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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2

      第十二章   012
    沈珏八月份就要出发去美国留学了,于是定在下下个礼拜六开个饯行宴,严仲和宋秋贤都收到了邀请,唯独没有我。严仲是她老师,理所当然在她邀请名单的第一位。那宋秋贤呢?明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我不想揣测她的意图,只要严仲不是他们的欢送对象之一就好了,怎样都好。
    连绵的阴雨天刚刚结束,地上还处处洇着些深色痕迹,风带着远处树叶的味道横冲直撞过来,在我面前又急急停住,只残存一点尾部扫过我的脸颊,和我指尖倏然亮起的烟卷。
    他们此时正在对过的和平饭店里进行他们的饯行宴,气氛看起来真不错,他们坐的位置就在窗边,站在这儿就能清楚地看到、听到里面那些热闹。外头和那时候一样,排了好多人力车,也有很多车和人经过,也热闹,不过很快就远去。
    我瞧见沈珏正站起要向严仲敬酒,严仲身后就是窗户,这样一来她就正好呆在那个小框里,叫我看个一清二楚。
    她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眼神散漫迷离,跌跌撞撞的,连身形也稳不住,“谢谢老师这几年的教导,只可惜您不能一起去了。”话毕径自碰了碰严仲的杯,一饮而下。
    只是她酒量实在浅,这样一杯下去已经要跌倒在椅背上了,吓得宋秋贤几步急上过去扶稳了她才放心回座。
    我就这么在外头一直呆到他们席毕离场,看着他们种种玩笑喧闹有趣得很,一个人站着竟也丝毫不觉得无聊。
    他们结束得挺晚,人道更深露重,这时的街道上开始飘起一层疏离的雾。严仲刚从楼上下来,我就赶紧把烟头踩灭,跨过这雾,几步迎上去,“先生!”
    “小雀儿你也在啊,我让司机送你和先生一块儿回去。”
    “不用了,我和先生说好了散步回去。”
    沈珏这时被她同学搀着下楼,她喝得醉醺醺的,同严仲道别过后就径直离开了。
    严仲也稍稍喝了点酒,这会儿瞧着没有前几日那么崩得紧紧的了,“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我愣住了,原以为风这么吹,身上的烟味不会很重的。
    “是我不好,我以为自己将你照顾得很好,却连你抽烟这件事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不是的,不是你的错,对我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犯错呢。
    “可是小雀,就算我不去美国,那件事,还是不行的,行不通的。“
    我没接话,严仲叹了一口气后也闭口不言了,一路上安静得只听得到风声,和严仲拐杖的敲击声。我们就这样走回了我们的家,只是在玄关的时候他还是挣扎着想说些什么,“小雀,你还小,你不该囿于这里的一方天地...”
    我不想再听他多说,踮脚去吻他,他被我扑得一个趔趄,单腿站不稳,整个人的重量都落在我身上。吻毕,我帮他把拐杖扶好,顺便理了一下皱起的袍子,“可我有先生您就够了,再也不需要别的了。”
    我先去浴室洗漱了,出来的时候看见严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动也不动,听见我出来才转过头来看我。我冲他笑,头发也顾不上擦,跳上沙发坐在他腿上,短短的一截并不能很好地支撑起我,可这更让我确信了我眼前的是严仲。
    我多爱眼前的这个人啊,我热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缺陷和他的痛苦,只要是“他”,就可以让我无比快乐。
    拥有他让我开心地发狂,我去吻他,从喉结到眼睛,再到嘴唇,我在严仲脸上留下一片湿亮的痕迹,他的眼里逐渐闪起欲色,身下也涨硬起来。我伸手去解下他颈间盘紧的扣子,脱下他身上的衣物,两个人终于肌肤相贴,温暖的身体舒服地令人叹息。
    我坐在严仲的胯骨上,感到腿间湿润,于是摸着他勃起的器官就想往下坐,他却阻止了我,将我翻了个身压在身下,这样的严仲较真地有点可爱,我也就随他去了。
    异物侵入的感觉初时格外不适,我抓紧了严仲的臂膀直哼哼,他察觉到我的抗拒,亲了一下我的额头,问我:“不舒服吗?那我出来。”我一点也不想他离开,主动抬腰往上送,终于顺利进去,其实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只是因为是严仲才觉得好。
    他的那一段腿抵在我腿上,像另一根阴茎,想到这里,我笑出声来,严仲疑惑地看过来,用眼神问我在笑些什么。
    我抚上他的左腿,慢慢摩挲,“笑,你像是长了两根阴茎。”
    严仲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快,于是快速地耸动起来,一下又一下,又重又深,皮肉相撞啪啪作响,我有些受不住,手臂伸过头顶抓住沙发一角借力往外逃,又被严仲按回他怀里,我被撞地浑身发软,只能勾着他脖子发出无意义的短促喘息。
    一场下来大汗淋漓,我累到不行,迷迷糊糊间记得严仲帮我简单清理过,之后就完全睡着了。
    一早在严仲怀里醒来,他将我搂地很紧,紧到仿佛是要把我嵌入他的身体里一样。我浑身黏腻,以为他还在睡,就小心搬起他的手臂,打算从他怀里偷溜出去洗个澡。可我一动,他的手臂就立马收紧,“去哪儿?”可能是刚醒的缘故,严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
    “你不能走。”颈边缓缓滑过一道湿意。
    窗帘外的天已经大亮,仔细着听还能发现几声清脆的鸟叫。
    “不走,不走...”
    我顺了顺埋在我肩颈边那人的头发,大概是错觉,我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