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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不就是银子嘛,好说,只要能当英雄,多少银子我都任掏。”叶公子激动万分,从怀里,腰带中,袖口里,袜子里,乱七八糟的掏出金银若干,有金灿灿的元宝,有银光闪闪的锭子,有成串的铜钱,有盖着宝印的银票,乱七八糟加起来刘李佤也不会算,总之是很多。

    叶公子有些迫不及待,拉着刘李佤就走,按他说的,要先观察地形,设计路线,每一个细节都很关键,做到事无巨细,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刚到大门口,刘李佤忽然死死的抓着门框,死活也不出去,任由叶公子使出吃奶得劲,胳膊都快拉断了刘李佤就是不走,叶公子怒了:“刘小七,你啥意思,主意是你出的,银子你也收了,莫非现在要反悔?”

    刘李佤紧张的摇摇头,小心翼翼转头看了看身后,道:“不是我反悔,而是刚才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我乃是戴罪之身被贬于此为奴,若是就这样走出这扇门,是不是算越狱,出去会不会被当场击毙,哦,也就是乱箭射死……叶公子我看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听说你会画画是吧?要不你先往我身上画几幅附近环境的地图?”

    刘李佤确实有些胆战心惊,毕竟是死囚犯改为死缓,分配到醉心楼劳动改造的,虽然没有人正式颁布过什么服刑规矩,但这么多公子小姐,每天受虐待,可是在身边没有人正式监管,每天前院大门都敞开,后院小矮墙的情况下,却没有一个人逃跑,这本来就是一件诡异的事情,这说明他们知道逃跑越狱的可怕后果。

    事关自己的小命,刘李佤还是选择了谨慎,这好日子刚开始,还是别得瑟。

    叶公子还没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刘李佤的‘剩斗士’们围了上来,星屎问道:“七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我要拉他出去办点事儿,可他说什么越狱呀,万箭攒心的,到底怎么回事儿?”叶公子纳闷的问道。

    剩斗士们和他同病相怜,立刻想明白了其中原因,紫聋道:“七哥,你是担心出了这门就算潜逃吗?这点你大可放心,根本就没有人监督我们,只要醉心楼的东家让你走,那些打手不拦着,你想去哪都行。”

    “啊?为什么?”刘李佤不解的问。

    “因为我们已经被贬为奴了,入了贱籍,并已昭告天下,即便我们从醉心楼逃离也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

    随着他们的解释,刘李佤明白了,贱籍被昭告天下,也就是等于全国联网,这种人只有奴隶,是不允许有工作的,尽管从这里跑出去,也不会有人收留你,你去打工资本家会查你身份证,你去种地,地主会查你身份证,每到一个地方都会作为外来人口进行登记,然后衙门有专人会根据昭告天下的贱籍名册对比,那时把你查出来就会按照越狱论处。

    当然,这点刘李佤并无所谓,因为发榜贴布告并不是真的全国联网,信息备案,都是人工操作,难免有疏忽大意的时候,其实最主要的是,剩斗士他们根本就没有逃跑的想法和念头,他们被贬到醉心楼,即便要干活,但醉心楼还能管吃管住。最起码还能生存,可一旦离开醉心楼,他们这些二代,既不能参与科举,又不没有技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只会吃喝玩乐,失去了靠山就等于废人一个,很快就会冻饿而死。

    这就是当初免他们死罪之人的狠毒之处,让你自己选择没有尊严的活着,乃是诛心之法,同时这个故事还告诉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一技之长很重要!

    97 重获自由

    刘李佤仔细想了很久,他的一技之长到底是什么,如果他就这么离开醉心楼,要靠什么活着?

    自从幼儿园毕业,他的数学就没及过格,到了初中高中,物理化学的实验室都没进去过,地理不认识花岗岩,历史不错可这个失控混乱了,生物学的也挺好,可他现在出去满大街跟人喊,人是由猴子变成的,估计很快就会被人当成猴子吃猴脑!

    哎,刘李佤忽然想起来,他从小到大,英文成绩一直很好,四六级都通过了,可是,在这个连简体字都没有,普通话还没推广的年月,说洋文有个屁用!

    刘李佤仰天悲呼,从小到大上了将近二十年的学,交了无计其数的学费杂费书本费,有个b用啊!?呵呵,别说,还真是有个b用,好多爷们都是在高中或者大学时候尝到‘那滋味’的,可不就是有个b用嘛!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如果不是亲爸爸,有个干爹也不差!刘李佤就有个干爹,是他奶奶的干儿子,当初由于老奶奶带着孙子生活困难,曾经不想让他上大学,而是跟着干爹学木匠,干装修打家具,月薪过万,卖点力气拿的更多,可由于刘李佤当时还是处男,继续进入大学‘深造’,所以放弃了学工匠的机会,要不然,现在最少是六级木匠相当于中级知识分子。而且,木匠古今通用啊!

    思来想去刘李佤发现,还真离不开醉心楼,在这里好歹有份刚升职加薪的工作,有吃有住有女人,哎,青楼果然是男人的魔窟啊,不但客人流连忘返,就连打工仔都舍不得走。

    还是踏踏实实在醉心楼闷着吧,等有合适的机会,找到容身之所和其他稳定的生活来源之后,再越狱也不迟。

    刘李佤打定了注意,心思开始活泛起来了,原来可以自由出入,他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一直窝在醉心楼,见到了除了色狼就是妓女,早已经审美疲劳了,无比想要看看这个崭新的,没有飞机汽车,没有高楼大厦,纯绿色无污染的新世界。

    他一抬头,看到了四楼围栏边站着的武丽娘,刘李佤指了指自己,偷偷斜了一眼急切的叶公子,示意要跟着他出去,武丽娘也很爽快的点了点头,毫无阻拦之意。

    刘李佤大喜,笑呵呵的跟着叶公子走了。出了大门,他顿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深秋的天气虽然有些寒意,但太阳照在身上还是暖洋洋的,他就像一个从地狱刚逃出来的冤鬼,贪婪的呼吸着空气,享受着阳光,眼睛似乎不够用似地看着身边的景物。

    远远望去,各式建筑高低不同,错落有致,醉心楼位置比较偏僻,但穿过两条街道,就热闹了起来,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左右两边店铺林立,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肉铺、商店,店铺中有绫罗绸缎、珠宝香料、香火纸马,多种多样,琳琅满目。此外还有摆摊看病的郎中,打把势卖艺的艺人,看相算命的修士,抬眼望去,各种招牌,幌子宛如旌旗招展,让人眼花缭乱。

    街市上,行人川流不息,摩肩接踵。有做生意的商贾,有看街景的士绅,有骑马的官吏,有叫卖的小贩,有乘坐轿子的大家眷属,有身负背篓的行脚僧人,有问路的外乡游客,有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有酒楼中狂饮的豪门子弟,有城边行乞的残疾老人,男女老幼,士农工商,三教九流,无所不备,热闹非凡,一片清明盛世的景象。

    一路上叶公子心急火燎,而刘李佤却走走停停,时而从街边买几个肉包子,时而喝上一杯小酒,打包半斤猪耳朵,边走边吃,满嘴流油。遇到那羞答答的千金小姐,他还会尾随一段,看到那街边卖艺的,也会高声叫好,仍下几个铜板,遇到街边赤脚追闹的孩童,他还要耐心细致的教导他们躲猫猫的玩法,一时间他感觉生活美好又充实。

    “刘小七,你到底是化外野人还是刚才牢里放出来,怎么看什么都新鲜,就不能快点吗?”叶公子不耐烦的催促,他又如何能理解刘李佤心中的喜悦。

    任由叶公子如何催促,刘李佤依旧不紧不慢,看什么都新鲜,不时跑进票号钱庄问问存款利率,又跑到当铺问问有没有稀世珍宝,在赌坊里问人家玩不玩斗地主和二十一点,甚至还想做一次商业间谍,去其他青楼问问行情。

    叶公子急的火急火燎,实在受不了了雇了一辆马车,硬生生把他塞了进去,即便如此刘李佤依然兴奋的问车夫,一公里多少钱。

    磨蹭了半天,总算来到了赵家大小姐的成衣铺,果然是大门大户的千金小姐,即便是离家出走气势依然不减,三层高的建筑在城中也算数一数二,雕栏画栋,气势不凡,门外竖起一丈高的招牌,‘安璐薇’三个金漆大字格外显眼。

    此时,醉心楼二楼的那些姑娘已经在此,正在宽敞的店铺里挑选着衣物,三面墙摆放着一个个大衣柜,里面挂着一件件色彩斑斓,款式各异的精美衣裙,三个小丫鬟充当营业员,在招呼着姑娘们,角落有一个柜台,明艳如花的赵大小姐正望着抢购的胜景出神,脸上带着奸商特有的笑容,而在她身边正是那清灵可爱的赵三小姐,此时正手握毛笔,聚精会神的画着什么。

    刘李佤和叶公子悄悄的靠近,低头一看,一个身材高大,一身黑西,头戴斗笠黑纱罩面的英武又神秘的人物跃然与纸上。

    叶公子悲呼一声,只想抢过来一把撕掉。刘李佤现在没心思管他,直奔大小姐而去,敲敲柜台,道:“老板娘,生意不错啊,可否赏给兄弟我几个喝酒饮茶的小钱,兄弟保你生意兴隆,平平安安赚银子!”

    刘李佤本想和她开个玩笑,哪知这姐妹俩连头都没抬,只是大小姐敲了敲桌面,道:“赵忠赵诚,收保护费的又来了,你们来招待一下吧!”

    随着大小姐话音刚落,柜台后的一扇小门打开了,两个黑影急匆匆跑出来,好家伙,两个黑大个,都是身高八尺,铁塔一般的汉子,一脸的络腮胡子,犹如钢针、恰似铁线,等着眼珠子狰狞恐怖,简直就是张飞和李逵联手而来啊。

    刘李佤顿时惊出满头冷汗,连忙改口道:“小姐小姐你真美,黑黑的眼睛白白的腿……”

    赵大小姐勃然大怒:“赵忠赵诚,立刻将这登徒子给我打出去……”

    98 安璐薇

    刘李佤就像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般被那张飞一般的,也不知是赵忠还是赵诚的人物拎了起来,刘李佤万万没想到,昨天还自己扯衬衣,撕裙摆的娘们,今天就生人勿近了,而且还带着怪物保镖。严格来说,这才是大小姐的真面目。

    整个过程这位大小姐都没有转过头看他一眼,而是一直在盯着那些挑选衣裙的姑娘,很享受自己的作品被人追捧的感觉,而那些姑娘也没往这边看过一眼,在男人和衣服之间,女人总是会先选择衣服,女人只要漂亮,男人唾手可得。

    三小姐在全神贯注的画英雄,叶公子在一门心思的很英雄,没人搭理刘李佤了。

    就在猛张飞似的怪物要将刘李佤扔出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议论声:“这是什么铺子,怎么这么多姑娘在此呀?”

    门外一个大嫂拎着菜篮子说道,她旁边是一个同样买菜的大妈低声道:“你看那些姑娘衣着暴露,放浪形骸,估计这里是新开的青楼吧?”

    “啊?那我们快走吧!”

    大嫂拉起大妈急匆匆的走了,随后又来了一波男人不断朝里面探头探脑,轻佻的与店铺中的姑娘们打招呼,赵大小姐终于抬起了头,不过鼻子已经气歪了,同时她也终于看到了被当成臭虫一般拎着要扔出去的刘李佤,微微一怔,道:“你怎么来了?”

    刘李佤冷汗哗哗的,艰难的扬起下巴指了指拎着自己的大黑鬼,大小姐连忙道:“赵忠,把他放下。”

    大黑鬼依言放下了刘李佤,并纠正道:“大小姐,我是赵诚。”

    另一个大黑鬼:“大小姐,我是赵忠!”

    赵佳碧满头黑线,刘李佤在旁边擦着冷汗,这两个大黑鬼长得一摸一样,谁知道他们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二呀!

    大小姐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你们赶快出去,把那些男人赶走。”

    两个大黑鬼领命,刚一出门,没说话更没动手,外面的人已经作鸟兽散,就像两尊从地狱而来的收魂猛鬼般可怕。

    赵佳碧斜睨着刘李佤,将他拉到一边,道:“你到底挺心急的,和姑娘们一起来等着分红吗?你放心,我赵佳碧做生意一项信誉至上,说是四六分就绝不会少你那一份。”

    “我绝对信任大小姐。”刘李佤连忙点头道,就看那赵忠赵诚他也得相信,即便人家反悔他又能如何:“不过大小姐,你也听到刚才外面的人议论了,你这地段不错,来往的人也多,而且多是良家妇女,正是买衣裙的好地方,可怎么她们好像并不知道这里是成衣铺呢?”

    赵佳碧秀眉微蹙,捏着秀气的下巴道:“是啊,我也纳闷呢,我明明挂了招牌了。”

    刘李佤这冷汗是擦不干净了。就她门口那招牌,挂得挺高,字也很醒目,字体也很漂亮,可是这名字‘安璐薇’,谁知道你是干吗的?别说是这名字,就算是后世直接打出‘lv’的牌子,不知道的人路过,还以为是西班牙语公共厕所的意思呢,和wc多像啊!

    刘李佤忍不住问:“大姐,你这里开业多久了,没着急街坊四邻搞个开业典礼吗?放放鞭炮,来个开业大酬宾之类的吗?”

    “用得着这样吗?”赵大小姐挠着脑袋疑惑道:“不是挂上招牌就算开业了吗?”

    “就你挂那招牌,安璐薇?”刘李佤没好气的说:“熟人知道那是你娘亲的名字,以为你在这给她立神位呢,不知道还以为棺材铺呢,安息吧,哈利路亚!”

    “你,你敢辱我娘亲……”赵佳碧听不懂,勃然大怒。眼看着那俩大黑怪物就要冲过来,刘李佤连忙摆手道:“误会,我说的是生意,生意!”

    “你到底什么意思?”赵大小姐凝眉瞪眼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能不能让这两个大黑……大哥离我远点,他们鼻孔太大,影响我的呼吸质量。”刘李佤拱了拱两个铁塔般巨汉,只可惜人家纹丝不动,大小姐摆摆手,两人这才散开,刘李佤深吸一口气道:“大姐,这是做生意,做实体销售的基本常识,最起码在开业的当天要热热闹闹,大操大办,让街坊四邻,甚至全城百姓都知道这里有家店铺开业了,经营的服装生意,不然就会像刚才那样,这里挤着一票姑娘,人家还以为是青楼呢!”

    “用得着这么麻烦吗?”大小姐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其实刘李佤看得出,她已经认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性格倨傲,一项习惯掌控一切的她,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无能,更不会几次三番的依照刘李佤的想法去做,那样会让她觉得没有存在感:“我们赵家世代为粮商,没搞过任何庆典形式,可天下的粮商不照样蜂拥而至嘛!”

    刘李佤无语了,即便连他这时空来客都知道,隔壁的宁远县是整个东宁国最大的产粮基地之一,而且所产出的稻米色泽晶莹,质量好口感香,被数代皇室列为皇家指定专用稻米,除了供应给皇室还有供应给北方边关的将士,可尽管如此,宁远县两天千万亩,产量无数,粮米成仓,用之不竭,而这些良田精米都是赵家的私人产业,那些粮商自然会主动找上门。

    刘李佤看得出来,她明白自己的话,就像不想承认自己无能才在这嘴硬,不过这也确实不关刘李佤的事儿,只有眼前这一波姑娘与自己有关,她们的消费自己有四成分红,所以刘李佤直接道:“行了大小姐,这买卖是你的,我不应该多嘴,你看,是不是把昨天咱说好的四成分红给我,我好回去买套棉衣准备过冬了!”

    刘李佤故意说得可怜巴巴,想要立刻和她撇清关系,这种娘们太过自负自大自傲,关键时刻却又连色相都豁得出去,实在没办法交流。

    大小姐高深莫测的一笑,道:“你别急啊,本小姐不差钱,不过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待会我命人去买些炮仗,搞一场盛大的开业仪式,让全城的百姓都知道,我这里是一间成衣铺。顺便搞一次宴会,请全城的商贾士绅都带着家中夫人出席,大响我们安璐薇的名字,而这些钱就要从这些姑娘的购衣的银子中出,所以你想要分红,等下一笔再赚银子我再给你分红。”

    刘李佤:“……”

    99 待遇相同

    这娘们,明明是抄袭了刘李佤的想法,只不过加了个宴会而已,就敢说的义正词严,当成自己的专利了。刘李佤万分无语,实在不愿意和老娘们一般见识。

    还有就是,这位不愧是超级大家族的大小姐,做个小买卖,也得一个劲的开宴会,这就是典型的二代,本事没多少,却把一代那些吃喝玩乐,酒桌文化学了个青出于蓝。

    其实昨晚在醉心楼,曾爷和春哥已经拉来了不少朋友,所以才成就了昨晚抢仙女的盛世,之所以这样,自然也是促销手段之一,明天这些客人尝到了新鲜,看腻了姑娘,自然会来这里买衣服,然后拿回去给自家的娘子,小妾穿上,同样有新鲜感,无形中也是为安璐薇创收嘛!

    不过现在,这个就会搞宴会,似乎有花不完的银子的娘们,竟然要克扣自己的分成,刘李佤立刻对这种剥削行为表示了不满和抗议:“大小姐,你家大业大,天天开宴会,夜夜做新娘都没问题,可我只是一个小厮,等着这点银子买棉衣过冬呢,你看能不能先把我那四成分红给我,也省得我打扰大小姐你生意和宴会的气氛。”

    “别客气,你也算帮了我的小忙。”大小姐颇为赏识的看了他一眼,道:“一会留下来一起吃个饭,帮我一起筹划筹划开业事宜,如果做得好,还会有四成分红。”

    哼哼……也算帮了小忙?亏你说得出口,除了那费钱的宴会外,都是哥出的主意,一次款都没哥结过,还能信得过你吗?和这种不拿钱当前的大小姐打交道,就像和那超级大公司,国企打交道一样,结账最费劲。人家不是没钱,是不把你这点小钱放心上,或者是在等回扣!

    见刘李佤鼻子眉毛眼睛嘴都挤在一起,一脸的不屑,大小姐道:“怎么,看你这表情是信不过本小姐?”

    “当然不是,赵大小姐家大业大,我怎么会信不过呢?只是这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我连一件过冬的棉衣都没有……”刘李佤继续哭穷。

    “行了,行了,不就是一件棉衣嘛,那个赵忠赵诚,你们俩随便取一件你们的棉衣来给这位公子。”大小姐随口吩咐道。

    眼看着那俩个大家伙要去拿衣服,刘李佤对比了一下他们之间的身材差异,连忙道:“多谢大小姐美意,他们的衣服,我能直接拿回去当被盖!”

    赵佳碧被他的话逗笑了,这一笑,如春花绽放,清新娇美,看得刘李佤一下子愣住了,见他呆傻的摸样,大小姐也不自禁的想起了昨天自己大胆的举动,不自禁的红霞爬上了双颊,她干咳两声,道:“赵忠赵诚,马上去准备炮仗和红彩绸,我们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开业仪式。”

    两个大块头几乎被他折腾散了,却没有一句怨言,听他们的名字就知道,肯定对赵家忠心耿耿。

    “哎,你说,待会放炮之后,我们还像昨晚一样,让这些姑娘穿上我们的衣服,一个一个走出去,再来一次仙女下凡,效果会不会更好?”大小姐忽然灵机一动道。

    刘李佤再次无语,他也看出来了,这大姐除了抄袭剽窃就不会别的了。刘李佤没精打采的说:“你说行就行呗。”

    “怎么看你兴致不高呢,别忘了,可有你四成分红,你要是信不过我,可以先给你点抵押。”

    有抵押?刘李佤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不给钱给点值钱的东西也行,这种千金小姐出手必不凡呐。刘李佤瞪着眼珠子,看着赵佳碧从自己的裙带中掏出一块金灿灿,亮闪闪的金牌,前面雕着一条五爪金龙,后背写着‘大内’,二字。

    幸好刘李佤是二十一世纪来客,看过古装剧不计其数,如果是别的时空穿越来的兄弟,恐怕真会把这东西收着了。

    这他妈一看就知道是皇宫大内,皇家御用的东西,不同的人拿着有不同的效果,若是钦差大臣拿着就是御赐金牌,相当于尚方宝剑,若是功勋之臣拿着就相当于免死金牌,若是寻常百姓拿着,特别是他拿着,就是盗取国宝的恶贼!

    刘李佤看看金牌,看看笑靥如花,一脸真诚的赵大小姐,转身就走:“大小姐,你保重,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日江湖重逢再把酒言欢,告辞!”

    他一番话说的无比悲壮,听得赵佳碧晕头转向,直到他走到门口才反应过来,连忙追上去,把他拉到门外的巷子里,盯着他无神的双眼,道:“咋的,你是铁了心要走,不想再帮我了。”

    这娘们送算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其实她就是自己没注意,昨天又在刘李佤的策划下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今天还想让刘李佤帮忙,但自己又拉不下脸求他。

    不过这娘们是带着金牌的人,刘李佤哪敢招惹,惹不起还是尽快闪:“大小姐,我就是一介草民,不,连草民都不如,是青楼里的龟奴,目不识丁,废人一个,实在帮不了你什么,还请大小姐开恩,那四成分红我不要了,只想平平安安的离开。”

    赵佳碧一双凤眼紧盯着他,可怎么看都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最后,大小姐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了,昨天你愿意帮我,而今天却死活不愿意了,因为昨天和今天最大的不同是,我没有撕裙子是吗?”

    刘李佤一愣,刚要说话,只听而变传来咔嚓一声,一条上好绸缎织就而成的长裙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口子直至腰际,一条雪白的大腿若隐若现,大小姐为自己英明决定,以及为成大事敢于自我牺牲的精神感到骄傲和自豪。

    刘李佤苦着脸道:“大小姐,这裙子成本不便宜吧?”

    “当然,本小姐穿在身的都是上等丝绸,加上昨天那条,成本价一百五十两银子。”大小姐傲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