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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没有多时,我们就在各自的房间门口碰面了,因为我们是挨着的两间房间。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也没有办法打招呼,因为宅子里没有人。也不知道人都去哪了。

    走出客房口的时候,我看见红色的痕迹就在我们面前蠕动着。

    “前面有东西,从现在开始跟着我走。”

    “哪有啊?”

    我几乎都要喊天了,锦上这个白痴,竟然在我提醒之后,还往前走了好几步,她的脚已经触碰到了红色的看不见的血迹。

    本来还算是平静的痕迹,立刻想有了生命一样沸腾起来,沿着锦上已经踏在里面的脚很快就爬满了她的全身,在看不见人的面前,锦上就点一点的消失了。

    “玉佩。”红票可能会死惊呆了,等锦上全部消失后才反应过来。

    “姐,现在怎么办?”红票焦急的问我。

    我的喉咙发干,他们看不见可是我看得见啊,我看见,锦上呗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的吞噬,爬上了她的腿,她的肩膀,甚至她的牙齿和眼白。

    我就看见她就在我面前几步的距离,咧开嘴笑着。听不见她说什么,但是我想她是在说,“看,什么事都没有是吧。”

    红色的血丝从她张开的嘴巴里丝丝的往外冒着。也不像吐血。

    这种情况我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知道怎么办,要不要跑。好在锦上,好像是不能离开血迹的范围,好像血迹只有通过吞噬人来扩大自己蔓延的范围。这就能解释为什么第一天我们来的时候,还有那么多仆人,今天全部不见的事实,全部被吞噬了。

    锦上在我面前不停的招着手,但我一点也不想,过去。我得找个地方好好的思考一下,在考虑接下来的行动。

    没有等曾今推我,我自己直接,转着轮椅转身就走。曾今没有露出丝毫的惊奇,立刻跟在我的身后。

    “等等,锦上去哪了?我们不能丢下她啊。”红票挡在我的面前不让我走。

    我回头一看,血迹慢慢向我们这边蔓延。锦上看着我们的眼光恶毒而残忍,我知道那不是她。她可能已经被影响了。

    “现在没办法多说,我想说的是,如果我们不快点走,那我们也会消失的。”我拍开红票阻止我轮椅的手。继续前进。红票思索再三,终于被曾今拉着跟在我的身后。

    还好另外一条路没有被污染到,顺利出了大门。

    不是知道是不是运气好,逃出了大门,我叫红票去把车开到这里来。我留在门前,想着用什么办法把锦上救出来。说实在话,我还是比较喜欢锦上的。虽然她那么的不成熟。但是简单的心思很得我欢心。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石头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怎么在这里,拿着行李干嘛?”石头问,他身边的几个人,避开我们就要进到屋里。

    “等等别进去。”我赶忙阻止。

    “为什么?”这句话是石头问的。

    还在那几个人就是早上开玩笑叫嚣的最凶的人。还好给面子,看在石头的份上都停了下来,奇怪的看着我。

    “现在我不能解释,我就告诉你,这屋子暂时进不得,相信我的话,就留在外面。”

    “这个,怎么进不得了?”石头不耐烦的看着我。

    “这个我说有鬼,你相信吗?”我已经无计可施,就索性告诉他事实。

    “这?好吧,你们留在外面。”

    没想到石头相信了我,叫前面的几个人走到我身边。自己准备进去看看。

    “别进去,在我想到办法之前。”我拉住他的手,他的手很多茧子,摩在手心里麻酥、酥的,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不想他出事。

    “没事,就去一会,看看有什么事。”他推开了我的手,朝屋子进去了。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进去,没有再阻止。刚才瞬间升起的好感消失殆尽,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感动来的快去的也快。刚才的心动仿佛不曾发生般。我感觉自己身体里住着另外一个灵魂,不过这个念头是一闪而过。

    等到石头完全走进屋子里,我知道一切都晚了。因为红色的满满的像要溢出屋子一样。这情况和r国拍的一部恐怖片有点像啊。只不过那个屋子里是黑烟滚滚,这是现实是红潮滚滚啊。

    接下来怎么办?

    和石头同来的几个人,有些不耐烦了。其中一个穿红衣服说:“怎么回事,现在咱们进去还是不进去?”

    他说完,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我有什么办法,要不用他们试试?

    “你们有没有什么很长的麻绳?”

    “有是有,你要干嘛?”红衣服问道。

    “你别管了,有多长给我找来多长的。”

    “好吧。”

    看着他去找,我心里飞快的想着解决的办法,刚才锦上刚刚被吞噬的时候,神情还是很清醒,起码能够和我说话。那就有一定的自主意识。况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被红色血迹覆盖的地方没有什么变化,那就证明,那东西没有什么腐蚀性。

    在我思考的当会,红票开着车回来过来了,红衣服也找了一捆绳子,我放眼估量了一下,差不多可以。就把绳子的一头系在了红票jeep的屁股后面,一头系在红衣服的腰部。

    我嘱咐红衣服说:“记住,等下进了屋子,看见人,你就抱住他,然后晃动绳子,随着绳子一起出来。记住没?”

    “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你说的我照做貌似没什么不可以的。只不过万一抱到女同志,不是要喊我色狼了。呵呵。”

    没想到红衣服,也是这么爱开玩笑的人。本来反射性的想说两句,但是人家根本没有给我机会,留个我一个很酷的背影直接走了进去。

    我很紧张,不知道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对的,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我没有把里面的危险性告诉红衣服,其实带了私心,我不希望红票或者曾今去参与这个实验,我怕损失他们,让我不知所措。

    随着红衣服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也被提了起来。我让其他人抓住绳子,一有动静就往外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绳子只要往里面去,没有大幅摆动的痕迹。看得出来红衣服走得很小心。终于绳子停止往里面去了,并且出现了大幅的摆动。我高声喊:“拉。”

    大家卯足了力气就往外拉,但是里面的东西似乎很重,我们在外面拉的非常费力。还是我叫红票开车子帮忙,才把那东西拖到门口。这下子,我们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所有人也都吓得长大了嘴。

    日行千里3

    这是个什么怪物。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流传这一句玩笑话——女人如衣服,男人如手足,仔细想想,我已经七手八脚的裸奔了20多年了。

    这是学校里一些没找到女友的男生一句常话。

    每当他们说这话的时候,我就经不住想象这个七手八脚裸奔是什么样子。不过今天总算看到了。很多人的肢体融合在一起,这个伸出一只脚,那个伸出一只手,另外一个伸出一张脸。衣服就像布条一样挂在他们的身上。随着它每一步的晃动,那些手手脚脚就会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的挣扎起来。

    怪物的脸是一张血淋淋,勉强看出是一张女人脸,半边的头皮已经完全剥开了,头发一缕一缕的被血迹浸湿……

    “你们看的到吗?”

    我受到惊吓是正常的,为什么其他人也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那个是什么?”红票这时也来到我身边。

    “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锦上呢?”红票用目光焦急的搜索着,但是没有发现。

    “也许,没被这个怪物抓住吧。”

    “那不是锦上的红衣服吗?”曾今突然出声。

    “哪里?”

    “那里。”

    顺着曾今的手指的方向,我们看见了一个衣服的角。上面很骚、包的绣了玉佩两个字。这是锦上的爱好,喜欢在衣服上绣点东西。

    可以看出旁边的红票快失控了,到底怎么回事呢。

    那些个和红衣服一起的人,尖叫着四处逃窜。

    “有什么办法没有?”红票问我。

    “目前,不知道,不知道起因,就不知道怎么结束它啊。”

    “你觉不觉得这个宅子是我们来到后才不正常的,我们之中最不正常的就是杨超。”曾今出声提醒。

    “你这样,我倒是想起来了,开始不正常的是杨超,那么最先不正常的往往就是事情的引发人。”

    “在那个怪物身上发现了杨超没有?”红票问。

    “没有。”曾今给了肯定的答案。

    “我记得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还在自己房间里吧,这里没有他,会不会是还在自己的房间里?”红票冷静了下来。

    “问题是,我们不知道找到他会有什么用。”我接着他的话。

    “但是如果不找他,我们根本不可能弄清楚出了什么事,也不能救锦上。”红票极力劝说我们去找杨超。

    我心里很是矛盾,到底怎么办?我想救锦上,但是呢,现在我们是安全的,只要立刻开车离开这里,那我就是安全的,要不要立刻离开呢。

    心里想着,脚就想往后退,怎么办怎么办,要不要进去面对未知的东西,还是为了安全离开呢。

    就在我矛盾不已的时候,眼睛瞄到了,系在红衣服身上的绳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浮上了一层红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绳子已经被污染了,那么我们现在所站在的外面的这一块地方也是不干净的。原本我早就应该注意到的,该死。一般人是看不见所谓的脏东西的,只要在进入了脏东西的领域,被拖入了脏东西的异度空间之后才会看得见脏东西的存在。

    刚才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那个怪物,这就是说我们都进入了这个空间。

    完蛋了,为什么我总是碰上这样的事情。

    “前面被堵住了,我们从后门进吧。”

    红票惊奇的看着我:“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呢。”

    “怎么会?锦上是我朋友啊。”我嘴里打着哈哈,“不过我们得找点称手的工具吧。”

    “来的时候,我在汽车后备箱里准备了几把用过的杀猪刀。”

    红票说着就跑到jeep后面揭开后备箱,拿出了几把还有泛着猪肉油腥的杀猪刀,一人一把递给我和曾今。

    “您准备的真齐全。”

    “嗯,你说过,这东西不能对付,杀猪刀比较好。”红票不以为然。

    “我有说过这话?”我不记得了啊。

    望着手里的杀猪刀,我无言以对。

    前面被不知名的物体堵住了,只好从后门进。

    既然我已经被红色污染了,就不在乎找不到落脚地这回事了。屋子里进入视野的全是红色,目能所及的范围全是刺眼的血腥。就连我们进入其中的人都被染上了一层红色的染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很热。也许是红色是暖色调。

    红票走在前面,我推着轮椅在中间,曾今在后面。这两个鬼人,难道不能让我留在外面等着吗?非得让我这个残障人士跟着一起上刀山下油锅吗。

    “奇怪,怎么路不对了。”

    前面的红票突然停了下来,害得我差点撞上他翻车。

    “怎么啦?”我问,顺便从他的旁边的缝隙探头往前看。

    果然和我们以前见到的不一样。怎么形容呢,感觉就是像迷宫了。对就像红色的潘神的迷宫。前路除了红还是红,没有任何的东西。只有一条路。让人绝望的没有任何指引的东西,或者确切的标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