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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600节

      他硬是不收,齐横则认为郭诀为人风清云淡,施恩不图回报,对他也更加信任和倚仗,但凡遇到大事小情,总是事先来找郭诀商议一下,两人的关系也越走越近。

    现在齐横无疑已成为莫人在风国朝堂上的武官代表人物,而郭诀则是文官的代表人物,他二人勾搭在一起,自然成了莫人官员的翘楚。

    很快,莫人的官员便纷纷依附过来,以他二人马首是瞻,也有许多欲在风国拓展仕途的莫人找上他二人,想通过他俩的关系谋个一官半职。

    原本只是两个人的小圈子,但在种种因素的趋势下却急速膨胀起来,很快变成纯粹由莫人官员组成的大集团。

    齐横做上军团长之后,没过几天,贝萨运送过来的第一批战马和军备抵达盐城。

    接下来,齐横开始忙碌起来,又要从新兵中挑人,又要亲自征兵,还得督导将士们的训练,忙得昏天暗地,好在他身边还有叶堂和高宇两位副手,帮他分担了不少军务。

    自从风莫战争结束,风国大刀阔斧地展开一系列的改革,使兵源得到充分的保障,两个多月过去,风军又变得兵强马壮,各军团的兵力补充也达到了饱和状态。

    现在唯一还没有成型的就是第九兵团,那需要贝萨方面把第九军团所需的物资一批批的运送过来,风国这边急也没有用。

    时间流逝飞快,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贝萨承诺的物资相继到位,风国的第一支骑兵军团也正式宣告成立。

    这是一支十万人的重装骑兵军团,除了人之外,战马、盔甲、武器皆产自贝萨,至于军团的威力如何,那只有上了战场上才能得到印证。

    骑兵军团的成立本是一件喜事,但风国这边可高兴不起来,因为就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一件恶性事件。

    风国囤积于莫北合田镇的物资突然遭受到偷袭,敌人在偷袭得手之后还放了一把大火,虽说赶去援救的风军抢救出一批辎重,但还是有数目庞大的武器、军备被大火毁于一旦。

    风国囤积于合田镇的军备大多都是为南侵做准备的大型武器,极为重要,现在大半被毁,损失的不仅仅是钱财,更重要的是时间。合田镇的遇袭也直接打乱了风国军政堂的筹划。

    唐寅对此大为气愤,当即下令,撤掉合田镇的主将职务,押送回都严查。

    风军在合田镇的驻军有过万人,而前来偷袭的敌人只有百十来号,若非主将玩忽职守,根本没有偷袭成功的可能。

    另外,敌人又是怎么知道己方有重要辎重囤积于合田镇的?这十有八九是己方内部有奸细,把情报偷偷传给了敌人。

    唐寅责令暗箭和中尉府,严查此事,但凡是有嫌疑的人,必须立刻扣押,严加审查,一经核实,立刻处斩。

    此次偷袭合田镇的人大多是修灵者,打完就跑,风军想找都没地方去找,调查起来也十分艰难。

    十多天下来,暗箭和中尉府一无所获,别说没抓到人,就连对方的身份、来历甚至是哪国人干的都没查清楚。

    唐寅对这样的结果当然不满意,这次拿敌人毫无办法,任其逍遥法外,那么下一次他们还会卷土重来,再偷袭己方囤积的辎重,这没时候是个头。

    为此风国的大臣们也纷纷向唐寅进谏,希望他能改变囤积物资的地点,由合田镇改成霸关。

    毕竟合田镇是莫人的地方,如果偷袭之人是莫人的话,那么混在百姓当中根本无从查找,辎重囤积于霸关自然要安全许多。

    霸关是安全没错,但距离南方战争也很遥远,等到开战时再把物资南调,要耽误不少的时间。

    思前想后,唐寅还是决定不更换囤积地点,但合田镇要施行军管制,镇子里的百姓必须接受风军的管理,如有不适应的百姓,风军也可以提供一定数额的金银帮其搬迁。

    这个办法总算让风国囤积于合田镇的物资相对安全了一些,不过接下来,风国还得对损失的辎重进行补充,第二次的对莫之战也被无限期的拖延了下来。

    正所谓计划没有变化快,即便只是耽搁两三个月,军政堂的所有计划都得重新制定。两三个月的时间里,莫国各郡县的兵力、主将甚至朝廷的态度都有可能发生变化,这需要天眼和地网重新探查,得到确切的情报后再回传到军政堂,与以前的情报进行核对,如有出入,哪怕只是一县一城的军情有出入,军政堂这边就得对原计划重新修订。

    系统化的代价就是繁琐。

    风国这边正在制定对莫战争的新计划,上京方面又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大变故。

    自从川贞联军联手攻入上京,吓跑了天子殷谆,川贞两国就一直共同管理着上京。

    可是这次上京传来消息,贞王李弘已召告天下,准备废黜殷谆,自己登顶皇位。

    这个消息对于风国而言无疑如一颗重磅炸弹。川贞两国是盟国,李弘欲登顶皇位,自然也是得到川国的首肯,而桓国和安国又一向以川贞二国马首是瞻,不用问,这两国也会赞同李弘登基,如此一来,李弘就得到大多数公国的支持,登基也变得顺理成章,那掌握在风国手上的殷谆还有什么用?失去天子这张王牌,风国日后将何去何从?

    得知此事后,唐寅第一时间召见乐天和艾嘉,令二人赶快把天眼和地网的探子散播出去,务必要查明上京那边的动态,也要查明各国对于此事的态度。

    在唐寅看来,如果李弘真要称皇的话,到时可能除了风国不会承认外,其他诸国都会承认,甚至包括玉国,届时川贞完全可以借此大做文章,孤立风国,那么,离第二次伐风同盟的成立也就不远了。事关重大,唐寅也很紧张。

    等到第二天的早朝,风国的文武大臣们都在就此事议论纷纷。

    若李弘真的登记做了天子,风国要如何应对,是承认还是反对?若承认,便要听令于李弘,若反对,可能要遭受诸国的联手讨伐,而这一次,莫国不会再站在风国这一边。

    坐在王椅上的唐寅环视下面众人,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声,眉头皱得紧紧的。这时候,即便邱真和上官元吉也是愁眉不展,脸色阴沉,垂首不语。

    自己的左膀右臂都是这般凝重的表情,唐寅的心里就更没底了,他心烦意乱的站起身,背着手,在王位前来回踱步。

    朝堂之上,除了邱真和上官元吉这边异常安静外,还有一处也很安静,就是蔡圭跪坐的地方。

    不管周围人讨论的如何激烈,争论的如何脸红脖子粗,他半闭着眼睛,不为所动,脸上还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好像此事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寅眼睛尖得很,很快便发现蔡圭的反应和旁人不同。他停下脚步,清了清喉咙,可是在场的大臣都没听到,大堂里依然嘈杂得厉害。

    啪!

    唐寅沉着脸,猛的一拍桌案,大声喝道:“都别吵了!”

    只是一瞬间,大堂里的一切杂音消失,现场寂静得落针可闻。

    他举目望向蔡圭,语气平缓地说道:“蔡大人?”

    “臣在!”蔡圭似的早料到大王会叫自己,他不急不慢地拱手,低头,施礼。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唐寅审视他片刻,开口问道。

    “臣的看法是……”蔡圭悠然一笑,抬起头来,瞥了瞥前后左右的众人,含笑说道:“贞国要亡了。”

    啊?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大吃一惊,没有人会想到蔡圭竟然能得出这么一个惊世骇俗、匪夷所思的结论。

    唐寅亦是心头一震,眯缝起眼睛,疑问道:“此话怎讲?”

    蔡圭沉吟片刻,说道:“川贞两国一直都是合力管理上京,而李弘欲在上京登基,他不会不得到川国的同意吧?”

    “这还用说?!”治粟内史张鑫哼笑道:“若非川国支持,李弘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皇位。”

    蔡圭点点头,反问道:“那么张大人认为川贞两国之间的关系又如何?”

    张鑫想也没想,脱口说道:“川贞一直是盟国,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怎么?难道蔡大人不知?”说话时,他撇着嘴,用眼角余光睨着蔡圭。

    他看不起蔡圭,觉得蔡圭能有今天,全靠他当初在大王面前举荐,何况他是风人,而蔡圭是宁人,又才二十多岁,其见解怎能和他相比?

    “我觉得不然。”蔡圭正色说道:“早在我国与莫国交战的时候,我就说过川贞两国貌合神离,内部矛盾重重,难以化解。”

    唐寅、邱真等人点头,这话蔡圭当初确实是有说过。

    第233章

    “也正因为川贞两国之内的矛盾不可化解,所以我国攻入莫国时,川贞二国即便接到邵方的求援请求,却迟迟不肯派兵北上。”蔡圭仔细做着分析。

    朝堂上的众人边听边点头,包括唐寅在内。

    蔡圭继续说道:“川贞两国之间的矛盾有很多,向来以文明、高贵自居的川国瞧不起野蛮落后的贞国便是其中的矛盾之一。大王想想,川国都瞧不起贞国,又怎会让李弘登顶皇位,尊崇李弘做自己的主子呢?再者说,国力强盛如川国都不敢自己称皇,李弘又何德何能,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自立为天子?”

    唐寅闻言,揉着下巴,凝思不语。

    张鑫不服气地说道:“蔡大人,你刚才也说了,李弘敢觊觎皇位,是因为有川国在支持,怎么现在又说川国是不会支持他的呢?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蔡圭笑道:“并不矛盾!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川国是表面赞成李弘登基,而暗中,则是想借此机会,灭掉贞国。只要李弘正式登基,过不了多久,川国必会鼓动列国成立讨逆联军,一举灭贞!”

    一直都以仁德著称的川王肖轩真会象蔡圭说的这样吗?使用如此毒计铲除贞国?众人面面相觑,现在没有谁敢断言蔡圭的猜测是准确还是错误。

    张鑫愤愤不平地嘟囔道:“这一切都是你自己估计的,事实上会不会如此,谁又知道呢?”

    蔡圭仰面而笑,赞同道:“张大人所言不错,所以,我国现在应以不变应万变,静观事态的发展。诸位大人也不必慌张,事情未必会像大家想的那么严重,恰恰相反,这对于我国也许还是一件好事。”

    川贞二国若真的出现如此大的矛盾,欲至对方于死地,当然是件好事,但问题的关键是,川国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想推李弘登顶皇位。即便在唐寅看来,属于后者的机会也不大,就算真要废黜殷谆,自立为皇,川国也比贞国更有这个实力,怎会把机会让给李弘呢?

    唐寅眼珠转了转,问道:“蔡圭,你的应对之策是……”

    “很简单,不支持,亦不反对。”蔡圭说道:“静观其变,自会有所发现。”

    “恩!”唐寅点点头,觉得蔡圭的分析合情合理,应对之策也是比较稳妥的。他说道:“好,就按照蔡大人的意思办!”

    唐寅最终采纳了蔡圭的意见,对于李弘召告天下,欲罢黜天子之事不做出任何的回应,不过在风国的风平浪静之下,大规模的征兵又开始了。

    这一次的征兵不再是填补各军团的空缺,而是做新兵储备之用。唐寅已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李弘登基是假也就罢了,如果是真,他宁可向天下列国宣战,也要把李弘逐下皇位。

    正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李弘欲取代天子的事传扬开来,各国的反应各不相同,有震惊者、有茫然者,亦有愤恨憎恶者。

    莫国和安国属于震惊者,莫王邵方和安王越泽都对此事感觉不可思议,天子还在,就算天子崩天,也有子嗣继承皇位,怎么轮也轮不到李弘头上。

    玉国属于茫然者,虽然看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灵霜敏锐地感觉到,列国之间恐怕要有大的变故即将发生。

    向来与贞国交好的桓国则恰恰是最憎恨李弘问鼎皇位的。桓国之所以与贞国交好,完全是畏惧贞国强大的武力,如果李弘成了天子,那还不变本加厉的欺负桓国,甚至是吞并桓国,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狼子野心的贞国,桓王黎昕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各国的君主反应不同,但民间的声音却出奇的一致,各国百姓的斥责之声一片。天子之所以称之为天子,是上天选定的骄子,岂能是区区一王公可以取代的?

    各公国可以更换君主,改朝换代,但皇廷是绝不能改变的,昊天帝国之所以能长存于世,也是因为有殷氏皇族的延续,这样的思想在列国百姓心目中早已根深蒂固,谁要触动殷氏皇族,就等于是触动了百姓心里那根最基本的根基。

    李弘要废天子,自己登基,这无疑是犯下了众怒,各国的不满和讨逆之声一浪接着一浪,文人们的上书象雪片一般堆满了各国国君的桌案,里面的内容除了斥责还是斥责,赞成者寥寥无几。

    即便是贞国国内也是这种情况。贞国人也不愿意自己的君主去取代天子,改变殷家皇朝,民间的上书同样是一封接着一封的传到李弘手上。

    这时候的李弘,基本属于骑虎难下了,他也没有想到,殷谆明明已成了傀儡天子,毫无实权,自己取而代之并无不妥,怎么就激起这么多不满的声音呢?

    但告天下书已经颁发下去了,如果这时候他退缩,他这个贞王的脸面还往哪里摆?

    现在唯一让他的压力有所缓解的便是川国对他的支持。

    自从打入上京,李弘就一直在觊觎天子皇位,但他可不敢表露出来,这次若无川国暗中鼓动,又明面支持,他也不会大张旗鼓的召告天下。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为了皇位,他甘愿冒这次的凶险,哪怕沦为千古罪人,他也要试上一试。

    不管头脑多么聪明的人,在皇位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耀面前,都会被冲晕头脑,李弘就是如此。

    为了消除国内的反对声音,李弘下了狠手,对上书之人展开了血腥的镇龘压和屠杀。

    对那些上过书表示过不满的人,只要一经查实,九族同诛。一时间,贞国国内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受其牵连被问斩者多达数万之众。

    不斩直言上书者,这是昊天帝国建立初始的祖训,而各公国也一直延用这个祖训,不管上书之人的意见多么荒谬、无理,天子、王公也应礼遇对待,这和‘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是同一个道理。

    可现在李弘的所作所为,无疑是让他又犯下了众怒,国内的人是不敢再说话了,但不满的情绪却积压在心里,越积越深,而一旦找到发泄的机会,那无疑将会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无须外部的交战,仅仅是贞国国内就已矛盾重重,局势紧张,危机隐藏于血腥又平静的表面下,伺机待发。

    最了解贞国情况的莫过于川国。现在川王肖轩很高兴啊,或者说他是很庆幸,因为在他之前有了问路石,如果没有李弘,他也不知道区区一傀儡天子在各国百姓心中竟有如此威信,岌岌可危的皇廷还有如此众多的拥护者,现在好了,他是彻底打消了对皇位的觊觎,所有的问题,就由甘愿做问路石的李弘去承担,和他没有任何的干系了。

    平白无故的出手相助,这只会发生在普通人之间,国与国之间,是永远不会存在这种事的。李弘还以为川国是自己的盟友,是真的想帮他登顶皇位,可是他的心机和肖轩比起来,差了何止千里。他以为自己的贞国是虎狼之国,但哪里想到,就在虎狼的身边还侧卧着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

    很快,李弘便堂而皇之的住进上京的皇宫之内,同时还令人打造玉玺,赶制龙袍、龙椅,商讨新国号等诸多问题,看上去,他是真要废黜殷谆,自立为皇了。

    这一连串的消息传回盐城,风国朝廷没有做出任何的表示,上下一片沉寂,但殷谆和皇廷可受不了了。

    殷谆紧急令人敲响皇宫的巨钟,召集众臣上朝,商议此事。唐寅是他召见的重点人物,生怕他托词不来,殷谆连下三份诏书,急召唐寅入宫议事。

    现在的皇廷,可真成了人心惶惶,如丧考妣,群众好似大难临头,有些大臣在朝堂上就开始公然谈论自己日后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