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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见蜜语攻势十分奏效,晶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小嘴嘟起一张一合的紧赶着复又说道:“我觉得自己长得天下第一。”一句话说完,衣袖首先被风萧给扯了扯,看到女王的脸色稍微暗了暗,继续说道:“今儿看到皇姨,真是没法比,我在您面前也就是一朵不知名的小野花而已!”说着还有些个幽怨的看了眼又笑的热切的女王。

    “你这孩子惯是嘴甜,我那几个孩儿要有你一半,我还不整日的笑的合不拢嘴,心比蜜甜!”虽是知道这孩子讨巧的夸赞自己,但自己心里很是受用,谁不喜欢被别人夸赞,纵是掌控着一国命脉的女王也不例外。

    对着身后的侍女招了下手,交代着:“你去看看皇子怎的还未来!”

    想是对云舒遥说也像是自言自语的轻声说道:“这孩子定是精心打扮一番,才会这般许久!”

    没等说完,一袭鲜亮的身影便跃了进来,从进殿起便看到许久未见的云舒遥,心里扑通扑通的感觉跳的欢腾,但还是缓步走到大殿中央,向着自己的娘亲跪地行礼。

    第八十二章——位分之争

    看的出月如烟却是精心描绘了一番才前来相见,这次的穿着不似那日见得淡雅,却是贴合了风月国的风情,一袭淡绿落纱清新而又抢眼,那细细描绘的眉眉峰高挑,而那小巧的唇却是朱红点缀樱红一点,两条柔眉之间点了一朵金粉花瓣,一进来衣袂飘飞飘洒了香风一片。

    想是这月如烟很是得女王的宠,从进来到礼毕起身,女王的柔美的眼中始终荡漾着一副慈母的柔情,向着月如烟招了下手,和蔼的出声:“烟儿,到母皇身边来。”

    月如烟很是乖巧的小步踱到了女王身侧,面朝向大殿正好能看到许久未见的云舒遥,似是有些羞涩,那白皙的俊脸上一抹红霞淡然晕开。

    月清扬侧脸便见自己的儿子那张羞红的小脸,美艳的脸上更是笑意渐浓,自己的儿子天赋还是相貌都是无可挑剔,还有那一手妙手回春的医术放眼风月国乃至云月国也便寻不得这么一人能可比,这是自己的骄傲,也便是个男儿,若他是女儿,也必是将他推上太女之位,只是这性子看是温顺实则被宠的没了规矩,想着云舒遥那几位夫君虽不如自己的烟儿那般美得恍若天人,也皆是各有千秋,难分仲伯!

    一般男儿十四便行及姘礼也便可许配妻主,这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已近十六,朝堂上也不乏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人,也有着不少英勇豪气的骁勇将领,可均入不得自己宝贝儿子的眼,竟硬生生的一个女人也看不上,直到那日去了云月国,回来便有了小男儿的心思。

    整日里缠着自己给讲云月国的风土人情,看那神情那颗小心肝早就插上翅膀飞到了云月国。自从知晓这云舒遥前来迎娶,自己儿子那双眼睛和那对耳朵像是为这个云舒遥生的,一张脸也像张晴雨表,听闻在路上耽搁下来,那小脸便是垮了下来,听着又向国都行进了几分,那小脸便是笑的开心。

    当娘亲的都会心存私心,其实自己的心底里并不喜这儿子嫁这么远,可这孩子像是中了魔怔被这云舒遥俘虏了心神。唉!既是自己的儿子欢喜,当娘的也便开心。

    儿子喜欢的人,自己也觉得亲近了几分,说出的话自是带着一丝亲昵的意味。“遥儿,觉得我这宫中可好?”

    正晃神的云舒遥心里纷乱交错,今日这一见这月如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自己也有些个说不太清,就是觉得那感觉竟还不如原先见到的那一刻,看着紧挨着女王脸上有抹羞涩的月如烟心里平静的仿佛就是见到一个陌生人。心里暗自思忖,难不成自己看美男太多了,视觉也疲累的无动于衷了。

    直到风萧用手肘蹭了自己一下,云舒遥才醒觉过来,目光复又聚焦在女王美艳的脸上,看得出女王对自己此时还在心猿意马很是不满,轻柔的眉挑高了几分,但说出的话语却是不含一丝不高兴的意味。“遥儿,想什么如此出神?”

    “哦,遥儿是想着这皇宫亭台楼阁修葺的甚好,这每一处都有每一处不同的风情,可是皇姨自己设计的!”

    说是皇家的脸瞬息万变一点也不作假,刚还有丝薄怒,一听这话脸上复又笑得柔美。“这可是风月开国太祖依神人的指点下,依行五行八卦不同的方位设计出了不同的院子。有几处我倒是稍作了改动,不过基本上还是保持太祖皇留下的古风古韵。”

    “想必太祖皇也是心性雅致之人,不若断不会建造出了如此别具一格。”云舒遥这话倒是丝毫没有溜须拍马的意味,真是如此想的对女王说着。

    “太祖皇是我们风月国的一个传奇,恐怕再也没有这么一位睿智而又高雅的女王了。”说话间,月清扬的脸上流溢这一丝奉若神明般的敬仰和崇拜的光彩。

    “好了,不说这些了,既是觉得好,便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多住些时日在走,让烟儿好好带你在宫中逛逛!”月清扬的眼眸在云舒遥和月如烟的身上扫了下,只是见自己的皇儿微低着头一副不好意思的娇羞表情,这云舒遥倒是自自然然一派如常。

    说了这么多,云舒遥这才想起这重要的礼帖还揣在袖中没有呈上,便取出礼帖缓步向前呈给了在殿前侍候的女官,女官依照惯例取开看了一眼有没有藏毒之类的便又呈给女王。

    “冰音妹妹也是客气了,竟是带了这般多的礼品,这让我都不知回些什么才好了!”月清扬一笑起来更是美艳的光彩照人,看着这样一个得有三十几岁的女人,肤脂依然如玉般的光滑,连一丝淡淡的细纹也找寻不见,云舒遥只能是感叹这女王是怎样护理这美艳动人的脸蛋的。

    月清扬笑的合不拢嘴,看这礼金物品足足写了八九折,粗略的看了下不能说这上面的东西能富可敌国把!可件件也是相当稀罕的宝物,自古嫁儿子受的礼金越多便是说明自己家的儿子受到妻主家的礼遇也越高,地位也越是尊宠。这上面林林种种的罗列了东珠,翡翠玛瑙,大到玉雕摆件小到缀于腰间玉饰皆是琳琅满目,更别说什么雪蚕丝,锦缎,云绸更是数不胜数!

    倒不是自己贪念这些物件,而这却是也证明了云月国娶自己皇儿的诚意,儿子受到这般高的礼遇,自己这个做娘的也着实心中欢喜。

    这礼数云月国倒是做全了,自己倒时也不会失了颜面,定也会陪嫁上好的东西给儿子,断不会让儿子在妻主面前说不上话。这般一想,这陪嫁的东西也要好好斟酌一番才好,既不失了面子也要在场面上给云月国做足,这待会儿还要给掌管礼部的大臣商量商量。

    不过心里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好似还留在脑海一抹影子,略想了想,依旧笑意浅浅看向殿下的云舒遥和身后的众位夫君,依旧轻柔的似是不经意的说道:“我这儿子平日里也娇惯着的,但那些礼数什么的还是周全的,做正夫也是妥帖的,对了,不知烟儿嫁过去是何位分?”

    刚还笑意盈盈的脸上闪现了一抹异样,晶亮的眸光闪动了下,对上月清扬那抹似是探寻实是早有心中打算的目光,虽是心里有丝别扭,但还是强忍下,语调柔和的说着:“我也已有正夫便是我云月王朝丞相之子风萧,所以皇子嫁过去位分便是侧夫。”

    听闻此话月清扬的脸色变了一变,竟是有丝不屑的笑了一声,自己的儿子这般优秀,无论身份还是相貌均能凌驾在这云舒遥几位夫君之上,单单让儿子做侧夫,自己那心里有如同缠了个疙瘩一般难受。

    自己也早已派人探明,这云舒遥虽是云冰音最小的女儿,但却很是得宠,看这样子这太女之位也必是她莫属,眼下就只是这几位夫君还好说,若是做了女皇,三宫六院又会有多少美男环绕!

    若是正夫位分还能保证即使不受宠也断不会像那些个侧夫,夫侍一般像抛掉穿旧的衣裳一样弃之敝履,所以不管儿子多么一心相许,这位分之事自己绝不会动摇,眸色沉了又沉,不似刚才的柔和,带着一股帝王的威压冷冷的开口:“烟儿嫁过去只是做个侧夫,我风月国的皇子嫁过去也只是侧夫吗?”

    云舒遥也有些恼怒,原以为这风月女王像是刚见一般的和善,心里倒还贴近了几分,这般看那变幻无常的脸上却是心里一寒。她其实想负气的出口回她句:“爱嫁不嫁,不嫁拉倒!”但自己的身份和说出的话皆关乎到两国的关系,便是调整了一下心里向上升腾的火意,说了句:“风萧等人在他之前,他也只能是侧夫!”

    一听这话,月清扬竟是气急的一掌拍向金銮椅上的金楠木扶手,眉间怒意浓浓。“好!你那意思,烟儿不光做不了正夫,即便是侧夫也在这几位之下吗?”

    大殿上再不是刚才谈笑风生轻松自在,两人便杵在大殿上立场上互不相让,一旁的月如烟知道母亲是为自己好,听到云舒遥干脆的回着自己只能是侧夫之时,心里很不好受。但比起在这事上闹僵,自己确是想着自己能退一步做侧夫也便就侧夫吧!急急的出口唤了风清扬一声:“母皇!”

    太女一直不曾开口,自是知道自己的母亲对这弟弟偏疼的紧,也不曾想会为了弟弟的位分之事,至两国的关系与不顾,这般的箭靶弓张。想着这事闹僵了对哪一方都不好,忙站了出来打了圆场。“这事以后再议不迟,呵呵……舒遥妹妹,不若我带你游览一下皇宫中几处绝妙的景致可好?”

    既是月晚清这般说了,云舒遥也便没再执拗,看向月晚清的脸上勉强的挤出一分笑,轻道一声:“便辛苦晚清姐姐了!”

    月晚清上前像是极为相熟的挽起了云舒遥的胳膊,笑了笑。“我们姐妹还这般客气!”负有望向风清扬,柔柔的出声:“母皇这几日国事操劳也定是疲累了,我带着舒遥妹妹去各处转转。”

    月清扬自是知道自己的女儿为自己找着台阶,也便就势摆了摆手,美艳的脸上也挂着一丝尴尬的笑,像是真的乏累的说了一声:“唉!还真是老了,这般坐着也乏累的不行,你们去转转也好!”

    第八十三章——情花

    既是何处也不缺着拍马溜须之人,待月清扬一语疲累至极的话语刚落,朝中的百官便齐齐大呼道:“女王陛下,还当以凤体为紧,凤体康健耐万民之福,国之根本!”

    今日的月清扬似乎早已听惯了,又或许是刚才为这位分之事心生不悦,美艳若花的眼眸扫了眼殿下似是关切的群臣,眉宇间隐现出一丝不耐,一双保养的极好的柔夷矜了下紫红色金丝线滚边的长袍。

    想必这就是要下朝的讯号,那立于一侧的女官见此便拉着长长尖细的调调,唤了声:“退朝!”

    身后左右侍候的二位长相娟秀的侍男,缓步向前将月清扬微站起身抖出的手轻轻搀着,微低着头,踱着细小的步子搀着月清扬走下大殿退了朝。

    一旁的月如烟踌躇着脚步不知是跟着自己的母皇,还是和姐姐一起陪云舒遥逛逛,立在哪儿脚步如定住般的没有挪动分毫。最后想着一会儿还是和云舒遥一起逛逛,这一番竟还未说上一句话,一起逛逛说些什么也是好的。想着便打定主意的向着月晚清缓步走去,却是听见月清扬未曾转身飘来的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语。“烟儿,跟母皇回尚景宫,母皇还有些事要说与你!”

    月如烟只好看了一眼正和姐姐攀谈着的云舒遥,此时他与她相视站着,而云舒遥的眼神却是有意无意的撇开了他留驻在她身上温存的目光,想着今日一事,云舒遥心中必是气恼了,有可能会觉得是自己央求母皇给自己讨要一个正夫的位分。

    从听到她到了大殿,那颗心便热切的期盼一见能述说衷肠,谁承想竟是这般的始料未及。想着那日见她待那几位夫君个个甚好,这次来风月还一个个不少的带着,定是和他们相处的极好,特别是母皇向她讨这位分之时,她看向身后的白衣的风萧,对,就是她说的她的正夫,那抹柔和的神采映射在他的眼底,好似有一个尖细的小刺扎在了心窝,虽是不太痛但就是说不出隐隐约约的抽痛这么一下。

    母皇的脸色也甚是不好,自己虽是男儿,但自幼却是惯得母皇的宠爱,位分在女人眼中或许没有什么,但对男儿来说却是关系深远,这位分低便是要矮上正夫几分,除却妻主还要处处受制于人,自己贵为皇子母皇想要为自己讨要一个正夫的位分也在情理之中,可看情形这女人定不会舍了这风萧,将自己推上正夫之位。而母皇也不是一个容易被说动的人,这般僵持下来可如何是好?

    虽是想着却是紧跟着在母皇之后上了步辇,不多时便到了母皇整日批改奏折的亦是书房亦是暗殿的尚景宫。

    到了尚景宫,月清扬已侧卧在一侧的软榻上闭目凝神,从晦暗的脸色上便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恼怒。

    月如烟柔柔的走上前来,小声的唤了声:“母皇!”

    月清扬这才打开眼帘,看到自己的儿子似乎心里好受了一些,唇角边溢出一丝淡淡慈爱的笑容,指了指软榻,道了声:“烟儿,来,做母皇身边!”

    月如烟听着母亲和煦的话语,鼻间竟有些酸涩,不敢看母亲那双慈爱的眼睛,却是口中喃喃出声:“烟儿让母皇操心了!”

    微微端坐起来,轻柔的手在月如烟的发顶揉了揉,“傻孩子,哪个母亲不为儿女操心的。”

    “烟儿,母皇唤你前来,便是想问你一句,你当真便是想嫁与她?”月清扬说话间便注视这儿子那不会说谎的眼睛,复又开口道:“你知母皇的心意,便是想将你留在身旁招个驸马进门,且不说这云月国远在千里之遥,你这一走我们便是难见一面,就是这位分之事,母皇也不会应允,我堂堂风月国皇子殿下竟屈居于一个臣子之下,传出去岂不笑话!”

    月清扬刚有丝转和的心绪便是越说气意越浓,美艳如兰气质若俗的脸上有抹气极而晕在外面的红。但看了看低头不语的儿子又轻柔的出声:“烟儿,不是母皇劝你,放眼我们风月王朝的女子皆让你挑个遍,若是能娶你到门,别说是做正夫便是让她们立誓不可再娶,她们也会爽快的应允。怎可像今日,我这般说了几遍,那竟不让分毫。”

    月清扬外表柔和但毕竟是一国之君也是极其强势之人,今儿在朝堂上说出的话这云舒遥竟没有同意,心里的那股怒火在胸中肆意的回转窜动,顿觉一阵的窝火。

    月如烟还没见过母皇发过这么大的火,一时间也不知回什么话好,低着头侧坐在塌边,手中来回的绞动着腰间坠着的玉坠。

    见自己这宝贝儿子不说话,月清扬的眉间杵在一起,带着一丝不容商量的口吻说着:“这事便且定下来,若是她许你正夫之位,我还是欢欢喜喜的将你嫁到云月,若是不允,那这事便可作罢!”

    听闻这话,月如烟绞着玉坠的手却是一抖,这才抬起了头,唤了声月清扬一声母皇,可月清扬像是心意已决,竟是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月如烟还想再说几句,但见月清扬又闭上了眼眸,侍男也识眼色的为她搭了条薄毯,不甘心的又轻声唤了声母皇,月清扬却是头一次的没有回答依旧微眯着眼睛。

    这可如何是好,本来开开心心之事竟是这般收场,直到缓步到了殿门口,月如烟还缓过头来看了眼自己的母皇,抖动了几下唇pian,终是没有说出那句自己不在意名分只想和云舒遥在一起。

    云舒遥被月晚清领着在皇宫各处游逛着,可此时她的心意并不在这绝佳的景致上,脚步只是顺从的紧跟着月晚清的步伐,月晚清说着什么却是什么也没听清。“舒遥妹妹,晚上母皇设了迎宾宴,宴请妹妹和那几位夫君们,到时定和妹妹好好喝上几杯!”

    云舒遥虽是没有听清这月晚清说了什么,但还是口中喃喃的应了声:”哦,好啊!好!”

    “哦,那可说定了,到时我们姐俩要好好比比酒量啊!呵呵呵……”月晚清倒也不似那些王女皇孙那般的做作,说话间竟上前攀上了云舒遥的胳膊。

    云舒遥也不知怎的答应和这月晚清比什么酒量,自己就是一个有酒胆没酒品之人,一杯果酒下肚便分不清南北西东,竟还敢拼什么酒量,不过话一出口,也不好再收回去,倒时在见机行事,切不可和上次那般像只死狗一般被夫君们拖回去。怎么说也是在别国,自己的一言一行也代表着整个国家,切不可失了态失了云月国的皇家威仪。

    正思忖间便飘来了一股淡淡药草的香气,抬眼望去,一个圆圆的石拱行门之上刻着两个娟秀的小字“药苑”,刚想开口相问,月晚清却是轻声问道:“前面便是到了药苑,都是烟儿弟弟种植的稀罕药草,妹妹可去看看?”

    即便到了这里便是要看上一看,再说这阵阵药香仿佛能凝聚心神,从嗅到这股药草香气,脑中却是清明了不少。

    过了这石拱门便才发觉这苑中并不像外面看到的那般小,每一处药草前都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刻着药草的名字。不知从何处引来的清泉水细细流淌在周遭,滋养着这一方花草。药草淡放的香气让人心旷神怡,而那处处见绿的景色也让人心生舒爽!深吸了口气,药香扑鼻舒爽的香气余味绵长。

    “舒遥妹妹,觉得可好?是不是觉得闻了这药香心里很舒服?”月晚清笑意浅浅的看着云舒遥轻说着。

    一扫刚才的不快,澄澈的杏眼望着那看不到边际的株株药草,迎面而来一袭水绿的身影,看到她先是显现了一抹惊喜的神采,接着那脸上的神色却是变了一下黯淡了几分。

    月晚清倒是极会看眼色,眼睛在两人身上打了个转转,便急急的说道:“你俩先聊着,我刚想起还有些事要去处理一下!”说完便脚下生风的踱出了药苑的石拱门。

    月晚清走后,两人均静默不语,却是在同一刻抬头出声:“你!”“你!”

    这般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于是又停滞了几秒,复又同时出声:“你先说”“你先说吧!”

    晶亮的眼中泛着笑意看着羞涩的微低下头去的月如烟,心中暗叹这真是女尊的王朝,男子个个腼腆的像个小女子,动不动就脸红动不动还害羞。“听晚清姐姐说,这些药草都是你侍弄的?”不知说什么,没话找话的借着药草说道。

    一提到药草,月如烟便是有了话题,缓步向前给云舒遥做着介绍,这株药草怎样侍弄,那种药草又是如何难以养活。

    被这月如烟感染着也动了学上些医术防身的心思,像是请教老师般的问问这问问那,倒也不觉得生分拘谨了。

    待走到一株开有淡紫色小花的草药前,望向月如烟又轻声问道:“这药草叫什么名字,怎得没有写上啊?”

    月如烟没有接着搭话,便信手将那并立长着的紫花摘下来一朵伸向云舒遥的鼻间,一股恶臭之气立时便充斥在云舒遥的鼻腔里,云舒遥慌忙捏住了鼻子,口中嘟囔道:“这是什么?好臭!”

    柔美的眼眸中淡放这轻柔的笑意,看着云舒遥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的样子,嘴角笑意渐浓,从另一枝上又采下一朵,递到了云舒遥的鼻间,轻声道了句:“两朵花放在一起,你再闻闻看!”

    一朵都奇臭无比,这两朵加在一起岂不是很为臭气熏天,捏着鼻子的手没有放松,反而捏的更紧。

    疑惑的眼神在月如烟的脸上扫过,直到月如烟将两朵花放在他自己的鼻前嗅了下,才放下了捏着鼻子不通气的手。

    “这种药草叫“情花”!”月如烟也不让她闻了,望向花的眼神有些莫名的复杂。

    情花,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什么电视剧上看到过,杨过与小龙女?不知这云舒遥脑袋是什么做的,这脑子里竟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

    “情花也称作两生花,放在一起养便是治病救人的药草,而若是分开便是致命的毒药!”

    第八十四章——果子茶

    “什么,这花竟这般稀奇?”云舒遥不禁疑惑的问向蹲于地上给这情花松土的月如烟。

    月如烟这才扶膝起身,眼中闪动着柔和的神采,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药草香味,不似在大殿上的那股浓烈的香味,自自然然的药香让人嗅着心里舒服的很。

    “这情花为何这般稀奇我也不知,但这却是有个传说流传至今!”

    “哦,传说,什么传说?”云舒遥倒是在现代听说过这么曼珠沙华永世不得相见凄美的传说,这情花也有传说,是不是也如这曼珠沙华一般。

    伸手指向不远处一个亭子缓步向前,云舒遥也随着月如烟小巧的步子到了亭中的木凳上落座下来。

    这亭子不大却是全用木头修葺而成,木桌木凳均显现了原味的质朴。就是这亭子中央垂挂吊着的一个铜铃铛分外扎眼,这不是迎风叮当作响的风铃,这般吊挂这它是装饰还是什么,云舒遥也真是猜不太准。

    月如烟见云舒遥一直盯着这铜铃看,伸手拽了下铃铛,“当当”铜铃发出两声有些沉闷的声响。

    不多时,一个小童便盈盈向前端来了一个红木茶盘来,茶盘中杯碟碗盏倒是齐全,低着头也没多言便将茶盘放于木桌上,便退了下去。

    “你这铃铛是唤人的?”云舒遥晶亮的眼睛眨了眨,望着小童远去的背影问向月如烟。

    “有时在这边缺个什么的,也省却了来回跑的麻烦,便想了这主意,倒是方便了很多!”不知为什么,月如烟笑起来说话不急不缓的样子和风萧有些像,那种淡淡的笑容是能感染人,让人心生亲近的那种。

    但柔柔的样子有有些像懦懦的若柳,特别是紧抿着薄唇的样子最是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