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节
黑人生性豪爽,这顿欢宴把所有的酒和存粮都吃光了,喝饱了果酒的黑人男子摇摇晃晃,搂着早就眉来眼去的黑小妞去野地里媾-和了,黑人的豪迈和爽朗可见一斑,而医疗队的同志们则老老实实回营地睡觉,哪怕是那些离家很久的青壮男人也不敢乱采非洲的黑牡丹,一方面是因为审美原因,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因为非洲大陆艾滋病肆虐,稍不留意就会中标。
“你知道么,这些人真的很友善,很可爱,和他们打交道多了,整个人都会变得特别单纯。”方霏一边走一边说,她故意走的很慢,拉在队伍后面。
“可以想象的到,居住在这种原始森林里的人就和白纸一般单纯,不过我想他们也有缺点吧?”刘子光问道。
“那当然,他们很懒很懒,大概是热带人种的共性吧,不到万不得已就不去做工,最喜欢及时享乐,我们医疗队曾经雇佣了几个当地脚夫,每次发了工资他们就不见了,等钱花完了就自然出现,部落里的男人也一样,除了打猎就是睡觉,喝酒,从来不照顾孩子和女人,实际上部落一多半的工作是女人在维持。”
方霏说着又摸了摸小阿瑟的脑袋说:“这孩子倒是挺勤快的,跟在你屁股后面寸步不离,是你雇佣的小向导?”
“不是,是酒店经理安排的翻译兼向导。”
“哦,那就是了,我说呢,他的外语说的很好,刚才我和他聊了,这个孩子很可怜,他妈妈是个混血**,生下他就死了,他从小就不知道是父亲是谁,只知道自己是卡耶族人。”
小阿瑟知道他们在说自己,露出一口白牙笑了笑,刘子光也慈爱的摸了摸他的脑袋,小阿瑟一本正经说:“先生, 谢谢你救了我,我有个东西送给你。”
然后他就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雕工古朴的象牙坠子,作势要给刘子光挂上,刘子光看看方霏,方霏微笑着说:“这是卡耶族人的护身符,他送给你是代表把生命都交托给你,你要重视哦。”
于是刘子光便俯下身子,让小阿瑟把护身符挂在自己脖子上,认真的和他握了握手说:“谢谢。”
回到营地,已经是午夜时分,麦嘉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说:“小方,明天男同志们要忙一天,你值班吧。”
方霏答应一声,麦嘉轩又斜眼看了一下刘子光说:“营地里没有多余的床铺。”
刘子光眉头一展:“没事,我陪我们家方霏值班。”
麦嘉轩冷冷看了他一眼便走开了。
“这小子对你有意思?”刘子光故意大声问道。
“他对医疗队所有女同志都有意思,除了谷队长之外。”方霏伸了神舌头,调皮的说。
一朵乌云渐渐遮住了月亮,漆黑的原始丛林中伸手不见五指,一支武装到了牙齿的精锐部队在夜色掩护下渐渐接近了医疗队营地。
8-54 卡洛斯湖屠戮
数十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接近了医疗队营地,他们手中的自动步枪反射着微弱的光芒,帆布筒军靴小心翼翼的踩在积满树叶的腐殖土上,贝雷帽下是漆黑的一团,只有偶尔露出的白牙才显出这是一张人脸。
领队的是个肩膀上三颗花的军官,他注意到了营地上空飘拂的红十字旗,从挎包里拿出防水地图看了一下,指挥士兵绕过了营地,继续向前进发,斥候发现了部落聚居地,军官下令士兵们散开,将村落团团围住,然后派出了喷火兵。
两个高大的士兵背着燃料罐,手里拿着长长的喷火器,看起来就像是农药喷洒员,但他们所要灭杀的不是害虫,而是活生生的人类。
噗的一声,长长的火苗喷了出来,桔红色的高温火焰瞬间吞噬了土著民的茅草棚,睡梦中的部落居民惨叫着从茅草棚里奔出来,身上还带着熊熊火焰,喷火兵狞笑着继续喷洒着烈火,如同来自地狱的魔鬼。
部落的房子多采用泥巴和芦苇、树枝搭建,丝毫不具备防火能力,火借风势,一下就点燃了整个部落,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犬吠和哭叫声混成一团,不时有火人冲出来,然后倒在地上挣扎着,痛苦的死去。
但部落毕竟有上百座房屋,不是两个喷火兵就可以烧完的,悍勇的部落战士从睡梦中惊醒,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抓起床头的弓箭发起了反击,一支尾巴上黏着羽毛的箭矢射中了喷火兵,但是原始的骨制箭镞无法洞穿厚实的石棉防护服,英勇的战士反而被一股火龙烧成了焦炭。
这种苏式的火焰喷射器只能持续几次发射,所以喷火兵把大火点燃之后就停止了喷射,任由火势蔓延,那些侥幸逃出去的部民则被埋伏在外面的军人用步枪射杀或者用刺刀捅死。
看着自己制造出来的炼狱,文度族军人们露出了满足的表情,熊熊烈火映红了他们的黝黑而狰狞的面庞,一双双瞳孔里倒映的全是挣扎的火人。
枪声响起的时候,刘子光和方霏正在值班室里聊天,方霏每隔十分钟就会拿手电去雨棚下看那些正在发疟疾的病人,溜达一圈回来身上就多几个大包,非洲的蚊子可不是吃素的,比国内的同类体格大了好几圈,吸血也特别给力,望着方霏身上的大包,刘子光心疼的说:“这一年多真是辛苦你了。”
方霏说:“还好啦,我觉得挺充实的,这一年多所经历的事情,学到的东西,比在江北住十年学到的都多,我在考虑回去之后是不是听妈妈的话,去英国继续进修呢,臭坏蛋,你支持我么?”
“当然支持,学费我来出,你可能不知道吧,你当初借给我那五十万块钱,现在已经翻了好几倍了。”
“骗人,你就喜欢骗我,嘻嘻,不过我喜欢,对了,你妈妈催你没有,你也老大不小了,再不结婚家里该急了。”
“没事,三十出头正当年,正是干事业的时候,哪能被家庭拖累呢。”
“真的?不许骗人哦,骗人的话鼻子要长长的。”方霏嘻嘻笑着来拧刘子光的鼻子,忽然瞥见窗外火光熊熊,半边天都映红了,她忽地站起,抓起手电筒说:“出事了!”
刘子光也站了起来,先将靠在墙角的霰弹枪提了起来,哗啦一声推上子弹,这才出来查看。
医疗队的医生们也从各自房间里出来,震惊的望着远处的火势,谷队长大喊一声:“别愣着了,快去救火!”
“等等!”刘子光大喊一声,众人都望着他。
“这是凝固汽油燃烧才有的火焰!”刘子光说,话音刚落,枪声就响了,大威力fn fal自动步枪的枪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无数的宿鸟飞上了天空,黑压压的如同一团黑雾。
“不好,是政府军!”谷队长反应很快,马上做出部署:“老汪,马上叫醒所有人准备撤离,小方,你负责病人,小麦,你带几个男同志和保安一起守住大门。”
麦嘉轩却忽然愤怒的嚷起来:“都是他不好,要不是他杀了哨所的士兵,也不会把军队招来!”
“够了,什么时候了还说这种话,军队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但要们也要防范于未然!”谷队长倒是个精明干练的人,立刻判断出军队的目的,令刘子光不由得怀疑起这个女人是不是有军方的背景。
医疗队有两个当地保安,是从圣胡安雇来的文度族人,穿着卡其制服,拿着双筒猎枪,吓唬吓唬动物还行,在军队面前就只能是挨打的份儿了,两个保安嗅到了空气中烤人肉的味道,早就吓得面无人色,当麦嘉轩来到门卫室的时候,发现地上丢着两杆猎枪,保安已经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不好了,保安跑了!”麦嘉轩再次大惊小怪的咋呼起来,刘子光径直走过来,一把将他推开,捡起两只猎枪,塞给两个看起来靠谱点的男医生:“拿着,扣扳机就能发射,明白么!”
两个男医生紧紧握住猎枪,如同握住手术刀一般,用力的点着头,但刘子光却看到他们的双腿在颤抖。
“放心,不会有事的。”刘子光说完就要往外走,却被谷队长喝住:“你干什么去!”
“我去救他们。”刘子光脚下不停,边走边说。
“不许去,我是营地的领导,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在这里就要服从我的管理,我决不许任何人的任何行动给我的人带来危害!”谷队长声色俱厉,竟然将刘子光镇住了。
方霏也冲了过来,紧紧拉住刘子光的胳膊,满眼都是紧张。
“难道放任那些士兵屠杀民众么!”刘子光怒吼起来,虽然只相处了一个晚上,但他也被这些善良淳朴的人民所打动。
“我说了,不许去!”谷队长依然严厉,但刘子光却看到她的眼中晶莹闪烁,是啊,在这里行医这么久,对部落的感情总是比刘子光要深厚的多得多,做出这种决定也是迫不得已的选择。
看着满院子惊恐万分的中国籍医护人员,还有紧紧拉扯着自己的方霏,刘子光也陷入了僵局,他不清楚对方有多少兵力,也不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虽然有信心救出一部分人,但没有把握全歼这些军队,但他却不能同时又救人又保护营地,如果被激怒的军人袭击了医疗队,方霏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他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
最终刘子光还是选择了自私,他的内心从来没有像这样煎熬过,紧紧握住霰弹枪蹲在营地门口,耳畔全是烈火中的惨叫声,一只温柔的小手轻轻地拉着他的衣服,回头,是方霏的泪眼。
“你只是一个人,救不了那么多人……”
刘子光没有说话,此时说什么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他唯有揽过抽泣的方霏,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医疗队的家当本来就不多,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儿,谁也顾不得收拾行李了,仓促把珍贵的医疗样本放进背包,把病人抬上汽车,所有的坛坛罐罐都不要了,司机发动着卡车,准备逃离这个炼狱。
忽然,一队军人向这边过来了,为首的士兵朝天放了一枪,营地里顿时鸦雀无声。
这些人是政府军的精锐,从他们头上翠绿色的贝雷帽就能看出来,士兵们举着枪闲庭信步,根本没把营地里的人当回事,他们封锁了营地的大门,并不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虎视眈眈,医疗队员们发现这些士兵腰带上竟然悬挂着血淋淋的人头,锋利的丛林砍刀还往下滴着血,而这些杀人魔王竟然谈笑风生,若无其事。
医疗队每个人都陷入深深地恐惧之中,包括镇定自若的谷队长眼中也流露出一丝不安,刘子光手握霰弹枪藏在人群之中,估量着对方的战斗力,如果没有这些医疗队员的话,他尚可放手一搏,但是有这么多手无寸铁的同胞在,自己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他暗自做好了打算,待会如果动起手来,就算拼了命也要保大家安全。
等了一会儿,军官来到了现场,刘子光不认识西萨达摩亚的军衔,但是从这个人傲慢的态度和肩膀上的三颗小星星可以判断出他起码是个上尉,是这帮军人的长官。
军官穿着美式四色迷彩服,腰间系着草绿色的帆布腰带,帆布枪套里是一把勃朗宁1935型手枪,老欧洲殖民地的人都喜欢这种经典的武器,他腋下还夹着一根藤条,力图使自己有一股欧洲职业军官的味道。
一辆横肉的上尉用文度族语言嚷了几句,医疗队的翻译说:“军官先生说要进来搜查卡耶族叛军。”
谷队长站在门口,冷峻的说:“你告诉他,这是国际红十字会的营地,带武器的人不能进。”
翻译战战兢兢的把话翻过去,上尉果然恼羞成怒,声嘶力竭的大吼起来,他的士兵们也叫嚣着往前冲,拉动着枪栓恫吓着医生们。
面对血淋淋的刺刀和黑洞洞的枪口,谷队长竟然寸步不让,上尉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这么硬气,他感到自己军官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抽出手枪对准了谷队长的鼻子。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张百元面值的美钞出现在眼前,一个陌生的东方男子微笑着把钱递了过来,在上尉鼻子底下晃了晃,并没有说话。
上尉眉毛倒竖,凝神屏气,恶狠狠地盯着刘子光,刘子光毫无惧色的和他对视,另一只手藏在背后,食指就搭在霰弹枪的扳机上。
……
有位朋友投了三千贵宾,让我压力很大啊。
8-55 以血洗血
刘子光在赌,他不确定这个文度族军官是否会见钱眼开,但是从这个国家的经济水平来看,就算是职业军官也未必收入丰厚,一百美元可以兑换十几万西萨达摩亚比索了,应该很有说服力。
军官继续恶狠狠地盯着刘子光,不去接那张绿色的钞票,所有人的心都悬了起来,有人开始暗暗抱怨刘子光不该公然行贿,用金钱玷污了军官的荣誉,这下小麻烦都变成大麻烦了。
刘子光也捏了一把汗,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从机场海关人员的贪婪表现就能看出,这个国家的吏治腐败透顶,作为手上有枪杆子的军人,断不会放弃捞钱的机会,他唯一担心的是,一百美元能不能填饱军官大人的胃口。
当然,他也有备用方案,如果这家伙不识抬举的话,那藏在背后的霰弹枪就会代替美钞说话,顶住军官的下巴胁迫他的手下放下武器,当然,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用这一招。
军官一把抓过美钞,不动声色塞进了军装口袋里,严肃的说了几句话,翻译松了一口气,说:“他说这钱是保证金,但是只能保证一个人的清白,士兵还是要进去搜查。”
刘子光明白了,这是讹诈呢,不过能通融就好,他对翻译说:“你告诉他,我们会给他钱,但是不能进去搜查,这里是联合国的医院,是库巴将军请来的客人,如果他执意硬闯的话,库巴将军知道之后会不高兴的。”
翻译忙不迭的把这段话翻过去,军官翻了翻白眼,忽然暴怒起来,但气焰明显降低了一些,翻译说:“他要钱,要很多钱,因为他的部下遭到卡耶族叛军的袭击,死了很多人,如果不给钱的话,我就要进去搜查叛军,即使官司打到库巴将军那里也不怕。”
刘子光的钱夹里只有零散的几张美元和西非法郎了,他把这些全都塞给了军官,又问医生们“谁身上有钱。”
医生们身上哪有钱,原始丛林里根本没有超市和商场,部落实行的也是以物易物的买卖方式,所以只有采购员那里有上百万的西萨达摩亚比索,折合成人民币也不过是千把块钱,还是用来在圣胡安购买补给品的,采购员忙不迭的跑回办公室取出大把钞票来,献宝一样送到军官面前,但军官看着这堆不值钱的花花绿绿钞票,只是不屑的让士兵收起,然后不到一秒钟他的脾气就再度变坏,挥舞着手枪作势要往里面冲,但已经明显看出来是在恫吓,他的目的只是勒索更多的钱。
医疗队是免费救助病人,不是盈利机构,仅有的一点经费都交出来了,哪还有多余的钱,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刘子光又说话了。
“等等”刘子光大喊一声,摘下那块iwc飞行员手表递到了军官面前,军官虽然不识货,但也能看出这手表价值不菲,他毫不客气的拿过来放在耳朵边听了听,又放进嘴里咬了一口看看表壳是否含金,虽然不甚满意,但还是戴在了自己手腕上,让手下把采购员递上来的大把比索接过来,望了望院子里的病人们,啐了一口,摆摆手带领士兵们离开了。
危险终于解除,众人如释重负,刘子光这才发现,强悍的谷队长的后背都湿透了,她诚恳的对刘子光说:“谢谢你。”
“都是他惹的祸,如果不是他杀了那些哨兵,军队也不回来!是他害死了整个部落的人!”麦嘉轩不依不饶的指责着刘子光。
刘子光无语,他不屑和麦嘉轩争辩什么,更何况对方所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倒是谷队长深明大义,斥责道:“文度族和卡耶族已经处于战争状态,即使没有白天的事情也会发生类似的屠杀,现在我们身处战区,首先想的应该是如何脱困,而不是互相指责,我不希望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麦嘉轩不说话了,阴鸷的目光看了刘子光一眼。
……
军队撤走了,医疗队的医生们迅速赶到部落查找幸存者,遗憾的是,政府军赶尽杀绝,整个村落一片焦土,被烧死的人呈斗拳状躺在地上,其状甚惨,还有不少人是被枪打死的,头颅被残忍的割去,老酋长的尸首吊在村口的,身上一丝-不挂,刘子光他放下,默默地脱下卡其衬衫盖在老酋长的身上。
“这里不能再停留了,马上撤离。”谷队长一声令下,众人擦去脸上的泪珠,返回营地,刘子光却背起了霰弹枪,对方霏说:“你帮我照顾小阿瑟。”
方霏眼含热泪,恋恋不舍的望着刘子光,千言万语凝成两个字:“小心。”
刘子光刚要走,却被谷队长拦住:“等等。”
一条插满12号霰弹的皮带递了过来,谷队长什么也没说,眼神中的怒火已经表明了一切。
刘子光接过子弹带围在身上,又从地上捡了一把被火烧焦了手柄的割胶刀,义无反顾的消失在莽莽丛林中。
医疗队抛弃了大量家当,只带着必要的文件资料就匆匆上路了,路虎车打头,雪亮的车灯刺破夜空,两辆大卡车随后前行,沿着河边的土路向圣胡安市区挺进,现在只有那里才是安全的。
……
刘子光悄悄尾随着那支屠戮了整个部落的政府军小分队,他用黑色的泥土染黑了面庞,只穿着t恤和短裤,身上腰间缠满了子弹,一手拿枪,一手握刀,悄无声息的注视着他们的行进。
大战过后的政府军士兵们收获颇丰,不光割了几十个人头,还捞到一大笔钱,兴高采烈的举着火把走在夜路上,有几个士兵还跳起了民族舞蹈,四十多人的队伍零零散散的像是落在地上的羊屎蛋。
刘子光静静地等待着大队人马过去,当最后一个士兵从那面前经过的时候,猛然出手将其拉进灌木丛中,捂住他的嘴同时用割胶刀在他喉头上划了一刀,这一刀力道很足,士兵的脖子几乎被割断,热乎乎的血从颈子里喷出来,身子软绵绵的塌下去,刘子光摘下他身上的自动步枪,检查一下帆布子弹袋,刚才的战斗打光了所有子弹,只剩下腰带上几枚圆滚滚的美式手榴弹。
刘子光把手榴弹挂在身上,以灌木丛为掩护,跳跃前进,再度将一名落在后面的士兵拖进灌木丛,此时正巧有个大兵停下撒尿,看见同伴的双脚消失在灌木丛中,顿时哇哇大叫起来,从肩上摘下步枪朝这边射击。
刘子光一个翻滚,刚才落脚的地方已经挨了一串子弹,他一个鱼跃跳出灌木丛,同时扣动了霰弹枪的班机,那士兵被打得满脸开花,登时倒地而亡。
这下可戳了马蜂窝,士兵们大喊大叫着狂奔过来,刘子光连续拉动套筒扣动扳机,霰弹枪喷出一团团火焰,瞬间将剩下的四发子弹打光,然后跳进路边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