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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节

      缇娜怔了一下,听到他称呼骆群航的奶奶为素心,心头微微一动。只是这神父实在让人难以拒绝,何况扬威集团的事情有心人只要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到,没有必要隐瞒。

    她毫不隐瞒,将骆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华素心女士因为素心堂经营不善,染恙而终,骆家第二代因为当年一场事故伤亡殆尽。第三代骆群航执掌扬威集团,全力发展素心堂,并且邀请了国内最著名的中医专家加盟。

    她想了想,还简单告知骆宏才中风的消息。

    那神父听完,负手而立,望向不知名的远处,眼神复杂,良久轻声说道:“他的枪伤还要休养一段时间,你们尽管留在这里,有事找我便是。”说完不等缇娜的回答,已经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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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平安夜快乐。

    294 神父的嘱托

    294神父的嘱托

    缇娜看着神父走远的身影,消失在苍茫的雪地之中,稍微顿了一下。神父听到骆宏才中风的消息时,复杂的神色,仿佛如释重负又好像有一种天道昭彰的舒散。她微微蹙眉,难道他和骆家有仇,毕竟他救治骆群航时,并不知道他是谁。

    可是她又想起,他问到华素心女士时,眼中那一缕柔和的光芒和怅惘,必然是有一段深厚情谊。骆群航就算是骆宏才的后代,身体却也流淌着华素心女士的血液。而且那名神父从眼神气质上看来是一个睿智慈悲的人,缇娜心中百转千回,还是决定让骆群航暂时休息在这里,暗中多加警惕。

    她心事重重地走回骆群航的病房,看见他放下电话,抬眼问道:“怎么给晓行回电话了。”

    骆群航点点头,然后说道:“晓行也遇袭了,看来巨龙集团是真的想要拆散合作一事。”

    缇娜一怔,合作中不管谁退出,巨龙集团都不能退出,因为土地是巨龙集团的,资金可以再去找新投资方,但是没有土地,缇娜当初设想的旅游开发区方案就是空中楼阁。

    她稍微一怔,骆群航笑着说道:“别担心,既然巨龙集团铁了心不想合作,我也要让他们把地留下。”

    缇娜抬眼困惑地看了他一眼,骆群航突然拍拍肚子说道:“为什么觉得这么饿,看起来你真不是个合格的看护者,我昏迷这么久,你没打算给我准备点吃的吗。”

    缇娜笑了一下,走出去,转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热气滚滚的白粥,说道:“别看就是简单的白粥,幸亏是在神父这里,在别的地方还真不好淘弄。”

    骆群航点点头,却将身子向后轻轻靠在床背上,缇娜坐在床边,将一勺粥慢慢地晾凉了,轻轻喂进他的嘴里,说道:“慢慢吃,偶尔品尝一下不加佐料的食物,别有一股食物天然原始的美味。”

    骆群航刚动完手术,又昏迷了许久,腹中十分饥饿,只觉得白粥也是无比美味,就着缇娜送过来的一口口暖乎乎的白粥心满意足地喝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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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敞整洁的房间里,室内墙壁正中挂着耶稣受难的塑像,整个房间布置以白色为主,显得庄重神圣,高高的原木落地书架里摆满了神学著作。书架下面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头发已经花白的神父神情复杂地盯着电脑屏幕。

    电脑屏幕上正是有关扬威集团骆氏家族的新闻报导,神父看到骆宏才中风的新闻时,目光稍微凝结,现出一种激动却又归于平静,良久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轻声祷告:“万能的主啊,我愿灵魂永远皈依于你,信奉你,一切世间的罪恶终将被你慈爱洁净的光芒洗涤。”

    他操纵鼠标,继续向下浏览着新闻,看到傅斯年加盟素心堂的新闻图片,那是骆氏兄妹和傅斯年站在一起微笑的合影,照片中骆氏兄妹笑得豪情万丈,志满意得,而傅斯年的笑容淡然许多,琥珀色的眼眸中蕴含着一种深沉睿智。

    神父身子微微起了一阵涟漪,略微眯起眼睛仔细地辨认了一下照片,手指从图片上划过微微颤抖起来,良久从怀中拿出骨笛仔细地端详着,依依不舍地来回抚摸。

    他站起身来,在耶稣受难的塑像前凝视许久,心中情绪澎湃起伏,不断自问。

    良久,他的目光逐渐坚定诚恳,慢慢地走出房间,向着骆群航的病房里走去。此时骆群航已经在教堂病房里休养了一个多星期,而他却几乎没有出现在过他们面前。

    听托尼说,骆群航偶尔会问起为什么见不到神父,倒是他身边的女子一直在说神父很忙,不如将养好了,再仔细道谢。而他知道是那名女子聪慧异常,看出他存心躲避,用这种话来转移骆群航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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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骆群航的病房外,却看见那名女子站在病房外轻声接听着电话,声音中充满焦急,问道:“那怎么办?已经失去联系几天了吗,会不会出问题。我想有他在是不会出事的,他的身手和医术足够照顾好他自己和晓书。”

    打电话过来的是晓行,她漂亮的眼中充满担忧,继续说道:“恬恬,怎么办?我真的很担心,按照这几天的新闻报导,灾区每天余震不断,前天主要路段的山体滑坡,道路阻塞,支援的救援队伍暂时进不去,只能靠直升飞机将救援人员降落进去。而今天早上灾区又爆发了一次6.5级的余震,新闻报导说给救援工作增加了很多难度。而且电视上播放灾区的救援情况,你没有看到,有多么艰苦。联系不到他们,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可是大哥中枪休养,我又不敢和他说。”

    缇娜稍微顿一顿,一想到傅斯年和晓书在灾区联系不上,心头也是无比焦虑。何况现在是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建筑物全部倒塌,住在简易防护棚里,条件艰苦可想而知。她想想问道:“同去的二十多个人都失去了联络吗。”

    晓行的声音更加惶急,说道:“其余人都有联系,说是灾区医疗人员有限,刚去的时候就被派到各支救援队分头行事,便于急救。傅斯年和晓书去的是最危险的救援先头部队,在那些倒塌的建筑物里刨人,那些建筑物有的没有完全塌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个余震,地动山摇,建筑物完全倒塌,就把救援人员也埋在里面了。他们的工作实在是很危险。”

    缇娜猛地咬了一下嘴唇,差点咬破,几乎流出血来。但是她只能尽力安慰着,说道:“你放心,傅斯年的功夫我清楚,一定能保证他和晓书都安然无恙。”

    她微一抬头,看见教堂神父神情关注地站在面前,只能软语安慰了晓行几句,挂断电话。

    神父看着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家里发生了什么急事?”

    缇娜不想隐瞒他,轻轻点头,说道:“国内发生了一场罕见的特大地震,素心堂的两位专家傅斯年和骆群书带着医疗救援队,到灾区去支援。现在其他人都能联系上,他们两个却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危险,已经失去联系几天了。”

    傅斯年,神父听到这个名字,睿智的老眼中一抹熟悉的关切,少顷轻声说道:“他们不会有事的,仁慈的主会保护他们,你也要相信你爱的人们能够脱险,爱和信任的力量无比强大。”

    缇娜稍微一怔,她其实是个唯物论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神父的坚定自信特别能够鼓舞他,似乎冥冥中真的会有力量保护傅斯年和晓书。她点点头,轻声叮嘱道:“神父,骆群航还在养伤,我不希望他现在就知道这件事。”

    神父顿了顿,随后轻轻点点头。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骆群航坐在轮椅上出来,眼神平静,轻声说道:“恬恬,不用隐瞒,我已经知道了。”

    神父和缇娜同时一愣。

    骆群航看着神父说道:“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看我的身体已经恢复,我要准备离开这里了。”

    缇娜想要阻拦他,却知道这种情况,晓书晓行都有麻烦,他根本无心养伤,只能沉默。

    神父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少顷,从身上拿出那支“手足”骨笛,交到缇娜的手中,轻声说道:“我要拜托你们一件事情,帮我把这支骨笛交给一位故人。”

    缇娜轻触着骨笛光滑坚硬的笛身,心中有几分激动,想起园长,轻声问道:“是要还给扎伊花园长吗?”

    神父轻轻地摇摇头,然后说道:“是交给我的一位晚辈,不过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不知道后辈亲戚的名字了。你们不用去费力找他,只要让这个消息流传出去,他看到了就会主动来联系你们。”

    缇娜怔了一怔,随即点点头,郑重地问道:“神父,我们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只是我们如何甄别想要来认领骨笛的人是您的后辈呢。”

    神父略微想了想,轻声说道:“只要他能够说出我和他们分别时,最后说的一句话,就可以。”

    缇娜点点头,期待地望着他。

    神父看着她和骆群航两人,冷冷地说了一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他平静和蔼的面容上,突然说出这句话时,仿佛充满了滔天恨意,让人不寒而栗,尤其是骆群航,感觉到他的双眼就像两把利剑要飞过来杀死自己。

    两个人对视一眼,这名神父事隔几十年,说到这句话时,仍然有这么强烈深厚的仇恨,当年年轻气盛吐出此言,又应该是何等仇深似海不共戴天。

    缇娜点点头,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总感觉这神父和骆家似乎有很深的渊源,只是不知道是善缘,还是孽缘。

    神父看见两人记住,看向远处的天地,隔了许久,才又轻轻嘱咐道:“若是有人能够说出这句话,来领走骨笛,再帮我转告他一句话。”

    缇娜心头剧烈一跳,不知道他还有什么样带着怨恨的话语需要转告。

    就连骆群航心跳也急促起来,这名神父似乎对他有些莫名的敌意,仿佛有刻骨深仇一般,但是他明明不认识他,而且他分明不久前才救了他的性命。

    两个人安静地看着他,眼神有些忐忑,神父眼光从两人脸上掠过,随后轻声说道:“帮我再转告他一句话,往事如烟,海阔天空。”

    这分明是爱恨纠葛成空,烟消云散的含义,两人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感到心头一阵轻松。

    那神父却看也不看两人,转身缓缓走远。

    骆群航怔了怔,突然想起还没有问过他的姓名,急声喊道:“神父,我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神父头也不回,清冷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说道:“我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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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5 探求真伪

    295探求真伪

    程,缇娜总觉得这个姓氏有几分熟悉,却无论如何想不起在扬威集团或者素心堂的哪里看过,只能悻悻作罢。

    她看一眼骆群航,轻声问道:“你的枪伤还没有养好,这样离开能受得了吗。”

    骆群航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找人来接我们,秘密回国,对付巨龙集团要从长计议,务必一次将他们制服,否则会影响新项目开发。”

    缇娜想到巨龙集团,也觉得不胜烦恼,不知道骆群航想出什么计策来对付他们,只能先去收拾东西,将所有准备好跟着他动身后再说。

    她将骆群航的轮椅推回屋子,看见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才想到他一个人从病床上下来,又独自推车到门外,在伤重未愈的情况下十分疲累,心中略有些内疚,轻声说道:“早点回去也好,这里条件简陋,我也没什么经验能够护理别人。等到回国,你住进高级病房,聘请高级特护,将你照顾的无微不至,伤口就能恢复得快些。”

    骆群航正要说话,突然手机铃声不断响起,缇娜按响电话,就听到晓行惊喜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高声叫道:“有消息了,恬恬,晓书她们终于联系上了,她们没事,过一段时间她们也要从灾区回来了。”

    缇娜乍听之下,压在心中的大石头轰然落下,禁不住一阵狂喜,说道:“那真是太好了,刚刚听你说到我真是担心死了。”

    骆群航虽然没有亲自接听电话,听到这里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禁不住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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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处是一片残垣断瓦,天空中灰蒙蒙的,寒风呼啸,怒卷着,似乎要将站在一座座坍塌房屋面前无能为力历经生死的人们吹到天上去,又或者将那些在地震中丧生的人们的灵魂吹走,让他们不会在这片土地上再流连不去,使整个空气中都充满伤悲。

    晓书穿着厚厚的御寒装,掏出腰间的水壶轻轻地灌了一口,没注意到脚下的碎石,稍微颠簸了一下,被身后救援队的一个年轻士兵扶了一下。

    正在前面探路的傅斯年回头担心地看了一下,看向晓书的眼神有激励也有担忧。

    救援的工作十分辛苦,而且每天面对生离死别,面对灾区获救者残破的身躯,面对幸存者思念亲人的伤心泪水痛不欲生,对救援者来说,精神压力比物质生活条件艰苦还要难承受。他们加入的这支队伍是驻守震区的武警战士,在漫长的救援中,也有人员损失,本来有其他省份前来支援的志愿者加入,却随着救援越来越艰难,再也无法承受压力,被送到后方的防护棚里。

    他担心地看了一眼晓书,现在这一支二十多人的救援队中,她是唯一的女性,他没想到她能够坚持到现在,晓书抬起头向着他虚弱地笑了一下,勉强回应。她一向乐观开朗,但是看到灾区太多死亡和惨象,嘴角边常常存在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她向搀扶住她的那名年轻小战士道谢,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却见他眼窝深陷,欲言又止,眼神中有压抑不住的苦闷,她关心的轻声问道:“你怎么了。”前几天这支救援队的领导,也是他们的中队长在余震中殉职了,救援队里所有人都很伤心,尤其那些士兵都是他亲手带出来的,感情十分深厚。

    她看一眼那个年轻战士,当时他和中队长一起在建筑物中,余震来临时,他跑出来了,中队长却没有及时跑出,被埋葬在坍塌的建筑物里。她心中轻轻叹口气,问道:“怎么了,想中队长了吗。”

    那名年轻战士看看她,再看看她,表情不断地变化着,终于说道:“晓书姐,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中队长是能跑出来的,他能跑出来,他是故意留在里面的。”

    晓书一怔,担心其他战士听见影响心情,顾不得嫌疑,一下子将他的嘴捂住。

    她看见他眼睛里闪动着泪花,轻声问道:“你说中队长能跑出来却没有跑。”

    年轻战士痛苦地闭上眼点点头,想起中队长看见房屋摇晃时,嘴角边现出一抹奇异的笑容,猛地推了他一把,明明还有时间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晓书的心被大锤猛地凿了一下,她知道中队长的所有亲人都在这次地震中遇难了,地震发生时,他忙着完成部队交代的任务,等工作完成时才知道这个噩耗。灾区救援工作紧迫繁重,他一直微笑着事事冲在最前面,还常常开解心里有压力的战士,却想不到他心里压的东西越来越多,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和亲人团聚。

    晓书的胸口憋得发疼,却不肯松开年轻战士,用尽全力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你先别说话,听我来说,行吗。”

    那名年轻战士点点头,晓书将自己的手放开,说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若是有什么想不开,就和我说,千万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知道不知道。中队长为什么选择在余震来时做这件事,你知道原因吗,他不想影响到你们,也不想对不起他的职责。”

    年轻战士点点头,眼中含着泪花。

    晓书狠狠地锤锤他的肩膀,不能让他说出去,否则其他战士的心里也会乱,地震已经过去一段时间,救援工作也快要完成了,挺过这一段,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他们就会慢慢地恢复正常,不同的是,经历过苦难,他们会更珍惜生活中的安宁美好。

    两个人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到队伍前面的人高声叫道:“快来,这里还压着一个小男孩。”

    晓书心中一紧,和身旁的士兵们都快步向前方跑去。

    那是一幢三层高的小楼,已经倒塌了一半,屋子外面的墙倒塌掉,露出房间里面的东西,仿佛做了个不规则的剖面图。晓书的眼睛快速地搜寻着,看见地面上露出一个男孩子的上半身,脸上还带着奇迹般的笑容,叫道:“叔叔,阿姨,快来救我。”

    傅斯年已经蹲在孩子的身边,伸手一探他的额头,又摸摸他的脸,那脸上已经满是尘沙,脏污不堪,他边将孩子的脸擦干净,边迅速地判断形势,不知道他里面的身体被压成什么样子,想来是已经麻木感觉不到疼痛,才会能够坚持住笑容。

    他看看晓书,晓书走到孩子身边,和他不停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傅斯年已经和战士们站到建筑物旁,一起看着坍塌的状况,制订对男孩子挖掘方案。自从中队长殉职后,傅斯年经验丰富,沉着冷静,已经成了这群年轻战士十分尊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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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盈公司的会议室里,巨龙集团的代表,环西区政府下属的建新企业总经理也是企业代表,和晓行都安静地坐着。

    曾明全看了一眼手表,状似惊愕地问道:“会议什么时间开始呢,听说骆总他们去考察音乐节了,具体情况怎么样。今天会议上可以仔细说说,关于这个项目开发的事情已经拖得很久了,我们巨龙集团也知道合作要慎重,但是也要有个时间期限,新公司迟迟不成立,资金不到位,耽误的事情可真多啊。”

    建新企业的老总不满地看了巨龙集团代表一眼,他已经知道这块地交易情况的始末,知道巨龙集团绝非善类。他看一眼晓行,关心地说道:“骆总,我最近听说了一些传闻,听说骆主席和歆助理在考察音乐节时遇险了,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不知道是不是谣传。”

    晓行顿了一下,今天原本是定作开三方合作碰头会的最后期限,不管骆群航回来与否,时间都不能再拖延。

    她的神色有几分憔悴,良久轻声说道:“其实今天开这个会,是想要通知各位,我哥哥暂时还没有回国,碰头会的时间还要继续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