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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赢你没商量

      “小姐,这是今日的。”轻烟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大摞消息,生怕懒惰的小姐生气。
    果然,楚灿一看那个厚度就头疼,道:“这么多?”百里世,你赶紧回来吧,我这个老板离了你这秘书要累死了。
    叹口气,把消息分成五份,递给她们一人一摞,谁也别想跑,“一起看,有重要的说出来讨论,不重要的放在一边。”
    于是五个人围坐在玉案前看消息,不时的就重要与否讨论一遍,还有些需要回复的请示,一直忙到天色暗下来才处理完。
    “累死我了。”楚灿趴在华丽的大床上抱怨着,身后一双大手帮她按着腰肢和颈背,手法娴熟专业,舒服的她直哼哼。
    “擎苍,哪学来的这手功夫?”你简直就是为了伺候我而存在的啊。
    “义父的背部受过伤,每到阴雨日子就痛。”段擎苍那冷硬的面庞配上温柔的语气很是违和。
    “哦,”楚灿知道他们父子是有感情的,段老没有隐瞒过他抱养一事,只是最近才告诉他真实的身份而已。
    “好些了吗?可是昨晚累着你了?”段擎苍说着,低头吻了下她的发丝。
    “是啊,你那么勇猛,我怎么吃得消。”楚灿咯咯的笑着打趣。
    段擎苍见楚灿就穿着这么一件轻薄的浴袍,他的手都能感受到她肌肤上的凉意,“这温泉房里虽然温暖如春,你也该多穿点,到底来回进人时会带着寒风。”
    “我就是穿的再多也是凉的,”楚灿不在意的道,这要是夏季,她比空调还凉爽呢。“除了欢爱时,我都没出过汗。”
    段擎苍一愣,被她在去神医谷的路上吸过血,自然知道她功法诡异,昨晚她也告知了自己欢爱后要逼出阴邪寒气,可女子如此阴寒的体质于子嗣会有碍的,她是要做女帝的人,怎么能没有后继之人。
    “你怎么不说话?”楚灿见他沉默下来,便扭头看他。
    “心疼你。”段擎苍把楚灿抱到腿上坐好,魁梧的身型就像是抱着个小孩子一样。
    楚灿纳闷,怎么一个个的都是心疼她,她真没那么可怜啊。
    “小姐,睿公子来了,说要与您一起用晚膳。”轻烟禀报道。
    “真麻烦,让他进来吧。”楚灿也不起身,还坐在段擎苍腿上,将头靠在他健硕的肩膀上笑道:“你也一起吃吧。”
    “你……你真是不知收敛。”焚睿一进来就被气到了,看着楚灿肆无忌惮的坐在男人怀里他就火冒三丈。
    “关你什么事,看不惯回你焚国去。”老在她这里赖着算怎么回事。
    “哼,我不和你一般见识。”焚睿别扭的坐下,敲敲桌子,道:“还不摆膳。”
    “你也没我有见识,”楚灿回了他一句,示意轻烟摆膳吧。
    “我文武双全,你个小女子懂什么?”焚睿骄傲的翘起腿,喝了口茶。
    “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不错了,至于武,咱们再比划比划?”楚灿毫不留情的打击他,让你翘尾巴。
    焚睿憋气,扭头不看她,什么女人,没有一点贤良淑德的品性,颜少主得什么眼神才看上她了。
    楚灿见他不说话了,拉着段擎苍也坐了过去。
    “这是你的男宠?”不怎么样嘛,她喜欢这种武夫吗。
    “我给你们介绍,这位是焚公子,这位是燕公子。”楚灿嬉笑的说着,见焚睿惊讶的打量段擎苍,知道他明白了,毕竟这两个都是国姓。奶奶的,赶明一定要把楚也弄成国姓。
    “燕……宗室哪支?”焚睿不记得燕国宗室中哪个子弟是这个相貌的,说起来,到是有些像燕帝,想到这里,愕然的看向楚灿,见其点头,才叹道:“天不灭燕国血脉啊。”没想到燕帝竟然还有一支血脉留存,而且与楚灿关系匪浅。
    “你倒是好运。”焚睿不满的看向楚灿,照燕国现在的情形来看,这位燕公子很可能会成为燕太子,那夏国与燕国可是成为盟友了。
    “谢谢,我的确是好运。”楚灿说着扭头冲身旁的段擎苍嫣然一笑,对方也回她宠溺的一笑。
    饭菜上齐了,三人开始用膳。
    楚灿和焚睿不时的斗斗嘴,段擎苍则基本没说话,除了照顾楚灿便是吃饭。
    焚睿叹息,这位燕公子看起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可对着楚灿却是满眼的柔情,显然是真心喜欢她的,楚灿还真是个妖精,见一个勾搭一个,贪得无厌不知餍足。
    楚灿见焚睿愤愤的戳着碗里的米饭,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不由莞尔,道:“你这是干什么?”泄愤,迁怒,谁又惹你了。
    “没什么。”焚睿有点蔫,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里闷闷的。
    吃过饭,三人移到玉案前饮茶聊天,楚灿言语诙谐,谈吐风趣,焚睿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想起他听说过的传闻,便好奇的问道:“楚灿,听说你琴艺一绝,可是真的?”一个人有多少精力啊,除了练武学文外,还有时间练琴?
    楚灿扶额,干笑道:“我就学了半年,勉强可以称之为会弹而已。”我很少谦虚的,这是实话。
    “是这样啊。”焚睿也觉得传言太夸大了,他就知道不可能。
    “不过我的书法不错,棋艺也拿的出手。”楚灿傲娇的道。
    焚睿撇嘴,有这么自夸的吗?“吹牛吧你,这些都不是三年两载可以有所成的技艺,难道你这十六年不吃不睡都在用功吗?”
    “有种人叫做天才,你是不会懂的。”楚灿拿眼尾看他,感叹道:“寂寞啊。”
    “你……”焚睿又气炸毛了,拍着桌子怒道:“有本事和我比比,让我见识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
    “好啊,”楚灿从靠着的段擎苍怀里坐直身子,道:“有彩头没?”正好赢你些银子做军费。
    “彩头?”焚睿摸了摸身上,取下一串黑色的手钏,道:“这是黑龙石制成的,可解毒防毒。”
    楚灿拿起来看了看,不错,好东西,便从轻烟手里接过一枚印章,道:“这是一千万两银子的印信。”
    “俗气。”焚睿闻言撇嘴,直接掏银子,真是俗不可耐,便指着她手腕上那鲜红如血的镯子,道:“就这个吧,银子收起来。”
    “这个啊?”楚灿漫不经心的道:“这是血髓玉,至阴至邪,你消受不了的。”
    焚睿闻言一窒,他自然是听说过血髓玉是什么东西,他还真消受不了,只好勉强道:“好吧,你说比什么?”
    “让你先选。”楚灿大方的道,决定今日一定要让这小子出出血。
    “那就棋吧。”焚睿觉得以自己的棋艺想赢楚灿还是很容易的。
    楚灿点头,不一会轻烟等人就捧着一堆东西进来了,她递过去个赞许的眼神,好丫头,把你家小姐拿手的都取来了,咱们今个赢死他。
    棋局摆开,楚灿轻松的取胜了,她拿起那串黑龙石,得意的道:“承让了,小睿儿。”
    “再来。”焚睿火大,又取下一块可助人加快回复内力的玉坠,然后,又输了。
    “再来。”焚睿怒了,以前下棋除了他爹就没人能赢他,今日连输两局,真是岂有此理。
    一个时辰过去了,焚睿摸摸自己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来了。
    “我接受欠条。”又不怕你不还,楚灿笑眯眯的道。
    “你等着。”焚睿起身,去门口喊了他的暗卫回房去拿银票,然后对楚灿道:“不下棋了,换一个。”我承认下不过你。
    “好,你说换什么?”楚灿无所谓的道。
    焚睿犹豫,他的字只是一般,要是正经比试的话有些拿不出手。
    楚灿也不催他,直接让轻烟上笔墨   ,一挥而就两句话,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写完余光见到段擎苍的眼神闪烁了下,知道他了解了,便对着焚睿道:“还请小睿儿点评。”
    焚睿赞叹的看着这幅字,笔势连绵遒劲,字体大气磅礴毫无一丝女气,要不是自己看着她写的,真是不敢相信她有如此一笔好字。
    “写的很好。”焚睿承认她赢了,自己也不是输不起的人,从暗卫手里接过一叠银票,随意的取了几张,道:“按你的赌注,一千万两,这幅字要送我。”
    “好。”楚灿真想问问他还买不买,她能无限制的写下去。
    “不比了,我承认你优秀。”焚睿叹息的道,楚灿的确是天才,他认输。
    楚灿挑眉,这小子还有几千万的银票呢,“这样吧,我讲个故事。”轻松一下,换换脑子。
    “你还会讲故事?”焚睿下巴一扬,又骄傲起来:“我听的故事可多了,要是重复的,我可不叫好。”他爹请来教他的夫子都用来讲故事了,说自己听的故事多都是谦虚了。
    我讲的你能听过才怪,楚灿整理了下思绪,将霸王别姬的故事讲了一遍,当然其中的楚汉相争改为其他名称,楚霸王也省略了姓氏,刘邦称为汉王。
    故事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将霸王英雄末路的悲壮形容的入木三分,将其与虞姬之间的爱情刻画的感人肺腑,尤其是最后的自刎殉情,更让在场的人听的扼腕叹息。
    “小姐,他们都死了吗?”轻烟含泪问道。
    楚灿一脸黑线,你感动个毛线啊,“是啊,都死了。”
    “可惜了一对有情人。”焚睿也叹息道。
    楚灿扶额,:“霸王虽骁勇善战,却刚愎自用,行事只凭一己好恶,这样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你们这些家伙听不听的出重点啊,一个个都是情圣吗?
    “的确。”段擎苍很赞同楚灿的话,男人护不住心爱的女人,最后落得个殉情的下场,可悲可叹。
    楚灿感激的看着他,知音啊,就这一个清醒的。
    “怎么样?这个故事你没听过吧。”楚灿得意洋洋的看向焚睿手里的银票。
    焚睿刚想点头夸赞几句,才发觉楚灿看的不是自己,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不由啼笑皆非,将银票放在玉案上,道:“你难道还会缺银子使吗?真是市侩庸俗。”
    “你懂什么?我就喜欢银子。”楚灿撇嘴,我养着军队,还开着兵工厂,每日的银钱流水一样的花出去,能不喜欢银子吗?
    “给你,都给你。”焚睿把剩下的银票都推到她面前,你喜欢便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