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肉文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45节

      也许,老天爷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除了复仇,更重要的是,是想要她看清楚身边的人,认清楚真正爱她护她的人……

    虽然这世,她遭遇比前世更多的风暴和漩涡,但是,却也收获了比前世更多更真挚的感情。

    为了爱她,而她也爱的人,她愿意付出一切!

    “元歌,你知道吗?我很开心,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宇泓墨喃喃地道,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尤其是那娇嫩如花瓣般的樱唇,终于忍不住低头,轻轻地覆盖其上,与那次在清平乐的强吻不同,这次宇泓墨辗转轻吻着,温柔而缠绵。

    裴元歌没有推脱,也没有闪躲,慢慢地闭上眼睛……

    金黄色的落叶不住地在两人身畔飘落,掩映着相吻的二人,成为深秋之中最美的一幅画。

    ------题外话------

    悲剧,昨晚写好后,正要更新,居然莫名其妙掉线了,一直都上不来,于是乎,昨天断更了……蝴蝶等了很久,两点多才登上来,只是因为审核编辑都睡觉去了估计这章更新到早上才能看到……。这章是昨天的更新,今晚还有更新,不过时间不定,汗滴滴……。

    正文 178章 挑衅

    “温姐姐还在等我。”不知道过了多久,裴元歌才从缠绵中清醒过来。虽然说她不是矫揉的人,既然喜欢宇泓墨,就坦然承认。但想到方才的亲吻,还是觉得面颊发烫,下意识地想要要转开话题,咳嗽一声道,“我跟温姐姐学骑马,她送李小姐去太医那里,很快就会回来,如果发现我不见了,她会着急的!”

    慌乱之下,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为什么找温逸兰?”宇泓墨本就想元歌想得发狂,又刚刚定情,正是想要时时刻刻跟她黏在一起的时候,听到元歌说要离开,又是为了温逸兰,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冷哼一声,道,“就算整个大夏王朝,我的骑术也是数得着的!要学骑马,找什么温逸兰啊?我教你啊!”

    早晚有一天,他要收拾掉温逸兰那个碍事的女人!

    不过,不能让元歌知道就是了……

    “好了,泓墨,别闹脾气了!”裴元歌柔语道,“我是说真的,我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温姐姐大概早就回来了,看不到我,说不定会以为我出事了,要是因此把事情闹大,反而不好!而且,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昨晚又高烧,才刚退烧,应该好好调养,赶紧回去养伤!”

    看在她最后还是在为他着想的份上,宇泓墨勉强接受了她的理由,纵马将她送到密林边上,向外探了探头,忽然眼眸一亮,开心地道:“好了,温逸兰还没有回来,不如我们再在这里待会儿,等她回来了,你再出去?”说着,眼睛闪亮闪亮地看着裴元歌,璀璨如星辰。

    裴元歌不禁失笑,但心中却也涌起了一种难言的甜蜜。她喜欢这种被他依恋的感觉,就好像有无形的线将彼此捆绑在一起,而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傻瓜!”

    宇泓墨弯唇一笑,就算是被元歌骂傻瓜,也是开心的。

    某傻瓜正要说话,忽然一瞥,错眼看到远处似乎有人在争执,长久习武练就的敏锐眼眸,瞬间就认出了那些人,有些烦闷地皱起眉头,忽然伸手,将裴元歌的脸扭转过来,对着她,笑如芳草:“前面没什么好看的,不要看了,转头看我吧!我比较好看!”

    突然神神秘秘地说不要看前面,裴元歌反而更想看,转头望去:“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都说了不要看!”宇泓墨伸手再度把她的头转过来,眼睛忽闪忽闪地道,“都说了我比较好看,看我看我啦!”

    “是温姐姐,好像出事了!”只是这一瞥,裴元歌却也认出,远处那女子的浅黄衣衫,似乎正是温逸兰所穿的衣裳,周围隐约还有别的人,似乎是起了什么争执。“温姐姐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又不是不讲理的人,普通人跟她吵不起来,看起来是出事了。泓墨,我们过去看看!”

    “不去!温逸兰有什么好看的?比我好看吗?”宇泓墨扭头赌气道。

    明明就是他先看到温姐姐出事,故意行为异常,引起她的注意,等到她察觉到后,却又赌气不许她过去。这个泓墨……。裴元歌有些哭笑不得。好像最初跟宇泓墨有接触时,他就时常对她摆出这种古怪幼稚的姿态,后来在镇国候府退亲后,就没再见过,他变得温和而体贴,处处都替她设想周到。而现在,当两人真的确定之后,他却又似乎回到原点,又开始喜欢耍这种幼稚的把戏!

    不过,跟最初对宇泓墨阴影不定的忌惮不同,现在,裴元歌对着这样的宇泓墨,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这是……。在跟她撒娇吗?

    “泓墨,别闹了!”裴元歌试图安抚他。

    宇泓墨倒没有闹别扭太久,哼了一声,把缰绳交到她手上,翻身下马,闷闷地道:“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他也清楚,现在的情形下,元歌还是太后给皇帝准备的人,如果他公然表现得和她太过亲热,容易招惹是非,为元歌引来流短蜚长,因此自觉地避嫌。

    “哎,你别有太大动作,小心伤口裂开!”裴元歌急切地道。

    原来元歌还是关心他的嘛!宇泓墨顿时笑逐颜开,挥挥手道:“没事没事,我会小心的,你先过去吧!”

    见他行动无碍,似乎真的没事,裴元歌这才放心地朝着温逸兰所在的方向打马而去。走到近前,之间温逸兰对面站着一个身着妃红色对襟半臂,下配银红百褶裙的女子,却是满脸的颐指气使,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骄纵和蛮横,破坏了原本还算秀美的容貌,不是别人,正是叶问卿。

    而在她们旁边,还站着个面露幸灾乐祸之色的少女,却是先前与她们起冲突的赵月燕。

    除此之外,还有三四个少女站在赵月燕旁边,都是之前的那些女子。

    看着眼前的人,和双方的情形,裴元歌就猜出大概。果然赵月燕不是个肯吃哑巴亏的人,只是碍于她是太后身边的红人,不敢得罪,这才忍气吞声。结果不知怎地,居然跟叶问卿搭上关系,八成挑唆了些什么,引得叶问卿跟温逸兰争执起来。裴元歌心中冷笑,难怪温逸兰不喜欢赵月燕等人,欺软怕硬,又喜欢架桥拨火,挑拨是非,果然很惹人厌!

    “温姐姐,出什么事了?”裴元歌驾马至前,温声问道,然后翻身下马,转头向叶问卿打招呼,“叶小姐!”随即,目光转到赵月燕等人身上,神色平静,甚至还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赵小姐,还有这几位小姐,又见面了!”

    无论如何,该有的礼仪总是要有的,裴元歌从不在这上面让人挑毛病。

    见裴元歌前来,赵月燕等人顿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意。之前被裴元歌威胁逼迫,她们不得不向李纤柔低头,心中本就憋屈,没想到离开没多久,不小心竟然遇到了叶问卿这位大小姐。虽然说皇后被废但太后犹在,叶氏也依然兴盛,赵月燕哪里招惹得起她,急忙道歉。结果无意中说到裴元歌,居然激起了叶问卿的性子,说要为她们讨还公道,就带着她们往这边赶来,正好截住了温逸兰,双方便争执起来。

    现在裴元歌来了更好!

    刚才仗着太后的宠爱,那般欺压她们,现在轮到裴元歌常常这滋味了。她再得太后喜爱,也只是外人,叶问卿却是章国公府的嫡小姐,和太后有着血缘至亲,亲疏远近再分明不过。而且看叶问卿的模样,似乎本就不喜欢裴元歌,又被她们拿废后挑拨了几句,现在正在气头上,待会儿有裴元歌好受!尤其,裴元歌跟叶问卿打招呼的声音那般温和,想必也是不敢得罪这位天之骄女吧!

    赵月燕等人如此认为着。

    但是,当裴元歌的眸光掠过她们身上时,那平静而温和的眸光,以及她嘴角的浅浅笑意,却让原本信心满满的赵月燕等人突然心里发寒,莫名地只打寒颤,勉强道:“裴四小姐!”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面缩了缩。

    叶问卿看到,更加怒不可遏,冷笑道:“裴元歌,你好大的威风!不过就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居然能把赵婕妤的堂姐吓得噤若寒蝉,可见你的气焰有多嚣张!别以为太后看重你,你就真的当自己是凤凰了?今天我就要代太后娘娘教训教训你,免得你丢她老人家的颜面。”

    昨晚才在太后那里碰了裴元歌的钉子,叶问卿也终于醒悟了些许,知道要拿太后做幌子。

    “元歌,别理会她,根本就没法讲理!”见裴元歌过来,温逸兰挽住她的手臂,愤愤地道,“我送李小姐回来后没见到你,就骑马到处找寻,结果就被叶问卿堵在这里,说我和你联手仗势欺人,欺负赵月燕,抢她的马匹,抢占她骑马的地方。最可恨的是,连看管马匹的官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符合叶问卿的话,说赵月燕领走的是李小姐的马,那些人又哭哭啼啼说我们欺负人,简直岂有此理!”

    “什么呀?刚才不是你们嚷嚷要到看管马匹的官员那里求证吗?现在证明是李纤柔抢我的马匹,怎么就想耍赖了?刚才不是说要到太后娘娘那里评理去吗?好啊,现在我们就让大家来评评理!”想到有看管马匹的官员作证,赵月燕又有了底气,忍不住超这裴元歌挑衅。

    最好能因为这件事,让太后对裴元歌起了恶感,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裴元歌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虽然说经历了废后,皇帝又在动手清洗,但因为做得隐秘,再加上太后的手段,在外人看来,叶氏还是一片花团锦簇,看管马匹的官员定然是想要讨好叶问卿,因此跟着她改口,而叶问卿和赵月燕则是想靠着这件事打压她的风头。

    真是幼稚,以为有看管马匹的官员的话就够了吗?

    “你别在这里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们欺负李小姐,还害她受了伤,现在居然倒打一耙!”温逸兰气道。

    赵月燕有些得意:“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欺负李纤柔,抢了她的马,害得她受伤,有谁看到了吗?只有你们在这里红口白牙地胡说,谁会信?”

    “我看到了!”

    正文 179章 各执一词

    来人身着一袭红衣,在秋风中宛如一团跳动的火焰,鲜艳热烈而耀眼。但那绝美的容颜,却将衣衫的艳色彻底压倒,修眉凤眼,潋滟生波,每一个凝眸都令人心醉沉迷。尤其,此时此刻的宇泓墨,眼眸中光华璀璨,象牙般细致光华的肌肤更如同明珠般,泛着淡淡的光泽,更添风华,令人不敢直视。

    一时间,在场的女子都难免为这种美貌所倾倒,面色通红,讷讷说不出话来。

    叶问卿近乎痴迷地看着宇泓墨,从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她就被宇泓墨的美貌所惑,追逐不休。但这时候也觉得,此时的九哥哥似乎比往常更加美貌耀眼,心神沉醉,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立刻换了张温柔婉约的笑脸,嗲声道:“九哥哥!”

    说着,提裙跑上前去,想要挽住他的手臂。

    “九哥哥,我已经听爷爷说了,你因为有要事耽误了第一天的秋猎,今天清晨才赶到围场。我刚知道就去找你了,可是柳贵妃娘娘说你不在,我找了你好久都没找到人,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叶问卿温柔娇媚的声音,与方才的盛气凌人判若两人。

    然而,话到最后,却有些嘎然变音,因为宇泓墨压根就没理会她,身形微闪,让她的手落了个空。

    叶问卿面色顿时涨得通红,却不是羞怯,而是尴尬羞愤,下意识地环视四周的人,心中打定主意,只要谁敢露出嘲笑的意思,就决不轻饶。然而,放眼所及,只见赵月燕等人眼眸中都流露出痴迷之色,怔怔地看着宇泓墨,宛如饮酒了般,面色酡红,羞怯不已。见状,叶问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眸露愤恨,甚至还带着一丝阴冷。

    赵月燕这些人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九哥哥?

    九哥哥是她的!

    “赵小姐,你们看够了没有?身为女子,居然如此不知矜持,成何体统?”叶问卿冷冷喝问道。

    赵月燕等人这才惊醒过来,接触到叶问卿冰冷的眼眸,心中都是一颤,急忙收回目光。叶问卿倾心于九殿下,根本就是公开的秘密,众所周知。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心,九殿下对她从来不加辞色,偏偏叶问卿也算奇葩,屡败屡战,从不气馁,持续不停地纠缠。也因此,对于出现在九殿下身边的女人,叶问卿也格外敏感,稍有怀疑便会加以整治,直到那女子不敢接触九殿下为止。

    她们方才那般痴迷地看着九殿下,说不定已经被叶问卿嫉恨上了。

    章国公府的嫡女,那可不是她们能够招惹的!

    温逸兰和裴元歌在旁边看着,真觉得大开眼界,明明就是叶问卿先厚颜纠缠宇泓墨,结果居然以不知矜持为由呵斥赵月燕等人,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温逸兰撇撇嘴,不想招来无妄之灾,拉着裴元歌退后几步,跟宇泓墨保持距离。

    见状,宇泓墨心中忍不住恼怒,这个温逸兰,每次都跟他作对!

    见叶问卿面色不善,大有兴师问罪的趋势,赵月燕心中胆寒,急忙转移话题,道:“九殿下来得正好,这位裴四小姐和温小姐仗势欺压小女等人,多亏叶小姐仗义执言,为我们讨回公道。现在九殿下来了,正好请九殿下来主持公道!”

    先是被宇泓墨的艳色所迷,然后又被叶问卿这一下,她只顾着转移焦点,竟然忘了宇泓墨适才说过的话。

    “哦?温小姐和裴四小姐仗势欺压你们?”宇泓墨悄然一笑,唇角微微弯起,风华绝世,魅惑天成,“这就奇怪了,本殿下适才正巧也经过那里,却是看到李阁老的女儿在那里骑马,结果你们却过来强夺她的马匹,又故意纵马惊吓她,以至于她摔下马背。现在你们却说,温小姐和裴四小姐仗势欺压你们,这么说,难道是本殿下看错了不成?”

    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早就藏身在密林中,关注着元歌的行踪,也正巧看到了赵月燕等人的所作所为。

    “九……。九殿下?”赵月燕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一切会被九殿下看在眼里,颤颤巍巍地道,“九殿下,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忽然间想起什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地道,“看管马匹的官员那里是有记录的,那匹马原本就是我领走的,九殿下可以去问问看管马匹的官员,就知道了。”

    “看管马匹的官员?”宇泓墨凤眼微挑,黑琉璃般的眼眸中折射出万千风华,“的确,秋猎带来这么多马匹,为了防止丢失,对于挑选马匹的人,看管马匹的官员都会有记录。李小姐和赵小姐挑选马匹的时间已经很久了,墨迹想必都已经干了,想要把李纤柔三个字改成赵月燕,恐怕不容易,但若是涂墨修改,痕迹又太明显。但就算是这时候再重新写领马记录,也会因为墨色太新而露出痕迹。所以,只要把看管马匹的关于所做的记录拿来一看,孰是孰非就再清楚不过了。既然如此,赵小姐,我们就去看看吧!”

    闻言,赵月燕更是面色苍白。

    她只想着,有叶问卿施压,看管马匹的官员已经改口,裴元歌和温逸兰那边却没有证人,这件事已经偏向她们,差不多铁板钉钉,再加上叶问卿为她们出头,肯定能让裴元歌栽个大跟头。却没有想到,每匹马的去向都是有笔墨记录的,一时半刻,这却是难以修改,只要把那本记录拿来一看,绝对就会真相大白!

    而眼前这个人,又是据说性情难测,喜怒无常的九殿下……。

    心慌意乱之下,赵月燕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叶问卿,希望她能够帮自己解围。

    只可惜,看到宇泓墨出现,叶问卿早就神思恍惚,满心满眼里只有风华绝世的宇泓墨,哪里还记得要提赵月燕出头的事情?尤其,现在是宇泓墨出来作证,证明是赵月燕欺压李纤柔,叶问卿更不敢怀疑宇泓墨的话语,跟他作对。再说,宇泓墨说得很对,看管马匹的官员改口容易,但那些记录却不容易做手脚,只要拿来一看就会清清楚楚了。

    既然如此,叶问卿自然不会蠢得跟宇泓墨唱反调。

    而且,她还可以趁这个机会呵斥赵月燕,来讨好九哥哥,说不定还能因此让九哥哥欢喜。想着,叶问卿看了眼宇泓墨,再转向赵月燕的表情已经十分冰冷,翻脸无情了。

    看着叶问卿的举止神态,赵月燕也猜出了她的心思,心中越发惊骇,几乎惊出一身的冷汗来。原本单单裴元歌,她就得罪不起,尤其适才临离开前,裴元歌的言语明显是在警告她们。但因为有了叶问卿这个靠山,她才敢再回来生事,如今叶问卿却突然倒戈,又有九殿下插手,等于她现在将裴元歌、九殿下和叶问卿都得罪了,这样一来,后果根本就不堪设想。必须要想办法扭转这种局面,不然,待会儿若是把事情闹大,别说她们丢了脸,就连她们身后的家族也会跟着受影响,这种后果可不是她们能够承受得起的。

    忽然间,赵月燕心中一动,急中生智,故作委屈地道:“小女这就不明白九殿下的意思了。这边都是女眷练马的地方,九殿下又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恰恰好看到事情的经过原委,恰恰好在这时候出来替裴四小姐作证?再说,明明是裴四小姐仗势欺人,强行欺负我们这些官家小姐,九殿下若是在旁边,应该看得清清楚楚才对,怎么却偏袒裴四小姐,冤枉小女等人?”

    这番话看似在不知深浅地质疑宇泓墨,实际上却是想要误导叶问卿。

    果然,叶问卿闻言,顿时面色剧变,狐疑地看了看裴元歌。的确,这边都是女子练习骑术的地方,九哥哥怎么会来这里?难道说是为了来见哪个女人的吗?九哥哥一向对女子不假辞色,为何会帮裴元歌作证?难道说,九哥哥来这里,就是为了裴元歌?裴元歌勾引了九哥哥?叶问卿越想越觉得怀疑,尤其再看到裴元歌清丽绝俗的容貌,宛如一朵冰莲花般脱俗飘逸,心中的怀疑和嫉妒就越发浓郁起来,看向裴元歌的眼眸渐渐不善。

    见状,赵月燕顿时心中一喜。

    果然叶问卿对九殿下觊觎已久,因此对他身边的女子都格外敏感,听了她这番话,就立刻将嫉妒的矛头转向了裴元歌。只要叶问卿因为九殿下对裴元歌怀抱敌意,那就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样一来,就会站在她们这边,不会放任裴元歌嚣张。

    果然,耳边传来了叶问卿恼怒的声音:“九哥哥,你恐怕是看错了。我亲眼看到,是裴元歌仗势欺人,威逼着赵小姐交出马匹,又强夺她们练习骑马的地方,绝对不会有错。”

    这下好了,九殿下和叶问卿各执一词,事情就不容易处理了,赵月燕满意地想着。

    “九哥哥,既然你说你看到赵小姐欺负裴元歌,我却也亲眼看到裴元歌欺辱赵小姐,咱们各执一词,谁也做不得准,不如到皇上跟前评断去?”叶问卿说着,愤愤不平地道,“虽然说裴元歌很得太后娘娘和皇上看重,但是也不能这么目中无人,赵小姐她们究竟都是官家女子,赵小姐更是赵婕妤的堂妹。赵婕妤才刚过世,裴四小姐就这样欺辱赵小姐,岂不是太过分了吗?”

    她倒也不傻,知道太后现在对裴元歌偏心得很,因此只说到皇帝那里去。尤其,话语里更提到赵婕妤,暗指裴元歌是因为嫉妒赵婕妤,而故意刁难赵月燕,皇帝那么宠爱赵婕妤,赵婕妤又刚刚过世,也因此赵月燕等人才能参加秋猎,这要闹讲起来,事情结果如何,就未尝可知了。

    正文 180章 针锋相对

    看到来人的容貌,再看看他那与京城男子截然相反的露骨眼神,裴元歌有八成的把握,这李明昊绝对是冲她来的,不由得一阵头疼。李明昊到京城这么久,也该知道她是太后为皇帝准备的人,但凡有点分寸的,就该知道收敛,偏偏他就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似的,不分场合,不看情形,但凡有两人在场,目光总是那么肆无忌惮,一点也不怕被人看出端倪。

    裴元歌麻烦已经够多了,实在有些厌烦,甚至恼怒了。

    “新科状元李明昊!”

    对赵月燕等人来说,九殿下固然绝美无铸,令人目眩神迷,但身为皇子,风头又盛,更可能是太子人选,宛如天上星辰般遥不可及,只能在深闺梦中幻想。倒是如李明昊这般官家出身,勇夺文武状元,如今又得了皇上青眼的青年才俊,反而更有可能。

    何况,李明昊虽然肤色微有古铜,不如京城男子白皙俊雅,但那种宛如丛林猛兽般的习性,毫不造作的言行举止,在很多少女心中,却也别有一种魅力,令人怦然心动。因此,骤然见到李明昊出现,倒是让这群少女们多了几分脸红心跳,尤其,这位旁边没有如叶问卿这般惹不起的罗刹,众人的目光神色,倒是更为热切,秋波频送。

    李明昊却无视她们的媚媚眼波,径自拱手道:“九殿下!”

    目光一扫,落在裴元歌身上,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裴四小姐,又见面了!”特别咬重了裴四小姐的音,自然是知道先前跟裴元舞起争执的事情,是被裴元歌暗算了,故意截断他的话语,又故意误导众人,让人以为他是被裴元舞艳色所迷,所以故意前去搭讪。

    以叶问卿的眼界,她原本不屑于理会新科状元,但这次的李明昊风头实在太盛,尤其这次获恩转参加秋猎,又因为刺客事件救驾有功,眼下正得皇帝的青眼。原本她和宇泓墨各执一词,再加上赵婕妤的影响,皇帝会倾向那边还不好说,如今李明昊这个官场新贵横插一脚,替裴元歌等人作证,那事情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