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王丛骏拦梁明月不住,便任她往外走。他脚步轻快地跟在身后,跟一阵又玩儿似的拦一阵,反复几次,梁明月就是再瞎都感觉到了某人的好心情。她怀疑她都听到口哨声。
她停下来,“你就这么开心?”
“你就这么爱我?”
梁明月卡住了,王丛骏身躯微弯,歪头来看她表情,他轻声问:“明月,宝贝儿,你这么爱我吗?刚刚是不是生怕我死掉?”
梁明月看傻子一样看他,她闭眼沉默一阵,才道:“你——你想过万一出事,在乎你的人有多心痛吗?”
“是你会为我心痛吗?”
王丛骏依旧笑吟吟的,满不在乎的样子。
梁明月冷笑一声,不再说了。
“我们之前见过吗?”王丛骏问她:“学姐,你暗恋我吗?”
梁明月怔了一下,王丛骏笑了,他又问:“刚才你冲过来,不怕被撞飞吗?”
“白痴。”梁明月表情又冷了下来。
王丛骏一点不生气,他抬起手肘,红红紫紫的一片,还混了沙土。他可怜兮兮道:“你看,你力气那么大,破皮了——”
“明月,”他去拉她的手,“明月,明月,宝贝儿,”多叫几次名字,她似乎软化了,“明月,回去吧,我保证再不跟他们这么玩了。好吗?好明月。”
那夜王丛骏就再没出现在人前,他拉着梁明月从山脚一路往上玩,到木屋时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他还要拽她去屋后泡温泉,梁明月不肯动,被王丛骏剥干净,抱着放进蒸腾的水雾里。
靠着他泡了会,梁明月疲乏消失大半,她抬头懒懒地看他一眼,挪坐在了他身上,后背挨着他胸膛,臀缝蹭住他半硬的柱体。
王丛骏扳过她的下巴,和她密密接吻,高度不一的关系,深吻几回便有唾液顺着嘴角流下,又被王丛骏咬着下巴舔回。他的手在水下绵软处揉了阵,便滑去她微分的腿间,压着贝肉小核轻抄慢捻,待到接得满手黏腻,梁明月已伸了手下来,握住他往体内送。
就着温水蜜液,王丛骏咕叽一下整根入进,梁明月在这事上真是一点不扭捏,跟着他的频率起伏摇坐,畅意无边。
她乌发尽散,满面潮红,抱着他的脑袋。“叫我……”
“明月,”他吻在她耳边,含住她耳垂,又探舌进耳窝,“明月,”他横拦住她纤细腰身,狠撞了数十下,“爽吗,明月,爽不爽?你怎么这么浪?”
她闭着眼,似沉醉又似愉悦,“叫啊……不要停……”
“什么不要停?”他把她掉了个个,跪在台阶上,扣着腰身操弄,“说啊,什么不要停?”
“……”
淫乱的温泉趴过后,王丛骏变得粘人不少,对梁明月唯有“爱不释手”能形容一二。
以往一跟着朋友疯玩,便会将女伴赶开的王丛骏,现在化身幼龄儿童,连打个网球出了汗,都要跑出去让梁明月亲手擦净。
程文凯二十年来就没见过这副光景,被恶心得不行。
雪雯也走上前来要给他擦,程文凯自己接过,在美人脸上摸了一把,调笑道:“真贴心,不过晒着你我可要心疼了。”
“别打了吧。”雪雯拉着他撒娇,“这都有点热了。”
“自己非要跟来。”程文凯在她脑门上一点。
雪雯往后一倒,站不稳似的,“那还不是看梁姐姐跟着骏少来了嘛。”
“叫得这么亲热,干嘛又排挤人家?”
雪雯脸一红,“什么排挤,哪有那么幼稚?”
程文凯笑了,他说:“宝贝儿,还不明显啊?”
他下巴一抬,指向球场边上撑着的巨大阳伞,这阳伞撑了好几座,下边都摆了藤椅和小圆几,小圆几上又铺满了切盘的水果和冰饮,是专给女伴休息用的。
只不过其他桌热热闹闹和乐融融,只有梁明月孤零零的独霸山头,周围冷清又寂寥。——不过王丛骏一去,姑娘们谈笑就不够专心了,耳朵都长了一些。
雪雯道:“那我们不熟嘛,不好贸贸然去讨人家嫌咯。”
“唔,真懂事。”
雪雯:“这个梁姐姐什么来历呀?”
“人家就坐那,你去问啊。”
“你告诉我嘛——”
程文凯往她屁股上一拍,“好了,找你小姐妹玩去。”
雪雯走回去,还未坐下,田田便直起身,急切问道:“怎样?”
雪雯撇撇嘴:“让我自个儿问。”
“哎,讨厌。”田田跺脚。
雪雯:“刚刚骏少和她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卿卿我我打情骂俏呗。”
小乔:“真没想到骏少吃这套,昨晚上差点没把我看傻哦。”
其他人纷纷附和,表情如出一辙的复杂,有的还抖抖鸡皮疙瘩,好像想到什么恶寒的东西。
昨晚梁明月居然就在她们眼皮底下,演了这么一出夸张戏码!她们目瞪口呆之余,一致认为她又扫兴又低级,早在一块将她同仇敌忾的批判了许久。
雪雯:“男人就这么好骗啊,没看骏少消失了一整晚,今天又这么形影不离蜜里调油的,心里不定多喜欢呢。”
小乔:“对,刚刚还给她喂水果了,唉,什么时候见骏少这么温柔过啊。”
佩佩很不服气:“还以为骏少多难搞呢!这么低段的戏都能上当——不就将他推开么,我指不定发挥得还好些呢!”
田田促狭道:“那你可错过一个天大的机会。——不过你这么一心二用,叫艾公子知道就不太好了。”
佩佩捶她一把:“什么呀,我这是替莎莎不平好吧!”
说到莎莎,姑娘们一阵惋惜,前两天才说要在金源见,哪成想王丛骏换了个人带来。
小乔叹了口气:“之前莎莎要胆子大点,搏一搏,指不定现在就坐这和我们喝茶了。”
“唉,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谁让人家先杀了青。”
她们摇摇头,又看一眼相隔两个桌位,相距不到五米的梁明月。
她望着王丛骏的方向,手中端一杯冰水,明明将她们的对话尽收耳底,却面无表情,仿佛无知无觉。