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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就是被马车活活给撞死了,简称车祸。”绍岩见那人哦了一声,便接着道:“从那以后,我便跟着伯父相依为命,一起走过了十七年,我没你那么孝顺,我从小到大就很叛逆,从来不听伯父的话,现在回想起来,你说得很对,养育之恩不可忘。”

    “噢,想不到公子与小的有着类似的经历。”那人渐渐静下心来,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还未请教公子高姓大名?”

    说了半天总算谈到点子上了,绍岩淡淡笑道:“在下只不过是一个过路的商人,不值一提啊,倒是兄台看上去一副能文能武的样子,想必在江湖上有着威风凛凛的绰号吧?”

    “小的名叫阿贵,区区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哪里有什么绰号?”阿贵仔细打量着绍岩,微微笑道:“公子仪表堂堂,倒也不像是什么商人,兴许是哪位大人的公子吧?”

    “哪里哪里,兄台这么说实在是折煞在下了。”

    阿贵叹道:“哎,只可惜我今日没能杀掉绍岩,要不然在主公又能扬眉吐气了,到那时我定会在主公面前举荐公子您,以您的相貌和您刚刚的身手,主公肯定会委以重任。”

    “没关系,在下做生意自由惯了,根本不适合做官。兄台有所不知,在下有个表叔就在衙门里当县令,他每天都忙得很晚才回家,害得我表婶老是和他吵架,这种影响夫妻不和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

    阿贵哈哈大笑,“公子不必为此担心,以主公的身份和地位,甭说是让你当个知县,就连知府都能给您弄上,谁不知道这年头官越大越好当,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第一百零八章 集体生病(1)

    “听兄台这么一说,在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呵呵,这年头谁不想求个大官做做,芝麻绿豆的小县令,还真没人看得上眼,大官不仅工资高,而且办起事来也方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绍岩笑容满面的道,心里大致已经有了方向,那位‘主公’不是一般人,就凭‘以主公的身份和地位’这句,绍岩大胆断定,幕后指使的人一定是朝廷里某位位高权重的大臣,思来想去,他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了汪伯炎,日,肯定是这个王八蛋。

    “那是那是,那就这么定,公子若是助我杀了绍岩,小的一定在主公面前替你美言几句。”

    靠,弄了半天原来是条件的,姥姥的,老子帮你杀自己,你当我是你呀。绍岩拍拍胸脯道:“嗨,不就是区区一个绍岩吗?这件事包在在下身上,不管他长得有多帅,脑袋瓜子有多聪明,在下一样能将他打趴下。”

    “是嘛,那实在太好了,承蒙公子肯出手相助,绍岩这回死定了。”阿贵笑得合不拢嘴。

    绍岩偷偷冷瞪了他一眼,笑,使劲笑,大口笑,笑不死你个狗日的。

    “绍公子,绍公子。”

    二人聊得正投机,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妙善轻柔的呼喊声, 这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过来敲门,绍岩急得直冒火星,此刻,阿贵的脸色骤然发生了变化,这小子虽然愚蠢,但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很快就瞄上了绍岩,眼神闪过一丝轻蔑之色,哼声道,原来你就是绍岩。

    绍岩未等他彻底反应过来,一拳照着他的大脑袋狠狠地塞了过去,哪知道这一拳正好打在了对方的鼻梁上,阿贵顿时鼻血直流,绍岩见一拳不行,接着再补上一拳,阿贵正要大喊救命,绍岩来一招飞鹰展翅,猛地向他扑了过去,阿贵根本来不及躲闪,绍岩的双手死死地掐在他的脖子上,直到他完全晕了过去方才罢手。

    “绍公子,绍公子,你没事吧?”这时,外面的妙善又敲了几下门。

    “门外是妙善吧?怎么这么晚还没睡?我都做了几回春梦了,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绍岩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打着哈欠道。

    妙善轻笑几声,说道:“也没什么事,妙善刚刚听到你房内有声音,所以想过来看看。”

    “没什么,这两个家伙睡相很不好,一个喜欢说些梦话,一个喜欢磨牙。”绍岩长叹一口气道:“哎,跟这两家伙睡在一起,想睡得很香是不可能滴。”

    “绍公子,你晚上睡不好,明天白天哪有精力出去办事啊?妙善还是有点不放心,想进去看看,烦劳公子开下门好吗?”

    不会吧,才认识几天哪,这丫头就投怀送抱了,绍岩心底又惊又喜,不过即便他有这个色心,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乱来,况且阿贵还在房内,这丫头天生胆子小,万一被她撞见还不得吓一跳。“多谢姑娘关心,我已经睡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妙善失望的道:“那,好吧,公子您好好休息,妙善明天再来。”

    绍岩听着外面离去的脚步声,不禁心头一乐,这丫头平常喜欢沉默寡言,没想到到了晚上比我还要兴奋,绍岩庆幸自己没有开门,要不然怎么面对那张娇若欲滴的脸蛋,只怕到那时就如干柴遇上烈火,不想烧都不行了。

    由于刚刚的一阵猛打猛踢,绍岩只觉浑身有些发软,手脚也有些乏力,便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后半夜的时候,他比谁都睡得香,连番做了几个春梦后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

    外面的天已经很亮,一缕淡淡的日光顺着窗子斜射进来,恰好照在绍岩的眼睛上,绍岩想起今天还有正事要办,便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擦擦着嘴边的口水,然后走到房间中央伸伸懒腰,这才发现张二、王五还在那里打呼噜。

    这两头猪,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绍岩走过去一手捏着一个鼻子,使劲揪了两下,谁知二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嘴巴偶尔动了几下,仿佛在埋怨别人破坏他们的美梦。

    搞什么吗?睡得也太死了吧,狗日的说好了今天早上跟我一起进宫的,现在却睡得那么死,哎,真拿你们没办法,绍岩狠狠白了他们一眼,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只听张百户嘴里发出低微的呻吟,“水,水,我要喝水。”

    见张百户渐渐恢复了知觉,脸色也显露几分光泽,绍岩顿时喜出望外,立即跑到桌前倒了杯水喂他喝下,张百户咳嗽了几声后,微微张开双目。

    见自己正靠在绍岩的身上,他赶紧挪了挪身子,深邃的目光怔怔的看着绍岩,纳闷道:“绍先生,怎么你也到了鬼门关了?”

    “我……”绍岩被他给问傻了,这家伙醒来的第一个问题确实有点奇怪,不过想想这家伙昨日身受重伤,换作是其它人也会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张大哥,你看这里像鬼门关吗?”绍岩调侃一笑。

    张连抬头看了看这间古色古香的厢房,从书架到衣柜,从茶几到木椅,每一处的陈放摆设都不像是在阴冷的鬼门关里,他缓缓地动了一下身体,突然感到肩膀上有些隐隐作痛,这才想起昨日在大街上被官兵追杀的情景,何况别人都说鬼是没有知觉的,想到这里,张连方才笑道:“对不起,绍先生,属下还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呢。”

    “呵呵,你想死,我还不准呢。”绍岩拿起一个枕头垫在他的后背,张连试着慢慢地将伤口靠在枕头上,绍岩笑着问:“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伤口还很痛吗?”

    “已经不痛了。”张连微笑地摇摇头,“这次多亏了绍先生,否则我这条烂命早就丢在大街上了。”

    “说什么话,什么烂不烂命的?你这条命还留着去救邓大人呢。”

    “绍先生说得对,属下未能救出大人之前还不能死,只可惜我的那些兄弟们……,属下真的对不起他们……”说到伤心处,张连不禁泪流满面。

    “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在想了,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当今皇帝听信谗言妄杀忠臣,他犯的错比你要大多了,那又怎么样?人家还不照样高高坐在龙椅之上吗?”

    听到绍岩形象的比喻,张连的心情一下子得到释然,绍岩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了,我让你联系小香,你见到她没有?”

    张连看了看四周,然后悄悄地从腰间拿出一张小纸条递到绍岩面前,小声道:“属下和小香约好了在这个地方会面,属下一会儿带您一同前往。”

    “那倒不用,你在客栈里好好养伤,我带几个随从去行了。”绍岩见他伤势初愈,不忍去惊扰他,便顺手夺过他手中的纸条。

    “那怎么行,属下比较熟悉皇宫地形,属下可以为您带路。”张连一时激动,嘴里不停地咳嗽起来。

    “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没到皇宫就被人发现了。”绍岩故作生气地道:“听我的没错,把伤养好一切都好,再说了,我这次又不是要闯皇宫,而是要光明正大的进去。”

    张连面色惭愧道:“属下不能保护先生,却让先生只身犯险,属下真是该死。”

    “张大哥何必自责,我身边不是还有几个随从吗?你就放心吧,再说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绍岩呵呵笑道。

    “那倒是。”张连不得不承认绍岩的胆识和智慧。

    “事不宜迟,我也该动身了。”

    “先生一路小心。”张连坐在床上抱拳道。

    临走时,绍岩本想叫醒张二、王五,但见他们二人睡得正香,他只好转至云云和妙善的房间,准备叫上云云一同前往,在他看来,以云云的武功足以保护自己。

    ‘咚咚咚’,绍岩伸手敲了敲房门,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了,妙善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绍岩见她脸色难看,眼眶周围又黑又肿,嘴唇发白,像是大病一场。

    “绍公子……”妙善话还没说完,身体往前一晃,绍岩顺势拉着她的小手,妙善无力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绍岩诧异道:“妙善,你这是怎么了?”

    妙善有气无力地道:“妙善也不知道为何一觉醒来会这样?”

    “云云呢?”

    “云云姐姐也病了,此刻正躺在床上休息。”

    绍岩大惊,一夜之间两人同时生病,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张二、王五那两个家伙,平常起得比我还早,为什么今天怎么叫都叫不醒?

    “绍公子,妙善怕是不能陪你去了,妙善实在是……”妙善刚说了一半就觉得一阵眩晕,整个身体倒在绍岩的身上。

    绍岩迅速将她抱进房间放到床上,见云云一副病恹恹的表情,绍岩急忙走到她床边,“云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今早醒来就觉得头很疼,然后浑身使不上劲。”此时的云云脸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小嘴张着,鼻子吃力地扇动着,绍岩伸手摸着她那红红的额头,不由得黯然失色,“怎么烧得这么厉害?”

    第一百零九章 集体生病(2)

    若是用体温计去测量的话,这丫头额头上的体温足足有四十度之多,如此高的温度,甭说是在古代,换成是现代弄不好都有生命危险,到了这个时候,绍岩哪能丢下她不管,首先想的便是拿来湿毛巾为她降温,然后跑到附近的药铺买些退烧药,岂料这一路上到处都布满了官府的眼线,尤其是药铺周围,稍不留神都会被当成‘疑犯’被抓起来,无奈之下,绍岩只好乔装成一名老妇人,这才躲过了他们的视线。

    回到客栈后,绍岩发现云云的脸蛋略微有些起色,呼吸逐渐变得顺畅,妙善已从晕迷中苏醒过来,气色也比之前好了许多,看到两个丫头相安无事,绍岩兴奋不已,为了让她们尽快好起来,绍岩一会儿煎药,一会儿送药,喂完这个喂那个,忙得不可开交。

    云云见他忙前忙后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安,让堂堂一国之君伺候一个奴婢,这可是大不 敬之罪,传到东林国是要杀头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丫头刚刚一直高烧不退,若不是绍岩为她东奔西跑,她早就没命了,换而言之,她也算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圈,所以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此时此刻,她最担心的是绍岩为了照顾自己而误了大事。

    “少主子,我们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你不用管我们,快去救邓大人,晚了就来不及了。”云云诚恳的看着绍岩道。

    见这丫头病成这样,心里还记挂着别人的安危,绍岩又是敬佩又是心疼,俯到床边握着那双微烫的手道:“云云,你尽管放心,我答应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救出邓大人。”

    “嗯,那您快去吧,我和妙善妹妹自己会照顾自己,您无须为我们担心,我们在此等你的好消息。”云云微微一笑,那双清澈的双眸中闪出一丝期待,要不是她浑身乏力,纵然是刀山火海,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跟在绍岩身边,这丫头一生别无他求,只求时时刻刻能守护着自己心爱的人。

    妙善听说绍岩要前去救人,赶忙从床上坐起来道:“绍公子,您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您留着一屋子的病人就这么走了,妙善和云云姐姐怎么办?姐姐还在病着呢,您当真就忍心抛下她不管吗?您这也太狠心了吧?”

    绍岩看着那张凶巴巴的面孔,心底不禁一怔,这丫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吃火药了?脾气这么大?绍岩摇了摇头,不对,以这丫头腼腆的性子,绝不会说出这种气话,一定是病糊涂了。

    未等绍岩开口,云云领先一步道:“妙善妹妹,你我虽染恙在身,好在病情有所好转,相信稍作歇息就会复原,少主子此番是去救一个大忠臣,所谓千金易得,良相难求,你我应当支持他才是。”

    妙善撅着嘴巴道:“姐姐,想那邓炳堂只不过是南梁国的一个刑部尚书,南梁和东林向来水火不容,咱们又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呢?绍公子不为您的身体着想,反倒去关心一个外人,这……”

    “你住口!”云云怒瞪了她一眼道:“何为‘不相干之人’?少主子与邓大人交情非浅,况且少主子前些日子在南梁的时候,邓大人也曾帮过少主子,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们岂能因自身安危而忽视他人呢?”

    “姐姐,你……”妙善满脸怒气,本想反驳却又欲言又止,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不赞成绍岩去营救邓炳堂。

    云云的两番话令绍岩大为感慨,小小年纪竟有如此之胸怀,实在是令人佩服,云云虽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小姑娘,但说起话来还是比较沉稳的,至少孰轻孰重她还能分得清,倒是妙善那丫头变化太快,与之前简直盼若两人,以前的妙善是一个不问世事、善良温柔的小女孩,如今转眼间变成了一个性格冷漠,脾气怪异的女人,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面对妙善的指责,绍岩只当她是病后乱说话,根本不屑去理会,辞别二女后,绍岩便阔步走出房间来到隔壁四大高手的厢房,推开房门的瞬间,绍岩惊呆了,却见东南西北四大高手全都软瘫在地上,经上前询问得知,这四个家伙从昨天半夜就开始闹肚子,连续跑了茅房十几次,因此一个个才会体力不支。

    一天晚上拉个十几次,哪怕是再好的身体也会虚脱,这一切是巧合还是阴谋?如果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那么又到底会是谁干的呢?情况紧急,容不得绍岩去多想,在他看来,目前的首要任务就是救出邓炳堂,其它的事可暂时抛于脑后。

    手下人集体生病,绍岩也只能单枪匹马了,简单收拾行装后,大摇大摆地走出客栈,顺着张百户提供的地址很快找到城东的一间又破又烂的寺庙,寺庙虽然不大,地上却也堆满了佛像,有的少支胳膊,有的少个脑袋,有的满身都是泥巴。

    见那些佛像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绍岩推测这里曾经经历过一场不小的浩劫,值钱的都让人抢走了,剩下一些杂草和一些无人问津的供台,所谓人走茶凉,庙拆灯熄,没有人愿意来这种地方求佛,所以这附近一带显得很荒僻。

    绍岩坐在一尊佛像的肚子上,两只眼睛时不时巡视着周围,只见每道房门上都结满了蜘蛛网,屋梁上时而有老鼠在那里来回窜来窜去,并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

    南梁的皇帝郑开尊崇佛教,从他即位以来,便派人到处修建寺庙,广招僧人,一时间整个京城被弄得沸沸扬扬,当年还闹出‘僧人犯罪不坐牢’的说法,意思是说犯了罪并不可怕,只要你马上剃度出家就可以免去牢狱之灾,对于那些死刑犯,只须他们能背出几段经文便可免去死罪,简直是要多荒唐有多荒唐。

    看着眼前这座破庙,绍岩顿感纳闷,心想既然南梁皇帝这么重视佛教,此处为什么还这么狼藉呢?正想着,只听身后响起一声莺莺燕燕的嗓音,“绍先生,是您吗?”

    绍岩回头一看,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月桂的贴身侍婢小香,分开两个月不到,绍岩见这丫头比以前漂亮了,眼睛不大,又细又长,不过很有神采,一笑就变成了两条缝,鼻子微微上翘,给人一种俏皮的感觉。

    “绍先生一定等了很久了吧?奴婢来晚了,奴婢该死。”小香上前卑膝屈腰道。

    “哦,没有,我也是刚刚到。”绍岩笑呵呵地道。

    小香掩唇轻笑道:“既是如此,请您速速随奴婢进宫吧,公主早就在宫里等着您呢。”

    日,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好像是公主在跟我秘密私会似的。绍岩内心咯咯直乐,公主长得如花似玉,能和她约会确也是桩美事。

    小香仔细看了看绍岩,“绍先生这身打扮肯定不行,奴婢这里带了一套衣服,您先换上。”她边说边从身后的包袱里取出太监的衣服。

    绍岩两眼一瞪,靠,又让老子装太监?还嫌老子倒霉得不够多吗?绍岩暗自苦笑,上次假装太监,差点被司马俊和无边这个老秃驴给害死,这次可千万不能碰到这两个家伙,否则老子这回还真得被阉完了才回来。

    “绍先生,您是不喜欢当太监还是……”

    废话,有你这么问话的吗?老子当然不想当太监,绍岩横眉怒目的瞪了她两眼。

    小香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漏了嘴,慌忙跪下道:“奴婢该死,奴婢知罪。”

    第一百一十章 乔装进宫(1)

    绍岩以前就曾听郑月桂说过,小香这丫头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心直口快,经常会说错话,幸好郑月桂不与她计较,要是换成别的主子,这丫头恐怕早就投胎好几次了。

    难怪这丫头动不动就跪在地上说什么‘奴婢该死’之类的话,原来是‘习以为常’啊,不过瞧这丫头紧张起来倒也挺有意思,绍岩挥着袖子嘿嘿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过,何况姑娘心直口快,又未尝不是件好事?绍某一切遵照姑娘去做便是。”

    绍岩一口一个‘姑娘’,小香听得心头一热,自从她七岁进宫,从来就没听别人这么喊过自己,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奴才,今天难得被人喊作‘姑娘’,而且对方还是当今第一富商的弟弟,这丫头激动的有点想哭。

    换好衣服后,绍岩摇身一变‘又’成了一名太监,这家伙身材不错, 不管穿什么衣服都挺像,小香将一盒绿豆糕交到他手里,说道:“绍先生,呆会儿进宫若是有人问起,您就说您是御膳房新来的太监,这次出宫是为了给公主买绿豆糕。”

    “是,奴才明白。”绍岩学着太监的声音答道,小香想笑又笑不出来,于是乎二人便一同向皇宫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