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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情(高干 婚后) 我的小男友(高甜, 1v1) 我爱的你

第34节

      不曾关闭的电脑中响起了邮件提示音。

    应该又是父母发来了日常问候。

    林凌叼着牙刷坐到电脑前。

    他打开电子邮箱,准备回复父母发来的电子邮件,聊聊家常、天气、生活什么的,却没想到母亲给自己写了一大堆赞美之言,似乎昨天他寄给父母的那些电子资料派上了大用场。

    “能有用就好。”林凌微微翘起嘴角,他注意到电子邮件有一个附件,于是下载下来打开,发现里面罗列着三本书名,都是父母从电子资料中摘取出来的相关书籍,他们希望林凌尽快买到这些书,扫描后邮寄给他们。

    专业书籍比较麻烦,网络上基本不会有扫描版本。

    林凌上网搜了搜本地最大书城的电子书库,不出意外地找到了那些书。他跑去卫生间把自己弄干净后,换了身衣服,拿上手机和钱包便准备出门。

    对了……

    就在他左脚即将跨出门槛之时,他想起了一件小事。

    林凌提着鞋子,倒退回房间内,他将游戏头盔联上网络,打开自动更新。

    每当有玩家突破等级屏障,《永恒》都会进行一次小小的数据更新,改变一些任务设置。要是不趁维护期间自动更新,等下午开服网络繁忙时段,挂上1小时也不一定能搞定那个小小的数据补丁。

    这也是一个小技巧。

    虽然突破等级屏障的夜叉虽然败在了他和阎罗鲨的手里,跌回9级。但该更新的数据补丁,处于自我运行中的系统还是会自动更新,不会受人为因素干扰。

    林凌猜想下一次上线,法师藏宝室内的boss应该会有一些变化。专家级难度下的boss和圣斗士一样,很少吃同一招。他人想要再用他的方法再获取泰坦印记的同时又诱骗出格拉乌迪斯镜影击杀,所要付出的代价将会比他要大得多。

    林凌锁上门,走下楼梯。

    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感觉不怎么舒服。他随即想起差不多是时候去医院进行例行检查身体,看看那恼人的病毒在药物控制下发生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变化,并且家里的药膳也吃得差不多了,得根据身体状况重新配置。

    林凌决定等到晚上,上黑市拿兑金币兑换现金,凑点诊疗费和药钱。

    他走到汽车站,没等多久,就坐上了往返于市中心与小区的穿梭巴士。

    这个时候搭乘巴士的大多是一些退休的老人,与放暑假的学生们。

    林凌在靠门的一排位子坐下。

    “听说了吗?今天会发录取通知书,也不知道我那孙子考得怎么样。”坐在他前排的一个老人唉声叹息对同伴道,“小家伙从小读书不好,现在又迷上了什么《永恒》?那玩意能当饭吃?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只要能考进市郊的那个未来科技大学,毕业后能找份填饱肚子的工作,我就满意了。”

    “未来科技大学里还是有几个专业不错的,特别是火星开发,据说那些火星勘探者都是从这个专业毕业出去的,要不是填那个专业要签什么委培合同,毕业后得去火星,我也让我孙子去读未来科技大学。”老人邻座的老妇人说道。

    “市郊的大学城最近不太太平啊。”一个坐在下方单人座位的干瘦老者转过身,和那两个老人搭起了话。他戴着一顶厚实的太阳帽,宽大的帽檐把他的整张脸都遮住了,鼻子上却还架着一副茶色玻璃片的墨镜。

    干瘦老者身上穿得也是长袖衬衫,似乎有点儿畏光,手指不停地在大腿上敲打,有一种病态的焦躁。他的嘴角残留着黯淡的泡沫,溢出嘴角的口水有些儿发黄,像是痰气。

    “老水站那边,到处是狗,老伴上俩个月去那遛弯,被狗咬了一口,整天人就像狗一样上蹿下跳,还咬人,打了镇静才太平点。”干瘦老者说着看了一眼林凌,忽然朝他呲牙咧嘴,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

    是狂犬病。

    俗话说久病成医,林凌曾经在医院内重症病房徘徊了一年之久,一眼便看出了干瘦老者是感染了狂犬病毒。他低下了头,暗叹一声倒霉,自己怎么会和犯了狂犬病的人坐同一辆车。

    狂犬病患者极为易怒,弄不好就要张嘴咬人。

    林凌可不想没事被咬上一口,他的体质连普通的感冒发烧就负担不起,更别说狂犬病毒了。他摸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市急救中心,阐明车上有一个疑似狂犬病症状的老者,希望急救中心派人过来看看。

    不到一分钟,短信便有了回复。

    “短信已收到,请密切注视患者状况。”

    注视患者状况?林凌抬起头,发现那个干瘦老者摘掉了茶色墨镜,揉了揉眼睛。

    干瘦老者在戴上墨镜前,看了一眼林凌,那浑浊的目光中,充满了某种兴奋的因素,就像是猫见了老鼠,狗见了骨头一样。

    林凌被干瘦老者盯得受不了,他决定在下一站提前下车,至于密切注视什么的,还是交给其他人吧。

    然而,车厢内却突然响起了司机的声音:

    “车上的乘客请注意,收到急救中心来电,由于车上有一名疑似狂犬病患者,本车将再新东站短暂停留,所有乘客请坐在原位,等医护人员上车检查。”

    司机说完,便升起驾驶室的挡板,同时锁死了车门。

    车上的众多乘客微微一愣后,纷纷焦躁不安地骂道。

    “缺德,真缺德。”

    “别人的时间不是时间啊。”

    “疯狗一样。”

    “司机开门,我要下去。”

    没人愿意和一个狂犬病患者待在一起。

    离开座位,都打算在新东站下车的林凌则有了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他注意到到那个干瘦老者盯上了自己,嘴里不时发出咕哝不清的呓语,而那两个老人却以为他是在抱怨司机,还非常好心地开导道:“谁也不想碰上这种事,不过现在下也下不去,就当在车上多坐一会儿好了。”

    “啊呜!”

    外表斯斯文文的干瘦老者突然兽性大发一口咬住那个劝导他的老人脑袋,拼命撕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旁边的老妇人举起双手不停发抖,眼孔瞪得比胸口佩戴的那枚考究胸针还要大,喉咙里传出了一阵又一阵刺耳的尖叫。

    “救我,救救我。”

    被咬住的老人伸出手向旁人求救道。

    “松开松开,松开嘴!”周围的乘客立刻去拉那个干瘦老者的身体,没想到越拉,他咬得越紧。

    血,从那个被咬住的老人伤口中流出,流满了那个老人的一脸。

    “不要太用力,小心拉断胳膊腿脚。”

    林凌也加入了拉扯的队伍,可他们面对的毕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谁也不敢太用力,避免伤到那两个人。

    嗬嗬!

    干瘦老者一边紧紧咬住不松口,一边还胡乱挥舞着手臂,在那个只会大叫的老妇人脸上挠出一道道血痕。鲜血趟过涂抹有化妆品的脸,化开了粉底,把老妇人的脸弄得阴森可怖,尤其是那张本来画得非常得体的樱桃小嘴,被留下来的血和化开的口红涂抹成了血盆大口,十分骇人。

    “啊啊啊……”

    被挠到脸的老妇人尖叫着,提起手提包就去抽干瘦老者的嘴巴,一抽之下,众人只听见“噗嗤”的一声,干瘦老者就被众人扯了下来。

    一副做工精细地假牙,镶嵌在那个被咬的老人脸上。

    “呜啊呜啊。”没了牙的干瘦老者还要咬人,他张开光溜溜的大嘴就往身边的一个青年咬去,同时还撅起屁股放了一个响屁。

    青年握起拳头就要打那个干瘦老者,却被眼尖的人抱住腰部叫道:“别打,打死了你就犯法了。”

    那个青年仓惶之下,只能伸出拳头去推干瘦老者。

    他这一推,却把自己的拳头推进了干瘦老者大张的嘴里,连整条胳膊都塞了小半条进去,卡在了里面。

    “我的手,我的手!”被卡住胳膊的青年哇哇大叫着想要抽出手,但是他不管怎么用力,就是抽不手来,而一口咬住他胳膊的干瘦老者翻起了白眼,十分干脆地晕厥了过去,他的脸色青紫,屎尿齐屙,溅了周围的乘客一身。

    “这样下去要出人命。”林凌有些心虚地道。他开始后悔发短信给急救中心,要是装作没看到悄悄溜下车多好,何必趟这滩浑水。

    幸好,拉着警报的急救车很快赶到。

    同行的还有电视台的采访记者。

    随着医护人员的登车,现场的情况也得以控制。

    林凌做贼心虚地从后门溜下车,打算开溜,没想到被电视台的人堵住了去路。

    “你好,请问刚才车上都发生了什么?”一个他经常在电视台上看见的大叔把一个话筒伸到了他的面前,同时架起的摄影机,灯光,都调整位置,对准了他。

    林凌惊愕地张了张嘴,这种全明星待遇是什么情况?

    “请问刚才车上都发生了什么?”有常青树美誉的那位大叔怀疑林凌没听清楚他的话,于是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如你所见,有一位乘客狂犬病发作。”林凌脸色僵硬地看着摄像机,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急救中心的人开始寻找发短信通知急救中心的那个“好心人”,慌忙把手伸进口袋里,想要关掉手机。

    “您有新的来电。”手机响起了来电提示音。

    “对不起。”林凌摸出手机,歉意地朝那位大叔笑了笑,他边走边假装接听电话,实际上是伸手去摁关机键。

    但是林凌忘记长按关机键也会自动接通来电,并且会把接听模式转化为免提。

    于是,就在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关注寻找“好心人”的急救中心工作人员时,他们的背后与身前同时响起了一个粗犷的嗓音:“你好,我是急救中心的,你就是那个发短信通知我们的人吧?我在现场好像没有看见你人。”

    “啪!”

    林凌二话不说便摁掉电话,他转过身准备跑路,面前却出现了一个话筒,以及常青树大叔。

    恨不得把话筒捅进林凌嘴里的常青树大叔面带标志性的虚伪笑容,柔声道:“可以再采访你一下吗?”

    “当然。”林凌面带僵硬笑容地看着摄像机,这下,糗大了。

    第四十六章 又一次约会

    “特别节目。”

    一家开设在偏僻的小弄堂里的美式汉堡屋内传出了电视节目的声音。

    趴在收银机后打瞌睡的老板睁开眼皮,看了眼悬吊在他头上的背投电视,模糊不清地想道:午间新闻什么时候也有特别节目了?

    “你为什么会想到通知急救中心。”

    电视中,出现了一个绰号常青树的一线记者,他挂着人所皆知的虚伪笑容,把话筒伸到了一个穿着打扮都非常普通的年轻人嘴边,“当时心中有什么想法?”

    “当时只希望患者早日康复。”

    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年轻人面无表情地答道。

    “你有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后续?”无良记者继续问道。

    “你抓小偷时有没有预料到小偷会被车撞死?”林凌白了一眼无良记者。这个家伙曾经在高速公路上飙车,只为了抓一个在高速路休息站偷吃了他一个鸡腿的偷渡客,结果那个偷渡客在逃跑时被过路的十**卡车撞死,而这位大叔却在争议中被判无罪。

    无良记者一时语塞,他没想到20年前的旧账还有人记得。

    “我只希望舆论传媒能多关注下弱势群体,为什么这个老人患有狂犬病而没人发现,为什么市郊大学城有那么多流浪犬而无人关注?”林凌把话题顺势转移到了弱势群体的保护和流浪动物的管理上,他才不会傻兮兮地像身边的大叔那样犯贱,一边双手比着v手势走出法院,一边对伸到嘴边的话筒说:这是那家伙罪有应得……然后因行为不当被判劳动教养三个月。

    一个肉墩墩的大妈突然冲到摄像机前拉出一条横幅,大喊大叫道:“保护小动物!杀狗践踏人权!保护小动物!杀狗践踏人权!保护小动物!杀狗践踏人权!”

    “让开让开。”

    急救中心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挤开肉墩墩的大妈。

    狂犬病发作的干瘦老者突然从担架上跳起,张大没有牙的嘴咬住了大妈肚腩上的赘肉,死命吞咽,像是一个真空泵一样紧紧吸住了那堆肥肉,怎么拉都拉不开。

    场面一片混乱。

    午间新闻的画面被切换到了演播室,两位特邀评论嘉宾对视一眼后,开始隔空放炮,争论乘客是否应该以管理不当、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诉穿梭巴士的运营公司——只因为他们没能及时发现乘客中有人患狂犬病,得到急救中心通报后也没能做出“正确”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