上爬起,颤巍巍地重新坐回到皇座之上,然后,声音抖得快要不成人声,带着哭腔说道:“唐……唐……唐……”

    他本想说‘唐爱卿,你听朕解释’,结果他嘴巴一张一合,只吐出一连串的唐字,其他的话都没说出来。

    唐寅好像没看到殷谆的惊慌失措,亦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表情冷若冰霜,脚步不停,继续大步流星的向殷谆而去,但与此同时,他握着刀柄的手已缓缓抬了起来,闪烁着寒光的钢刀也随之被他抽圌出。

    此情此景,让左右的大臣们头皮发麻,头发丝都要竖立起来,人们想上前去拦阻唐寅,可是身体像是不属于自己的了,根本不听指挥,瘫软在地,动也不能动。

    关键时刻,还是方孝宣挺身而出,冲着唐寅大吼道:“唐贼,你想弑君不成?”说话时,他如同发疯了似的向唐寅扑去,双目充圌血,五官扭曲,其状仿似厉鬼。

    他冲到唐寅近前,张牙舞爪的去扯他的衣服。方孝宣只是个文人,让他搞点学问或是琢磨个阴谋诡计还行,但要论动手,一百个他捆在一起也打不过唐寅一个人。

    唐寅只是一挥手,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这个大嘴巴,结结实实拍在方孝宣的脸上,后者怪叫一声,身子横着飞了出去,摔落在地后,扑的一声喷出口血水,其中还混着两个白森森的大槽牙。

    打开方孝宣后,唐寅持刀的手臂向外一扬,钢刀脱手而飞,在空中打着旋,直奔正前方的殷谆而去。

    殷谆连怎么回事都没看清楚,就听咔嚓一声,旋飞过来的钢刀没有砍中他,却深深砍进龙书案内。

    钢刀的锋刃钉在书案之上,刀身嗡嗡直颤,殷谆两眼向上一番,神智模糊,刚刚坐到皇座上的身躯又软圌绵绵地滑了下去。

    唐寅跨步上前,直接站到桌案前,低头注视着瘫坐于地的殷谆,阴冷冷地说道:“陛下若想杀我,直接下旨赐死就好,何必还假借公主之手,用下毒这种卑劣的手段?”

    “误会……这……这全都是误会啊……”殷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自己的脑袋还在,他长吁口气,随后忙不迭地重新爬起,颤巍巍地站起身形,来到唐寅近前,声泪俱下,哽咽着说道:“毒害唐爱卿一事,朕……朕是真的不知情啊,那……那……”说着话,他眼角余光瞥到满嘴是血、伏地不起的方孝宣,殷谆眼睛一亮,急忙抬手指向方孝宣,大声说道:“是他!就是他!这一切都是由方孝宣策划的!当朕知道时,为时已晚,不然,无论如何朕也会阻止方孝宣毒害唐爱卿啊!”

    殷谆这一番说辞,把他自己摘得是一干二净,所有问题都推到了方孝宣一人身上。

    当然,他说的这些倒也大部分属实,可是,方孝宣所做的这一切皆因对他的一片忠心,而身为天子的殷谆在危急时刻非但不去庇护他,反而还竭尽所能的把方孝宣推到风口浪尖,令人寒心。

    听完殷谆的话,唐寅也是一愣,回头再瞧瞧方孝宣,忍不住仰面哈哈大笑起来,心中暗道:看看吧,这就是你一心辅佐的狗皇帝!贪生怕死,胆小懦弱,要才无才,要德无德,如何配君临天下,如何配得上天子二字?

    唐寅眯缝起眼睛,看着殷谆,含笑问道:“如此来说,并非是陛下要毒害于我,这一切皆是方孝宣的主意?”

    第529章

    “是、是、是!”殷谆点头如捣米,一连应了三声是,急声说道:“当初在朕受难之时,是唐爱卿出手相助,才让朕免受于难,唐爱卿于朕有救驾之功,朕怎会舍得毒害爱卿呢?”

    说话时,殷谆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还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他的话,能不能感动别人不知道,倒是他自己被感动了,或者说,这也是一种变向的自我催眠吧!

    唐寅的心里除了冷笑还是冷笑,无能之人他见过的也不少,殷谆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了,这样的天子,他哪里舍得杀啊,供起来养着还来不及呢!

    在殷谆的一番哭述之下,唐寅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渐弱,他微微一笑,说道:“陛下是没有杀臣之心了?”

    “没有!绝对没有!”殷谆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