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放也是一愣，盯着秦婉雪看了半响，道：“乖孙女，你怎么了？刚才还不同意，现在怎么一下子就想通了？”

    秦婉雪笑道：“是马六他急啊，反正我们这门亲事上你们早就订好了的，早晚都得结婚，那还不如早点结婚，然后才能更好的互相沟通培养感情啊。”

    “这话倒也有点道理，好，我同意了，胜利，你现在就打电话叫人安排明天的婚礼，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咱们秦家虽然人丁兴旺，但我们的直系亲属却不多，这次啊，该请的全都请来，也让我这老头子开心开心，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秦老太爷拍板，让马六有话都没法说。

    马六挤出一丝笑容，点点头，见秦婉雪给自己使眼色，于是道：“爷爷，我还有个不请之请，希望爷爷您能同意，要是你不同意，那这婚我可就真不结了。”

    秦胜利夫妇一愣，不知道马六这又是闹的哪一出，一边的秦婉雪倒是淡定，笑得也不露痕迹。

    老太爷大手一挥，笑道：“小六，你说，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爷爷，这可是你答应的哦，我最佩服军人了，因为军人说话一向都是言出必诺的，呵呵。”马六笑道。

    这顶大帽子一给老太爷戴上，后者便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不知道马六要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倒是一边的秦婉雪心中暗暗开心，知道爷爷已经中了马六的圈套了。

    老太爷转念一想，马六也没啥要求好提啊，再想想，自己已经把马六当自己孙子看待了，现在马六做了他孙女婿，那也就更是一家人了，他有任何条件，只要自己能办到，倒也没有理由不帮他办到，于是放心的道：“好，爷爷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的，这也算是咱们秦家的一个传统，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有两个要求，第一，我想跟婉雪秘密登记结婚，不想办酒席，这件事情，也就咱们自己家人知道就好了，因为婉雪现在掌管着咱们家的企业，如果这件事情抖露出去了，必定会在上海甚至全国掀起轩然大波，我想等我以后混出个人样了，我们再补一个婚礼就行了，那样我面子上也会好过一点，再说，我这个人吧，也特别不喜欢热闹，这事儿一旦公开了，我以后也就不能再过平平淡淡的普通人生活了，人人都会知道我是秦家的女婿，甚至都不会知道我本来是谁了，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马六诚恳的道，这话倒也算是发自肺腑，现在如果真与秦婉雪结为夫妇，估计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人当作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做为一个男人，他觉得太没脸面了，再说，这婚礼一旦公开了，估计全国都要轰动，到时候要是小鱼看到了会怎么想？就算自己跟秦婉雪是假结婚，但她会相信吗？

    秦解放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脱口道：“这怎么可以？我秦解放的孙女嫁人，那得风风光光的啊，怎么可以秘密结婚？”

    马六认真的道：“爷爷，如果你这一点都不能答应我，第二个要求我也就不提了，那我可就真不能答应结婚了，我这人一向比较直，我就直说，我是个男人，我不能让人觉得我是吃软饭的小白脸，而且这件事情一旦公布了，估计到时候婉雪也会有许多的麻烦，这样对我们都不好，我以后也不好见人了，我说了，以后等我有了出息，我会补办一个隆重风光的婚礼。”

    “这——”秦老太爷皱起眉头，一边的秦胜利夫妇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赵茹香也觉得马六配不上自己女儿，可老太爷的脾气，以及马秦两家的渊源在那里摆着，她也清楚得很，见秦婉雪都没有意见，她也就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没说什么。

    马六接着道：“爷爷，这个要求你刚才还答应过我的，你说的你会一言九鼎的啊。”

    “哎，没想到我精明一辈子，居然会被你小子算计，好，既然我答应了，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有一条，对外不宣称，但我们秦家也有些亲戚，对这些亲戚可不能瞒着，就举行一场家宴吧，也算是低调的举行一场婚礼！”老太爷瞪了马六一眼，苦笑着答应下来。

    马六跟秦婉雪都松了一口气。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马六其实也挺不想接受这桩婚事，不过一方面考虑秦老太爷的身体不太好，又与爷爷有生死交情，他也不想老太爷走什么极端，另一方面，自己现在也的确是需要秦家的帮助才能混下去了，他不是个固执的人，虽然骨子里有些傲气，却不愿意放掉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这也是他最终答应秦婉雪几个要求的根本原因，反正他跟秦婉雪现在就当是演了一场戏，在对老太爷身体有好处的这个大前提下，他也有好处。

    马六又道：“第二个要求嘛，我想跟婉雪单独出去住，不住在家里。”

    “这个当然可以，你们年轻人有你们自己的事要做嘛，新婚燕尔，哈哈，想过自己的私人生活，那也是情理所在，这个要求我答应了，还有没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只要爷爷能办到的，一定答应你！”秦老太爷拍着胸膛大方的笑道，笑得有些暧昧，搞得秦婉雪跟马六都是脸色一红。

    马六赶紧笑道：“没什么要求了，能娶到婉雪，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小六啊，这话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什么叫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看你就不错，一个人成功的表现有许多种，不一定非要有钱有势才能叫成功，再说你现在还年轻，你这么聪明，只要你努力，将来什么事情干不成？人，要有骨气！”秦解放认真的叮嘱道。

    连连点头，马六倒是真有些感动了。

    见马六给自己打了个眼色，秦婉雪心里感激马六的配合，于是笑着对秦解放道：“爷爷，马六说想要到秦氏集团来上班，我答应他了。”

    “这很好嘛，本来就应该的，你们夫妻一心，互相帮衬提醒，我想，咱们秦家的生意会越做越大的，只是婉雪啊，以后你可要多教教马六，都是夫妻了，就是一家人，以后秦马两家都就指望你们了！”秦解放笑道。

    秦氏集团虽然是秦胜利创立的，不过秦家一向是老太爷当家作主，所以秦婉雪所有的事情都只能向他请示，而一边的秦胜利夫妇除了苦笑，啥话也不能说，有时候他们也觉得老太爷这样不好，可也知道老太爷在部队呆了一辈子，而且做了几十年的一把手，这习惯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也就索性让老太爷自个儿当家作主，他们也乐得逍遥快活，而且让他们感到欣慰的是，秦婉雪接手集团事务这两年，公司的发展可谓是更上一层楼，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趋势，这让他们两夫妇都很放心，否则秦胜利也不会这么早就退下来了。

    秦婉雪却有些为难的道：“爷爷，爸，妈，你们都在这里，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们认为如何？”

    “有话就说吧！”秦胜利有些怜爱的看了女儿一眼，当先表态：“正好你爷爷也在这里，有什么事就尽管提出来。”

    “对对，说吧说吧。”秦解放笑道。

    秦婉雪看了马六一眼，道：“我想把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先转到马六的名下。”

    “这个——”秦胜利夫妇互相看了一眼，秦胜利道：“现在公司是你做主，你自己决定就行啊。”

    “不好，我看百分之二十吧，没有马家就没有秦家，我觉得百分之十五太少了点，这对马家不公平。”秦解放想了想道。

    汗！

    这老太爷也真是大方，一边的秦胜利倒是无所谓，只是赵茹香就有点不高兴了，丈夫打拼了几十年才挣来的这份家业，一下子给马六一半，虽说两人是夫妻，可以后会有两个孩子，一个姓马，一个姓秦，她觉得这样不太公正，只是这女人也是聪明人，就算有点不满意，却也不表态，其实她更知道，老太爷的话，在秦家那就是圣旨一般，谁都不能违背。

    看到赵茹香的表情，马六心里也有些不爽，不过转念一想，也就理解了，笑道：“爷爷，我看这样不妥吧，我想过了，我要是一点股份也不要，你们一定觉得欠我们马家太多，会心里不好。”

    “也不能这么说，你现在跟婉雪成了夫妻，都是一家人了，我们秦家的就是你的，以后不管你们谁来管理公司，那说到底，这些家产还不是都是你们的？”秦胜利插言笑道。

    马六摇摇头道：“我只要百分之一的股份，多的我也不要，我想要自己打拼出一番事业，所以我进公司，也只是为了锻炼而己，我想秦叔叔，爷爷，伯母，你们不会反对我这个建议吧？”

    “这——”秦解放父子一起皱着眉头。

    倒是赵茹香再看马六就觉得顺眼了许多，赶紧笑道：“年轻人有这个想法很好，我看啊，马六这么多年吃的苦也没白吃，懂事，有志气，伯母支持你！”

    狠狠的瞪了自己老婆一眼，秦胜利为难的道：“小六，这百分之一也太少了吧？”

    “秦伯伯，我想过了，百分之一其实已经不少了，每年的分红可就是一笔巨款啊，我想利用这部分分红自己创业，你也不想我跟婉雪结婚之后，天天无所事事吧？”马六笑道。

    一直没有说话的秦解放点点头，看了马六几眼，感慨道：“小六啊，你果然跟你爷爷一个脾气，有志气，这一点我支持你，不过你如果要创业，以后可以任意从公司提取资金，因为你要记住，你和婉雪继承的是秦马两家的未来，秦家的也就是马家的，也就是你的，不要分得那么清，有志气是好事，但不要太执着于骨气，男子汉大丈夫，该屈就得屈，该伸的时候才伸！”

    马六有些意外老太爷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不过心里也觉得满足了，笑道：“那就谢谢爷爷成全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一定会做出一番成绩的。”

    只觉得心中突然之间豪情万丈，马六有些兴奋的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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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第79章：撑腰

    （明日八点加更一章！原因很简单，看到几条批评鱼儿的书评了，以后凡是有这样的好书评，第二天一律加更一章，书评需要达到两点要求：一，负面的，可以打击或是骂骂都行，只要不太恶毒，挖苦讽刺都行，非正面称赞；二，书评言之有物，能确实指出缺点让鱼儿纠正的，别人说过的也能说，但不一定加更，大家一起帮鱼儿找问题吧，提高自己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还是比较实际的。）

    大事商定。

    离晚饭还有一点时间，秦老太爷将通知亲友和婚礼准备的事情全部交给儿子，不过到底还是时间太匆促，最后将婚礼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后。

    秦老太爷棋瘾犯了，让屠强准备象棋，要与马六杀上几局，后者知道老首长的习惯，走哪都随身带着象棋，于是棋盘铺好，马六跟老太爷杀得是昏天黑地，虽然秦老太爷输多赢少，不过却是乐在其中，大有越战越勇的劲头。

    秦胜利去打电话通知亲友，又安排管家叫人将位于长宁区的一幢别墅打理出来，当作三日后的婚房，忙得是不可开交。

    赵茹香给秦婉雪使了个眼色，悄然领着女儿一起到了二楼自己房间。

    赵菇香今天穿着件旗袍，看起来颇有江南水乡的味道，虽然年近五十，却生得跟三十岁出头的女人一样，漂亮，风韵犹存，几十年前，她就是上海市的市花，几十年后，在医院工作的她依然让任何男人看了都会忍不住心动，与女儿一样的光彩夺目，只是在成熟这一点上，秦婉雪是无法与她相比的。

    一对母女花进了房间，赵茹香便坐在床上，半天没有吭声，望着女儿，心里相当的心疼。

    秦婉雪觉得气氛有些压抑，主动挤出一丝笑意道：“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委屈？”

    “婉雪，知女莫若母，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的性格我是最了解的，我知道，你不会因为马六的身世和现在的情况而看不起他，但我想，让你爱上他，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我知道白家那小子一门心思想追你，可你也不会喜欢他，你跟他的感情最多算是兄妹或是好友，我也明白，这次你答应跟马六结婚，一定是有你不得己的苦衷，可你要想清楚啊，这结婚可不是儿戏，一旦结婚了，这后半辈子也就算是定型了，你知道你爸和你爷爷的脾气，他们是不会允许你将来又跟马六离婚的。”赵茹香意味深长的说。

    秦婉雪坐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马上回答赵茹香的话。

    赵茹香又叹了一口气，凑过来，认真的小声道：“婉雪啊，要是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告诉妈，不管怎么说，我是支持你的，就算你现在想逃婚，妈也支持你！咱们对马家的确是欠下了债，但报恩的方式有很多种，为什么就一定要扯到儿女的婚事上呢，说实话，在这一点上，我对你爷爷和你父亲都有些怨言的。”

    “不，妈，可能一开初我的确是很排斥这门婚事，但现在我真的想通了，你也不要怨恨爸爸跟爷爷，我特别能理解他们，而我之所以答应这门婚事，也有我的理由。”秦婉雪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竟然破天荒笑了笑，而且笑得还算轻松。

    “什么理由？”赵茹香微微皱着眉头，她并不相信女儿的话。

    秦婉雪认真的道：“第一，爷爷身体不太好，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让他的身体康复，我不想让他失望，他这辈子也太苦了，临到老了的时候，如果我这个做孙女的再让他难过或是出了什么事，我会一辈子不安心，那是不孝。”

    心里叹了一口气，赵茹香道：“还有呢？”

    “第二，妈，你也知道，我现在真的没有看上谁，我也真的没有爱过谁，也许是我的问题，这次跟马六结了婚，正好让我免去许多的烦恼，或许马六真能做个好丈夫呢？也许我们只需要给他一些时间来证明自己，我并不看重他的才学，只要他是个真男人，我一样可能会爱上他。”

    秦婉雪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半真半假，有些心虚，脸色也就微微一红。

    赵茹香哪有看不出女儿在撒谎的道理，不过她并没有点破，而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没说话。

    秦婉雪又道：“第三嘛，我是秦家的人，秦家欠马家的，我来还，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条就更假了，赵茹香苦笑，眼泪却流了出来，女儿心中的苦，她最懂，可她却是无法反驳和再说什么。

    帮赵茹香擦干眼泪，秦婉雪笑了笑，轻声的道：“或许这就是命吧！”

    跟老太爷杀了五局，马六三胜两负，乐得老太爷放下棋子还啧啧称赞，晚饭的时候还一直夸个不停，让马六有些不好意思。

    晚饭不算丰盛，不过好在秦家一家团娶，倒也热热闹闹，晚上见到了秦家的管家，一位穿长袍的老头，长得很和善，头发花白，红光满面，看起来很有福态，不过马六见了他那双手后，却是暗暗有些怀疑这老头子也不是一般的人物，估计也会点把式。

    对这位秦家的新姑爷，不管是冯管家还是奶娘，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友好，这让马六感觉有些舒坦，慢慢也就不觉得有多别扭，反倒觉得这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相当的不错，其实他这么多年以来，还真不是常遇到这种环境和气氛。

    饭桌上马六看起来很高兴，只是眉宇间却像是有事，好几次欲言又止，饭后老太爷又说下棋，好像这老太爷最大的爱好也就是下棋了，于是马六只得陪他下棋，一到了棋局，马六就相当的执着和专心，也没再让着老太爷，似乎想要将心里的一些怨气发泄出来，马六的棋风愈加的凌利和狠绝，老太爷依然很欣赏。

    因为明天要跟秦婉雪去民政局办理结婚证，马六晚上也就在秦家住下来，进了自己的房间，马六没有一点睡意，抽了根烟点上，站在窗口，马六思绪万千。

    老瘸子说上海是他的福地，以前马六将信将疑，不过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再联想到老瘸子曾经一再叮嘱马六要保管好这条项链，马六就愈发的觉得老瘸子或许真不是一般的神棍，一下子想起小刀曾经说过的一位已经失踪的老神仙，马六便猜这老瘸子不会就是那位老神仙吧？

    不过这样的想法，马上被他推翻，真要是老神仙，老瘸子当年也不会落魄到那种程度了，不过想到老瘸子所说的缘分，马六也真觉得这世界奇妙，似乎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一转眼间或许便因为缘分走在一起了，比如他跟秦家，比如他跟秦婉雪。

    想到秦婉雪，马六就叹了一口气，说不喜欢，那是骗人的，可深知到两人之间的差距，马六还是觉得这婚事有些扯蛋，内心深处不仅仅有一种自卑感，更有一股动力产生，暗暗发誓，就算得不到秦婉雪的心，也要做一番事业让秦家的人瞧瞧，秦老太爷对自己父亲和爷爷都赞誉有加，马六现在是真想给上两辈的人争一口气。

    当然，小鱼这两天也不止一次的让马六想起，那个傻傻的女孩，那张清纯的娃娃圆脸，让马六的心突然有些生痛，而直到现在，马六其实一门心思想念的，还是那条美人鱼，这人世间的情，哪能说断就能断，有人说，忘记一个人很简单，爱上一个人真难，其实马六觉得，爱上一个人很简单，而要忘记一个人，那才是真的难。

    有人敲门，马六将烟掐掉，打开一看，居然是秦胜利。

    这两天秦胜利跟马六几乎没有单独谈过话，看到秦胜利，马六就想起自己的父亲，又想起自己马上就得改口叫爸爸了，总觉得心里挺别扭。

    “秦伯伯，你有事？”对于秦胜利的来访，马六有些意外。

    秦胜利笑道：“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

    马六笑了笑，指着一边的椅子招呼秦胜利坐下，又帮着倒了杯开水给后者，这才坐下来。

    “抽烟？”看了看一边还没完全熄灭的烟头，秦胜利没话找话的道。

    马六点点头，也没有感觉有啥不对，抽了根烟递给秦胜利，后者也接了过去，这烟还是五块钱一包的七匹狼，秦胜利倒也抽得带劲。

    两人吞云吐雾一阵，最终还是秦胜利没忍住，笑道：“对了，小六啊，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啊？有什么事给伯伯我讲讲，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了，你可别客气。”

    马六看了秦胜利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还把伯伯当外人，我看你都马上要改口叫爸了，还这么客气可不行啊。”秦胜利笑道。

    马六脸色一红，终于道：“秦伯伯，我的确是有件事，一直想给爷爷说，可又怕他生气，伤了身体就不好了，所以一直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吧，什么事？”

    马六苦笑道：“我跟八爷有点过节。”

    微微皱着眉头，秦胜利一愣：“你不是在他会所上班吗？怎么会跟他有过节的？”

    “我也不知道。”马六摊了摊手，有些郁闷的道：“不过就在我们相遇的前一天，我还差点被他派的人给杀了，你看，这还有伤。”

    见马六拉开衣服，果然小腹还裹着纱布，秦胜利就有些发怒了：“哼，这家伙也太嚣张了，平白无故居然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

    “哦，对了，你怎么知道是他派的人？”秦胜利到底是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黑白两道都交往甚广，知道八爷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禁有些奇怪八爷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员工下这么狠的手，于是问道。

    “我认识杀我的那个人。”马六直接道，其实他丫根儿就没看到对自己动手的人是谁，不过现在他知道，必须一口咬定就是八爷派的人。

    秦胜利一拳击在桌子上，冷哼道：“既然这样，看来我不收拾他一下，他还以为我们秦家的人好欺负呢，明天，就明天，我跟你去找他算帐，回头我给市里打个招呼，我看他是不想在上海混了，居然敢对我们秦家的人下手！”

    马六却赶紧道：“秦伯伯，千万不要冲动，八爷的实力可不是一般的强，黑白两道能量都很大，再说，我也不想把这个仇结下去，我只是想，你要是能出面化解一下就好了，毕竟大家以后都在上海混，抬头不见低头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