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72节

      中国舰队调整航向和大炮抬头的动作非常醒目,荷兰舰队也做出了相应的战术动作。改变了队形,尽量使得己方的大炮对准中国舰队。

    没等荷兰舰队所有军舰调整好航向,陈绍宽的开火命令就下达了。

    “主炮,齐射!”

    轰轰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炮口的闪光,强大的冲击波在那海面上留下几处巨大的震波,激起一阵水雾,几十颗钢铁制造的致命弹头挣脱膛线的束缚,飞上天空,在那夜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线。

    陈策问道:“飞机也做好了战斗准备,要不要出击一下?”

    陈绍宽笑道:“杀鸡不用牛刀。”

    362再建兰芳

    荷兰人也毫不客气,立刻开炮还以颜色。各种穿甲弹、高爆弹、小口径炮弹,在海面上乱飞,各种现代化的杀戮武器都在战场上面目狰狞的发出咆哮,或者将那海浪起伏的海面打出一根又一根的水柱。或者击中敌方军舰的舰体,将那坚硬的钢铁穿凿得面目全非。不过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敌我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不足三千公尺。

    中国军舰主炮的优势开始发挥,两声沉闷的炮响,两颗二百八十三毫米的炮弹出膛,飞向南边的荷兰舰队。几秒钟之后,一颗炮弹落到了一艘荷兰巡洋舰的右舷不远处的海面上,溅起数丈高的水柱,将甲板上的荷兰水兵浇了一个透。而另一颗炮弹则准确的击中了那艘荷兰巡洋舰舰中部甲板,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将一些甲板上的零碎掀起在空中,并抛向那黑沉沉的大海。荷兰军舰舱面建筑燃起火焰,黑烟滚滚,已经无法组织起有效的炮火反击了,只能掉头逃跑。中国舰队仍旧按部就班的以战舰炮火猛烈攻击荷兰舰队的另外几艘军舰。结果,这三艘荷兰战舰大多是被击中船身,引发了锅炉或是弹药舱爆炸,巨大的气浪把船撕开两半。

    陈绍宽果断地下令潜水艇发动攻击。早就伺伏多时的潜水艇艇长们大喜不已,一发发鱼雷朝着三艘逃跑的荷兰舰艇射来。

    轰轰轰

    三艘荷兰军舰几乎同一时间被击中,冒着黑烟缓缓沉入海底。

    许多荷兰水兵在海面上拍打水面呼救,一位参谋问陈绍宽,“咱们是不是本着人道主义,救一下他们?”

    陈绍宽想了想,说道:“每艘军舰放两艘小艇给他们,每艘小艇配一桶淡水,至于够不够,就不关我们的事了。要是我们落到这副田地,荷兰人会可怜我们吗?”参谋看了看海面象下饺子似的荷兰水兵,掐指一算,一共才放不到20艘小艇,每艘小艇也就坐十多人,哪里够?不过,确实如陈绍宽所说,要是落水的是自己,荷兰人会怎么做呢?

    陈绍宽看着缓缓下沉的荷兰军舰,笑道:“虽然此战比不上黄海之战,但是此乃域外之战,打败的有是西洋人,定将载入史册。”

    纳土纳岛海战就以中国完胜告终了,不过,无论是中国还是荷兰,都对此战十分低调,都没有予以报道。倒是英国属文莱的殖民地当局在海上救起部分荷兰水兵之后,才知道有那么一回事。

    消息传到伦敦,英国政府所做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拍电报到英国驻华公使馆,询问朱尔典中荷之间爆发战争的消息是否属实。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英国政界多少有些意外。中国作为一个刚刚摆脱了沦为殖民地命运的弱国,在进行完一场对日本的战争之后,时隔不久又决定进行一场针对荷兰远东利益的战争,这未免有些让人难以理解,是什么给了中国人战争的信心?除了中国这几年工业和经济的快速发展之外,恐怕最主要的还是欧洲这场迟迟不能决出胜负的战争。

    英国人觉得不能放任这头拿破仑嘴里的睡狮继续这样摇头摆尾。很快,一份正式的外交文件就送到了外交部唐绍仪总长的面前。这是一份联合声明,内容是所有协约国成员包括:英国、法国、比利时、意大利、门的内哥罗、塞尔维亚、罗马尼亚、希腊,目前所有与同盟国交战的欧洲国家都已明确对中荷战争的立场,以上各国政府一致认为,此次中荷之战中,中国严重侵犯了荷兰的利益,如果中国决意将这场战争进行到底的话,各国政府不能保证在这场发生在远东的战争中保持中立。

    徐天宝这时便顺水推舟,提出用文明世界的文明方式解决爪哇问题,即全民公投。当然,所谓的全民公投也不是人人都有权投票,要在财产和纳税额度上做出限制。毕竟只有依法纳税的人,才有权利行使公民权。这一招就把大量穷到只剩一条短裤和一把巴冷刀的土人排除出了投票的选民当中。

    当然,荷兰人第一个表示反对这个办法。于是,徐天宝以荷兰拒绝接受调停为理由,下令陈绍宽继续“护侨”。结果,短短三天时间,当地华人义军在中国海军的帮助下顺利夺取了整个爪哇岛,还顺势占领了临近爪哇岛的巴厘岛。

    巴达维亚陷落的消息的到证实,荷兰国内一片恐慌,金融发生剧烈动荡。这时候,又有消息传出,说日本人也借口护侨,将派出舰队前往荷属印尼。因为日本人和中国人除了服饰,长相上区别不是特别大。所以在以往的排华事件中,日本人也多少收了牵连,有的日侨虽然用日语大叫“我是日本人”,但是土人哪里听得懂?那是照打不误。结果,这消息一传出来,在荷属印尼的日侨也蠢蠢欲动。

    日本方面则表示近期没有派军队去荷属印尼的打算,但是一旦认为日侨的安全受到威胁,还是会采取必要的措施的。

    终于,荷兰人扛不住了,被迫接受了全民公投决定爪哇华人地位的方案。同时,英国、法国、比利时、意大利、门的内哥罗、塞尔维亚、罗马尼亚、希腊以及美国、加拿大联合组成观察团,负责监督整个投票过程。

    1916年,一个领土包括爪哇岛、巴厘岛及其附属岛屿的南洋华人共和国——兰芳共和国成立了。该国实行总统制,汉语为官方语言,定都巴达维亚,并将其改名为顺塔。赵一峰任第一任总统,这位年轻的总统第一件事就是派出使团出访中国,并与中方签署《中国—兰芳同盟》以及一揽子经济、文化建设的协议。

    欧洲媒体对此报道:必须承认,在东南亚地区,中国人随处可见,他们是欧洲殖民者在这一地区最有力的竞争者,这不仅在于华人的勤奋,更得益于越来越强势的中国!政府。徐天宝,这个军人背景的大总统,征用铁腕统治着四万万人的国家。中国人正表现的越来越自信,拿破仑的预言难道要变成现实了吗?

    不过很快的,媒体的视线还是回到了欧洲战场。以至于兰芳共和国成立之后,对当地土人进行了有计划的“处理”就被漫不经心忽略了。

    363布局沙俄

    1916年时,情况已经明朗:上帝是站在大工厂和大军队一边的。军语辞典中的一个新词——“工业动员”把各交战国的工厂引向战争的无底洞,对农场实行监督、征收所得税、实行食物配给制。无数的弹药和军事装备从各种机器倾泻~出来,然而再多也总是需要的。英国这位海上霸主,这个“靠大海生活达千年之久”的英国,如今也开始靠大陆生活了。1916年1月,它破天荒地采用了征兵制,投身于组建大规模的陆军。这是一个对这次战争以及对英国未来将产生深远影响的决策。事实上它意味着作为世界大国的英国长期拥有的优势开始没落。这场战争在西线进入了大屠杀的消耗阶段。在东线,俄国发动的一次大规模攻势宣告了两大过时的君主国覆灭的开始。贪婪的罗马尼亚参战了,在阳光下短暂地神气活现了一阵就屈服了。这场战争中最大的海上交战——日德兰海战以不分胜负告结束,封锁的压力把同盟国周围的包围圈缩得更紧了。

    在这一年,德国人很忙,在西线德国人在一月时用飞艇轰炸了巴黎、在二月发动了旨在让法国人流干血液的凡尔登战役、在四月有支持爱尔兰罗杰?凯斯门特爵士发动反对英国的复活节起义、在七月进行了索姆河战役,期间双方都投入了从中国引进或者按照中国图纸生产的各种坦克。在东线,德国人不得不帮助奥匈军队抵御沙俄和罗马尼亚。

    总之,1916年的欧洲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同一时间的中国则是大兴土木,热火朝天。连接张家口和库仑的张库铁路提前通车,大大加强了中央对外蒙古的控制力。而从满洲里向西连接库仑的满库线也进展神速,预期到1916年年底也能建成通车。南方的铁路一样进度神速,京汉铁路顺利向南延伸到了长沙、岳阳,沪宁杭铁路和苏嘉杭铁路也顺利通车。港口码头方面,从北到南依次有旅顺、营口、葫芦岛、曹妃甸、秦皇岛、天津、烟台、青岛、连云港、太仓、上海、宁波、温州、泉州、厦门、汕头、汕尾、广东等地无数个码头进行了扩建和新建,每天都有无数大大小小的传播在海面上穿梭。

    用后世历史教科书上的说法,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是中国发展的黄金时期。从1914年到1918年的五年时间,对欧洲人来说可能是黑暗的,但是对中国人来说是光明的黄金五年。

    当然,凡事都是相对的。相比中国人的快活,和中国比邻的沙俄人就痛苦的多。说到底,沙俄还是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国,一个工业基础根本就不牢靠的三流国家,只是因为人口优势,才勉强成为了所谓的欧洲大国。尤其是在世界大战爆发之后,物资越来越紧张,离开俄国核心地区距离遥远的西伯利亚似乎成为了被遗忘的角落。过去人口迁移带来的经济利益是毋庸置疑的。尤其是对农业的促进作用更为明显,所有来到西伯利亚的定居者都拥有一块特许的“视野内的土地”。在之前的20年里,西伯利亚的播种面积增长了一百多倍,而每年大约3/4的收成都在市场上出售。由于采用了比欧俄先进的技术,大量谷物被出口,畜牧业也随着奶油生产的成功而发展起来。出口的快速增长成为农民增加收入的主要原因。

    伴随着贸易的成长,西西伯利亚产业和城市的发展也呈现出稳定的态势。在托木斯克、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人口增长幅度从两倍到八倍不等。许多企业有外国投资支持,虽然冶金业在18世纪已形成,需业对地区经济发展有显著作用,但西伯利亚并没有大型制造业。到1914年,金属工业仅仅是西伯利亚产业收入的8。西伯利亚产业的扩展主要在服务业和食品加工业。尽管缓慢,西伯利亚的工人阶级也已出现,1900—1912年间数量突飞猛进,1913年城市工人阶级达25万人。这些工人中的9000人从事原材料的出口,保障着首都和铁路沿线地区的制造业。

    不过随着战争的爆发,物价飞涨,人心不稳,沙俄政府开始大量的征募士兵入伍,加紧搜刮地方,希望获得财源来壮大自卫军队,结果搞得西伯利亚鸡飞狗跳,人民怨声载道。于是西伯利亚盗匪横行,甚至公开袭击当地沙俄驻军,抢!劫中俄贸易列车,也因此严重影响了中俄之间的贸易。

    于是,中方向沙俄提出建议,由中国发往沙俄的列车由中方派出一定数量的军队随车押送。沙俄自然拒绝了这个要求。然后,中方做出了让步,只派少量警察部队,在距离中国较近的、贝加尔湖以东的几个车站驻扎,协助当地俄国军警,保证列车的安全。如果这样的条件还不接受,那么中方只能公事公办,你来多少铁矿石,我给多少军火。威胁起到了效果,俄国人屈服了,但是只同意在海参威、伯力、和赤塔三地驻扎总人数不超过一千人的中国军警。

    很快,陆军少将张宗昌就领着他的一千人马来到了伯力,接待他的是沙俄第一百二十三步兵师的上校柯察金。张宗昌对俄方指派一个上校来接待自己这个少将是有腹诽的。但是奈何自己肩负着特殊使命,于是压下不满,用俄语向柯察金问好。

    柯察金很惊讶,用俄语问道:“您会说俄语?”

    张宗昌哈哈大笑,便把自己以前的敬礼大致说了一遍。1899年,张宗昌应招到中东铁路当筑路工。在这期间,当过装卸工,干过扳道工,由于张宗昌身材高大,勇于干重活,宽厚大度,重义轻利,所以在工人当中很有威信,也逐渐得到俄国人的青睐。并且学会说一口流利而又发音准确的俄语。后前往西伯利亚淘金充任总工头。在金矿任总工头时,不仅学得一手颇为出色的淘金技术,而且把自己锻炼成为一个出众的射杀猛兽猎手,锻炼出了极准的枪法。

    眼见柯察金不信,张宗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硬币抛向天空,随即拔枪射击。在硬币落地之前击中硬币两次,柯察金这才相信了。他笑道:“张,你的枪法很好,这下那些盗匪的末日到了。”

    364交换条件

    有了这一千号人的中国军队帮忙,远东的沙俄军警在人力上顿时宽裕了不少。之后,张宗昌和他那班原本就是土匪马贼出身的兄弟们骑着俄国人的顿河马,喝着中国产的地瓜烧,跟着柯察金到处围剿所谓的“盗匪”。这些沙俄匪帮通常盘踞在深山之中,就地取材用木头建筑壁垒。张宗昌一到,先用迫击炮轰开壁垒,随即由柯察金的沙俄兵们高呼乌拉冲进去厮杀。有时候,张宗昌也会让自己的弟兄们参与厮杀。不过,通常这都是柯察金奉命对“通匪”的村子进行清洗的时候。沙俄人对自己的同胞下手的时候也重,烧杀阴掠什么都来。张宗昌的兄弟们也趁机骑了几回大洋马,成了回国后向同伴炫耀的资本。

    话说1916年年底,徐天宝结束了休假,再次回到总统府办公。他拿着各国报纸和情报部门送来的情报,边看边摇头。由于自己的介入,历史已经发生了不少变化,已经和自己熟知的那段历史越来越遥远和陌生了。

    不久前,英国、法国、美国、沙俄、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比利时以及其他几个协约国成员和中国签署了关于提升外交级别或是增设大使馆的条约。条约将原来的公使级外交关系提升为大使级外交关系,这不啻是中国外交上的一大亮点。当然,这些都是随着中国国力的提升以及打败日本、荷兰带来的好处。

    有鉴于中国军力的不断强大,英国人和法国人向中国发出了邀请,参加协约国阵营,正式对德国、奥匈、罗马尼亚、土耳其、保加利亚宣战。英国人和法国人的要求是中国派出军队直接到欧洲参战,交换条件则是战胜之后,德国、奥匈在中国的租借全部交换给中国。

    徐天宝对此提议嗤之以鼻,他对朱尔典和康迪笑着说道:“德国和奥匈的在华资产我早就全部接收了,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德国人用一艘过时的军舰就诱骗土耳其人参战,我可没这么傻,你不可能用以及在我口袋里的东西来和我做交易。”

    朱尔典和康迪问道:“那你想要什么呢?”

    徐天宝答道:“我要关税自主权。”

    一个国家发展本国工商业,就不可避免的要对本国的工商业进行保护,保护的手段之一就是关税。可是在列强把持海关事务的事实面前,这斤小最起码的工业保护体系都无法建立起来。一方面是廉价的外国工业制成品的大量涌入,另一方面是同样廉价的工业原料的大量出口,而这一切。根本原因就在于关税的税率。在那个由洋员控制的海关里,进口洋货的税率是百分之十二点五,出口土货的税率是百分之七点五,相比贸易保护主义逐渐抬头的欧洲,这个税率很低,对于洋货很有利。对于国货很不利,中国工业落后,前满清朝廷的压榨固然是重要原因,但是关税自主权的丧失也是重要原因。要想发展中国的工业,就必须先建立起一条关税屏障。

    事实上,早在辛亥年和袁世凯的时代,徐天宝就在自己控制的疆域里全面收回了关说权。等徐天宝统一中国之后,也在事实上收回了关税主权。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得到各国书面的认可和承认,在国际法律上站不住脚。

    朱尔典和康迪想了想,都没有正面答复徐天宝,只是说道:“这事不是我们两个公使可以口头答复的。”

    徐天宝到时很坦然,说道:“我到可以答复二位,中国可以对德国和奥匈宣战,甚至可以出兵欧洲参战。但是我只同意通过西伯利亚大铁路运兵,从东线进攻德国人。”

    朱尔典问道:“为什么不是西线?”

    徐天宝笑道:“难道你们没有注意到吗?俄国佬在东线几乎就从来没有打败过德国人。他们更加需要帮助。难道不是吗?”

    朱尔典刚要表示不满,康迪拉了拉他的衣角,低声道:“中国人愿意出兵总是好的,如果能缓解东线的危局,俄国佬也能少向我们伸手要钱。”

    作为穿越者,徐天宝当然知道什么时候加入一战最划算。眼下德国依然在战场上保持着进攻态势,但是失败只是时间问题。首先德国缺乏持久作战的力量,其一线骨干部队虽强,但训练周期长,后备人力征发快,消耗快。对德国这个人口并不是特别富余的国家来说,基本已经见底了;其次,德国人还面临物资缺乏的困境,尽管德国战前囤积了大批物资,经过两年半的消耗,已经所剩无几了。即便在前期缴获了一些,但远远不能满足缺口。协约国海军对德国的海上封锁依旧,日德兰海战都没能够解除这种封锁;最后一点就是同伴无能。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德国人的小伙伴无论是奥匈还是土耳其亦或者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都无法与英法俄相提并论。在东线,俄国人也学得狡猾了,只要德国向俄国发起猛攻,俄军必然向奥匈发起猛攻。虽然俄国人打不过德国人,但是欺负一下奥匈还是能搬到的。这样一来,德国人就不得不分兵帮助奥匈。徐天宝不傻,犯不着把部队放到西线的壕沟里去挨枪子闻毒气,柿子终究还是要挑软的捏。

    很快,由中英法俄四国外交官和参谋部、国防大臣们研究出来的一揽子关于中国参战的文件和计划书就出炉了。这份被称为《伯力协议》的文件中规定:中国必须在不迟于1917年3月前,派出人数不少于十万的步兵参加东线战斗。随后,将派出总数不低于五十万的士兵参战。这些军队将通过俄国的西伯利亚大铁路从中国东北出发,到达莫斯科之后,立刻投入战斗。文件同意了中方在莫斯科设立指挥部和在彼得堡设立代办处的要求,还同意在铁路沿线的梁赞、萨马拉、车里雅宾斯克、鄂木斯克、新西伯利亚、伊尔库茨克、赤塔、哈巴罗夫斯克(伯力)、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驻扎专门的军事人员帮助疏导士兵。当然,这一切都要在俄国军警的监督下进行。作为交换条件,英法俄等国将在最迟不超过1918年的时候,将中国关税和盐税方面的主权全部交还给中国。

    1916年12月24日,中国正式向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宣战。

    365沙俄快不行了

    听到中国对德宣战的消息,沙皇尼古拉二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是很快又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往自己的喉咙里灌伏特加。

    战争期间,俄国国民经济遭到严重破坏。俄国的工业基础本来就不够发达。1913年,全国钢的产量只有420万吨。机器制造业、化学工业薄弱。没有汽车制造业。许多机器、武器仰赖外国。战前,俄国进口的机器占37%,重要的设备、车床的自给率不到1/3。战争削弱了俄国同国外的商业联系,机器的进口大幅度下降。1914—1916年,俄国机器工业虽有所增长,但其产品绝大部分都被战争消耗掉。据统计,这期间123个大机器制造业的产品从20030万卢布增加到95460万卢布。平均军工生产每年增长13倍多,而民用生产只增长40%。1916年,农业机器产品只有战前的1/5,机车、车厢的生产明显减少,机车减少16%,车厢减少14%。机器、车床严重不足,又影响矿石、煤炭、石油开采量的下降。由于缺乏燃料、原料,高炉停火,许多工厂不得不关闭。战前靠进口棉花生产的纺织厂停产。1916年,彼得格勒有20%的织机不能开工。在前线,武器、弹药严重不足。每月需要6万支步枪,而1914年8—12月只造出13万4千支步枪。每月需要机枪800支,而1914年下半年总共才制造机枪860支。交通、运输严重阻塞。铁路承担不了急剧增长的运输任务。1916年最后5个月,铁路为军队运送的粮食只能满足需要量的61%。到1917年,粮食运输量又下降,1月为50%,2月为42%。有的伤兵几天领不到食物和纱布。在彼得格勒、莫斯科和其他工业城市粮食匮缺,但在西伯利亚、乌拉尔、里海、伏尔加河和顿河一带却有大量粮食、肉、鱼烂掉。1916年,储存变质的粮食达15万车厢。海运也不妙。波罗的海、黑海早被德国、奥匈所封锁。俄国和盟国的联系主要通过摩尔曼斯克、阿尔汉格尔斯克和海参崴。但是,内地和摩尔曼斯克之间没有铁路。从阿尔汉格尔斯克到沃洛格达之间的铁路是窄轨(1916年改为宽轨),运输不便。海参崴离俄国腹地又太远。结果,大批货物被堆积在港口,无法运入内地。在阿尔汉格尔斯克,煤堆得像一座座山,沿码头堆着一箱箱供兵工厂使用的车床。在摩尔曼斯克,船只等待卸货要等几星期、几个月。

    大战爆发后,农业生产受到严重影响。应征入伍的有劳动能力的人口达1,500万,主要来自农村。据1917年调查,在欧俄50个省份内,农村男劳动力减少47.4%。耕地面积减少1千万俄亩。耕畜从1914年的1800万头减少到1917年的1300万头。粮食收获量减少1/4。运输的困难又使城乡联系实际中断。在市场上,粮食、肉、糖和其他农产品日见短缺。1916年12月,彼得格勒只能得到计划供应粮食的14%。地主、富农和商人却掌握着大量生活必需品,囤积居奇,投机倒把。粮食往往从商店消失,却又在黑市上以高价出售。1916年夏,彼得格勒粮食价格比战前提高1.5—3倍,肉和糖尤其昂贵。广大人民处在饥饿线上,怨声载道,不得不起来斗争。1915年在欧俄因饥饿引起的农民暴!动达684起。1916年头5个月,农民起义达510次。

    在各交战国中,俄国的战线最长。战争在5万平方公里的俄国领土上进行。300万难民无家可归,缺衣少食。很多人在战争中断送生命、受伤致残和死于瘟疫。到1917年3月30日止,俄国共损失840万人。许多士兵的家庭无人抚养,生活非常痛苦。

    为了维持战争,沙皇政府的军费开支与日俱增,到1917年3月,达300亿卢布以上。其中1/3靠借外债支付,其余靠借内债和滥发纸币支付。1917年,卢布的官方牌价降到55戈比,购买力降到27戈比。国债从1914年的88亿卢布增加到1917年1月的336亿卢布。沙皇政府的财政面临崩溃的境地。沙皇政府为了满足战争需要,在1915年成立了国防、粮食、燃料和运输4个专门会议,来调节国内的经济生活。但并没有能够挽救经济的破产,却对劳动人民实行无比残酷的掠夺。大多数工厂为完成军事定货延长工作时间,增加劳动强度,剥削妇女、少年的劳动。据345个企业的统计材料,平均纯利润在1913年为8.84%,1915年增加到16%,1916年又增加到17.58%。经济混乱,加上军事失利,促使全国革命运动重新高涨起来。

    在统治阶级内部,政权危机趋于表面化。沙皇尼古拉二世和皇后阿历山德拉在政治上、军事上走投无路,在精神上便寄托于迷信。格?叶?拉斯普廷(1872—1916年)曾冒充“仙长”、“先知”,被引进宫廷。他以迷信填补沙皇和皇后心灵上的空虚,取得他们的信任,在宫廷日渐得势,终于操纵了皇室部分的权力。1914—1916年,在拉斯普廷的策划下,更换了4个内阁总理、6个内务大臣、4个陆军大臣、3个外交大臣、4个农业大臣、4个司法大臣。1916年,统治集团又分裂为以大臣会议主席(内阁总理)斯提尤尔美尔为首的亲德派和以外交大臣萨松诺夫为代表的亲英派,互相攻讦。资产阶级对沙皇政府不能赢得战争的胜利和防止革命的发生表示愤懑。阿历山德拉甚至被怀疑是德国的间谍,因为她出生在德国,重用亲德派。在贵族中间,对沙皇的昏聩无道亦痛心疾首。1916年12月29日(俄历12月16日),拉斯普廷被暗杀,暗杀者包括尤苏波夫亲王、皇族成员德米特里?巴甫洛维奇?罗曼诺夫大公、俄罗斯杜马右翼议员普利什凯维奇、尤苏波夫的密友苏霍金大尉。

    保皇派妄图以此来拯救罗曼诺夫王朝,阻止革命的爆发。但在拉斯普廷被杀后,在资产阶级中间便传出一种政变的风声,说一小撮阴谋分子正准备集结于彼得格勒,企图在皇村和彼得格勒之间潜入沙皇的列车,逮捕沙皇并立即把他送到国外去。

    1917年1月10日,一列火车从遥远的东方运来了第一批参战的中国士兵,一共步兵团共二两五百多人,由年轻的上校薛岳担任团长。薛岳,又名仰岳,1896年生于广东省乐昌县,原名薛仰岳,字伯陵,乳名孝松,绰号“老虎仔”,广东韶关市乐昌县九峰镇小坪石村客家人。薛岳11岁时考入广东黄埔陆军小学,开始接受军事教育,与张发奎、黄琪翔、叶挺、许志锐等人是同窗。14岁加入同盟会;二次革命后留在国内,后继续留在黄兴领导的大陆同盟会,和孙文领导的中华革命党划清了界限。于1914年入东北陆军大学深造,1916年毕业,收少尉军衔。徐天宝编选赴欧参战军,薛岳主动要求赴欧,得到了徐天宝的赏识和火线提拔,直升上校。

    在莫斯科车站下车之后,薛岳把身上的棉大衣拉了拉紧,喃喃道:“俄国果然是世界上最冷的国家呀!”说罢,他对副官说道:“立刻和联络官联系,让兄弟尽快住到兵营里去。”

    “是!”副官立刻一路小跑,找驻莫斯科的军方联络官去了。

    “薛上校!”一个身穿灰色大风衣的人也从车厢里跳下来,站在薛岳身边

    “哦~是药上校!”薛岳认得此人是大总统的心腹药元福

    药元福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和火车,点上之后,慢悠悠地低声说道:“等会我们单独谈谈~!”

    薛岳一抬眼,问道:“何事如此神秘?”

    “大总统的密令。”药元福依旧压着声音

    366妖孽不死

    在沙俄军官的安排,这批中国军队被安排驻扎到莫斯科郊外的斯瓦迪卡拉兵营里。副官立刻向薛岳报告,说有一支一百人的部队没有番号,也不在本团序列之内。

    薛岳大敢意外,正欲查问的时候,药元福出现了。他把薛岳拉到一个僻静处,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薛岳,“这是大总统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